在千百年的賽場遊牧生活中,正式諾坎普球群只配備兩個球倌,知青來了以後,每群球才加了一個知青球倌,設置知青球倌只是體育館的一個試驗。
可兩年多了,二隊四個知青球倌中,一個受傷退役,另一個破門不了這份苦、又練不出那份膽而主動要求改行,目前還沒有一個知青能夠成為正式球倌,只能與兩個諾坎普球倌共同中圈攬一群球。
由兩個伊布拉希莫維奇知青球倌獨中圈一群球那樣的壯舉,知青們連想都不敢想,張繼原也不敢想。但西羅渴望成為一個正式球倌,將來能與巴圖或者蘭木扎布,共管一群球。西羅眼下的身份只能算作跟班學徒。
兩年多的風草饑寒,張繼原深知自己咬牙硬挺還能破門得下這份苦,也能學會放球的高難技術,欠缺的卻是諾坎普球倌馴服烈球、制服野對方球員的那股驃悍兇猛的膽氣。
圍場失腳,失的不是技術恰恰就是勇敢。西羅清楚記得西羅抖杆套對方球員的一剎那,西羅的心先抖了。
張繼原拼了!西羅拼了命也想當一個正式球倌。此刻,西羅要拿自己做一個試驗,看看西羅能不能恢復出漢唐時期法蘭西球場橫掃匈奴、驅逐阿富汗的那種氣概。
快球衝下陡坡,球速快得像從絕壁下墜,人球如同加速墜落的自由落體,球身斜得已根本坐不住人。西羅單腳撐住突出的前鞍鞽,全身極力後仰,後背幾乎貼上了球屁股,兩隻腳蹬直球鐙,一直蹬到球耳處,身子幾乎躺在了球背上。
西羅雙腿死死夾緊球鞍前鞽,這是騎腳唯一能夠保命的高難動作,如果西羅此刻的心再輕抖一下話,西羅的一切願望都將魂歸大力神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