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用三個字來形容智人的話,非「愛折騰」莫屬。
大致20萬年前,我等智人祖先在東非演化(一說於世界各地同時演化)並開啟了屢試不爽的開(折)掛(騰)模式,過程中相繼淘汰了尼安德特人(3萬年前)、弗洛裡斯人(1.3萬年前),成為唯一存活的人類物種。之後又馴化了動植物、「折騰」出了帝國、宗教、語言、文字、錢幣、農業、工業、軍事、科學等一系列玩意兒,簡稱「文明」。
雞、牛、豬、羊已是人類習以為常的四大家畜,人類用自己的「聰明才智」不斷「優化」它們的產量和工作量,成為智人的動物奴隸。開一下腦洞,試想如果這些動奴們也會反抗的話,會不會也有像林肯這樣的領袖動物帶頭與人溝通?它們會想說些什麼?無從得知,因為語言不通。
人的煩惱皆來自於思想,我思故我在。那麼,動物究竟有沒有思想呢?還是無解。人類也只能用我們自己熟知的知識領域和實驗結果來研究(臆測),再將它理論化合理化。
《人類簡史》中提到,小母牛一出生,就被隔到另一個隔間,與母親分離,待發育成熟後就用公牛精子使其懷孕產乳,每隔幾小時便有人來擠奶,周而復始。
母牛「工作」的隔間其實和人類辦公室隔間也相差無幾
蛋雞的命運是以四隻為單位被塞進一個狹小的籠子,幾乎沒有活動空間,沒法拍動翅膀,連站立抬頭都艱難,而雞的天性是喜歡東啄西瞧地偵查四周,這算不算壓抑天性呢?豬,被關在小隔間裡,關上四周產下小豬。小豬立刻被帶走養肥待宰,母豬則被帶去繼續懷孕生產。
這些內容不知真假,也許有人看了會說,或許它們生來如此,不知何為自由,無知也就無欲無求了;也有人會動惻隱之心,比如筆者我,因為我把自己作為一個人類代入這樣的生活,簡直生不如死。
感慨完之後呢,轉身我們又會邊吃著牛奶配雞蛋、火腿三明治的早餐,邊稀鬆平常地看著「每天一杯牛奶、一個雞蛋對人體有益」「冬天吃羊肉進補」的文章,覺得很有道理。
這是一個無解的終極話題,人折騰出了這些食物,而今又被負罪感所困(如果有的話),如何是好?
如果說馴化動物,是為了生存,那麼接下來要講的這些人類原創動物實驗,就見仁見智了。
2.1 綠色螢光兔
2000年,巴西生物藝術家愛德華多·卡茨和法國科學家改造出了一隻會發光的兔子,原理是將綠色螢光水母的DNA植入一隻普通兔子的胚胎,於是得到了一隻綠色螢光兔,取名ALBA。
(圖片來自百度百科)
2.2 人耳鼠
再來一例,備受爭議的人耳鼠,1996年問世,是科學家將軟骨細胞植入老鼠背部,使其背部長出了人類耳朵的形狀。當時遭到過不少「用真耳朵造假」的質疑。據說經過證實已闢謠,確實是科學家們用軟骨細胞培育出來的人工耳。
什麼感覺?開心?噁心?還是被嚇到?讀者自行判斷吧,畢竟,一千個讀者眼裡有一千個人耳鼠。
3.1 「復活」猛獁象
瘋狂愛折騰的遺傳基因學家們一發不可收拾,不僅想改造現有生物,甚至準備「復活」已經滅絕的古代生物恐龍和長毛象。
於西伯利亞冰層挖掘出的年輕長毛象(又稱猛獁象)遺體,距今一萬年。
愛折騰的人類從它的傷口推測,一處傷口是當時的人類使用鋸齒類工具,另一處則推斷是被獅子所咬,愛幻想的現代人進而又推測是否當時是人類和被人類馴化的獅子共同襲擊了長毛象。
3.2 「復活」尼安德特人
生命不息,折騰不止。又有科學家提出要在尼安德特人(以下簡稱「尼人」)滅絕三萬年後的今天,重建尼人的基因,再找代理孕母生一個尼人。
(左為智人頭骨,右為尼安德特人頭骨)
看官又怎麼看?瘋狂?期待?愛折騰?如果智人老祖宗泉下有知,會不會氣得爬起來大罵:老子好不容易消滅了他們,你們又復活他們做什麼啦?(一說是智人造成了尼人的滅絕。)
開個玩笑。為什麼要復活他們呢?有意思的人類利用邏輯自洽原理,任何看似荒唐的事情都能將之合理化。所以這次,我們人類給自己的理由是只要能比較尼人和智人的大腦,找出兩者的不同之處,知道究竟有什麼生物上的變化讓我們產生了現在的意識;
還有一個更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神邏輯:如果真是智人造成了尼人的滅絕,那就有責任把他們「救」回來。並且,根據頭骨復原,尼人的體型和力量普遍大過智人,兩個智人才能做的粗活,一個尼人就能搞定。
荒不荒唐?幽不幽默?搞不搞笑?總而言之,沒有什麼可以阻擋智人愛折騰的本質。試問如果真的出現了一個尼人後代,我們要怎麼和他談起他的出生?他又將何以自處?感謝智人賦予他新生,還是為自己的尼人祖先報仇雪恨?還是留給時間去折騰吧。
以為這樣就是折騰的極限了嗎?遠遠沒到。一切皆有可能,人類如今致力研究的生化器官、生化人、人工智慧、科學怪人可能比現如今的智人不知要強大多少倍,在德智體美勞全方位碾壓我們,未來智人將如何演化?是在智人的基礎上把自己強化,亦或是像尼安德特人一樣從此被優勝劣汰?無從得知。
以上提到的種種實驗是藝術創作?是科學革命?是生物演化?還是全選?這就是未來:未知、神秘、一切皆有可能。任憑你贊成、反對、驚喜、恐懼,該來的總會到來。作為普羅大眾,無法改變,唯有靜觀其變。
智人這樣不斷地折騰探索究竟是對是錯?或許並無對錯,大自然並不在乎你們這些生物在做什麼想什麼,對地球來說,人類也只不過是其中一種生物罷了,與其他物種並無二致,只是人類喜歡自己「加戲」把自己當作主宰。老子早在《道德經》中提及: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道德經——道經 第五章》
天地無所偏愛,任憑萬物自然生長,不管這個星球上折騰出何種物種,又消失了何種物種,對天地而言,都是順其自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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