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一拍宋朝#話題
眾所周知,北宋終結五代十國以後,經濟得以繁榮,文化及其興盛,但是北宋的重文輕武卻是一個致命軟肋,割地納貢息事寧人,歲幣換取和平的方式最終導致「靖康之恥」。
「靖康之恥」不單單是一個政權帝王和一個朝代更迭的恥辱,同時也是一個民族和地區蒙羞的傷潰,以至於今天還有很多中原人對北方民族的野蠻殘暴行徑心存餘悸和憤慨。當初金人有多殘暴?宋人有多羞辱?一本遺失民間的小書有詳細記載。
這本小書叫《呻吟語》,是一個沒有留下名字的宋人留下的。
1127年三月,大獲全勝的金軍完成對北宋的掠奪之旅,戰利品除了海量金銀、絲帛、布匹、玉器、古玩、圖書、藥材以外,還有15000名俘虜。俘虜包括宋徽宗、宋欽宗兩代皇帝和宦官宮女及各類工匠、醫師和藝人。
宋徽宗趙佶是中國古代少有的藝術天才,跟隨趙佶被俘北狩的眾多臣民中,有一個沒有留下名字的畫匠,專門筆墨伺候宋徽宗。
經過一個半月的艱難跋涉,金人押解宋俘抵達燕京(今北京)。在燕京休整期間,金人對不重要的俘虜進行了一次處理安置:各種工匠、藝人釋放,自謀生路。但是這名宋徽宗隨身畫匠出於對主人的衷心執意留了下來,在以後跟隨徽宗的日子裡把押解北上的全過程做了記錄,這也成了現代我們了解這段慘痛歷史最珍貴的史料。
《呻吟語》主要從宋俘到達燕京以後開始記錄,金人為了減輕北上行進拖累和障礙,女俘分配給金人作妾或者賣到青樓作妓。一時間燕京青樓妓女爆滿,不得以不再次對外出賣。書中記載,有一個屠戶花了八兩銀子買一個妓女作妾,竟然是大宋親王的孫女,宰相的侄媳,原來的丈夫,也是北宋有名的進士。
在燕京居住4個月後,金人把宋俘北上押往中京(今內蒙古寧城境內)。據《呻吟語》記載,宋俘離開燕京,爬上燕山之巔的時候,望著漸行漸遠的故土,集體向汴京方向跪拜辭行,悲痛欲絕的宋徽宗伏地行禮後,無法站起身子,眾人百感交集愁腸寸斷,集體放聲痛哭。
一日夜間,天降大雨,地位低下的宮女們沒有帳篷只能在牛車上過夜。當晚,宮女們被雨水溼透,就到附近的金軍帳篷避雨,其結果,《呻吟語》的作者僅用了三個字描述:多奸斃。
卑賤的宮女受辱是必然的,地位尊貴的公主也沒能倖免,宋徽宗的兩個女兒,一個被金人將領灌醉強姦,一個被強佔為妻。在汴京被金人圍城期間,宋徽宗已經有3個女兒死於金軍營中。她們要麼為反抗強暴遇害,要麼為保全貞操自盡。
經過500多公裡32天的艱難跋涉,宋俘隊伍被押解到了遼國棄城中京(今寧城)。中京曾是遼國五京之一,城池仿照汴京而建。但是經過金滅遼的戰火,這座城市並沒有讓宋俘們感到溫暖和親切,大漠邊界,荒涼至極,糧食等生活物資都要依賴從燕京運送,生活更加艱難。
在蕭條的中京居住了9個月,宋俘又開始北上,一個月後被押解到金人的龍興之地--上京(今哈爾濱阿城)。
上京,當時也叫會寧府,這裡雖然是金國首都,但是金人只設氈帳卻少建宮殿和城廓裡巷。哪怕是天子所居的皇城,也不過「阜宿圍繞三四頃」,中間有一座剛完工的由7間木結構建築組成的乾元殿罷了。金人把宋俘帶到這裡無非是為了「告慰祖宗英靈。」
1128年八月二十四日黎明,金軍士兵將俘虜們押往阿骨打廟。在那裡,樹著5面白旗,旗上分別寫著「俘宋二帝」,「俘宋二後」,「俘叛奴趙構母」,「俘宋諸王、駙馬」,「俘宋兩宮眷屬」。廟前,二帝二後被勒令脫去袍服,僅著內衣。其餘人等,不論男女,均赤裸上身。所有人都披上一張及腰的羊皮,手拿一根羊毛織成的繩子。二帝被引進幔殿,恭敬地將手中的繩子遞到金帝手中。這種羞辱的儀式叫「牽羊禮」。意在表示自己就像羊羔那樣,任由主人宰割。宋徽宗的正妻朱皇后不堪凌辱,憤而上吊,被人救起後,又投進水裡自盡。歷史上有名的靖康之恥,到底有多恥
之後宋俘又幾次被輾轉押解,最終落腳更加荒蕪的「五國城」(今黑龍江依蘭)。據《呻吟語》記載,在宋俘被押去往「五國城」途中,金帝下命令減少去「五國城」人數,在宋徽宗的再三哀求下,也只允許140人隨行,其餘上千人宋俘按照十人換一馬的方式,賣給蒙古為奴。當初被俘15000千人,只剩下140人了。
五國城氣候惡劣,物質匱乏,昔日高高在上的北宋皇親國戚們不僅失去了尊嚴,當時連吃頓飽飯也是奢求,甚至在北方寒冷的冬季沒有衣服穿而「終歲裸體」。
靖康之難,宋徽宗26兒子,除了一個逃脫,其餘25個都作了俘虜。北狩途中,死亡9個,到達五國頭城時只剩下11個。15個年幼的孫子,到達五國城時僅僅剩下兩個。
遭受凌辱更加深重的是宋徽宗的女眷們。史料記載,北狩途中,宋徽宗很多隨行嬪妃為其生子。讓人們疑惑的是,作為俘虜,在前途未卜的艱難行旅中,宋徽宗真的還有如此強烈的雅興嗎?《呻吟語》給出的真相是,這些孩子,多半是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