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來到家門口:澄海民間關於老虎光臨的記憶
(澄海蘇北中學 許旭綿)
在沒有汙染的年代,千裡韓江清澈見底,筆者兒時和夥伴在東隴河遊泳,兩人用水布一牽,就經常能捕獲韓江特有的名貴銀魚 。澄海東北部山巒起伏,「一郡文峰」蓮花山鍾靈毓秀,這裡也曾是華南虎世代棲息生存的地方。解放前乃至解放初期,澄海境內多處有虎活動,偶爾進入村莊,就會鬨動全村,寫入村史。
解放前的東隴村,就有尾園埔(現蘇北中學),紅肉埔,昭彰埔,火焰埔四大荒埔,這些荒埔未經開發,除了墳墓之外,生長著一堆堆的野生劍麻,澄海人叫「刺朥投」,成為各種毒蛇,狐狸等野生動物的樂園。聽村裡老人講過狼、屎狗等野獸也曾多次來到村口。上世紀七十年代,還經常有自稱寒口寨、尚書寨的人在東裡市賣「虎骨膏」、虎鞭等老虎製品。二十多年前,筆者也在報紙上讀到幾則關於華南虎在澄海鄉村活動的記載。
老虎在前美。這篇印象中好像是前美籍作家陳躍子先生寫的。記錄的時間大概在1955年左右。一隻華南虎進入隆都前美村,然後又不知怎的,掉在一戶人家屋頂,最後被村民圍剿殺死了。
老虎在上敦。蓮華鎮上敦村民間傳說,古代的上敦村有一婦女,在傍晚時分因孩子頑皮,玩耍時打掉了一缽剛剛炸好的豬油。母親一怒之下打了孩子,之後把他關在大門外想懲罰孩子一下。孩子哭了一會在門口睡著了。母親後來太累也睡著了,睡到半夜,忽然夢見孩子告訴她,自己已經被虎吃了,臨走時嘆息說:嬡噲嬡(噯字潮汕話讀「哀」第5聲,澄海人對母親的簡稱),一缽豬朥值乜個。母親大驚而醒,趕緊開門,孩子已經被虎叼走,門口血跡斑斑。這個傳說是筆者很小的時候,聽鄰居親戚一位來東裡做客的上敦老奶奶講的。
老虎在鐵鋪。這篇是東裡籍作家盧繼定先生寫的。大概內容是記載解放前親戚上府城潮州,傍晚回家路過鐵鋪遇虎的事。有講到如何機智與老虎周璇,成功脫險的細節。
老虎在觀一。這是發生在上世紀三十年代,樟林南盛裡的全盛時期,天快亮時一隻老虎來到觀一村覓食,被守更的壯丁發現,組織村民用「山」字叉(澄海人稱這種工具為「揸仔」,「揸」字讀「炸」字第6聲,古代獵人必備工具)包抄,走投無路掉進池塘裡,被南盛裡著名阿舍藍榮盛(蛤蟆盛)用獵槍擊斃。蛤蟆盛因此大擺打虎慶功宴,請全村老少吃虎肉,自己收藏了虎皮。(圖片來自網絡)
【澄海蘇北中學 許旭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