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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斯坦在其著作《網絡共和國》的開篇就描寫了「個人日報」的現象。在紛繁複雜、海量信息的網際網路中,我們可以選擇關注的話題,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定製內容,形成專屬自己的「個人日報」。但久而久之,信息繭房也隨之形成,你沉浸在自己思想的回聲中,喪失了接觸了解不同事物的能力和機會。
不信看看自己的在線媒體社交情況,你是否關注的人是否有著極多的共同點和相似的看法呢?若是如此,那麼你並不能獲得你可能真正想了解的觀點。
作為一名「有色人種女性」(WOC)作家,我通常發覺自己在尋找能夠解釋為何某些社區如此同質化的結構性原因。例如,為何只有少部分有色人群參與到手工藝社區或哥特文化交流中?答案是他們通常被移除和/或排除在外。
同樣的力量也塑造了我們在社交媒體上形成的社區。在與來自不同背景和文化的人們交流的過程中,無論目標是為了消除結構性不平等,或僅僅是為了更好地了解時事,表達自我都能夠幫助我們更好地生活。注重與不同人群的交流能夠對抗使人們漸行漸遠的體制。
然而,在算法、文化、偏見、以及網絡機器人的協同工作下,它們完成了從兩極化政治到有關冠狀病毒的不實信息等所有事物的傳播擴大。
個人媒體社交傾向於反映出個人在社交和私人生活中可改善之處。據比爾·畢曉普和羅伯特·庫欣發表在The Big Sort一書中具有裡程碑意義的研究發現,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宗教、政治和社會經濟地位對美國人的分化程度越來越深,這加劇並固化了系統性不平等。如今,我們的社交媒體社區也反映了同樣的分化情況。
「人們通常只與那些和他們在生活中風格、思想相似的人打交道,」阿羅克·瓦伊德·麥農(作家、演員、網紅,一名「跨性女」、「性別不適」的印度裔美國人)如是說,「這就導致了人們對於世界的一種短淺觀點,認為他們的個人見解就是客觀事實。」
例如,2016年唐納·川普的當選令眾多自由黨人士措手不及原因正是如此,因為川普是《紐約時報》、社交媒體回聲室效應和其他消息人士堅稱不需要認真對待的候選人。
紐約大學社交媒體和數字故事教授喬安妮·湯姆布拉科斯說:「如果使用得當,社交媒體仍然可以發揮良好作用。」 有證據表明,由於人們在社交媒體上經常「向他人展示真實自我」,因此,線上互動可以幫助人們培養同理心,理解他人的能力,突破個人經歷的局限性。
但是,湯姆布拉科斯還指出,只有在我們注意並有意使用社交媒體來培養以上能力的情況下,社交媒體才能發揮其良好作用,然而大多數人不會這樣做。
我們在網絡上看到的多數內容都是由算法決定的。各大平臺雖用不同的標準來預判用戶想看到的內容,但至少從理論上講,它們都會優先顯示與用戶有過交流的人員發布的帖子。
為使網絡社交更具包容性,可以從加入人員,組成更多元化的線上小組開始改變,在與這些夥伴交流的過程中,擴展社交媒體視野。瓦伊德·麥農說:「接觸與我們的生活方式截然不同的人們……能夠提醒我們世界和人類經驗的無窮複雜性。這是一種連鎖反應。接觸不同的人,看看他們的社交圈,再去接觸他們社交圈中的好友。」
改變網絡社交的風格需要付出時間和努力,因為偏見也烙印在了本該中性的算法中。能夠屏蔽所選內容的社交媒體「影子禁令」也可能打亂某些用戶本應獲得的關注量。
瓦伊德·麥農從理論上表明了,社交媒體算法尤其對「發表小眾和跨性別內容的有色人種用戶造成了很大程度的負面影響」,這一點有來自Salty彙編的數據支持。
據《衛報》去年報導,具有某些性別表達或身體特徵的人員的線上行為當處於Instagram社區準則裡的「灰色區域」時,就會受到更大程度地刪減。
改變的第二步:儘量減少與具有明顯身份特徵的朋友進行帖子的互動,而是與希望看到更多類似內容的帖子互動。例如,我想更多地了解在現實生活中無法真正接觸的群體中的人們,例如瓦伊德·麥農這樣的跨性別者或TenaciousUnicorn Ranch的羊駝農場主。因此,我十分喜歡他們的帖子,並對其進行評論。
在Twitter上,我還使用交替處理法來定製自己的社交。例如,在#rocur with the Peopleof Craft話題下,我找到了來自北美和紐西蘭當地社區的土著工匠。
如何得知自己已經突破繭房了?正如瓦伊德·麥農所說,當你的社交正「挑戰佔主導地位的想像力(並)向美麗、有價值和合理的事物拓展視野時」,你就會明白,自己正在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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