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二窩最想念的就是Tara。
賽亞說西柚很多毛病,我家人朋友中有很多荷蘭人,特別知道荷蘭人性格中有特別死板不好相處的地方,然後她詳細給我講了她的經歷。雖然之前有些知道賽亞的故事,這是第一次系統地從她嘴裡聽說。
賽亞一歲跟著父母從荷蘭移民南非,然後在南非長大,但是周圍親戚朋友,仍然以Dutch為主,普遍固執不通融。她不到四十歲那年,第一任丈夫被搶劫並謀殺,南非治安就是這麼驚悚。賽亞對第一段婚姻評價很高,說那是真正幸福的日子,兩情相悅,雖然在南非生活挺提心弔膽的。丈夫死後,她在紐西蘭的親戚說你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在南非生活太危險了,建議她移民。她來到紐西蘭,認識了第二任丈夫。
第二任丈夫是高中數學老師,也是荷蘭移民。初初約會時候,覺得他井井有條,彬彬有禮,對二個孩子也教育得不錯。結婚後,像很多婚姻那樣,人品和性格有了真相落差,家務做飯帶孩子(自己的三個孩子還有丈夫的兩個孩子),都是她的事,前提是不僅僅他有工作,她也是全職工作的,然後她和他,就像flatmate(室友)那樣,對半分一切生活開支,雖然賽亞是荷蘭人,從小Go Douche慣了的,被丈夫這麼一五一十一分錢掰兩半地計算著地對待,還是覺得心裡寒涼。
說到這裡賽亞拐到主題上說,我不知道你跟西柚發生了什麼,但西柚起碼沒要求跟你硬核AA制,當然你為家庭做任何貢獻,他都笑納。也沒要求跟你籤婚前財產協議(這些信息,都是以前老太太們審我審出來的),這樣根據紐西蘭法律,你們一起生活兩年以上,萬一分開,你就有權分財產了,這對一個荷蘭來說,願意承擔這樣的風險,那就是最大最大的誠意了。
我趕緊說,你們是這樣啊,沒說不給你,就算給你。那我領我家荷蘭人一個情吧。但我不過是鼓搗了一個二窩,沒打算跟西柚拜拜啊。
賽亞說,你當然要領情。生活就是這樣,今天過了,明天就不知道要發生什麼。在變化莫測的世界裡,所有對你好的人,就要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