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長斯科特發現,跟以前的案發現場相比,這次的可以用「簡單」來形容——
這是一所單身公寓,房間的主人名叫凱薩琳。她在晚餐後喝紅酒時,被餐廳斷落的吊燈砸死了。固定這個歐式水晶吊燈的螺絲鬆了,而凱薩琳正好坐在下面。餐桌不大,此時布滿了吊燈的碎片。凱薩琳伏面趴在桌子上,手中的酒杯沒有被砸到,裡面還有一些紅酒。凱薩琳的對面,還有一隻有一半紅酒的酒杯。燈光刺透兩人杯中的紅酒,紅色顯得十分妖豔。法醫若琳推斷凱薩琳的死亡時間是晚上6時左右。
不過,「簡單」並不是說現場環境不複雜,而是指案情簡單——
首先,儘管吊燈已經支離破碎,但是若琳還是在吊燈上找到了僅有的一個人的指紋,並且不是凱薩琳的。其次,凱薩琳對面的酒杯上也發現了吊燈上的指紋,是同一個人的。最重要的是,案發時,這個指紋的主人就在現場。而且,就是他報的案。
這個人叫亞歷山大,支支吾吾地說出了凱薩琳是自己的情人。今天下午,他收到凱薩琳的簡訊,讓他來一起吃晚飯。當亞歷山大打開門,就看到凱薩琳倒在血泊中。慌了手腳的亞歷山大看到凱薩琳已經死亡後,立刻打電話報警。
斯科特聽了亞歷山大的陳述,接著問道:「你是幾點到這裡的?」
「具體時間我也記不清楚,」亞歷山大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快6點的時候吧。」
「報警之前你都做什麼了?報警之後你又做過哪些動作?」
「我進門之後,試了試凱薩琳的鼻息。發現已經晚了,就急忙打電話報警。然後我就站在門口,直到你們來,其他什麼也沒做。」
斯科特瞪了他一眼:「沒有動過吊燈與凱薩琳對面的酒杯?那上面為什麼會有你的指紋?」
「警長,這我就不知道了啊!我真的什麼也沒做!」亞歷山大急忙辯解道。
「好吧,先不說這個。你跟凱薩琳的關係,你妻子知道嗎?」斯科特放緩了語氣。
「呃……她不知道。」亞歷山大低下頭,「我也知道我們的關係是不能維持下去的,我已經跟凱薩琳談過分手的事情了。她一直不同意,沒想到今天發生這種事情。警長,我真的沒有殺她啊!」
斯科特沒再說話,又將案發現場觀察了一遍。聽完亞歷山大的話,警長心中已經有了結論,現在,他要找出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推斷。
這間單身公寓很大,不過裡面的物品都擺放得井井有條。此刻,除了餐廳,其他房間十分整潔。這時,斯科特注意到凱薩琳對面的那隻酒杯不僅沒有落入雜物,甚至十分清澈,連紅酒本來該有的沉澱都看不到。
警長突然明白了,這是一起偽造的殺人案。因愛生恨的凱薩琳選擇了不歸路,聰明的她偽造了現場,想嫁禍給亞歷山大。得知結果的亞歷山大無力地靠在牆上,兩眼無神,充滿了悔恨與自責。
問:警長根據什麼判斷凱薩琳是自殺,嫁禍亞歷山大?
(答案見下篇《我在現場》;或者向公眾號發送文章標題,即可獲得。)紅酒中有少許的沉澱物是正常現象,儲藏的時間久了,都會產生沉澱物。
沉澱物的出現主要是紅酒中的某種化學元素在長時間的儲藏過程中聚集,從而形成結晶,沉澱在瓶底。此外,葡萄酒中的不穩定物質從酒中分離也會形成沉澱物。
對於正常的紅酒,沉澱物可以看成是葡萄酒成熟的標誌。那是因為影響葡萄酒口味的不穩定物質已從酒中分離出來,葡萄酒的結構將更加穩定,口感也將更加的醇厚順滑。
在倒紅酒時,就算再小心,也多少會有些許沉澱物隨酒水進入杯中。因此,人們一般會讓紅酒穩定、沉澱物沉到杯底後才開始飲用。
嫌疑犯是肖楚科夫,因為他的行李包中有吹風機,一個光頭怎麼會用到吹風機呢?吹風機一定是有特殊用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