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總統選舉,你也可以有 Integrity?

2021-02-20 阿則外英語筆記


隨著2020年的美國大選結果的揭曉,落敗一方對 The integrity of the election process 的質疑隨之出現。

很多人都知道,中文經常提到「國家主權、領土完整」,其中的「領土完整」所對應的英語表述也是 Territorial Integrity。

可能是依照這個思路,很多中文媒體機構都把 Integrity 翻譯為「完整性」,但實際上,這裡的 Integrity 轉換成「公正性」才更符合英文的原義。

英語中的 Integrity 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抽象詞彙,也很難掌握。Integrity 的用法很多,除了國家領土、選舉過程,還可以用於形容個人的道德品格。

Integrity 的這些用法,雖然看起來沒什麼章法,但都是源於「由多個部分構成的完整性、而且各部分之間不存在分裂和不一致」的這個概念。



提到「完整」,很多人首先想到的不是 Integrity,而是 Whole 這個詞語。

Whole 和 Integrity 雖然都翻譯成中文的「完整」,但二者的含義和用法並不相同。二者的區別在於,Whole 更傾向於形容具體的事物,例如:

He spent the whole day writing.  他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寫作文。

We drank a whole bottle each.  我們每個人都喝下了一整瓶飲料。

The whole country celebrated the National Day. 全國的人們都慶祝國慶節。

除了具體事物,Whole也經常用來形容抽象事物,主要是常見的抽象概念,表示「完整、全部」的含義,例如:the whole truth,the whole point。這種用法是在用具體來比喻抽象,是一種Figurative修辭引申用法。



與Whole不同的是,Integrity專門用於抽象領域,很少用於具體實在的事物。除了簡單的「完整」含義,Integrity還強調「構成一個整體、不是處於分裂」的這種狀態,描述由不同部分構成一個整體的這種關係。

牛津詞典中,對Integrity的定義是:the state of being whole and not divided;構成完整的整體、沒有被分裂的這種狀態。

Integrity最常見的用法,就是大家熟悉的the territorial integrity of a nation,國家的領土完整。很多時候,中文所說的「統一」,也會用Integrity也表達。



Integrity源於古羅馬的拉丁語,和數學概念中的Integer(整數),是同一個詞源。

英語中還有很多與Integrity同一系列的詞語,也都用於強調「由多個部分、構成一個完整的整體、而且不存在分裂和不一致」這種含義。

常用的有Integral(不可缺少的),以及Integrate(合併整合);在技術術語中,Integrate還經常翻譯成「集成」,例如大家手機中的 Integrated circuit(集成電路)。

下面是幾個例子,從中可以看到,Integrity在轉化成中文時,沒有嚴格對應的詞語,需要靈活處理:

Practical experience is integral to the course.  要想學好這門課程,必須要參與實踐操作。

The policy is to integrate children with special needs into ordinary schools.  這項政策的目的是,讓有特殊需要的兒童、能夠在常規的學校中上課學習。

His music is an integration of tradition and new technology.  他的音樂,融合了傳統曲風和新的現代技術。



除了表示事物,Integrity還可以用來形容人的品格。通常翻譯成「誠實」或「正直」。例如:

To behave with integrity 行事誠實正直。

A man of great moral integrity 非常有道德操守的人。

用 Integrity 表示「誠實正直」,很多人應該都曾讀到過,但卻拿不準如何運用,很少有意識地在言談和寫作中使用。在表達「誠實」這個概念,更多人還是傾向於用 Honesty 這個詞語。



實際上,Integrity所表示的「誠實」,和Honesty是不一樣的,而兩者在含義上的差異,也是源於Integrity所表示的「由多個部分構成一個完整的整體、不是處於分裂的狀態」這種含義。

Integrity所表示的「誠實」,可以理解成一種比喻:通過「由多個部分、構成一個統一、完整的整體」這種意象,來比喻人的品格。

「多個部分」所指的,包括一個人心中所想的,口中所說的,身體力行所做的,以及其它方面。如果一個人的所想、所說、所做等這些不同的方面,彼此之間沒有衝突、相互一致,從而能夠構成一個統一的整體,這樣的「誠實」,才能稱為integrity。

Integrity所表示的「誠實」,是嚴格複雜、有系統體系的,與之相比,Honesty主要用來指平常簡單的說真話、說老實話、實話實說。Honesty可以用來形容不太懂事的孩子,而具有Integrity的,只能是心智成熟的人。

如果轉換為中文,Integrity除了「誠實」或「正直」,也可以表達成:堅持原則,堅持道德操守,堅持價值觀、信仰、信念,不會口是心非、當面一套、背後另一套。

Integrity所表示的「多個組成部分」,除了個人的所想、所說、所做,還可以包含來自外界的維度,例如社會或群體的期望,創作或研究的原理和法則。



除此以外,Integrity 還有很多其它 Figurative 用法,經常見到的Professional Integrity,就是指,在職業行為上,符合外界的期望、遵守職業道德和職業規範。

而 Artistic Integrity 的說法,則既可以指,構圖、色彩、明暗對比等美術手法之間的一致統一;也可以指,創作者的題材手法與思想觀點之間的一致統一。

用來描述「選舉過程」的「公正性」的 Integrity,也是這樣的一種引申用法,把「Process過程」理解為一個「整體」,指其中沒有「分裂或不一致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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