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的社會,年輕人工作忙或者宅在家,不會做飯,不願意出門到餐廳吃飯,所以外賣行業越來越火。西班牙也是同樣,Deliveroo、Glovo、 UberEATS、Stuart等等外賣平臺大火。但是這些外賣送餐公司的外賣小哥的待遇和保障問題卻一直飽受詬病。
西班牙Deliveroo外賣小哥大罷工
首先,無論是歐洲哪裡的送餐公司,他們都基於相同的商業模式。它們使用一個平臺作為食物提供者、送餐工人和顧客的媒介。每一方都使用一個App與另外兩方互動,而勞動過程則被「算法」管理控制。這意味著,他們大多數時候收到的都是來自一個自動化的系統產生的消息,這個自動化的系統被勞工學者特雷波•肖爾茲(Trebor Scholz)叫做「黑箱」(「black box」)。平臺本身擁有的固定資產很少,它把所有的送餐成本外包給騎手,即騎手需要提供他們自己的單車、數據等等。不論怎麼看,這些工人已經擁有了送餐過程所需的所有生產資料——除了重要的協調平臺及其它的算法,而這些資料則完全被老闆掌握。
這些工人是非正式的僱傭工,雖然不同的國家對非正式工人有著不同的確切定義,然而這些非正式用工普遍都有一個相同點:你是一名工人,但可以付你不到一個工人的工資。這是為了降低勞工成本。同時,非正式用工基本上成功破壞了此前工人運動的和社會民主主義運動的勝利果實。
2016年,歐洲各大送餐平臺的外賣小哥局在西班牙、德國、義大利、英國和法國等超過十個城市舉行了大罷工。西班牙的大規模罷工中,Deliveroo為了抵抗示威,解僱了13名主要參與運動的工人。然而,鬥爭仍在繼續著,它進一步擴大為7月2日巴塞隆納、瓦倫西亞和馬德裡的Deliveroo工人晚上8點到11點長達三小時的罷工。工人的參與度很高:在巴塞隆納,230名工人裡的150人參與了罷工。他們要求每小時最低兩單,每周末保證20小時工時,以及結束公司對加入工會的工人的加害。
西班牙外賣小哥
我們可以看到,2016年的大罷工雖然造成了非常廣泛的影響,但是對外賣小哥實質的保障基本上沒有太大的變化,他們有很多還是非正式的僱傭工,無法得到相應的社會保障。為此,西班牙工人總工會(UGT)在12月22日本周五正式在勞動總局起訴了西班牙大型的外賣平臺:Deliveroo、 Glovo、 UberEATS和Stuart 。根據總工會的一份聲明中表示,這次的起訴主要是針對這些外賣平臺公司和員工之間的勞動關係。
西班牙工人總工會的負責人佩佩•阿爾瓦雷斯譴責這些外賣平臺公司把外賣小哥「困在了一個施加了條件的制度中」。這些外賣小哥大多沒有正式合同,但正式合同是他們應該享有的基本權利。
而外賣小哥接收訂單都要被外賣平臺公司嚴格控制,如果外賣小哥沒有按照公司的要求接訂單或者沒有能夠達到公司的要求,他們可以隨時被解僱,沒有任何解釋和賠償,這些都是違背西班牙勞動法的。
外賣平臺公司對這些外賣小哥的苛求以及無保障的行為,最終讓西班牙工人總工會出面為外賣小哥維權。他們認為,外賣小哥與外賣公司之間的勞動僱工關係是真實存在的,但是這些外賣小哥卻沒有合法的工作合同,沒有社會保險,沒有任何應有的保障。工會敦促西班牙勞務總局要把外賣小哥的問題作為「緊急事件」解決。這些外賣小哥不但沒有勞務合同和保障,而且他們的薪水基本都低於西班牙平均的最低薪資。
為了保護外賣小哥的權利,西班牙工人總工會現在已經啟動了一個網絡平臺:Turespuestasindical.es。任何外賣小哥如果覺得自己沒有得到相應的權利,都可以前往這個網絡平臺進行免費的諮詢和投訴。
聞姐認為,西班牙工人總工會為了維護外賣小哥這個現代社會沒有保障的弱勢群體能夠將所有的外賣公司直接告上西班牙勞工總局,為維護外賣小哥的權利作鬥爭,這是我們應該學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