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一聲巨響傳來,紅色轎車直直撞向了路邊的樹上,汽車前身頓時凹進去大半,車屁股高高翹起,車輪還在飛速轉動著。
在不遠處跟著的筱歌此時一腳剎車停在路邊,看著眼前的情景,一時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筱歌一直跟著這輛紅色轎車,因此目睹了車禍的全過程,當時對向來了一輛大卡車,跨越黃線逼過來,但是紅色轎車卻絲毫沒有減速,最後直接衝向了路邊的樹上。
緩過神來之後,筱歌趕緊下車,來到事故現場,此時紅色轎車正冒出滾滾濃煙,駕駛座上的女人趴在方向盤上,鮮紅的血從頭上一直流到身上。
筱歌趕緊報警,同時想辦法將女人從車裡救出,但是車門怎麼也打不開。
她找來一根樹枝打算撬開車門,但是一掰就折斷了。
無奈之下,筱歌拍打著車窗,企圖將女人喚醒,顯然也是徒勞無功的。
眼看著濃煙越來越大,似乎隨時會爆炸,筱歌又急又怕,拿出手機打給了辛賞。
「怎麼辦……徐晴她出車禍了,撞在了樹上,她好像已經死了,現在車冒了好大的煙,感覺會爆炸……」筱歌急得說話帶著哭腔。
「車禍?報警了沒有,你把位置發給我,我現在過去,你躲得遠一點,看看附近能不能找到什麼人幫忙滅火。」
筱歌聽到辛賞要來,心裡踏實了許多。
這條路非常偏僻,往前走只能到達後山,進了山就沒有路了,而後山上除了海城公墓,就只有山腳下的小村莊,平時進出的車輛非常少,此刻更是一個人沒有,剛才讓徐晴躲閃不及的卡車此刻也早已逃得無影無蹤。
筱歌在附近轉悠了一大圈,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直到不遠處警笛響起,才算把心裡的石頭落地。
警察很快熄滅了車上的煙,撬開車門,確認徐晴已經死亡了。
筱歌講述了車禍的經過,警察聽完點點頭,同時抬起眼睛狐疑地看了筱歌一眼:「那麼你到這裡來幹什麼?是不是認識死者?」
「額……」筱歌啞然,轉念一想,如今出了人命,自己又是唯一的目擊者,撒謊很有可能會越描越黑,只好坦誠道:「嗯,我不認識她,只是有人僱我跟蹤她。」
2
一個星期之前,辛賞跆拳道班上的一個學員程聖,聽說辛賞和筱歌之前的經歷後,很感興趣,特意請兩人吃了一頓大餐,說是要聽一聽他們的奇遇,酒足飯飽之後程聖說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程聖是個高級工程師,曾經是縣裡的高考狀元,家境不好,憑藉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總算是躋身中產,但是骨子裡的自卑讓程聖依舊不能滿足現狀,娶一個豪門妻子改變家族基因成了他的奮鬥目標。
因此他不斷包裝自己,從內到外,衣著談吐,舉手投足都找人精心學習。
在海城,富二代白富美比比皆是,只是真正的豪門貴族卻稀缺得很。
徐晴是他兩年來交往的女孩中,他最滿意的。據說家族裡的每個人隨便拎出一個都是非富即貴,徐晴自己也不像那些富二代大小姐一樣膚淺放縱,出國留學回來後,離開家鄉來到海城準備創業開一家廣告公司。
徐晴身上的溫婉詩書氣質讓程聖為之著迷,他深深覺得她就是這輩子要找的人,因此他隱瞞了自己的身世,把自己也包裝成了三代從醫從學的書香門第,對徐晴更是處處討好。只是徐晴對他的態度總是若即若離的,時而表現得對他非常滿意,時而又保持距離,這讓程聖愈發沒有把握,也更激發了他的佔有欲。
一次兩人約會之後,程聖借著微醺的酒意,向徐晴求了婚,徐晴沒有明確表態,但在那之後徐晴卻開始躲他,電話常常不接,約會的時間也越來越少,程聖問她是不是變心了,徐晴卻堅定地說沒有,只是讓他等等,自己有些私事需要解決。
但是等終究不能解決問題,所以程聖決定請筱歌跟蹤徐晴,看看她到底為什麼躲著自己。
「你是不是懷疑她有了新歡?」筱歌說出自己的疑問。
程聖沒有回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輕輕搖了搖頭:「我不確定,但我總覺得她有別的事瞞著我。」
「為什麼這麼說?」
程聖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現在腦子很亂,所以才希望你們能幫我調查一下。」
「如果,我是說如果,徐晴她真的移情別戀,你要怎麼辦?」
程聖嘆了口粗氣:「隨便了,其實我自己也感到很累。」
一直穿著偽裝扮演別人當然會累。筱歌想,但是沒有說出口。
「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具體細節你們電話再聊吧,今天不早了。」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辛賞開口說道。
辛賞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之前他牽涉其中的女孩被害案,最近有了新的進展,女學生生前曾踢踹過一隻貓的腹部,而她自己死後被類似貓爪的東西劃傷了腹部,但誰會為了一隻貓殺人呢?
而一直被傳得沸沸揚揚的扒皮案也因為死者生前酷愛穿動物皮毛而一度引起巨大的恐慌,但是自那之後也再沒有了進展。
辛賞一直處於停職狀態,如今局裡從上到下都被這兩個案子籠罩著,也沒人想得起他,他一直想通過立功的方式重新引起注意,卻始終不得其法,所以一直悶悶不樂。
筱歌從程聖那裡了解了徐晴的一些基本情況之後,便開始跟蹤徐晴,幾天下來徐晴的行蹤也讓筱歌很是疑惑。
據說許晴一直在籌備開公司,按理說應該很忙,但是除了去辦假證聚集的幽閉小巷裡辦了一次證,再也沒幹過與開公司相關的事,倒是經常在郊區四週遊蕩,還去過一次醫院,但據程聖所說,徐晴最近並沒有生病,而最反常的也是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墓園。
今天是徐晴第三次去墓園了。第一次她就是在墓園四處走了走、看了看;第二次,她跟墓園的工作人員溝通了一下,似乎約定了什麼事情;然後便是今天,只是還沒有到達,就出了事故。
筱歌向警察交代了前因後果便跟著前來接她的辛賞一起回了家,不知是被車禍的慘烈嚇到了還是事情的走向出乎了意料,筱歌一直怔怔地,連辛賞的拿手菜西紅柿燉牛腩都提不起興趣。
3
很快,警方傳來消息,車禍並不是普通的事故,筱歌一下子打起了精神。
徐晴的車被動過了手腳,導致她在躲避卡車時剎車失靈,只好衝向一旁的樹林。但她的車前一天晚上停靠的位置正好是監控死角,來往車輛行人又多,沒有找到可疑的線索。而對向過來沒有減速且事後逃逸的卡車,也被證實是租的,租期一天,租借的人登記的是假的身份,出事後不久將卡車停在路邊,司機早就沒了蹤影。
原本簡單的感情糾葛竟然演變成了謀殺,這讓筱歌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筱歌隨即聯繫了程聖,得知他也被傳喚到警局問話,便和辛賞一起在門口等候。
等了大半日,程聖才垂頭喪氣地走出來,臉色如死灰一般。
看到筱歌和辛賞關切的樣子,苦笑一聲,說道:「假的,都是假的。」
筱歌和辛賞面面相覷,一同問道:「什麼假的?」
「徐晴,整個人都是假的,身份證,學歷證,包括優越的家境,都是假的。」
程聖說著,臉上沒有憤怒沒有震驚,只有無奈的苦笑,似乎早有預料。
「其實我早就懷疑了,她如此的身世,何必跑到海城這麼個三線城市來創業,她也很少說起小時候的事,我自己也不敢提,因為怕露餡。她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和她的朋友告訴我的,而她有限的幾個朋友也不過是她來海城之後才結交的。她從來不讓我去她的公司,也從來沒見她忙過公司的事……」
「警察說這次事故不是意外,是謀殺,你知不知道是什麼人幹的?」辛賞問道。
程聖搖搖頭,一隻手蒙住了雙眼,緊抿著嘴唇,繃緊了咬肌,克制住自己想哭的欲望。
筱歌和辛賞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我想知道她是誰,又是誰殺了她,你們能不能幫我?」程聖抹了抹眼淚堅定地看著辛賞和筱歌。
「可是……這應該是警察的事吧,警察之前因為我偷拍跟蹤還想拘留我呢,因為他保我,才改成警告的。」筱歌為難地說道。
「最近世道太亂,警力有限,我看他們的意思,很難全力以赴。我知道你們很為難,警察現在也毫無頭緒,我是唯一的嫌疑人,但是全公司的人都可以給我做不在場證明,如果最後出現任何問題我會全部承擔,另外,佣金雙倍。」
面對最後一句的誘惑,筱歌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辛賞卻顯得平靜許多:「佣金的事以後再說,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筱歌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辛賞,抿著嘴,小聲說道:「跟錢有仇啊?」
辛賞沒有搭理筱歌,送走程聖之後,拿出自己的警官證,得意地說道:「剛才副局長找我,說刑偵科所有人員都去調查另一個案子了,省裡下了死命令,兩個月必須交出兇手,這個案子暫時沒有人能接,讓我去調查,證件給我,其他的就算了,如果辦得好,復職就有希望了。」
筱歌無奈地翻個白眼:「你復職,也別耽誤我掙錢啊。」
「不滿意,你可以不參與啊。再說,這個程聖現在還是嫌疑人呢,說不定就是他發現自己被騙,怒下殺手,你收他的錢,以後說得清嗎?」
「不是說有不在場證明嗎?」筱歌反駁道。
「那倒是,但也不能完全排除。總之,你要想跟著一起查,就乖乖聽話!」辛賞又晃了晃手裡的警官證,筱歌只好閉嘴了。
4
筱歌和辛賞沒有片刻停留,便來到徐晴的家中,房間不大,兩室一廳打掃得很乾淨,裝修和布置也很時尚溫馨。但,似乎也太乾淨了,家裡一張紙片都沒有,一個證件類的東西都沒有找到,實在可疑。只有一個筆記本電腦,似乎也是新買的,一條瀏覽記錄也沒有,辛賞只好將它帶走。
走到門口的位置,筱歌看到門口的鞋柜上有一個小盒子,想到自己平時總喜歡把一些小物件隨手放到門口的鞋櫃的習慣,便打開看了看,果然裡面都是鑰匙、零錢之類的小東西。
筱歌隨手翻了翻,在幾張零錢中竟然夾著一張醫院開具的安眠藥的處方。
「安眠藥?年紀輕輕的就失眠了?」辛賞沒太當回事。
筱歌看了看處方上的時間,正是前幾天跟蹤徐晴去醫院的日子。
「我見過她素顏,皮膚啊精神狀態都不像是會失眠的,至少到不了服藥的程度。」
「那她買安眠藥的目的看來不太單純啊。」辛賞說著,將紙條封了起來。
兩人從徐晴家實在找不到別的證據,便拿著筆記本電腦去了電腦城。
蔡程在電腦城開著一家維修店,如今手機普及,家用電腦使用率低,生意也逐漸慘澹,不過蔡程似乎也並不在意,他靠著打網路遊戲就能填飽肚子,平時也會給一些小公司寫寫代碼,養活自己綽綽有餘,之前犯過錯誤受過辛賞的恩惠,所以,即便自己在排位上分,也義不容辭地放下遊戲幫辛賞解決問題。
蔡程的設備有限,而線索只有一臺買了不足兩個月的電腦,要在網絡這片大海裡找尋點蛛絲馬跡也著實不容易,所以兩人沒有多逗留,給足蔡程時間,務必把能翻得出的消息全都翻出來。
隨後兩人來到了墓園,徐晴前前後後來了墓園三次,絕對不是心血來潮,也明顯不是來掃墓。
兩人找到墓園的值班經理,謊稱是徐晴的親人,告知他們徐晴出了車禍。
「之前聽說她來過墓園,就想問一下她是不是在這裡給自己購買了墓地。」
值班經理有些為難,最後還是吞吞吐吐說道:「是,徐小姐確實來定了墓地,原本約定好前天來籤合同,我還奇怪呢,當時要的還挺急,怎麼突然不來了,沒想到……」
「要的很急?」
「一般買墓地都很慎重的,精挑細選,還有人會專門請人來看,但這位徐女士就是在院子裡轉了轉,就決定要買下了,先交了定金,過一日再來付全款成交,好像等著急用似的。但又不像家中突遭變故,馬上就要用,總之挺奇怪的。」
辛賞和筱歌離開墓地後,都感到一頭霧水:徐晴會是為誰準備墓地呢?
「會不會是程聖?騙保或者謀財害命?」筱歌猜測。
「兩人關係都沒確定,程聖怎麼可能會把保險受益人寫她呢?殺了他也拿不到多少錢,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看這樣子,徐晴應該是近期就要動手,安眠藥、墓地什麼的都準備好了。」
「徐晴還真有意思,殺人還替死者準備墓地。」
辛賞聽言,心中一驚,轉頭看了一眼筱歌,一把將車停在了路邊:「對啊,她會給自己準備殺掉的人買墓地,說明她對這個人一定有著特殊的感情,至少關係非常親近,很有可能就是這個人發現了她的殺機,所以反把她殺了。」
筱歌點點頭:「你說的很對,但這個人是誰呢?我跟蹤她三、四天時間,除了程聖,她還真沒私下見過什麼人。」
「這才可疑呢,她不是海城人,在這裡又沒什麼親近的人,為什麼隱姓埋名到這裡來?是不是為了接近程聖,兩人之間沒有什麼經濟的來往,為什麼要接近他?」一連串的問題讓辛賞更加惆悵,嘆了口氣說道,「我覺得現在她的身邊應該都是虛假的關係,必須查出她真實的身份,才能找出殺她的這個人。」
晚上蔡程打來了電話,兩人趕到時,蔡程正閉著眼睛眯覺,聽到兩人進來,揉揉血紅的眼睛,趕緊將自己查到的資料調取了出來。
「這個人在網上基本上沒留下什麼信息,有幾個社交帳號都是別人的,可能是買的,信息非常少。我順著她的社交帳號發現了她過去登過的一個社交網頁,不過已經很久沒登過了,最近的一次,也是一年多以前,她登錄之後什麼也沒幹,只是看了一個人的主頁,我在裡面找到她和一個男人的照片。」
隨即,蔡程打開一張照片,一男一女親密的合拍,筱歌一眼認出了徐晴,但是那個男人卻根本沒有見過。
「能查到這個男人的信息嗎?」
「根據他的主頁,順藤摸瓜查到這些。」蔡程又打開一個文件。
男人叫魏賢,法學博士,二級律師,居住在A市。網上隨手就可以搜索到他的一些個人簡歷和他的律師事務所的地址以及電話。
5
A市並不遠,休息一夜之後,天一亮筱歌和辛賞就找到了魏賢的事務所,魏賢原本以為是接了個大案,但是看到筱歌拿出徐晴的照片,眉頭一皺,眼神一下子黯淡下來。
魏賢用手指溫柔地摩挲著照片,隨後嘆口氣,說道:「你們怎麼會認識韓笑?」
「韓笑?你是說照片裡的人叫韓笑?」筱歌和辛賞不解地問道。
「對啊,難道不是嗎?這不是韓笑的照片嗎?」魏賢看到兩人疑惑的樣子很是詫異,又仔細看了眼照片,十分確定地說道:「這是我前未婚妻,名叫韓笑,你們為什麼會有她的照片?」
「恩,她涉嫌一起詐騙案,同時也是一場車禍的受害者。」
魏賢聞言,推了推眼鏡,苦笑一聲:「那你們肯定是搞錯了,韓笑不可能參與什麼詐騙,更不可能是什麼受害者。」
「為什麼。」
「因為她在兩年前已經死了。」
辛賞和筱歌大為震驚,明明看著就像是一個人,難道卻毫不相干?
「冒昧問一下,韓笑是怎麼死的?」辛賞不死心地問道。
「車禍。」魏賢說道,辛賞和筱歌不禁在心裡打了問號:又是車禍?
「能具體說一下嗎?」
魏賢沒想到,辛賞會繼續追問,換了姿勢,開始慢慢回憶。
出事那天,魏賢正在準備一個大案子的辯護,已經焦頭爛額半個多月了。
這個時候,韓笑的父母突然到訪。兩人都是農村家庭出身,對他們管束較少,離家又都很遠,所以沒有經過見父母的環節就訂了婚,因此這是魏賢第一次見韓笑父母,非常重視。
他們約在郊區的一家高級餐廳,韓笑怕魏賢太累,就主動提出開車,但其實她的駕駛技術並不好,不過那天魏賢太累了,也顧不得那麼多,上車不久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在一個急轉彎的路口,一輛對向的卡車急速駛來,韓笑一時慌了神,剎車油門一通亂踩,方向盤更是轉得飛快,最後車子側翻滾落到一旁的草地裡。
等魏賢醒來,已經是出事後的第三天,除了頭部撞擊導致有些腦震蕩需要臥床休息外,沒有什麼大礙,但是韓笑卻沒能躲過這場災難。
一般這樣的車禍,受傷最重的往往是副駕駛的乘客,因為駕駛員的本能都是保護自己,但是在當時如此緊急的情況下,坐在駕駛位置的韓笑卻放棄本能,而是選擇了保護副駕駛位置的魏賢,所以才救了他,而導致自己當場死亡。
魏賢悲痛不已,更為沒能見到韓笑最後一面而遺憾終生,他醒來的時候,韓笑的父母已經將韓笑的屍體帶回了家鄉,他多次去尋找,都沒有找到。
「韓笑的父母就這麼把屍體帶走了?沒有追究責任嗎?」
「沒有。」魏賢說完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看了兩人一眼,說道,「說實話,我到現在也不太明白,我當時昏迷了兩天,醒來也一直迷迷糊糊的,等我真正清醒已經是一個月以後,那時我再去看這個案子才覺得疑點重重。」
「比如?」
「比如,你剛才說的,為什麼韓笑的父母沒有追究責任就急著帶走屍體,從此杳無音信?為什麼沒有報警追查逃逸的卡車?據說我是被韓笑的家人送去的醫院,一直是我朋友在照顧我,而那場車禍根本沒有立案,等我清醒過來再報警,已經無濟於事了。」
「既然發現有疑點,為什麼沒有繼續調查下去呢?」辛賞追問道。
「韓笑的死給我的衝擊有點大,也就對這些疑點忽略了,人都死了,還去計較那些又有什麼用。」
「你都沒見到屍體,怎麼確定她真的死了?」辛賞繼續問道,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魏賢被辛賞的氣勢嚇得有些啞然,他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個問題,低下頭沉思片刻,說道:「我沒有看到屍體,但是身邊的人都說她已經死了……」
「他們有任何一個人看到過韓笑的屍體嗎?」辛賞一字一頓地重複著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