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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zefart
(PV-Tech訊)EE Business Intelligence執行董事Chris Yelland寫道:「一直以來,南非能源和電力政策的規劃和監管都很緩慢、很官僚。既缺乏有遠見的領導,又受到不確定性的影響。」
採取的政策立場和行動往往是被動的,在更多時候,它們是被危機管理,而不是高瞻遠矚的領導力推動的。
國家能源政策和規劃
1998年,南非政府在《能源政策白皮書》中詳細闡述了電力供應業的重組和自由化政策。
然而很明顯的是,在這一問題上,國家、省和地方政府的政治和行政領導層以及受影響的各部委並沒有達成共識,電力供應業(ESI)的業內公司(國家電力公司Eskom和各省公司)也沒有什麼重組意願。
迄今為止,儘管1998年的政策文件仍在實施當中,但上述關於ESI重組的政策目標一個都沒有實現。
這種政策的不確定性加上能源部部長領導層的快速更替導致能源和電力供應部門的綜合規劃斷斷續續,缺乏協調和一致性。
已經開展的規劃是在沒有公布國家綜合能源計劃(IEP)的情況下推進的。2008年《國家能源法》第34號法案第6(1)條要求能源部每年制定、審查並公布IEP。
然而,自2008年該法案首次頒布以來,到目前為止南非從未公布過最終版IEP。
電力政策:25GW可再生能源計劃
2011年,南非發布了電力綜合能源計劃(IRP 2010-2030)。此後,經過7年的拖延,這一計劃終於更新,由IRP 2019修訂版取代,涵蓋了至2030年的未來十年計劃。
新的IRP 2019表明,南非計劃停用11.5GW老舊燃煤電廠,新建包括14.6GW公用事業風電,6.0GW公用事業太陽能光伏以及約5GW分布式自用發電在內的大型項目,由3GW燃氣或柴油發電和2GW電池儲能做為補充。
此外,為了安撫不同的利益相關方,如1.5GW新燃煤電力、2GW進口水電和1.8GW核電項目,IRP 2019中還有一些被視為「雲遮霧繞」的內容。
當然,1.8GW核電項目根本不是新建項目,只是將西開普省現有Koeberg核電站的運營許可證延期了20年。
由於難以獲得資金,1.5GW新煤電項目很可能永遠建不起來。至2030年從Inga項目進口2.5GW水電被普遍視為一個用於掩蓋其他計劃的空想,取而代之的2.5GW新核電項目同樣不可能在2030年之前建成,甚至根本不可能建成。
煤炭政策:管理一場不可避免的危機
2018年,圍繞著發電和工業流程中使用煤炭的負面輿論,採煤業制定了所謂的「南非國家煤炭戰略」以確定該為此做些什麼。
然而,政府內部、煤炭開採大戶和金融行業越來越意識到,南非採煤業是一個處於威脅之中、正在衰退的行業。
南非是世界上碳密集度最高的經濟體之一,但是,人們對低碳化需求的意識正在逐步提升。
然而,從礦產資源和能源部(DMRE)及其他部門傳出的與清潔煤炭技術、地下煤氣化、碳捕集和封存相關的言論仍然令人心煩意亂,這表明,做為一種主要的能源來源,煤炭仍會被人們長期使用。
新建核電毫無蹤影
過去十五年,官方對核電新建項目的承諾起起伏伏。IRP 2019中沒有顯示有至2030年的新建核電計劃,但值得一提的是,IRP決定「啟動籌備核電項目建設計劃,以國家可承受的速度和規模建設2500MW核電項目。從長遠來看,這是一個無悔的選擇。"
然而,人們不應依據IRP的這一聲明假定南非會真正建設新核電項目。
南非礦產資源和能源部部長和核能部門似乎把希望寄托在開發小型模塊化反應堆上,而這些反應堆的設計仍有待最終確定,它們的建造、許可和試運行都有待進行,也尚未證明其商業發電的安全性和經濟可行性。
天然氣政策
2016年5月,南非政府發布了《天然氣利用總體規劃》(GUMP)草案以徵求公眾意見。然而,GUMP最終版從未進入公眾視野。
因此,液化天然氣、壓縮天然氣、液化石油氣和頁巖氣的進口規劃仍然殘缺不齊,雜亂無章。
然而,莫三比克氣田的重大進展以及道達爾公司最近在南非南部沿海約175公裡處兩地發現大量凝析氣喚起了礦產資源和能源部現任部長的興趣,他經常說的一句話是,「天然氣是南非的遊戲規則改變者」。
但是,南非天然氣基礎設施的規劃和開發步伐緩慢,很可能會阻礙這一領域的建立,也會妨礙潛在客戶將天然氣用於工業和發電。
可再生能源政策和規劃
到目前為止,從2019年至2030年,在IRP新建項目中佔比最高的項目包括風電和太陽能光伏。此外,還有天然氣發電和電池儲能提供的靈活電力支持。
這反映出,這些方案確實是能以最低的成本、最少的用水量和最低的排放量提供可靠的可調度電力,同時創造最多的就業機會,實現南非氣候變化承諾的首選方案。
包括Eskom在內,人們也越來越意識到,由於可利用性下降以及貸款人要求加速退役和脫碳進程帶來的壓力,IRP 2019必須大幅增加公用事業可再生能源建設計劃,滿足Eskom老舊燃煤電站產量下降帶來的需求。
然而,IRP 2019中可再生能源的快速發展受到了政策幹預措施的限制,這些政策幹預措施以人為、隨意的形式限制了風電站和太陽能光伏電站的年發電量,即風電每年1600MW,太陽能光伏每年1000MW。
自用發電、分布式發電和從外部獲取電力
由DMRE及其獨立發電商(IPP)辦公室集中採購所有技術類型發電的計劃將無法滿足提升發電能力,避免在未來兩至三年出現滾動式斷電或甩負荷威脅的迫切需求。
Eskom甚至無法滿足不斷下降的需求,在這種情況下,所有電力用戶也越來越意識到,他們需要自發自用以補充電網電力需求,此外還要從外部的分布式發電資源中獲取電力以供自用。
政策、法律和監管改革
為了實現上述目標,推動大型自用分布式發電的儘快使用,推動建立一個多樣化的、有競爭力的發電行業,南非迫切需要進行政策、法律和監管改革和電力供應行業重組(ESI)。
南非政府的政治領導人發表了鼓勵人心的政策聲明和承諾,表明要轉變思路,實現Eskom的拆分和重組,建立一家具有電力規劃、採購、合同籤署和系統運營職能的國有獨立輸電系統和市場運營商公司(ITSMO)。
這將有助於建立一個多元化的、有競爭力的發電行業,使新入場者、現有Eskom發電商、市政發電商、大型公私合營企業、獨立發電商、分布式發電和自用發電在公平的競爭環境中進入電網而不被歧視。
需要消除或至少簡化與分布式發電、自用發電和從外部獲取電力相關的監管流程中的繁文縟節、技術壁壘以及複雜的註冊和許可程序。其中包括適用於100kW以下的家用和小型商業項目、100kW-1MW或更高容量的商業和農業項目以及10MW以上的工業和採礦項目的要求。
液體燃料、氨和氫氣
南非沒有原油儲備。液體燃料是通過提煉進口原油以及在當地用煤和天然氣生產合成液體燃料生產的。南非有六家老舊的煉油廠,它們大量使用進口的清潔液體燃料做為補充。
當地煉油能力的下降,南非老舊煉油廠的計劃停工和計劃外停工,購買、運輸、卸載和分配進口燃料庫存的漫長時間,加上儲能容量有限,導致了汽油和柴油的間歇性短缺。
由於政策和監管的不確定性、高額的成本以及監管定價環境中不清晰的成本回收機制,煉油廠對工廠的現代化建設和擴建投資猶豫不決。
不過,Sasol有可能升級其日產15萬桶的Secunda合成燃料業務以滿足清潔燃料標準。
現階段,南非政府還沒有正式公布和綠色氫氣的作用和生產相關的政策或戰略。在科學和創新部、科學和工業研究委員會、Mintek和一些大學的支持下,南非正在制定氫氣戰略和氫氣社會路線圖。
越來越多的人認識到,南非的綠色氫氣和綠色氨氣生產具有顯著的競爭優勢,可用於國內交通和工業的低碳化以及出口。這些優勢包括豐富的風能和太陽能自然資源、廉價的可用土地, 50年來利用Fischer-Tropsch工藝商業化生產合成燃料的經驗。
觀點
南非前礦產資源部於2020年年初與能源部合併,成立了DMRE。合併需要進行重大的結構和人員變動管理,從而放緩了這一部門在能源領域的工作。同時,這也使煤礦利益服務和南非經濟去碳化需求之間產生了一些利益衝突。
在DMRE內部,清潔煤炭技術、地下煤氣化、碳捕集與封存以及未來核電技術等話題仍然令人不安,這些技術並不能為中短期發電能力不足提供經濟可行、靈活有效的解決方案。
不過,目前政治領導人和政府確實發布了一些積極務實的言論和政策立場。部分例子包括:
- Eskom的重組和拆分,這是不可避免的,因為Eskom已經資不抵債,需要大規模救助;
- 監管改革的必要性和簡化監管的繁文縟節;
- 成立一家獨立輸電系統和市場運營商公司(ITSMO);
- 向省級發電商、分布式發電、自用發電和從外部獲取電力開放發電行業;以及
- 經濟體低碳化和公正的能源轉型的必要性。
展望未來,為了吸引投資並鼓勵私營部門的參與,政府需要提供清晰、明確、可靠的政策立場和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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