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寫文了,好久沒做夢了。昨晚做夢了,夢到了很喜愛的人,趁著記憶還清晰,寫點啥。
最近在和蚊子打戰爭,我小時候看武俠片,喜歡劍術,以樹枝為劍,喜歡摧花殺蝶,虐殺豬兒蟲並自以為樂,後來大病一場,小命堪憂,雖然後面活了下來,但那段時期手上輸液針眼無數,痛苦異常。
後來讀書明理,知道生命可貴,二十歲以後,我就再沒主動剝奪過任何生命了,前夜卻一口氣殺了十隻蚊子,現在還很矛盾。
原先蚊子來咬我,我都是蒙著頭,或點些蚊香,或用些花露水,心裡默念:你不咬我,我不殺你。可能睡得太沉,加上第二天早上包也有限,在可以忍受範圍,於是也就過來了。
前夜被咬醒了好幾回,可能心情也不好,不勝惱怒,犯罪分子又大大方方地停在比較顯眼的位置,我就打了,一打一片紅,全是我的血,把牆都弄髒了,還好我有好多好多天前一個小姑娘不知道怎麼衝進辦公室來推銷給我的清潔劑,挺有效的,接連打了三隻,全有我的血,我急忙噴上清潔劑。
這下我被激怒了,我讓小愛同學把燈光給我調到最亮,耗時兩小時,消滅十隻蚊子,現在內心很矛盾,但爽居多。
我百度百科了解到,吸血的都是雌蚊子,雄蚊子是吃素的,喝草木汁,吃花粉啥的,雌蚊子受精之後,必須吸幾次血,卵巢才能成熟,最終會產下三四百枚卵。
它們的探測器對二氧化碳很敏感,皮膚分泌的氣味也讓它們把持不住,所以只要耐心,它總能找到你。
蚊子造成人類死亡的數量超過戰爭,有科學家一本正經地探討將其從生物鏈中抹去,最後得出結論,不會有啥影響。但除了傳播瘧疾和其他疾病,這一種群在非洲草原上還讓一些動物因為害怕叮咬而遷徙,這樣踩踏了土地,還帶來一些其他的好處。
總之,人類為了滅絕蚊子想了無數的辦法,也沒成功。當年就是因為蚊子當道,巴拿馬運河修建中止,工人都被咬死了,一萬隻蚊子同時叮咬就能把一個人的血液吸乾,後來填平溼地,生物學家多管齊下,總算搞定了蚊子,運河得以修建。
我好像在為我的大屠殺找支持理由,是的前晚後期內心是抱著除惡務盡的心態的。除惡不盡,反受其害。人內心所持的底線一旦鬆動,是會產生一些連帶效應的。我的車之前停在樹下,落葉落在玻璃前,上面有些螞蟻就住了進來,我一開始認為有三隻,後來發現有好多隻。我一開車它們就出來活動,沒殺蚊子之前,哪怕只有短暫的紅綠燈時間,我都好好拿紙包著,弄了客氣地丟出去。昨天因為殺蚊子,底線鬆動了,本來打算丟出去的,但一看又鑽到縫裡去了,於是就被我按死兩隻。仔細品味當時的心態,確實不能用良善來形容,我是有選擇的,但我沒選擇下次再弄。也有氣憤的成分,一開始我認為就兩三隻,想不到是二三十隻。這又牽涉到一個問題,偶爾的善行或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善行,量變還能持心如一的可能才是吧。
大屠殺之後,昨夜我做了個夢,夢到了大理州在舉行遊泳比賽,參賽者在一個泥塘裡攪泥漿,我們站在兩邊的山崖上觀望,我的平衡車差點掉下去砸到人,還好最後控制住了,搞得我很緊張。
我在我外公家的老房子裡見到了我很喜歡的人,心裡很緊張,隨後我外公外婆出現了,我外公拿一個本子寫寫畫畫,我忘了寫畫的是啥了,好像是勸我滾蛋。
後面夢到自己成名了,變成了一個叫泰勒的外國人,學說被翻譯成各民族的文字,影響了千千萬萬的人。夢裡這個泰勒好像是個天才,最後鬱鬱而終了。我知道的泰勒,一個是管理學家,一個是大美人歌手。
我夢裡這個好像就是我自己的這個泰勒好像面臨著一個:我抱著磚就沒法抱你,我放下磚就沒法養你的問題。我記不太清楚了。總之涉及到了一個姑娘。
到這裡我要提出一個問題的,一個人對外物所施加的情感表達會因為其所處的境遇而有所不同嗎?答案似乎是肯定的,那些搞pua的入門第一步就是買身假名牌包裝一下自己。
但我要提出的問題是,喜歡是否有前提?具體到,我們喜歡一個人或愛一個人到底愛的是什麼?是愛其貌,愛其德,愛其才還是愛我們將愛這種情感投射到他人身上所定位的我們自己在塵世間的位置,抑或是愛靈魂交互所獲得的不孤獨感,抑或是這種投射本身都是多餘的。
在佛陀和一位喜歡他弟子是女士的著名對話中有那麼一段,你喜歡阿難鼻,鼻中有鼻涕,喜歡眼,眼中有眼屎……但我覺得沒有解決我的問題,我們喜歡一個人也好,喜歡一種物也好,喜歡的是一個整體。用組成這個事物的零部件的瑕疵來否定整體,我沒有辦法接受。
道理是都懂的,色身易消,萬物變易,世事無常。我還是沒有搞清楚,我會搞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