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拿我故事換你酒
導 讀:瑪麗·居裡(Marie Curie,1867年11月7日—1934年7月4日),出生於華沙,世稱「居裡夫人」,全名瑪麗麗亞·斯克沃多夫斯卡·居裡(Maria Skodowska Curie),法國著名波蘭裔科學家、物理學家、化學家。 1903年,居裡夫婦和貝克勒爾由於對放射性的研究而共同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1911年,因發現元素釙和鐳再次獲得諾貝爾化學獎,因而成為世界上第一個兩獲諾貝爾獎的人。
居裡夫人的成就包括開創了放射性理論、發明分離放射性同位素技術、發現兩種新元素釙和鐳。在她的指導下,人們第一次將放射性同位素用於治療癌症。由於長期接觸放射性物質,居裡夫人於1934年7月3日因惡性白血病逝世。
居裡夫人無疑是一名偉大的科學家,尤其是對一名女性來說,她站在了科學界的巔峰。
但是她的私生活卻是對當時那個時代赤裸裸的諷刺,是對男權社會的最有力的抨擊。你能想像到一位偉大的女性科學家被冠以「」偷夫賊」「蕩婦」的稱呼嗎?
當居裡夫人的丈夫,皮埃爾·居裡去世後,丈夫的學生,保羅·郎之萬闖入了她的生活。在居裡夫人最困難的時候,是他幫助居裡走出了困境。
但是此人卻是有婦之夫,他的妻子珍妮只是一個小雜貨店老闆的女兒,一個極其普通的女人,雙方在學歷和見識上有著極大的差距,兩個人的生活根本不在一個世界。
就這樣居裡夫人與郎之萬日久生情,住在了一起。但她絕對想不到的是,隨之而來的是一場狂風暴雨。
郎之萬離婚失敗,而他的妻子診妮卻拿到了居裡夫人寫給丈夫的情書並將此桶給了法國媒體。一石激起千層浪,對於一位女性科學家來說,還有什麼比她的私生活八卦更讓大眾覺的有意思呢?
法國各大媒體爭相報導,開始連篇累牘的報導她與郎之萬的神秘愛情。有人開始侵犯她的隱私,襲擊她的住宅,有人高呼「滾出來,外國佬。」或者是「偷夫賊」…
更大的炸藥包隨之而來,一封無法確定真假的情書曝光,在這封信裡居裡夫人流露出對性的渴望。可笑的是生性爛漫的法國男人因此變得怒不可遏,居裡夫人多了一個新的稱號:波蘭蕩婦。
隨之而來是一批原本支持他的人開始轉變立場。這裡面有他的同事,他的老友,許許多多的科學家。他們聯名寫信讓居裡夫人離開法國,而其中一位老友的女兒,曾說了這麼一句話:
「如果瑪裡·居裡是一個男人。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事實可能真的如此吧。
作為另一名主角的郎之萬呢?似乎他一點事情都沒有,沒有任何麻煩惹上身,沒有承擔任何責任。經過一段時間後回到妻子的身邊,條件竟然是——妻子允許他公開擁有一個女秘書作為情人。這簡直是亮瞎了我的24k黃金眼。
居裡夫人呢?在之後的三年裡,她住進了一家修女開辦的醫院逃避一切。更可笑的是,除了她之外,其他人其實都沒有什麼損失!
故事講到這裡似乎心中總憋著一口氣,誠然以事實說話,朗之萬的婚姻在不幸福,在他離婚之前居裡夫人介入到他的生活都是不對的,她也嘗到了各種後果,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但是朗之萬呢,他又承受了什麼?只要他能回心轉意回到他的妻子身邊,一切都可以原諒,留下居裡夫人一個人來承受嘲笑與侮辱。而他甚至還可以光明正大的找一位女秘書做情人,對於同樣是女人的妻子珍妮來說是一種怎麼樣的無奈與痛苦!
男權社會對女性來說有著太多的不公平,我想一定會有人會站出來反駁,那又樣,難道不是嗎?人類進化走過了幾萬年時間,至少從農業革命以來,大多數人類社會都屬於重男輕女的父權社會。無論這些社會對男女的定義如何,當男人總是比較優越。
女性(female)與男性(male)只是生物學上的一種區別,X染色體與Y染色體的區別。而女人(woman)與男人(man)則是社會文化學上的區別,為了不把應有的概念搞混亂,生物學上區分為「性」(sex)而社會文化上的區分稱為「性別」(gender)。
當我們以「性」討論男女時,除了染色體外沒什麼區別,而當我們以性別討論男女時,我們確看到了巨大的差異,男人被賦予了秩序的創造者,他們擁有了各種權利,各種特權。
而女人呢,生產的工具,繼承香火,男人愉悅的工具,替罪羊,相夫教子,三綱五常,無一不是社會文化賦予女人的意義!
瑪麗·居裡曾冷靜地對自己的女兒說:「在由男性制定規則的世界裡,他們認為,女人的公用就是性和工具。」
再來看看我們當代的這些婚姻中的男男女女,男性出軌首先想到的是,這個女人是不是有不對的地方,是不是對丈夫不夠溫柔,是不是忙於事業缺乏對丈夫的照顧,是不是沒有體會到丈夫的辛苦?
男人家暴首先想到的是,這個女人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丈夫的事情,是不是不忠不孝,是不是不會持家育兒?
輿論總是會反過來先指責那些受傷的女人,只要男人回頭原諒他吧,一個女人不能沒有家,不能隨便離婚,不能讓孩子沒有爸爸……女人要有家才算人生贏家!
我看這是男人的社會秩序裡制定的「贏家」吧!
今天我們討論居裡夫人,她無疑是偉大的,但是她的偉大不僅僅在於她的科學成就,還在於她為女性正名所做的奮鬥與努力!為女權主義所做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