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夫·託爾斯泰說:
「所謂人生,是一刻也不停的變化著的。」
一切皆流,無物永駐。萬物如此,我們對事情的看法也是如此。
當我們跟著時間的長河往前走,就會慢慢明白:
沒有誰會停留在原地一直如初,任何人都會發生改變;
承諾要用一輩子來守護的關係,並非那麼牢不可破;
甚至有些在當時看來比天大的事,現在想想卻也無關痛癢。
在見過了那麼多人,經歷了那麼多事之後,才驚覺:
世間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你是不是也經歷過這樣的改變:
曾經的自己,會樂此不疲的向別人敞開心扉,
心裡話會一股腦的說給對方聽,妄想能被每個人了解。
而現在,卻再也提不起興致去和任何人聊一聊自己的生活和心情,沉默成為了常態。
有人問:
「為什麼人越長大,越喜歡沉默?」
其中一個高贊回答是:
「因為有些人無話可說,有些話無人可說。」
你職場受挫,跟同事說工作太辛苦了,
卻換來同事一句「別矯情了,工作就是這樣,想那麼多還不如多幹點活」,就把心裡話堵了回去;
你隻身在外,孤單落魄,想找個人陪在身邊訴說衷腸,
可朋友一句「不好意思,我現在手頭有點忙,回去和你聊」,就讓你咽下苦澀,選擇獨舔憂傷。
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即便是最親近的人,都沒辦法做到與自己感同身受。
當體會過這種不被理解的落寞和倦怠,那些難以排解的心緒就不會再輕易的訴之於口。
慢慢明白:我們都會這樣變得越來越沉默,越來越不想說。
不再那麼熱衷於表達,悄悄把自己的身份從傾訴者變成聆聽者。
有人說:沉默是一個人最大的哭聲。
確實如此,不管生活已經把自己攪的多麼千瘡百孔,我們卻依然會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再大委屈和苦悶,都只會自己默默的往肚子裡咽。
即便如此,我們也要相信,
沉默不是對無奈現實的妥協,它只是我們選擇如何面對生活的一種方式。
只要我們繼續認真生活,那麼自己也會被生活溫柔以待。
宮崎駿說:
「人永遠不知道,誰哪次不經意的跟你說了再見之後,就真的不會再見了。」
深以為然,
我們都在屬於自己的路上馬不停蹄的往前趕,彼此的聯繫越來越少。
當自己和朋友在某個路口揮手告別的時候,沒有人會想到那可能是最後一面。
從以前的形影不離,隨著時間的逝去,也變得隔山隔海般淡漠。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人亦有悲歡離合,相聚是緣分,分離是必然。
《嚮往的生活》中,何炅在談及和朋友之間漸行漸遠的無奈時說:
「要接受這個是常態,雖然我也有很多朋友,我也很在乎身邊的人,但我從來沒有一個奢望,要把任何一個人留一輩子,留在自己身邊,因為這個很難。還有一點很重要的,有的人他來,他就是陪你一段。」
是呀,不是所有的魚都會生活在同一片海裡,每個人也都有每個人的生活。
當我們決定走向岔路口的兩個方向時,就註定將一步步從對方的生活中退出。
共同話題越來越少,朋友圈裡開始頻繁出現自己不認識的人,彼此間也沒有了只要相視一笑便就懂了的默契。
我們終於明白:
有些人總會和自己慢慢走散的,離別才是常態,從同行到陌路,雖然萬般不舍,卻也無可奈何。
世事就是如此,人間枝頭,各自乘流,有人陪你走過前半場,就有人陪你走著後半場。
但無論哪個時間段的人,其實都在為我們老之將至的回憶提供著溫暖的片段。
終將別離的人就放手吧,讓過往的情誼藏在記憶裡,靜然懷念,淺淺祝福,然後繼續著屬於自己的春秋冬夏。
有一隻手殘廢的年輕人,跋涉千裡來見智慧大師。
他對大師說:
「我是一個殘廢,嘗遍了世間的辛酸苦楚,時常感受到孤獨與痛苦,為什麼我的心中見不到陽光?」
智慧大師問道:那你心中裝的是什麼?
年輕人回答:
「裝的是我跌倒時的痛苦,是受傷後的哭泣,是孤獨之際的煩悶,我是靠它們才找到你的。」
於是,智慧大師帶著年輕人乘著船渡過一條河,之後對著年輕人說:
"現在,請你扛著船跟我趕路吧。"
這個年輕人驚訝地問道:
"船那麼沉,我扛得動嗎?"
智慧大師回:
"是啊,你扛不動它。你要知道,這個船是過河的時候才會有用的,但是過了河之後,我們就要放下船去趕路,否則它會變成自己的包袱。"
走著走著,才明白唯有放下,才能輕裝前行。
如果你一直活在自身殘疾的憤懣裡,這條人生之路自然走得很辛苦。
生活的苦難,無論是嚴重的,還是輕微的,
每個人都會遭遇,避無可避。
但是,如果一直和不幸的經歷計較寸裡,那就一定會拖累我們前行的腳步和心情。
自己終將會明白:
過不去的坎總有一天會過去,讓心負累的事情也要去放下。
那些曾經被我們視為人生風暴的難題,以後看來,只不過是人生中一陣吹過的微風。
面對身上被生活划過的一道道傷口,與其怨懟不忿,不如安靜等待著它結痂癒合。
苦難、眼淚都是生活很小的一部分,幸福、微笑才是我們應該去感知的東西。
《達摩流浪者》中寫道:
"沿著這條路一直朝前走,在不遠的地方就會有一個路口,你可以向左轉,也可以朝前走,但你不能停留。"
我們的一生也是如此,被時間推著往前走,容不得商量。
雖然我們沒辦法一直不變,
但是希望我們能永葆對生活的熱愛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