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難,一步佳。那朵花該開在心口

2021-01-08 小尾巴讀文章

太久未曾有寫東西的感覺,有時候心血來潮,腦子裡想一下,倒是再難動筆,不記得這一年我買了多少個日記本,認真寫幾頁之後,譁的撕去,如同斬斷某些關聯的過去,然後便被閒置在一邊,再久,就忘了。

打算出發的時候,這是第一次一個人踏上火車離開家,滿心忐忑與對前路未知的期待。我在火車上,戴著眼鏡,翻一本厚厚的白話文,或者看一路的物倒退去時光,我想,這一切對我來說是新奇。某貨告訴我,記得把一路的感受寫下來寄給她,我想,是該有個人陪我分享我這一路的驚,喜,恐,茫。想著寫給她,便真的掏出紙筆,卻在寫了慕容二字,便再也沒有了下文。搖頭笑笑,當真越來越遲鈍了。閒下來的時候,再沒有曾經那般,泡杯豆漿,翻幾頁篇章,或是種花寫字的閒情,一直覺得,我是喜歡那種雅致的。很累,倒不是人類,心累佔了很大部分。當你決心做一件事,成為一個人,而不能幹淨斬斷牽連時,越發累。閒下來的我,成了手機奴隸。

淺遇軒從聊詩詞,到及閒話,最後,那些桃花煮酒,納蘭詩經變成了遊戲,空間再難看到一篇文,我們許是都懶了,我沒忘了最初的夢想,卻將他差點石沉大海,那麼,你們呢?

夜裡看了許嵩山水之間的mv,只覺得心被抽走了,猛然驚覺,我似乎忘記了些什麼,丟失了些什麼。反覆看,反覆聽,古典一直是我鍾愛的,古典這東西,就像洋蔥,層層剝開,才能看到最美好的東西,如同一篇詩詞,終究比現代文多了太多含蓄和意境,那樣的意境,足讓你痴迷。

那日陪她去店裡,被一個人熱情挽住手臂,我不得不承認,那一刻心理的不適和身體的彆扭,初次見面,如此這般熱情不適合我這般人。我想我不薄涼,但也絕不溫暖,只是固執,固執相信一個隨性。便也不動聲色拉下了她的手臂,那雙手再次碰上我時,厭惡便已被提上日程。我從來不認為那樣的熱情有多少真情在裡面,師傅說,我和他有感情潔癖,算不得潔癖,有些東西,既然不能最好,不如不去擁有,所以隨遇而安的不去深交,一個人吃飯,逛街,然後想念遠方那些人,沒有什麼比這些溫暖,最近,在看安意如的書,《詩無邪》和《若只如初見》來自遠方的兩本書,透著江南味道和孔子的嚴謹便被想在心理。我想淺遇,就不要有深交,我一直怕極了認識之後他年陌路。

寫到這裡,便在無言。七月,我停在花開的地方繡花香,

閒置的八月,窩在家裡,平淡卻溫暖。九月,我在貴陽,去了青巖,和她。路上有個姑娘孤身,和我們做了伴,多是她和人交流,初次相識,我沒有多少話,也不習慣普通話去交流。她說,她比較喜歡古典,所以一個人去的。我默然,其實不怎麼喜歡太多人一起,很多東西,你只是需要一種感覺,一種能讓你找到心底想通的感覺,人多了,旅行的意義變成為了另一種。顯然,我更喜歡也更偏向於固執尋找那種能壓制我的浮躁的感覺。總的來說,有些失望,或者說很失望。

初來這所學校之時,談不上討厭,還好,還好我終究選擇了一直鍾愛的。很久以前,就很明確,我要做什麼人,做什麼事,固執的堅信,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這個專業。許是大多人都認為該如此,莫名就想起了某姑娘警告的話,還好,原來我也可以這麼幸福,曾經那些憧憬,終於係數實現。因為我讓一個人失望,成全了未來的許多年。

神經一樣的,回頭看了這些年寫過的日誌,終究覺得太過固執,固執的努力著,當真有點傻,就是這樣,你會開始嘲笑曾經的自己,或者,可憐曾經的自己,還好,過去了。

九月,我還在路上,那朵花會開在心口。

明代詩人心齋這樣子形容女子「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肌,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而我唯獨愛上這句秋水為姿,詩詞為心。

所以常常告訴自己,向著陽光做個明媚的姑娘,青瓷如水,以詩詞為心,一世長安。女子應如清風慢徐柳清影。

但終究還是將柳清影換回了蘇唯落,終是希望能找一個原點,如同落葉尋找歸根之地。因而也愛極了

烏篷槳聲的水墨江南,在水墨的江南,青石小道,執一把油紙傘,看清風漫雨,琴棋書畫詩酒花。

愛極了「滿紙自憐題素怨,片言誰解訴秋心」的黛玉,愛極了「一生一代一雙人,相思相望不相親的納蘭,愛極了不見長安話長安的河圖,愛極了烏衣巷口嬉戲的的少司命。

在十月末尾的最後一天,翻開許久以前圖書館借的書。

想起那些年我的信誓旦旦,我說等我上了大學,要把圖書館裡的書,係數看完,多美好的一個夢想。然後,開學兩月,我還在抱著史記,有些不懂,便也沒了看下去的想法。看書本就是心境問題,沒了喜歡,便不想強迫了。我想,終究是小女生心思。所有的幻想,最後似乎都被我忘記了,沒有向前一步。

許是很多人都奇怪,同一片日誌總被更新來更新去,我不知道有沒有人在看我的這些細碎的小心思時,細細揣摩過我的心境,發現這些字裡行間的不同,而我只是在記錄著一些心思,終其所有,有一天,我也只會剩下這字裡行間陪伴。很久以前,寫過一篇《如煙》為題的日誌,是我的喜怒歡樂,卻在某個午後,覺得寫下哪些東西的自己,矯情透了,然後一口氣,把好多頁好多篇都刪了。qi月,一個人踏上火車去了一個未知,然後心血來潮,一直記錄到了十月,我想,不會再刪,因為曾經是那般希望,字裡行間被人重視,如今,似乎看的有些開,只是寫給自己,或是未來的某一天,我還能再有如今的心境,把這些文字從頭到尾讀完,然後想起曾經的自己,現在的自己,將來的自己。

十月,我開始很想念一個叫做過去的東西。也期待一個叫做未來的東西。十月,我也一直活在反思之中,還有,厭惡這樣的懶惰。

感覺我有些懶惰了,或者說讓自己迷失了一些。我突然就有些傷感,一直以來,似乎身邊人也都習慣了我的喜好。某在一個地方,看到一段詩詞,便複製了來,認定了會喜歡。某在一個地方聽到一首歌曲,覺得我也會喜歡,滿心告訴某,我換了張電腦桌面壁紙,她說又是這個。事實上,我確實喜歡。滿心滿意的喜歡。 「 你是一個向陽花般的女子,喜歡淡淡的文字,喜歡墨染水鄉的江南。你要向著陽光做一個明媚的女子,許自己一世安暖,面對所有,安之若素,不急不躁,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吟一世安生的蘇唯落。」某以前寫給自己的文字。忽然覺得那是很久,很久的了。原來我離自己心裡想要的模樣,那麼遠了,原來我偏離了她們心裡那麼多。 漠然,便覺得堅持且堅持。因為那樣的一個自己,才是我想要的模樣。 十一月,暫且如此,一個新的開始, 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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