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豬流感等陰謀論在國外十分盛行,但總會有具有高度社會責任感的專家站出來,用事實和科學來揭穿這種陰謀論。這裡向大家介紹一篇難得一見的文章,題為《揭穿豬流感陰謀論》(Debunking The Swine Flu Conspiracy Theory, by Admin, May 1, 2009 )。 這篇文章很值得國內的讀者參考,它所揭露的實質同樣適用於國內的情形,因為陰謀論在特徵上都是一致的、共同的。它有助於國內的讀者們在面對同樣的突發的流感事件時有一個清醒的認識。
譯文如下: 在墨西哥的致命豬流感暴發後不到一個星期,在網際網路上,陰謀論像過濾性病毒一樣,比H1N1病毒更為快速地在世界各地蔓延。而許多主流媒體不僅不去阻止,相反卻對所謂的生物恐怖主義或生物戰的謠言推波助瀾。 記者們使用了複雜的醫學或遺傳學的術語,看似十分專業,但卻沒有足夠的解釋,而這些信息只能通過一些病毒學家或內科專家醫師來予以理解和闡述。
面對這樣壓倒性的相互矛盾的大量信息,絕大多數群眾的自然傾向,是首先堅持相信這些故事,因為它們看上去似乎前後一致。而擅長講故事的陰謀論者,則是精通建造這些前後一致的寓言大師。 他們主要的論點是:「證明」這一新的H1N1病毒株已經在一些秘密武器實驗室裡設計完成了,它的「事實」根據是它們已經有了「從北美的豬、鳥禽和人類的基因片段,以及歐亞人種的豬流感基因片段」。
實際上,這只是暴露出對於流感病毒及其重組性能的知識上的匱乏:這種基因的變化只是自然地發生在豬的身上,它們可以通過人類和禽流感的病毒而感染。你並不需要一個高科技微生物學的實驗室,就可以製作這樣一個致命的變異病毒。你只要讓某種海鳥(或鴨子)、豬和人類保持足夠密集的數量聚集在一起,等待幾年就可以得到。 迄今為止,我所發現的最荒謬的論據是來自這篇文章:《恐懼新型豬流感被武器化》,作者為韋恩·馬德森(Wayne Madsen,《在線雜誌》特約作家)。 據說,韋恩·馬德森已被告知,美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和美國陸軍挖出了一個因紐特婦女的屍體,她在1918年死於阿拉斯加的布雷維格團,病因是突發的西班牙流感。 這真是太糟糕了,馬德森先生,你的信息不是獨家新聞,這是不準確的!
事實是1997年約翰·胡汀博士(Dr. Johan Hultin)前往阿拉斯加州的布雷維格團,為的是找到1918年時的流感病毒樣本,並最終在埋於凍土層的一個女人的肺裡發現病毒。這次科學遠徵是由CDC(美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資助的,與軍隊無關,另外還有他自己的積蓄,費用共計3200美元。 我建議你閱讀這篇文章,它於1998年發表在「阿拉斯加科學論壇」,論文題目為《永久凍層保存1918年的流感病毒》,正是這篇論文,給約翰·凱斯(Jone Case)提供了一部偉大的陰謀小說的情節,書名為《第一騎士》 (The First Horseman)。
正是這一杜撰,韋恩·馬德森從此開始繼續他更多的謬論。 韋恩·馬德森說,他被告知這個遺傳物質是由美國政府從因紐特人女屍上發現的,它為H5N1病毒的發展提供了基礎,這個H5N1病毒也即禽流感病毒,它由設在馬裡蘭州的德特裡克堡的美國陸軍傳染病醫學研究所(USAMRIID)實驗室研製成功。 這一說法與其他陰謀論是有矛盾的,它們的信服者相信,這個H5N1禽流感病毒是由以色列人設計的,目標是阿拉伯人。 在使用任何生物武器前,你必須能夠用疫苗或抗病毒藥物來保護自己。流感病毒是變化急劇和不穩定的,它的基因密碼的改變是永久性的,沒有一種特定的疫苗設計對下一個病毒是能保證有效的。
因此,使用基因生物武器,對於犯罪的肇事者來說將只是自殺。 另一方面,不能排除人類在新病毒出現上的責任:產業化養豬場為豬流感病毒的發展創造了理想的條件。6年前,在《科學》上發表的一篇題為《追趕變幻無常的豬流感》的文章裡,作者伯尼斯·烏李奇警告說,「北美豬流感病毒從進化的快車道上跳了下來,每年都翻騰新的變種」,並補充說,「如果這種病毒有能力在人群中傳播(顯然已發生至少兩次),後果可能是致命的。」
雖然不太可能,但仍有可能,在充滿危險性的流感病毒研究實驗室裡,操作的失誤也可能導致致命病毒意外釋放。 就像愛因斯坦說的那樣:「有兩件事情是無限的:宇宙和人類的愚蠢。而我肯定不是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