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乳頭上的菜包
我擦,我百度百科了下「味蕾」這個詞,才知道,這玩意在醫學上也叫「舌乳頭」,搞醫的,真特麼有溼意。
味蕾的記憶,哦,不,舌乳頭的記憶,你永遠也無法抹掉。就像這「菜包」,哪管你北漂南漂東漂西漂,舌乳頭總會不時的想起菜包入口時的那抹你永遠描述不清的震顫……
第一次吃菜包的時間點,對於一個從小就生長在一個常以菜包為食地區的人而言,是不可能想起來的。
也許,在我還滿炕打滾的時候,我老媽就餵了我不知道多少口菜包呢。
後來,等你張著嘴說你也要菜包的時候,老媽就會說,你等著,我給你包一個。然後就是鋪菜葉、抹醬,蔥是不能放的,頂多給你放點香菜,畢竟一個小屁孩吃到辣的東西會吱哇亂叫滴,不能讓一段蔥毀了一頓飯。
所以,對於一個小孩子而言,他手裡的菜包就如一含苞未放的少女,輕裹綠衣,不施粉黛。
但隨著年齡的增長,這菜包也自豐滿起來,有了蔥,有了辣椒,醬也放得足,腰身也肥了起來……
於是,你沒有不愛上她的理由,除非,你被它放翻過。(關於這一點,我會另行記述)
我一直以為,包(打)菜包,就像農夫卷旱菸一樣,是個技術活。不僅要求會選材,還要手法到位。
菜葉要選地道的大葉白菜(不是大白菜呀,具體請看圖),要農家院子裡自然生長的,大棚的不要。菜葉不要太脆,洗完後要放個把小時,稍微有點蔫,上面不見水跡的最好。
鋪好,適菜葉的形狀,用的葉子數不一定,大多數情況下是一反一正兩張交叉重疊著鋪好,最好是能鋪成一個圓形,而又不會有薄漏的地方。關鍵是交叉疊放,這個要把握好,否則,捲起來的時候,會「走光」,漏飯。
然後開始塗抹醬,要東北的大醬,自家做的那種,醬不能太醬(濃)也不能太稀,要恰到好處,抹醬有用筷子的,但更多的是用蔥白,把蔥白揪成幾小段,拿起一段來,醬碗裡蘸幾下,然後如刷漆一樣開始刷醬。
醬要刷的均勻有致,不能多也不能少,這手感,沒有個幾年的經驗是練不成的。——所以,抹不好醬的人是刷不好牆滴!
之所以用蔥白抹醬,是因為這蔥白抹完醬後,可以直接放在菜包上了,這段蔥白可以稱之為先鋒官。然後,再開始揪蔥,一段段,分放在菜葉的各個角落。
有的人喜歡放小蔥,但我更喜歡秋天的大蔥,一段段蔥白,疊放在一抹醬海中,底下是一片綠衣,別有一番生趣。
喜歡吃香菜,喜歡吃辣椒的,自可以再撒放上一些。
這放輔料,關鍵的一個字是撒——撒要撒得均勻,撒要撒得飄逸。手腕抖處,圖畫已成。
菜包,包的是飯,要地道的小米飯,大鐵鍋燜的那種——現在我肯定要插播個廣告,用村頭樹小米是最好不過。當然,我在饞的時候,沒有小米飯,什麼大米飯啊大餅啊饅頭啊也都放過。
把小米飯在菜葉中攤開,也不要小瞧了這「攤」,同樣,攤要攤得均勻,攤要攤得飄逸。
接下來,關鍵的一環,要把它打(包、卷或者是揉)起來,一折一折再一折——起!一個菜包就這樣攥在手裡了。
或清秀或豐腴或緊身利落或松鬆散散,全取決於你以上的各項操作。
我以為菜包最香的地方在兩處,一個是第一口,葉尖處,菜香濃,又略有醬味和飯意。另一個是最後一口,菜包底處,醬味濃,但不失菜意不少飯香。
在北京,你基本找不到打菜包所需的菜葉子。
那一年,赤峰機場,安檢處。安檢那哥們說你這一紙箱子是啥玩意,我說菜葉子,然後他笑了,說:
這些年,第一次遇見做飛機帶菜葉子的。
——我還沒讓村裡的二丫給我打幾個菜包帶著呢,用麻繩捆上,安檢的兄弟要問我這是啥,我就說,我小蜜!
來來來,我們吃菜包長大的遊子們,掃碼可以直購村頭樹小米!有人說,買小米送菜葉子麼,這個目前有點難度,不過等開了春,到還真是可以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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