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原創作者:顏祖講歷史
今天小編跟大家一起來了解一下米諾斯時期文明。文明似乎就是這樣,通過「生命衝動」不斷生長,生命衝動推動挑戰通過應戰到達另一個挑戰。這種生長表現在內外兩個方面:宏觀上,生長本身呈現出一個逐步控制外部環境的進步過程,微觀上則是一個逐步自決和自我表達的進步過程。無論在何種意義上,我們都可以為生命衝動的進步確定一個可能的標準。讓我們從這一視角依次研究一下這兩種表現形式。
在研究第一種徵服外部環境的進步過程時我們發現把外部環境加 以進一步細分更有利於我們的研究。我們可以把外部環境細分為與之密切相關的其他人組成的人為環境和非人類物質構成的自然環境。在正常情況下,對人為環境的逐漸徵服表現為社會在地理上的不斷擴張,對自然環境的徵服表現為技術上的進步。我們首先研究前者,即地理上的擴張,看看把它視為文明真正成長的充分標準,究竟有多大價值。
如果我們覺得麻煩而不願意舉出大量的確鑿證據,就斷言地理擴張或者說「把地圖塗紅」不是衡量一個文明真正成長的標準,讀者們也不可能反對。我們發現有些時候文明的成長在時間上與一個文明本質上的進步相吻合,是文明本質進步的部分外在表現—就像上面提到過的希臘社會早期的擴張一樣,然而更多的時候,地理擴張伴隨著文明的真正衰落,是與「動亂時代」或者統一國家時期緊密聯繫在一起的這兩個時期均是文明衰落和解體的階段。箇中原因是不難找到的。
動亂時代產生軍國主義,它把人類精神扭曲到一個相互毀滅的軌道中,很多情況下最成功的軍國主義者通常會成為統一國家的締造者。當強大的統治者把攻擊對手從國內轉向鄰近社會的時候,地理擴張遂成為這一間歇期內軍國主義的副產品了。到目前為止,軍國主義,就像我們在本書後面看到的一樣,已經成為文明解體的最為普遍的原因。在過去四五千年裡,已經有二十幾個文明先後解體了,直到今天還在持續。軍國主義摧毀文明的方式就是使整個社會已經聯結成一體的當地國家陷入到毀滅性的自相殘殺之中,在這種自殺式的進步過程中,整個社會結構變成了點燃厚顏無恥的摩洛神*心中憤怒之火的燃料。
單一的戰爭藝術取得了進步,卻犧牲了許多和平藝術。在這種致命的惡習沒有完全摧毀其信徒之前,這些信徒們可能已經成為使用屠殺工具的專家了,以至於如果他們暫時放棄自相殘殺,轉而拿起武器對準陌生人胸口的話,他們就會輕而易舉地把武器刺進對手的胸膛。事實上,研究一下希臘歷史,就會得出一個我們所反對的恰好相反 的結論。我們已經注意到,在希臘歷史的某個時期,希臘社會通過地理擴張來解決人口過多的挑戰,大約兩個世紀(約公元前770前550年)之後,這種擴張被周圍非希臘強鄰中止了。
由此,希臘社會轉入了防禦,在本土受到東方波斯人的進攻,在新近得到的領土上受到西方迦太基人的進攻,就像修昔底德見證的那樣,「臘在很長時間內感受到了來自各方的壓力」,也像希羅多德提及的那樣,希臘「遭受到了比過去二十多代裡更多的災難」。現在的讀者很難理解這兩位最偉大的希臘歷史學家為何用如此憂鬱的語句描述一個輝煌的時代,因為在後人看來,這一時代標誌著希臘文明發展的頂峰:在這個時代,希臘的天才們在社會生活的每個領域都完成了許多偉大的創造,使希臘文明長久不衰。
希羅多德和修昔底德之所以對這個時代產生這樣的感覺是因為與以前相比,在這個時代裡,希臘的地理擴張被制了。然而,毋庸置疑的是在這一個世紀裡,希臘文明生長的命衝動力是空前絕後的如果這些歷史學家被賦予超人的壽命能夠看到這個故事的結局的話,他們一定會驚訝地看到以希波戰爭為標誌的這個衰落以後緊接著就是地理擴張的再度爆發——亞歷山大開創的希臘文明在陸地上的擴張在實際規模上遠遠超過了早期希臘人在海洋中的擴張。在亞歷山大的鐵蹄踏過赫勒斯滂海峽兩個世紀裡,希臘文明就擴張到亞洲和尼羅河流域,徵服了它所遇到的一切其他文明——西徐亞文明、埃及文明、巴比倫文明和印度文明。
此後大約兩百多年裡,在羅馬帝國的庇護下,一直繼續擴張到歐洲和北非蠻族人的心腹地帶。可是這些擴張正是發生在希臘文明明顯處於解體的過程之中幾乎所有的文明史都能證明地理擴張是與文明本質上的解體相吻合的。我們可以再舉一兩個例子。米諾斯文化輻射範圍達到極限的時期出現在現在的考古學家稱之為後米諾斯第三時期」,它開始於大約公元前125年克諾索斯被洗劫 以後:就是說,開始於米諾斯統一國家,「米諾斯海上霸權」遭到大災難以後,此時,它的發展步入了間歇期,米諾斯社會已經分裂。
從後米諾斯第三時期開始,米諾斯文化創造的所有物質成果都被蓋上了頹廢的印記,這一突出特徵就如同米諾斯人在這一時期創造的遍及各處的物質成果遠超過以前的成果一樣突出。看起來好像技術含量的降低就是產品擴大不得不付出的代價。在遠東社會的前身,即古代中國社會的歷史中,情況也大體如此。在其生長時期,古代中國的統治沒有越出黃河流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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