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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要跟你談一個嚴肅的問題——北極有企鵝嗎?
別笑,你沒有聽錯,這真的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如果未來人類真能發明出時光機,我請你把目的地設置為1000年前的紐芬蘭,去問當地人這個問題。我想他們一定會一臉驚愕地看著你,指著遠處那群或在水中穿梭捕魚、或在岸邊悠閒啄羽、或正搖搖擺擺走到懸崖邊上然後一躍入水的穿著黑禮服裹著白肚兜的大鳥們,說「Are you kidding me ?There are so many penguins!」
對於這些紐芬蘭的土著人來說,這種海鳥是他們的主要食物來源之一,他們視之為上天賜予的禮物,他們享用這些禮物,也珍視這些禮物,他們利用自然,也崇敬自然,幾千年來人類與這種海鳥一直以一種最原始的方式和諧相處著。直到500年前,一切都改變了。
500年前,大航海時代開啟,歐洲各地的探險家紛紛跨越大西洋、探尋新世界,這極大地開拓了歐洲國家人們的視野,也擴展了他們的野心,他們將貪婪的雙手伸向了世界的各個角落。
可以想像,當飢腸轆轆的水手們航行到紐芬蘭外海群島,發現這座平坦的島嶼上到處都是不會飛的海鳥時,一定興奮極了。一份來自1543年的記載,法國探險家雅克·卡蒂埃寫道「這種鳥太肥了,簡直是妙極了。不到半個小時,我們捕到的這種鳥就裝滿了兩艘小船,它們幾乎像石頭一樣一動不動了。於是,除了直接吃它們的鮮肉,我們每艘船上還用鹽醃了五六桶這種鳥。」千百年來與人類和平共處的北極企鵝,遭遇了突如其來的大屠殺,紐芬蘭外海群島成了北美洲最早的快餐店。
不久,打著「文明開化」的幌子侵佔土著人家園的「文明人」又發現,北極企鵝又輕又暖的羽毛還可以做成羽絨枕頭和床墊,甚至是時髦的女帽,於是更加大肆捕殺起來。他們用石頭建成圍欄,把北極企鵝們成群趕進去殺死,在滾水鍋裡燙掉羽毛。生態學家比爾·馬提維奇後來在這一帶發現了這些行為的有力物證,「我們找到了一些金屬碎片,可能是用來煮大海雀(北極企鵝)的大鍋碎片,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剝取防水羽毛下面的絨毛。另外,還有這個鉤子,據推測,這也許是用來把大鍋固定在火堆上的,然後,大海雀就可以被放進鍋裡煮成半熟。當時,這種脂肪層很厚的海鳥還被用作了燒火的燃料。實際上,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些木炭裡經常夾雜著被燒焦的、大海雀的羽幹。要知道,這的確是一次有組織的大規模屠殺。」
但是,一個物種是沒有這麼輕易滅絕的,北極企鵝仍有希望,因為大西洋對面還有一處避難所——冰島西南端的一個小島。幾百年來,冰島的民間傳說也讓人們不敢涉足此地,倖存的北極企鵝在這裡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不幸的是,1830年3月,一座海底火山突然爆發,北極企鵝的避難所隨之消失在了巨浪中。不過,即便這樣,還是有大約40對北極企鵝逃過了這場劫難,它們在一個環境惡劣的小島——埃爾德島上,頑強地生存了下來。
然而,自然的屏障擋不住人類不斷前進的腳步。大航海揭開了新時代的序幕,文藝復興緊隨其後,科學革命引吭高歌,人類沉浸在徵服自然的巨大喜悅中,沒人聽得見海鳥的哀鳴。人類進入了一個搜集標本的黃金時代,自詡為紳士的人們想擁有大量的自然收藏品,世界各大博物館也對生物標本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於是,就在北極企鵝亟需休養生息的時候,人類又以另一種理由開始了圍追堵截。隨著時間的流逝,北極企鵝逐漸稀少,但這卻使得它們的價格越來越高,使得人們的需求欲越來越強。1844年7月3日,終於,最後一對北極企鵝在孵蛋期間被殺死。整個世界寂然無聲,只有流逝的時間能為它們申訴。
而現在所稱的企鵝,是航海時代到達南極附近島嶼的人們,看到了「他們所熟悉的北極動物」,以為這種動物分布在地球的兩端,就將 penguin的名號也送給了它們。事實上,這兩種海鳥儘管外形相似,卻並沒有多大的親緣關係。
就這樣,「盜版」的南極企鵝,成了唯一的企鵝,而最早被稱為企鵝的動物卻成了只能在博物館見到的大海雀(great auk)。
如今,人類終於認識到一個物種的滅絕對自然、對自身也許短期不可見,但實際卻是不可估量的損失。為了紀念大海雀,美國鳥類學會將主辦的雜誌命名為《大海雀》,並以大海雀圖片為封面。一個物種的滅絕就像是一塊倒下的多米諾骨牌,最終砸向的只能是人類自己。
已經滅絕的物種難以復活,但我們卻可以對當下這個被稱為第六次物種大滅絕的時代有所了解,有所行動。比如自1970年至今,種群已經萎縮了90%,而市場需求卻翻了好幾番的大西洋藍鰭金槍魚,棲息環境的破壞和人類的大肆捕撈,是其面臨的最大危機,如果我們不能意識到這些危機並有所行動,曾經發生在大海雀身上的悲劇,就很有可能在金槍魚身上重現。我相信,這一幕是沒有人希望看到的。我堅信,人類的科學、人類的進步終究會把我們帶入一個與自然相處更加美好的時代,而絕不是相反。
來源:網絡,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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