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你了,歡迎你來閱讀我的文章,作者旨在推動野生動物保護的觀念,致力於野生鸚鵡保護事業多年。
我是西布耶的助手,西布耶是一名國際愛護動物基金會(IFAW)的動物學家,兼任野生動物救援(Wildaid)的組長。
紅繡眼鸚鵡,它們的中文學名:紅眼鏡亞馬遜鸚鵡。
它們是十分稀有的鳥類,被列入《世界自然保護聯盟》——易危物種,受到法律保護的野生動物,科學家研究它們就是為了更好的保護它們。
西布耶教授說,這種鸚鵡非常聰明,學習能力很強,具有驚人的記憶力,我只是半信半疑。
當我們來到巴西西部考察時,教授說要對這種鸚鵡進行考察,我反而更期待能早日見到這種神奇的鸚鵡了。
我們一行4人,教授和我,日本鳥類學家——木村,還一名當地的保護區工作人員(司機,也負責保衛我們的安全)。
一大早我們離開駐地,去山林中尋找紅眼鏡亞馬遜鸚鵡,只有遠離人類的山林深處才能觀察到這種鸚鵡。
在當地的工作人員帶領下,我們3個小時內就找到這種鸚鵡了,它們頭上的紅色羽毛十分顯眼,常常是群體性活動,每個群體規模都不大。
這種鸚鵡身長30多釐米,體重290克左右。它們的眼睛很秀氣,不同於其它鸚鵡圓圓的眼睛,有點像人的眼睛,眼角明顯。
當我們用望遠鏡觀察它們時,你一看它們的表情,就能得到一個信號,它們已經觀察你很久了。
我們在觀察它們,它們也在觀察我們。
紅眼鏡亞馬遜鸚鵡警覺性很高,剛才還能聽到它們的吵鬧聲,現在全都靜下來了,它們早就發現我們了。
我不敢說話,怕驚走它們,西布耶教授說不用擔心,我們就在這裡等它們過來。
果不其然,最後在我們上方的樹枝上就出現了幾隻膽大的鸚鵡,它們是來仔細研究我們的,分析我們有沒有危險性。
直到它們認為沒有危險,然後離開我們回到鸚鵡群體中繼續活動。
這種鸚鵡的真是非常漂亮,身上翠綠的羽毛和大紅色的眼圈形成鮮明的對比,綠色襯託著紅色,恰到好處。
西布耶教授說:「判斷一種鸚鵡智慧如何,只需要對這種鸚鵡的欲求行為進行研究,就可以得到結論。」
那麼什麼是欲求行為呢?比如某種鸚鵡為了食物,去積極的尋找和探索,直到找到食物停下來吃,就停止了欲求行為;等到下次餓了,才會重新出現這種欲求行為。
研究鸚鵡的欲求行為,是可以考量一種鸚鵡具有生存和智慧的能力,也就是說,欲求行為越是複雜,就越具備有學習能力,智慧也就越高。
在我們考察期間發現這種鸚鵡有一個奇怪的習慣,我們給鸚鵡群體裡的一隻成年鸚鵡取名叫「吉米」。
我們發現吉米會離開群體一段時間,去接近另外的一個群體,不是別的鸚鵡群體,而是一種叫做扁嘴山巨嘴鳥的群體。
吉米接近巨嘴鳥群體,對它們進行觀察,雖然不是經常的行為,只是偶爾會有。
吉米為何有種行為呢?
後來教授說這是吉米在觀察扁嘴山巨嘴鳥的繁殖情況,看看巨嘴鳥的雛鳥出窩了沒有。
如果出窩了,就會有棄用的巢穴,自己好去利用起來作為自己的巢穴,繁育小鸚鵡。
紅眼鏡亞馬遜鸚鵡記憶力很好,能牢記它觀察過的鳥類群體的特徵。
雖然吉米現在還沒有進入繁殖季節,但是有了這種欲求行為,而且這種行為持續時間久,也很複雜。
這不只是吉米有這種欲求行為,整個紅眼鏡亞馬遜鸚鵡群體都有這種行為,有的會跟蹤、觀察其它鳥類,這是鸚鵡的喜好不同。
紅眼鏡亞馬遜鸚鵡的這種欲求行為持續時間久,自己又不會建造巢穴,使得它們在生存中學會了思考和觀察。
有一天我和西布耶教授、木村,在野外的宿營地討論——為什麼其它鸚鵡會觀察別的鳥類,出現這種不統一的情況呢?
我當時發表的意見是——紅眼鏡亞馬遜鸚鵡如果是在扁嘴山巨嘴鳥的棲息地出生的,使用的是扁嘴山巨嘴鳥遺棄的巢穴,那麼它們接觸這種巨嘴鳥的機會就多,可能心存感激之情,更願意接近這種鳥類。
木村發表的觀點不同與我,還駁斥了我,「這是你具有的思想和思維,可能和你接受的教育有關係,我不認可你的觀點。」
木村又說:「紅眼鏡亞馬遜鸚鵡喜歡跟蹤和觀察哪種鳥類,完全取決於這種鳥類的群體大小,群體越大,遺棄的舊巢越多,找到的機會越大;更不存在什麼感激之情,扁嘴山巨嘴鳥丟棄的巢穴,並不是刻意留給紅眼鏡亞馬遜鸚鵡的,只是丟回了大自然,鸚鵡再次利用也是適應自然,不需要感激巨嘴鳥。」
木村還說:「為什麼你非要人性化的來思考這個問題呢?搞得這麼複雜,非要有各種情感糾葛存在,一點都不自然。」
我當時也絕的木村說的有一定道理,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心裡彆扭,咽不下這口氣。
晚上在自己的帳篷裡低聲說了一聲「打倒**帝國主義」,才安心睡下了。
圖片來源於視覺中國和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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