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著歲月的剪輯,聽著造作的聲息,無意識中告訴自己,這就是生命的愜意。
以電影的手段,創造著英雄,編織著故事,引觀眾入迷,好像這世界除了善良、勇敢,還有機智。
太陽曬暖了土地,土地裡長出了莊稼,莊稼餵養了塵世,似乎一切都順理成章、溫飽安逸。
壽命越來越長,本能之外,已不全是本意,街市在調度著欲望,洶湧無忌。寂寞在東,狂歡在西,南去北移。
從出生註定必死,人生是一道填空題,答案似乎唯一。交卷之後,走入下一個考場。
萬裡人道,遇到了狗,遇到了貓,遇到了昆蟲,遇到了小鳥。蹲著螞蟻笑,望著白雲笑,細菌在肚腹裡餓的嗷嗷叫。
一棵樹,在冬日暖陽下,等待風的消息。它沒有恐懼,也沒有懊惱,只有專注的長高。
倚在高樓窗口的人,俯瞰著川流不息的空間細節,以表情的喜悅,傾訴著心滿意足的獲得。
每時每刻,都有萌生,都有湮滅。人倫只在熟悉和注意中,演繹著世態炎涼。
卑微的,依舊卑微,崇高的,早已坍塌。平凡的人看不見平凡的功德,孤獨的人一直擁抱孤獨。
河流越來越少,城市越來越高。低矮的草房前,老年人並不怕孤單,一群禽類的爭鬥,足以陪伴一天,再一天。
年輕時,所有人都有憧憬,把它放逐於明天,而明天卻永遠無法實現。樂此不疲的人,只好但願了,又但願。
每個世紀都有新鮮感,不是時間在糊弄生靈,而是生靈總是前赴後繼,一代人又一代人,輕視了從前。
城市深處,眾生再也看不到「貓蓋屎」的遊戲,因為人們都在模仿它,且習以為常。一切都源自開始,一切都將歸寂。世間繁華,恰似在畫卷上作畫,一層層的看膩,一層層的擦拭。
大千世界看似萬物一體,而其實相互不邏輯。於是荒蕪的靈魂潛伏於潛意識,用接續的方式,一茬又一茬衍生錯覺和故意。
人類社會的步履,雖然從來就不整齊,但殊途同歸,全都學會了,自己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