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壞習慣告別需要21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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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懷至親的不辭而別需要多久?
宇多田光用了3年。
大抵每個人都伴著一些人的愛與希冀來到這個世界上,走的時候再帶走另一些人的愛。
在這個漫長的過程中,我們與這些陪伴在身側的人反反覆覆的經歷著懷疑、信任、撕扯與和解,把太多的時間都浪費在了溝通與理解溝通上,與外界是這樣,與至親也是如此。
因為我們總覺得時間充足,從未覺得自己會經歷生死。
2013年,宇多田光的母親藤圭子因精神疾病自殺身亡。
在此之前,日本樂壇盛傳同為歌手的藤圭子與自己的女兒宇多田光不和,究竟真實信息幾何,母女二人從未在媒體前有過隻言片語。在故事的結局裡,藤圭子用死亡給出了最後的答案。
對於母親的不辭而別,宇多田光曾用這樣的歌詞表達過自己的心情:
「暴風女神/誰都比不上你
為了找到/能來填補內心缺口的東西
不知道繞了多少遠路啊
……
好想見到媽媽
只要活著/就會有了解彼此的一天
現在終於說的出口/真正的感謝
從未見過如此湛藍的青空
來接我吧/歡迎回來
在小小的床上說聲晚安」
從離開童年的記事時期算起,中二的青春期到初嘗人生百味的青年期再到中年,每一個人生階段中似乎都有不理解至親的時候,不願意了解,不嘗試溝通,因為在我們眼中,他們從來都只是父母,我們並沒有把他們當做真正的「人」來看。
所以當他們以一個真正的「人」的身份來決定自己的生死的時候,我們驚訝的發現他們情感之外餘出來的那一部分,我們驚愕,我們憾恨,我們發現我們的所有溝通都只能建立在生的基礎上,但他們有可以選擇「不」的權利。
三年內,年少成名的宇多田光隱退,結婚,生子,離婚,復出,好像急著在這幾年內一氣兒展示完原本一個人一生需要走完的各個環節,像是賭氣,又像是想證明些什麼。
或許只是證明一個傷口的癒合速度究竟能用多久。
從最初《嵐の女神》中滿滿都是傷心的「只要活著就會有了解彼此的一天」到最後《真夏の通り雨》中「成全了你選擇自由的自由」,宇多田光用了3年的時間來癒合這個傷口。
然而,
這些真的癒合了嗎?
像歌詞裡說到的,「樹木生長,日月循環,一直不停歇的思念,一直不停歇的雨水。」
生與死終究隔著一條河流,我們所有人都不能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