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最後我一定會回到北京。"王菲,一般人會把她定位成香港歌手;她的香港身份證上有三顆星,被法定為"香港永久居民"。可是,如果你問她:"你是香港人還是北京人?"王菲每次都毫不猶豫地回答:"北京人"。她清晰地記得:"我是1987年12月21日入境的。當時整天在數日子,什麼時候才可以回去。而且,完全不會廣東話,不知道人家在說什麼。"儘管名成利就,她也只把香港視為一個讓她大展所長的舞臺;儘管她曾經義無反顧地在這地方戀愛過。王菲,香港的過客。
王菲給人的印象是自我的,灑脫的,敢愛敢恨的。但其實她只是愛的時候愛的真誠,斷的時候也斷的乾脆而已,但痛卻是一樣的。
王菲對待愛情憑感覺,愛情結束也很冷靜,就好像她對於音樂一樣,有著高於常人的眼光和敏銳的判斷,她在1997年9月發行的專輯《王菲》就能看出一二。《王菲》這張大碟是王菲產後復出的首張大碟,當時因為亞洲金融危機當時在香港銷量一般,但在臺灣成績很好,而且助她的人氣在中國大陸迅速上升。從這張專輯起,王菲的音樂就將「另類」的歌曲和主流情歌融合在一起,既沒有《浮躁》這樣完全忽視市場的作品,也始終和港臺主流樂壇保持一定的距離。而且她再也不將香港作為主要市場,後五張大碟中只是附錄幾首粵語歌。
大碟的服飾造型、藝術概念仍然是頗為另類,而且王菲從這時起始終在右手腕上繫著一條出於信仰密宗戴上的紅繩。
當時剛當上母親的王菲在音樂上有了明顯變化,與媒體相處也開朗了許多。但新大碟不但沒有她自己創作的歌曲,也和1994-1996年的音樂路線大相逕庭,尤其是在《浮躁》徹底的藝術嘗試後突然調轉方向。新專輯總體慵懶、柔和,瀰漫著一種心滿意足的態度,她也剔除了花俏的演唱技巧。張亞東這次為她譜寫了「你快樂(所以我快樂)」和「悶」,都是主打歌曲。且「你快樂所以我快樂」甚至還成為流行語。
「撲火」是王菲第六次演唱陳小霞作曲的作品,但作為曲子的首唱者卻僅是繼「約定」之後的第二次。此次合作後,王菲很長一段時間都再未演唱過陳小霞所作的歌曲,直到2016年的單曲「你在終點等我」才再度合作。
值得一提的是,專輯中的「人間」是中島美雪唯一一次為華人歌手譜寫的歌曲。林夕作詞,為王菲量身打造,並由王菲首唱。後來中島美雪根據原曲重新填詞作了一首《清流》,收錄在中島美雪1998年發行的專輯《わたしの子供になりなさい》。2015年電影《陪安東尼度過漫長歲月》選用由王菲演唱的原版中文版作為電影插曲以及宣傳曲目。
但願你的眼睛 只看得到笑容
但願你流下每一滴淚都讓人感動
但願你以後每一個夢不會一場空
天上人間
如果真值得歌頌
也是因為有你才會變得鬧哄哄
《人間》歌詞充滿美好的祝福,而這首歌還讓王菲和陳坤有著一段有趣的往事。當時王菲讓陳坤心存希望,在收到師姐祝福後,陳坤笑言希望自己能和王菲更熟絡些。隨後,他在自己的音樂私房歌庫中特意添加王菲的經典作《人間》,大讚這首歌充滿溫暖的祝福,讓人心存希望。利用如此巧妙的方式向王菲「套近乎」,陳坤向師姐「示好」的用意明顯,剛好驗證了王菲曾在祝福VCR中稱讚陳坤的話,「陳坤是個有智慧的人。」
而王菲又何嘗不是一個充滿智慧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