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30名5歲兒童的唾液樣本以調查其一天的唾液分泌量。(化學獎)
用嘴叼一支鋼筆能令人微笑,而這會令人更加開心——然後發現並非如此。(心理學獎)
測量撓痒痒的快感。(反諾貝爾和平獎)
他們在駕駛車輛時測量大聲叫喊和罵人的頻率、動機和效果。(和平獎)
收集披薩或能預防疾病和死亡的證據。(醫學獎)
一隻貓是否存在固態和液態兩種狀態。(物理學獎)
從銷售和市場營銷的角度,對石頭的性格進行了研究。(經濟學獎)
為什麼老人的耳朵比較大。(解剖學獎)
寫了三卷自傳體巨著,介紹了自己在搜集死蒼蠅、或者快死掉的蒼蠅時體會的樂趣。(文學獎
…… ……
以上看到的獲獎項目著實讓人大跌眼鏡,我們甚至都不想承認這是科學研究。當一本正經的科學研究配上無釐頭的研究項目和內容,最後碰撞的結果就是榮登一年一度「搞笑諾貝爾獎」的殿堂。
不過這些研究中也有挺實用的項目,比如:發明嬰兒換尿布機,比如:發明防禦劫機的陷阱,當劫機者被陷阱捕獲之後,會被直接打包,然後帶著降落傘和定位裝置被扔下飛機。我甚至在想這些腦洞大開的發明應用到現實生活中該是是什麼樣子?嬰兒的父母是否可以從夜晚換尿布的痛苦中被解救出來?遇到劫機是否不用慌張,一鍵陷阱按鈕,歹徒就被打包「回家」?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猜測,但是這些發明確實給了人無限的遐想。
就像創辦搞笑諾貝爾獎的那些哈佛教授所言:「搞笑版諾貝爾獎的科學成果必須不同尋常,能激發人們對科學、醫學和技術的興趣。」所以評獎也是極其嚴謹的一個過程。搞笑諾貝爾獎」的獲獎者是由《不太可能的研究之實錄》的編輯們、科學家們(其中還包括幾位諾貝爾獎獲得者)、記者們和來自多個國家的各個領域的精英們組成的管理委員會選出的。
在這裡我不得不提到一個人——羅伊·格勞伯。在頒獎禮期間,他們還有個沒事兒就愛往會場講臺上扔紙飛機的傳統,一直以來,臺上的紙飛機都由專人掃走。而這個專人就是羅伊。但是從不缺席的他卻在2005年缺席了這場頒獎典禮,因為他去瑞典領取真正的諾貝爾獎。那究竟是什麼讓他從一個「掃地大爺」變成諾貝爾獎得主呢?
其實羅伊·格勞伯本就是光量子領域的創始人,是世界知名的物理學家,可是當他一次次的憧憬自己能夠過得諾獎的時候,現實卻給他一次次地打擊。年年的評選無果也讓他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更嚴重的是工作也沒有過去那麼積極。他甚至問自己的助手:「你說我是不是老了?」
也就在羅伊大爺感到絕望的時候,搞笑諾貝爾獎的頒獎儀式邀請到他出席參加。剛到會場的他著實被現場所震驚。完全沒有諾獎典禮的莊嚴正式,取而代之的是亂鬨鬨的會場和奇裝異服。就連致敬瑞典王室的儀式也被改為致敬瑞典傳統小肉丸。在場的所有科學家們都散發著「神經質」的氣息,玩樂起來非常瘋狂。
看到如此詼諧幽默的頒獎典禮羅伊大爺也入鄉隨俗,開始毫無顧忌地大喊大叫,與身邊人暢所欲言。看到臺上那些荒誕甚至極度搞笑的研究羅伊大爺甚至捧腹大笑,心裡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花大把時間去研究這些荒誕的課題。
頒獎典禮結束後, 羅伊大爺的一位朋友開玩笑地叫他去清掃頒獎臺。他先是愣了一下,接著釋懷一笑, 默默地拿起了角落的掃把,開始清理起會場來。也就在清理會場的過程中羅伊大爺頓悟了:一個研究是否獲諾獎已經不再重要了,在好奇心和求知慾面前,就算是荒誕的研究也同樣有人認可。比如這個搞笑諾貝爾獎。
就這樣大爺徹底愛上了這份工作,甚至還給自己特意穿上保潔大爺的服裝,每年都迫不及待地站在臺上清理臺上的紙飛機。別人一邊頒獎羅伊大爺一邊清理,忙得不亦樂乎。後來官方還給大爺一個很符合「氣質」的稱呼——「掃帚管理員」。
當2005年諾貝爾獎的大門向羅伊大爺敞開時,大爺還身處在睡夢中。當電話鈴響起時大爺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或是自己某個外國朋友捉弄自諾己。可是當羅伊·格勞伯真正站在諾獎的頒獎現場時距離羅伊·格勞伯發表「相干性量子理論」已有長達42年之久。
終於在2005年羅伊·格勞伯的研究得到了全世界的肯定。榮譽雖然遲到但是沒有沒到。但是此時諾獎在羅伊心中的分量究竟還有多重,想必也只有那時的羅伊心裡自己清楚。
在漫長的陪跑過程中羅伊大爺從充滿期待到逐漸絕望再到恢復平常心,這一路的艱辛最終終於得到回報的時候,80歲的羅伊·格勞伯站在領獎臺上卻沒有表現得過於激動,甚至還沒有在搞笑諾貝爾獎的頒獎臺上那樣輕鬆愉悅。
在2005年羅伊大爺缺席的那場搞笑諾貝爾獎的頒獎典禮上,主辦方沒有忘記羅伊大爺十幾年對會場衛生事業的貢獻,於是用一張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PPT來表示對羅伊大爺的祝福和感謝。
就在人們以為羅伊大爺以後不再參加搞笑諾貝爾獎的時候。2006年羅伊大爺依舊標誌的拿著掃帚開始了他樂此不疲地清掃事業。不過獲得諾獎之後的大爺也有一些改變——客串頒獎嘉賓。
後來有人企圖搶走羅伊大爺的「掃帚」,不過這種「搶飯碗」的事情大爺當然不能答應。對在場的所有人說:「要知道我在清掃頒獎會場的時候,其實也在清掃自己的心靈。」
一個在搞笑諾貝兒獎頒獎典禮上掃了20年的紙飛機的人,期間還得了正牌諾貝爾獎,說出來確實有點魔幻,但是它確實真實地存在著,也給我們留下許多思考。
科學研究的目的不是獲獎,而是在好奇心和求知慾面前保留自己對待世界的那份純潔的童真。
科學研究不應該被名譽蒙蔽雙眼,也不要被金錢所汙染,只有你抱著好奇心去看待這個世界時,那些世界運行的規律才會清晰地展現在自己的眼前。
世界上沒有無用的研究,那些看似荒誕的理論其實真真實實的存在於我們的生活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