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姐妹花》是由何清平作詞、何藝輝作曲的一首葫蘆絲歌曲小品,完成於2020年6月。作品以擬人化手法將葫蘆絲、巴烏這兩種少數民族吹管樂器比作「姐妹花」,以口語化、意境化的文學語言與清新雅致、節奏明快的旋律相結合,生動鮮明的展現了兩者的形象,表達了一種充滿生活理想的樂趣,是一首融合器樂、聲樂的兒童音樂佳作。
一、歌詞分析
葫蘆絲與巴烏均是雲南少數民族吹管樂器,前者流行於傣族、德昂族、布朗族等聚居地區,後者流行於彝族、苗族等聚居地區,雖流傳地域和民族不同,但是兩種樂器有著發音原理的一致性和地緣文化的關聯性,因此在傳播過程中被認為是「同源同類」。歌詞以葫蘆絲、巴烏作為表現對象,通過擬人化的修辭手法體現出兩者形象的生動性,如「小小巴烏會說話」、「葫蘆絲呀唱起歌」,具有童真的趣味。作為一首兒歌體裁的音樂作品,運用生活化的語言去表現內容,讓人能夠感覺到通俗易懂,也便於兒童接受和傳播。歌詞在創作手法上再現了生活中童謠的特點,以日常生活中的事項作為意境塑造的手段,使理想與現實緊密的結合在一起,從兒童心理的角度傳達了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和期待,如「旋律化作了白馬,帶著夢兒去天涯」,既有童話意蘊,又有對未來的追求。從歌詞所要表達的情感看,體現出質樸性的特徵。詞作者從兒童的視角去敘寫故事,並沒有採用過多的明喻、暗喻,而是從近似口語化的生活語言中去表達最為樸實、淳厚的情感,在這種歌詞寫作手法下所體現出情感表達方式最能夠接近兒童的心理。 二、音樂分析
歌曲為分節歌結構,二段體,C大調,中速,3/4拍。整體上分為主歌、副歌、結束句三個部分,可表述為A+B+結尾句。A樂段由a、b、a1、c四個樂句構成,a樂句音樂材料建立在主調主和弦上,並趨向於屬方向發展,前後兩個分樂句為同頭換尾的結構,節奏相同。b樂句趨向a小調發展,建立在a小調主和弦分解的動機上,並在下屬方向上結束;a1樂句引用a樂句部分旋律材料,具有重複、再現特點;c樂句從旋律最高音開始婉轉下行,在整體級進中偶爾出現四度、七度的跳進,好像在孕育力量,為進入副歌部分做好了準備。
副歌部分B由d、e、d1、f四個樂句構成,C大調與a小調的交替進行,具有較強的融合性色彩特徵。d樂句建構於均分性特點的平八音型反覆中,以級進化、平行華旋律進行為主,同時又有著較強的起伏性;e樂句在節奏為平八音型與四分音型的組合,尤其是四分音型的出現改變了平八音型的韻律,充滿了舒展、寬廣的特點,以此體現出一種「理想的翱翔」之感。d1樂句完整再現d樂句,在重複和再現中起到情感的強調作用,起到擴大情感張力的作用;e樂句承接d1樂句,在低五度音la上進行,表現出層遞、對比的情感變化過程,之後旋律在級進與跳進的銜接、承遞發展中結束在主調主音上。結束句則重複e樂句後半句音樂材料,在漸慢的速度中結束。 三、作品評述 任何一種音樂藝術形式的發展都是合目的性與合規律性的統一,在這種藝術邏輯機理的發展規律中,體現出了創作者的傳承與創新的思維。缺乏傳統的根基則不具有傳承的意義和價值,同時也難以培育出創作者的創新能力。葫蘆絲藝術之所以能夠「飛入尋常百姓家」,除了其自身的「魅力」之外,也離不開創作者的努力。不難發現,當今葫蘆絲藝術的發展已呈現出多元化趨勢,其中有兩個方面值得關注,一是在音樂創作與表演方面具有風格多樣化、業餘與專業並行化的特點,二是在接受群體上具有廣泛性、普及性的趨勢。這兩個方面可以說是相得益彰、休戚與共。葫蘆絲歌曲小品體裁併不是一種新鮮事物,原始的葫蘆絲音樂實際上就已經體現出歌、舞、樂三位一體的特徵,現在我們所熟悉的很多葫蘆絲傳統音樂其實就是民歌旋律,這也是為什麼葫蘆絲音樂富於歌唱性的根本原因,這種「歌唱性」的傳統也給與了我們在音樂創作方面一個很大的啟示,就是在葫蘆絲音樂創作上要保持、繼承這一傳統,才能夠真正的體現出葫蘆絲音樂的審美價值,從這一角度看,《快樂姐妹花》的有著高度的創作意義。其次,從葫蘆絲教學的角度看,筆者認為,在當今的葫蘆絲教學中,十分缺乏普適性較強的兒童體裁的音樂,尤其是缺乏歌、舞、樂綜合一體的作品,所以何清平、何藝輝兩位先生無疑給葫蘆絲教學音樂創作的思路提供了可行性的借鑑,同時也說明《快樂姐妹花》這首作品有著顯而易見的教育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