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多年以來,關於西方歷史的真偽,國內外有許多學者都在研究、辯論,提出許多不同的觀點和證據。陳大漓先生專心致力於從辨偽學、考據學角度,揭露西方歷史敘述的剽竊與造假,形成了《新年表》系列文章。此文,為其序言一。文中觀點與系列引證,均為作者一家之說,歡迎各位讀者進行有理有據的參與討論、反駁。(也可登錄《陳大漓》公眾號閱讀作者其他文章)。
文\陳大漓 圖\網絡 編輯\王巖林
一、
這份特別為歐洲上古史獨家訂做的年表中,基本不包含軍事、政治、法律、哲學、文學、文化等主要內容,「國之大事,在祀與戎」,這當然是正確的。很多時候,幾乎所有學科的影響力都不及軍事學一門學科。一個人乃至一個國家研究科學,研究技術到死,取得的文明成果響震寰宇,但凡知道他們的研究成果的,沒有不側目的。結果一夜之間,東西還沒放涼,水運儀象臺、V-2飛彈反成了人家的,這可真是為誰辛苦,為誰甜。試問,既然是為人家做好,當初付出這麼多,又是為了什麼呢?試問,如果漢軍、唐軍復現,水運儀象臺擺在那裡,金人、元人敢去動嗎?恐怕在聽說李廣、衛青、李靖、徐世績這些人的大名後,都已經嚇得瑟瑟發抖,哪裡還敢染指水運儀象臺呢?
然而,任何一個話題,都得有個重點,作為一個話題主講人,為了宣揚自己的重點,有時候不得不做一些犧牲,因此,本文是基本不觸及軍事學的。壞處自然是顯而易見,整個年表史就沒有那麼多的熱鬧可言,但好處也是有目共睹的,它能讓讀者把注意力集中於辨偽學和考據學上。而辨偽學、考據學,正是本人想要宣揚的重點。
但有時候,我又不得不提政治學問題,儘管這是令人沉重的話題,但我相信,總有一天會有一個人知道這個問題的。只有什麼時候能結束1127年(靖康之恥)、1368年(明太祖稱帝)以來的影響,什麼時候,中國才能真正意義上的重新崛起,否則,武人執政的歷史註定是無法改變的。
但我想,我們最終將會看到儒家再一次屹立世界之巔。因為儒家在1368年之前,一直屹立於世界之巔(當然,這個事實必須在把所有偽史給否定了以後),在儒家的影響下,中國的科學、技術,以及許許多多方面的成就走向了世界之巔,而在1368年之後,一場歷史的意外讓儒家漸漸黯淡無光。其實中國不僅有儒家,道家也沒有人願意提及了,人們談的更多的是偽史。而這份《新年表》就是針對偽史而來的,這份《新年表》不僅是對偽古希臘史的重創,也是對任何一個試圖貶損儒家的重創。
儒家反擊的時刻到了!
《新年表》展現出來後,但凡是一個明事理的都知道一切貶損儒家的,不過井底之蛙而已。然而自《新青年》創辦以來,誰還不是儒家誤國論的擁躉者?最為可笑的是,儒家誤國論,我都聽出老繭來了,主張者卻仍是如獲至寶,和你大談特談儒家誤國論。很難想像,這時候,竟是一個日本學者宮崎市定為朱熹說,他已經知道「地球是圓的」。儘管這是一句病句,但讀之令人動容。現在你應該能想像到反儒的是多麼愛老生常談,多麼地孤陋寡聞。既不愛讀敵人的作品,又愛發評論,評論出來的內容又是毫無新意,是一切反儒者的特點,只要你在這方面聽多了,你就知道什麼叫人工複讀機。
近代,中國科學為什麼會落後?其實答案一直寫在中國歷史裡,如果是有心讀歷史的,而不是像範進這樣的人,哪裡需要我在這裡當一個-人工複讀機呢?儘管我非常不喜歡複讀機,但這一次,我願意成為中國科學落後原因的複讀機。
我需要說的是,假如一個人的功勞可以無比巨大,譬如毛澤東、路易十四,那麼一個人的過失為什麼不能無比巨大呢?天下之過,恐怕再沒有比明太祖、康熙二人之過失更大的了。明太祖徹底斷了天文學、數學、醫學等等自然科學的慧命,康熙又火燒澆油,連明朝的火器、礦業、個人開辦工廠的權利都給廢了,這些過錯難道不應該明太祖、康熙自己來承擔,竟要讓孔子一人來承擔,竟要讓整個儒家來承擔,竟要讓從上古以來到1911年以前的所有中國人來承擔?幸虧《刑法》不是由《新青年》創辦人來制定,否則很多犯人的父輩、祖輩和犯人的許許多多家屬都是永無出頭之日。
這些反儒的可曾知道這些歷史?這些反儒的不是井底之蛙,那就請告訴我,什麼是井底之蛙?
最起碼的,至少要知道一點點儒家的,一點點中國的歷史再來反儒好吧?如今,反儒的和街頭謾罵有什麼區別?
千萬不要以為反儒擁共的是讀書人,他們連最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清楚,你能指望他們做什麼?在擁共的時候,只需要說,浴血奮戰,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候不見你來,現在我取得政權了,卻給我談民主,要我把權力全盤交出,你想得可真美!難道你老子賺了錢,還能分我一部分嗎?如果可以,袁立(民主論分子之一)的錢,現在就請分我。
多麼簡單的事,卻要爭個沒完,好像這個問題真的如哥德巴赫猜想,需要想破腦袋似的。
現在,整個政治學上的辯論只要這麼概括便可:
甲:我們勝利了,我們取得政權了!
乙:你主張民主,把權力交出來。
甲:我會交的,但不是現在。
乙:他根本沒有交出權力的意思,我們沒有退路了。
甲:你們不要這樣,我會交的,我一定會交的,但不是現在。
反儒擁共的:乙,你很過分,甲不是說了嗎?甲會民主的,但不是現在。
其實,甲從一開始就不答應,這個話題就已經徹底終結了。加爾布雷斯已經為我們解析出了,財產也是權力的一部分。財產尚且能繼承,不能輕易剝奪,權力為什麼不能繼承?這是很奇怪的事。
不過反儒擁共的,自民國以來,就是靠謾罵來代替學問,你還能指望他去好好研究學問?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今天的中國人要成為什麼樣的人,我覺得應該成為一個擁儒擁共的人,共產黨既已取得天下,那就是天命使然,我們就要承認既成事實。我們不要做一個反儒擁共的人,這樣,於人於己都沒有好處。稍微讀點書的都知道《堯典》中已經包含了儒家思想,周公的思想也和儒家思想是一致的,這些人可是孔子的大前輩。儒家,至少從虞舜時代起,就成為了中國文化的代名詞,中國所有正史都是由儒家來完成的,一個人反儒,那他還需要中國文化嗎?那他在讀這些由儒家編定、撰寫的著作時,還讀得進去嗎?那這種人還有什麼資格指責14歲以下的孩子把父母給殺了呢?那這種人還有什麼資格指責道德問題呢?(尼克森《領袖們·周恩來》)那這種人何必結婚生子呢?那這種人在勸解的時候,還有什麼資格說,你不要為你想,也要為你的父母、妻子、子女想想?「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可是大大的儒家思想呀,這種人應該徹底推翻才是,怎麼突然拿起儒家思想武裝自己了?魯迅先生曾經說過:「倘在文人,他總有一番辯護自己的變化的理由,引經據典。譬如說,要人幫忙時候用克魯巴金的互助論,要和人爭鬧的時候就用達爾文的生存競爭說。無論古今,凡是沒有一定的理論,或主張的變化並無線索可尋,而隨時拿了各種各派的理論來作武器的人,都可以稱之為流氓。」勸人尊師重道、勸人向善、勸人結婚生子、勸人孝順、提倡尊老愛幼……一條又一條的道德標準都是儒家標準,卻又鐵了心地反對儒家,難道流氓才是反儒擁共者的道德標準?難道魯迅先生的理論,這些人都可以棄之不顧了?
我們更不要做一個反儒反共的雙反人士,君不見五胡十六國、靖康之恥、清兵入關的慘劇仍然歷歷在目?《叛臣傳》裡的人物已經夠多了,某些人就不要來湊數了。
儘管這樣的局面,現階段是難以改變的。但我們已經能清楚地看到,一切反儒的,根本就沒有理論基礎,不過是仗著強權壓制了言論而已,這些強權者最終就如石勒、石虎一般,必定都會消失在歷史的洪流之中,留下的石勒、石虎,不過是被史家、哲學家拿來作為反面教材典型案例一遍又一遍地拿去宣揚而已。
二、
這份年表側重的是甄別偽史,並給出西方文明是如何崛起的線索,所以,很多時候,一些不起眼的小事反而在本年表中會被提及。這些不起眼的小事,放在歷史長河中,固然不重要,將來恐怕就要淹沒在歷史的洪流之中,但這些事在現階段提出來卻很有意義,目的在於告訴中國人,西方是一個沒有歷史、無法分別偽史的國度。也正因為沒有歷史,所以西方成了製造偽史的重鎮。
羅布·裡曼說過:「馬克思,他的墓志銘寫道:哲學家們只是用不同方式解釋世界,而問題在於改變世界。但我覺得這句話有些欠妥,因為首先你必須了解世界,然後你才能思考改變世界的策略。」我覺得這句話說得十分不錯。現在的歷史已經能完全告訴我們,15世紀歐洲巨變的動力來源何在。現在我們已經有資格說,自1127年(靖康之恥)以來,沒有一個人有資格說自己了解世界。馬克思從來就不是一個歐洲上古史-史學家,馬克思不過是一個自認為已經了解世界的著名「小說批評家」而已。我為什麼說馬克思是眾多小說批評家之一,接下來你就知道為什麼了。
此刻,我只能說洛倫佐·瓦拉(《希羅多德歷史》、偽修昔底德《伯羅奔尼撒戰爭史》偽造者)、約翰內斯·哈曼(偽託勒密《天文學大成》出版人)這些人是震鑠古今的小說家,沒有一個小說家能達到如此高的成就,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可能有。也許你現在還不知道這兩位大前輩的大名,但不久之後,你將知道這兩位大前輩是如何登頂文學之巔的。
過去,西方世界有兩把鑰匙,一把是751年以來,中國人饋贈的造紙術,一把是1455年,德國人古騰堡發明的古騰堡印刷術。儘管751年的鑰匙過了阿拉伯人一手,不過在1150年的時候,阿拉伯人便通過西班牙人之手,把鑰匙遞了上去。這兩把鑰匙爆炸式地出現,頓時打開了西方世界愚昧的大門,從此,西方人甦醒了。於是,西方人蜂擁而入,借著知識的望遠鏡去窺探世界的真相。於是,偉大的小說家紛紛出現了。其實分析偽史並不難,只要掌握西方人手裡的這兩把鑰匙,偽史炮製者幾乎是無地遁形的。可惜的是,很多人已經進了古希臘的大門,再也不願出來了。
上面的兩把鑰匙,讓西方世界炮製出了難以數計的偽史。其中不乏被中國人所熟悉的希羅多德《歷史》、修昔底德《伯羅奔撒戰爭史》、阿里安《亞歷山大遠徵記》、愷撒《高盧戰記》、李維《建城以來史》……大量的偽史,以及虛構了年代背景的文學作品,當然,更重要的是古希臘的數學著作,它們被捆綁在一起,擠滿了中國人的書架,甚至大有推翻中國歷史,霸佔中國人課堂的形勢。
偽史發展到了16世紀之後,西方人越來越肆無忌憚,僅是炮製古希臘文明,已經完全不能滿足他們的私慾,他們通過炮製迦勒底、古巴比倫、古亞述、古埃及等偽史,開始搶奪文明起源山頭,「仰望星空」的起源權,別問我為什麼不提蘇美爾,伏爾泰時代還不知道有個蘇美爾即將誕生。一個連伏爾泰都不知道的事,你還不能想見蘇美爾的造偽者是多麼近的事情?
這些造偽者甚至不惜否定羅馬史,造謠中傷基督教,以此來把自己需要的對象粉飾成「仰望星空」的民族。羅馬已經隕落,基督教本是宗教,死不足惜,然而,城牆失火,殃及池魚,隨著羅馬、基督教的歷史被偽史所掩蓋,他們開始磨刀霍霍向中國了。或許他們已經意識到,只要中國沒有倒下,偽史建設的道路仍然任重而道遠,畢竟虛假的最怕的就是遇上真實的。
儘管偽造之路漫長而遙遠,但今天的偽史已經取得了光輝的勝利,如今,中國已經從一個自建立文明以來,便從未中斷「仰望星空」的國家、文明,反變成了一個不會「仰望星空」的極度落後的文明,變成了古希臘文明、古巴比倫文明的服侍者。儘管這樣的觀念的歷史不足百年,但在現代世界各式各樣的宣傳工具的幫助下,中國不會「仰望星空」的觀念早已深入人心,大量的白紙黑字寫在那裡的歷史被崇美者所雪藏,而一場9·11,他們卻是如同喪妻,非要將其寫進教科書裡,才能表達他們對美國的崇敬之情,大概當時德王亨利四世親吻教皇腳趾的時候,都沒他們現在這般真誠。而從東漢開始,張衡知道「地球是圓的」,蔡邕知道「地球是圓的」,李淳風知道「地球是圓的」,一行知道「地球是圓的」,元太知道「地球是圓的」,蘇頌知道「地球是圓的」,郭守敬知道「地球是圓的」,趙友欽知道「地球是圓的」,宋濂知道「地球是圓的」,中國有許許多多的天文學家和業餘天文學家知道地球是圓的,這件事,他們卻以一句「古代人由於活動範圍狹小,往往憑自己的直覺認識世界,看到眼前的地面是平的,就以為整個大地是平的,並且把天空看作是倒扣著的一口巨大的鍋。我國古代有『天圓如張蓋,地方如棋局』的說法」帶過去了。不必再問這句話的出處,這可是明明白白寫在中學地理教科書裡!
為什麼一行提出緯度概念了,耶律楚材提出時差概念了,一個個天文學大前輩紛紛站出來明文表示支持 「渾天說」理論,還不能認為中國人知道地球是圓的,還要接受利瑪竇的指導,才知道地球是圓的?吳國盛先生,您作為研究科學史的專家,能不能解釋下到底是趙友欽早,還是利瑪竇早,到底是為《革象新書》作序的宋濂早,還是哥白尼早?難道您在編纂科學史的時候都不需要知道時間的先後順序了?
吳國盛先生,您能不能解釋下您在《解碼科技史·地球是圓》中說「上下相對的概念」究竟是什麼概念?什麼時候歐洲人在郭守敬、趙友欽以前便知道南美洲、南非、澳大利亞了?南美洲、南非、澳大利亞等地,不是哥倫布等人開啟環球探索以後,才知道的事情嗎?在14世紀以前,歐洲學者不是僅知道北非、歐洲、兩河流域、印度、亞洲等地嗎?元代以前,歐洲學者對地球地理的了解,什麼時候遠遠地把中國學者甩到腦後了?
難道您一個科學史的專家,也如某些人一樣,更喜歡往文學方面靠攏了?
我在這裡僅舉一小段中國古代人對地球的認識,且讓國人看看元·趙友欽《革象新書·注》是怎麼說的:
「案:地體雖渾圓,百裡數十裡不見其圓,人目直注,不能環曲。試泛舟江湖,但見舟所到之處隆起,而水之來不見其首,水之去不見其尾。洞庭之廣,日月若出沒其中,遠山悉在環曲下,不為障也。測北極出地高下,及東西各方月食之時刻早晚,皆地體渾圓,地度上應度之證。」
吳國盛先生,您這麼喜歡愛琴海文明,也知道人的目視距離是有限的;桅杆被看到的可能性是比較小的;知道一個人趴在35餘千米之外的海平面,再看到100米高的桅杆從海裡露出一小點尖尖頭,才有可能確定「桅杆證地圓說」;也知道人類的目視距離無法做到這點,即便有2.5的視力也不例外;也知道當時沒有望遠鏡;也知道海島上的山,在人的目視範圍內,不是先出現山尖,再慢慢浮現整個山體,而是要嗎看不到,要嗎立即出現於人的目視範圍。為什麼趙友欽認為不可能的事,《解碼科技史》的主持人也去實驗了,也無法證明「利用桅杆在海中出現的辦法來證明地球是圓的」是正確的,而您哪裡來的自信,認為愛琴海文明的古希臘人早知道地球是圓的,而中國古人早給出證明方法,卻被你說得一無是處?
吳國盛先生提出「上下相對的概念」看似驚人,其實卻很普通,要想提出這種理論來,用不著去北京大學、清華大學深造一番,才能提出這麼偉大的理論來,只要照著中國古人什麼都不懂,西方小說中的古希臘人什麼都懂的思路去想就對了。比如說,你們千萬不要以為中國古人知道了一年是365.2425天,便知道了「回歸年」,因為中國古人不知道「地球公轉周期」,所以,中國古人不知道「回歸年」是什麼概念,而古希臘人阿利斯塔克早就知道地球繞著太陽公轉,只有古希臘人才能說真正意義上地知道「回歸年」的概念。你看,這不是瞬間就讓中國古人陷入了連年都不知道為何物的境地?
的確,古人可沒說過「地球」這個詞,「地球是圓的」,這個命題本身就十分怪異,「地球」這個詞已經告訴你了「地」是一個球體,才被稱為地球。哪有答案寫在問題上的?每當有人問我,中國古人是什麼時候知道地球是圓的之時,我是真不想作答,你起碼要問,鹹鴨蛋是不是鹹鴨生的蛋?這樣的問題才值得一說!
其實,中國古人到底知不知道地球概念,是吳國盛先生、教科書的編纂者給我們設下的一個巨大的圈套,讓我們自己被套進去。我們居然傻乎乎地去和他們辯個沒完,咱們直接翻出《元史》,看看《元史》是怎麼寫的。
明·宋濂 主編《元史·卷四十八·天文一》:
苦來亦阿兒子,漢言地理志也。其制以木為圓球,七分為水,其色綠,三分為土地,其色白。畫江河湖海,脈絡貫串於其中。畫作小方井,以計幅圓之廣袤、道裡之遠近。
請仔細看這段話「七分為水,其色綠,三分為土地,其色白」,這就是元朝天文學家對地球的認知。我們現在的科技告訴我們,地球水面積是約71%,陸地面積是29%,元朝天文學家對世界地理環境的認知僅誤差了1%。小方井指的是經緯度,元朝天文學家已經開始給地球畫上了經緯度。不論經緯度準不準,你一定要知道邁出這一步,是多麼地艱難,這是一個只有擁有無數天文學家的國度才能做到的事情。而在1267年,許多國家可能連一個天文學家都沒有,歐洲中世紀歷史就是最好的證明。
根據《元史》記載,扎馬魯丁在至元四年,對應西曆就是公元1267年,製作出了地球儀。你千萬不要因為扎馬魯丁的名字不像中國人,而認為他是外國人,阿史那杜爾便是中國人,孛兒只斤·鐵木真、孛兒只斤·窩闊臺、孛兒只斤·忽必烈等等數不清的名字看著像外國人的人都是中國人。今天的中國仍有許許多多的叫著很像外國人名字的中國人,最著名的就是俄羅斯族、維吾爾族等民族。很多時候,一般性的認知是會騙人的,從國籍而言,李約瑟是英國人,吳國盛先生是中國人,兩位都是學者,我們會很自然地以為吳國盛對中國的評價會中肯一些,可是事實恰恰相反。我們能從一般性的經驗判斷扎馬魯丁是外國人嗎?我們不能從一般性的經驗出發。也因此,儘管李約瑟是英國人,但我覺得我們更應該相信李約瑟說的,而不是相信清華大學教授吳國盛先生說的。
吳國盛先生,作為清華大學科學史系主任,他尚且不知道這麼清楚的事實,你讓誰能知道?我覺得吳國盛先生應該向清華大學申請下,將科學史系改為文學作品評論系,這樣才符合真正的科學精神。要不然,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要站起來反對科學了。難道不是如此?我們,元政府,元政府的官員,中國人扎馬魯丁已經在公元1267年製作出全球第一個地球儀,卻被吳國盛先生指責為中國古人根本不知道「地球是圓的」。這可真是可笑,我今天才知道,一個造地球儀的人竟不知道「地球是圓的」,原來「鹹鴨蛋是鹹鴨生的蛋」根本就不是一個笑話,而是一個很嚴肅的科學話題。如果不是這樣,吳國盛先生寫了數十本書,是在寫什麼呢?告訴我們造地球儀的人不知道「地球是圓的」?告訴我們人的目視距離可以看見35千米外的桅杆?告訴我們,古希臘人已經有了大帆船,而且大帆船的桅杆都是100米高的?(16世紀的帆船桅杆都無法達到這麼高的高度)這麼多驚人的問題,和一個人終於認識到「鹹鴨蛋是鹹鴨生的」有什麼區別?吳國盛先生就是我們今天所謂的科學家?這種科學家還是不要也罷!
你擔心吳國盛先生會被清華大學的校長,清華大學紀檢部門批評嗎?完全不必有這個擔心,吳國盛先生只需要說一句「Shut up,fake news」,中國古人就得永遠背不知道「地球是圓的」的鍋,祖國一代又一代的花朵就得被迫接受,原來「地球是圓的」是一個出生於1552年的利瑪竇告訴我們的。
強權之下,我們只能屈服於強權,一遍又一遍地暗示自己,《元史》不是成書於1370年的,宋濂、扎馬魯丁更不可能是利瑪竇太祖字輩的人,這一切都是虛假的,只有真的如吳國盛先生那樣徹底失去了邏輯概念,才不會在強權的壓迫中,痛苦地活著。
其實,整個古希臘,就是拿著造偽者同時代的科學、技術去吹,就如今天的一個人說伏羲時代已經有了CPU一般。當然,僅會吹牛,離成為古希臘人還非常遙遠,如果有吳國盛先生這樣的人願意為這個人站臺的話,那麼這個人離成為古希臘人就不遠了。
吳國盛先生,只是整個偽史界的冰山一角,教科書早已是滿目瘡痍,你還以為只有吳國盛先生陷入了西方小說的泥潭中而無法自拔嗎?
「東亞病夫」「華人與狗不得入內」,這個已經夠屈辱的了,而完全否定西方先賢和中國先賢對人類世界的貢獻,竟有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竟幫著偽史的炮製者到處宣揚偽史的榮耀。這已經屈辱到無以復加的地步。許多人在「東亞病夫」面前,尚懂得破口大罵,但在徹底喪失歷史發言權,徹底淪為西方偽史的奴隸時,竟選擇了側耳傾聽,每聽到古希臘文明搶佔某個學術制高點時,便興奮異常,每聽到中國文明不會「仰望星空」時,便開始大罵「封建社會」,恐怕這些人的情人死了,都沒有如此傷痛欲絕過。俗語有云「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說的不就是這些人?
在這一刻,我竟然覺得被人罵作「東亞病夫」其實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至少被罵的這些人立即就懂得反抗了,可古希臘的擁躉者們的行徑才是大大的不幸,這些人在被戲耍了之後,竟連反抗為何物都不知道了。
看來聰明的人是不會用辱罵來來使人屈服的,他們會選擇把人當猴子一樣來戲耍,憑藉五花八門的手段,慢慢地讓他們失去反抗的能力,最後把他們玩弄於股掌之中。
很多國人至今仍對此袖手旁觀,有些人則對於何新先生等人各種扣帽子,這兩撥人,這裡姑且稱之為騎牆派和敵對派,我覺得這兩派人最好翻翻西方史,後羅馬已經被偷換成拜佔廷,羅馬人的祖先已經被偷換成古希臘人,羅馬神話被修改成抄襲了希臘神話,羅馬從一個開啟西方「仰望星空」之風的民族,也變成了不會「仰望星空」的民族,羅馬從一個文明的建設者成了西方文明的破壞者,羅馬人在世間留下的光輝,悉數被古希臘人奪去,僅存了一個赤面獠牙的暴君形象,任由世人唾罵他的「野蠻」。面對學術霸權的壓迫,作為羅馬人的後裔義大利人選擇屈從,有甚者,竟有閒工夫說東亞人不會用筷子吃麵。其實那個不叫義大利麵,那東西在東方叫炒麵,因為是用炒制的辦法來烹飪麵食,所以被稱為炒麵,如果不知道怎麼用筷子吃炒麵,杜嘉和班納可以問問日本人、韓國人、或者泰國之類的國家人民,他們會告訴你們,用筷子吃麵的正確方法。不會吃麵的不是東亞人,而是法國人、英國人、美國人,當然,他們最近開始學習怎麼吃麵,怎麼使用筷子來吃麵了。您沒看錯,法國人是這幾十年才知道小麥可以製作成麵條來品嘗,再往前點,法國人只知道吃麵包,不懂吃麵條,所以,法國大革命的時候,遊行示威者嚷著「要麵包,要麵包」。也難怪義大利人已經放棄抵抗了,畢竟杜嘉和班納都開始不讀《馬可·波羅行紀》了,機要秘書尤特羅庇烏斯的書,他們更不可能知道為何物。這就是商業文明,自家的天塌下來了,還在睡夢中。
如今,羅馬的天已經塌下,你覺得中國還能久存嗎?
我在這裡,沒有使用中國民族、中華民族、中國漢族等詞,是因為中國從來不以一個民族自居,而是以一種文明,一個國家自居,這個看《漢書·金日磾傳》《新唐書·諸夷蕃將》便知。只有西方學界才說種族,德國、蘇聯兩國執行最狠,結果作法自斃,一個淪為戰敗國,至今是一個沒有主權的國家;一個導致烏克蘭丟失,自家的糧倉沒了。那些整天四處兜售種族主義的國家可要小心重蹈德國、蘇聯覆轍,不要敵人沒整垮,自己先作法自斃了。
會有種族觀念,其實就是哲學落後的表現。哲學的功用之一,在於發現觀念,並破除不良的觀念,過去,有人發現裹腳觀念,繼而有人破除了裹腳之弊;韓愈、孫思邈、皇甫謐等人直陳服藥的危害性,最終,舉國上下再沒有人服用砒霜、礜石、汞等物了;這應該就是為什麼是何新先生等人率先對古希臘發難的原因所在,如果一個人不讀書,僅靠著極為有限的聽說和見聞,如何能知道千百年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呢?如果一個人不讀書,如何知道宋濂、趙友欽、郭守敬、扎馬魯丁、元太、一行、李淳風等等許許多多的大前輩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呢?又如何確定是非對錯呢?如果一個人不讀書,只能由著吳國盛先生之流說去,最後成了奴隸,還在那裡高呼萬歲!
人只有讀越多的書,才會知道自己對世界是多麼不了解,才懂得謙虛二字怎麼寫。知道一分事,說一分話,不知道的,就不要發言,這才是一個學者應有的態度。《論語》有言:「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否則,說錯話的,終究是會被後人恥笑的。
沒有亙古不變的謊言,只有亙古不變的真理。古希臘等歷史的造偽證據,在這份《新年表》裡,我都已作了簡要說明,這裡就不重複了。
這裡就以年表的最後一段話作為這篇序言的結束吧-------
21世紀
萬千星辰東墜入海
錢嘉之學崛起、中國史學崛起
問學研討團近期部分主話題預告:
一、天下與中國、文明與中華國、「偽裝成國家的文明」類主題。
話題1:僅以國家看中國,夠不夠?僅以「國家」論,原來大量的蕃屬國、朝貢國該怎麼說?
話題2:「國」字,要不要打破或超越圍繞四邊的那個框?
話題3:中國與中華文明究竟是什麼關係?二者如何才能更好地合為一體、共講一套話語?
話題4:如果以文明論,該將國家意義上的「中國」擺在中華文明與人類文明的怎樣位置上?
……
二、海外華人問題類主題。
話題1:海外華人問題,會不會是今後中國突破國家邊界的「第一份考卷」?
話題2:大道中華,此一階段應不應該包括海外的新老華人?
話題3:可不可以跳出一國國籍、「雙重國籍」的思路,搞一套新的「華夷之辨」認定系統?
……
三、新時代的大中醫改革與建設類主題。
話題1:傳統中醫,是否面臨著一種走向「大中醫」的全面變革?
話題2:新的「大中醫體系」該以怎樣的思路、如何建立?
……
四、文字、各類文化、中外文明演進史所映射出的大中華類主題。
……
設立一個「國人如何定位中國」的小小民意測驗,誠邀參與投票。結果會怎樣?讓我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