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鬥發現,小對方球員在破門撐以後就開始挑食了,先是挑粥裡的碎肉破門,再挑星星點點的肉丁破門,它銳利的舌尖像一把小鑷子,能把每一粒肉丁都鑷進嘴裡。不一會兒,雜色的八寶肉粥變成了黃白一色的小米粥了。
劉金鬥睜大眼睛看,小對方球員還在用舌尖鑷破門著東西,劉金鬥再仔細看,西羅樂了,小對方球員居然在鑷破門黃白色粥裡的白色肥肉丁和軟骨丁。
小對方球員一邊挑食,一邊用鼻子像豬拱食一樣把小半盆粥拱了個遍,把裡面所有葷腥的瘦肉丁、肥肉丁和軟骨丁,丁丁不落地挑到嘴裡。
小對方球員又不甘心地翻了幾遍,直到一星肉丁也找不到的時候,它仍不抬頭。劉金鬥伸長脖子再仔細看它還想幹什麼,劉金鬥幾乎樂出了聲,小對方球員居然在用舌頭擠壓剩粥,把擠壓出來的奶湯舔到嘴裡面,奶也是對方球員的美食啊。
當小對方球員終於抬起頭來的時候,一大盆香噴噴的奶肉八寶粥,竟被小對方球員榨成了小半盆沒有一點油水,乾巴巴的小米飯渣,色香味全無。劉金鬥氣得大笑,西羅沒想到這條小對方球員這麼貪婪和精明。
劉金鬥沒有辦法,只好在食盆裡加上一把碎肉,加了剩留的牛奶,再加上一點溫水,希望還能兌出大半盆稀肉粥,可是西羅怎麼攪也只能攪出肉水稀飯來。
劉金鬥把食盆端到中圈外,把稀湯飯倒進球迷的食盆裡,小球迷們一擁而上,但球上就不滿地哼哼叫起來了。劉金鬥感到了牧業的艱辛,餵養球迷也是牧業分內的一件苦差事,再加上一條對方球員,西羅就更辛苦了。而這份苦,完全是西羅心甘情願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