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世界上最具靈性、最聰明、最智慧的高級動物。但什麼叫人,幾千年來一直沒有一個統一的無可爭議的標準答案。當我們說「人是高級動物」時,動物前面的限定詞「高級」是永遠不可或缺的。究竟什麼樣的人才是真正的人,人們對此總是爭論不休。當亞里斯多德用「人是陸棲的兩腳動物」回答學生關於人是什麼的問題時,學生立即提只雞來反駁老師,當老師補充說人是不帶毛的陸棲兩腳動物後,學生又把雞毛拔了繼續反駁老師,直到最後老師無法再去定義什麼叫人。類似這樣的事例無數,所以,關於人是什麼的問題的爭論一直沒有停止過。
古希臘有個斯芬克斯之謎說人是早晨用四條腿走路、中午用兩條腿走路、晚上用三條腿走路的動物。斯芬克斯之謎的謎底被揭開後,這隻怪獸也因此自殺。可是,斯芬克斯之謎對人的認識猶如盲人摸象,根本不可能作為人的定義。人從哪裡來,人到哪裡去,至今仍然是個未解之謎。
儘管如此,人們還是喜歡做人,而不願意做其他動物。世界上最壞的人也不愛別人說他不是人。我們常說:「人就該有個人樣」、「是人就該像人一樣活著」等等,說明人們總是在追求著做人,做人就是要看人的行為是否符合做人的標準。不努力去做人,人就頂多只有人樣。只有人樣是遠遠不夠的,這樣的人可能只是行屍走肉罷了。
進化論說人是從猿人進化來的,但是,為什麼猴子猩猩等動物卻怎麼也無法進化為人?猿人又是什麼動物進化來的?為什麼其他飛禽走獸無法再隨同人類一起進化?進化論經不起孩子們天真純樸的追問。人太複雜了,世界太奇妙了。
到底人是什麼?在中國文化視野中,人首先是講道德的,道德屬性是人之為人的首要特性。如果一個人不講道德,就會遭遇千夫所指,就會被人罵為「禽獸不如」、「豬狗不如」,或者乾脆把違背道德的人稱為畜生。這樣的人,就是一個只有人樣的人,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禽獸,或者說,是人們常說的「狼心狗肺」的人。
無論一個人一輩子擁有多少物質財富,掌握多大權力,佔據多高的社會地位,如果他在人們心目中只不過是一個衣冠禽獸,其人生就沒有任何價值和意義。所以,人要修身養性、需要修身正己、不斷按照人的標準修正自己的言行舉止,完善自我人格,維護人格尊嚴。
可見,人樣就是人的外觀模樣,是外在的形體具備人所具有的某些外表特徵,只是「像人」而不是真正的人。真正的人應該是表裡如一講道德的人,一個完整的人永遠走在做人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