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象山之立志

2021-02-19 金喜語

象山心學方法論:立志、明理、做大人

 

荊門市象山中學  肖軍

 

象山心學的一個顯著的特徵就是重視立志。我們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在宋明理學家之中,陸象山是最重視「立志」的學者。

陸象山說:

耳目之所接,念慮之所及,雖萬變不窮,然觀其經營,要其歸宿,則舉繫於其初之所向。布乎四體,形乎動靜,宣之於言語,見之於施為,醞釀陶冶,涵浸長養,日益日進而不自知者,蓋其所向一定,而勢有所必然耳①。

念慮之正不正,在頃刻之間。念慮之不正者,頃刻而知之,即可以正;念慮之正者,頃刻而失之,即是不正②。

狂聖之相去遠矣,而罔念、克念之端頃刻而分,人心之危,豈不甚可畏哉?③

「志」"即人心之所向。在陸象山看來,「人心之危」的原因就在於人之念慮、人之「志」在當發未發之際即會分出截然不同的善惡兩途,「所志之正不正,如二人居荊楊,一人聞南海之富象犀,其志欲往,一人聞京華之美風教,其志欲往,則他日之問途啟行,窮日之力者,所向已分於此時矣」④,「人之技能有優劣,徳器有小大,不必齊也。至於趨向之大端,則不可以有二。同此則是,異此則非。向背之間,善惡之分,君子小人之別,於是決矣。」⑤所以,如果「志」不明,「志」不立,所立之「志」不當,那麼,為學力行,就會南轅北撤,離道愈遠:「今善之未明,知之未至,而循誦習傳,陰儲密積,厪身以從事,喻諸登山而陷谷,愈入而愈深,適越而北轅,愈騖而愈遠。不知開端發足大指之非,而日與澤虞燕賈課遠近、計枉直於其間,是必沒身於大澤,窮老於幽都而已」⑥,所以,「不論其始之謬以求復其常,而悉精殫力於道術是非之際,此其所以愈騖而愈遠也」。⑦因此,陸象山認為,把握人之「念慮」,樹立起「當發而未發」之「志」是極為重要的。只有這樣,人心之萌櫱才會步入正軌,才不至於誤入歧途。這便是陸象山十分重視「立志」的理論依據。

真正要立志,就必須去除「物慾」和「意見」之蔽。

在陸象山看來,「物慾」橫流之愚和不肖者,終日沉溺於物慾之中,自暴自棄,「汩沒於貧富、貴賤、利害、得喪、聲色、嗜欲之間」 ⑧,其心害在於不立其志和志夫邪惡,「親善人,聞善言,見善行,而狼狽自若,無所忌憚,慧黠奸慝,常有毀傷善類之心,此所謂志夫邪惡之小人」。⑨而「意見」充塞頭腦的所謂「智者」、「賢者」一味沉溺於時文,在「意見」中不能自拔,師心自用,其心之蔽在於立志有偏。而在這兩種心害與遮蔽中,「物慾」之害還比較容易去除,而「意見」之害更難以根除。而「意見」之害難除,根本原因就在於「我注六經」式的反客為主、舍本求末的為學方法大行其道。

因此,要立志,就必須以「發明本心」去除「物慾」之蔽,以「六經注我」的為學之道去除「意見」之蔽。

去除「物慾」和「意見」之蔽,是立志的前提。而在立志的過程中,還會面臨一個現實的問題,那就是一個人總會有多種多樣的念慮,有多種動機。有些念慮和動機,會利於仁義之道,而有些念慮和動機會有損仁義之道 。這時,就必須學會「辨志」。

「人不可以無所主,尤不可以主其非所主。蓋人而無所主,則倀倀然無所依歸,將至於無所不為,斯固有所不可也。然至於主非其所主,則念慮云為舉出於其心之所主,方且陷溺於其中而自以為得,雖有至言善道、賢師良友,亦無如之何!則又不若無所主者之或能入於善也」。⑩所以,一定要善於「辨志」。只有善於「辨志」,才不至於「立志」錯誤。只有善於「辨志」,才能在錯誤「立志」之後,回歸到正確的「志」。

「第今人大頭既沒於利慾,不能大自奮拔,則自附託其間者,行或與古人同,情則與古人異,此不可不辯也。」⑪

「上古聖人先覺此理,……後世聖人,雖累千百載,其所知所覺不容有異。曰『若合符節』,曰『其揆一也』,非真知此理者,不能為此言也。所知必至乎此,而後可言通天下之志,定天下之業,斷天下之疑。……己之志不能自辨,安能通天下之志、定天下之業、斷天下之疑哉?」⑫

「辨志」自然會有一個標準,這個標準就是自孔孟以來的傳統的「義利」標準,即所謂「義利之辨」。

 《陸九淵集·年譜》中曾記載:

 傅子淵自此歸其家,陳正己問之曰:「陸先生教人何先?」對曰:「辨志。」復問曰:「何辨?」對曰:「義利之辨。」若子淵之對,可謂切要。⑬

凡欲學者,當先識義利公私之辨,今所學果為何事,人生天地間,為人自當盡人道。學者所以為學,學為人而已,非有為也。⑭

此章以義利判君子小人,辭旨曉白,然讀之者苟不切已觀者,亦恐未能有益也。某平日讀此,不無所感:竊謂學者於此,當辨其志。人之所喻由其所習,所習由其所志。志乎義,則所習者必在於義。所習在義,斯喻於義矣。志乎利,則所習者必在於利,所習在利,斯喻於利矣。故學者之志不可不辨也。⑮

因此,「義利之辨」就是「仁義」和「私慾」之辨,是「正」與「邪」之辨。有了正確的「義利之辨」,就能「立志」,就能「明理、立心、做大人」,就能「為人盡人道」、「學為人」。

而在「明理」的道路上,還必須堅持「學患無疑,疑則有進」的原則。

陸象山的「學患無疑,疑則有進」有兩層含義:一、學必須有疑。二、不可亂疑。學而無疑者,不會有進;亂疑者,心中無主,也不會有真正的進步,甚至會誤入歧途。在象山心學和朱熹理學之間搖擺不定的曹立之就是因亂疑而走上絕路的典型。

陸象山說:

為學患無疑,疑則有進。孔門如子貢即無所疑,所以不至於道。孔子曰:「女以予為多學而識之者歟?」子貢曰:「然。」往往孔子未然之,孔子復有非與之問。顏子仰之彌高,末由也已,其疑非細,甚不自安,所以其殆庶幾乎。」 ⑯

陸象山主張「疑則有進」,而「子貢即無所疑,所以不至於道」。陸象山認為,顏子如果「其疑非細」,則「甚不自安」,故最接近於孔子。子貢無所疑,不是子貢已經深察道體,而在於子貢所求皆是外在的言語、名物,未能探求道體,故無真正的「疑」。陸象山認為子貢不如顏子,不在一般所謂才智的道問學,而在子貢不知向內培養德性。由此,陸象山批判子貢「白著了夫子氣力」,「卒不能知德」。

    陸象山曾對詹子南說:

用力不懈,無他疑惑,甚善,甚善。此心至靈,此理至明,要亦何疑之有?然又以無疑為疑,是未能無疑也。事理有未明,則不容不疑,思索之,問辨之,則疑有時而釋矣。疑亦豈足願哉?今既曰無疑矣,乃以無疑為疑,何哉?願速更之,毋滋其惑。⑰

這也是提醒詹子南:疑只是手段,不是目的,切不可什麼都要疑。

「立志」就要「辨志」,「明理」必須「質疑」。只有這樣,才能「做大人」,「為堯舜」。而要實現這個目標,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路線圖。

這個路線圖在他給弟子郭邦逸的一封信中有明確的闡述。

《與郭邦逸》這篇文章出自《陸象山集》。書信的開頭,在一番禮節性的謙辭之後,他即強調了君子「義以為質,得義為重,失義為輕;由義為榮,背義為辱。輕重榮辱,惟義與否,科甲名位,何加損於我,豈足言哉」的觀點,同時指出了「世俗之所謂榮辱輕重者,則異於是」的現實環境,希望弟子郭邦逸能明「義利之辨」,從而「使日著日察,炯然不可渾亂則善矣」。

緊接著,他便與朱熹「性即理」的觀點針鋒相對,提出了「聖人與我同類,此心此理誰能異之」的人心本體論觀點,並引用孟子的話「人皆可以為堯舜」、「人之有是四端,而自謂不能者,自賊者也;謂其君不能者,賊其君者也」,從而得出了「今謂人不能,非賊其人乎?居仁由義,大人之事備矣。吾身不能居仁由義,則謂之自棄」的觀點。簡言之:人人皆可成聖賢,非不能也,乃不為也。

每個人成聖賢的「理」都是一樣的,都是「彰顯本心」的結果,但是,在彰顯本心的道路上,不同層次的人卻有著不同的境界和路線圖。

在信中,他把人分成「聖人」、「賢人」、「眾人」三種。

陸象山說:聖人於此理(即仁義之理),不勉而中,不思而得,至誠無息。言外之意,聖人「明本心」,完全靠自身的天賦,完全靠「自覺」(自我覺悟)。

那麼,賢人呢?陸象山說:賢如顏子猶未至於不勉不思,曰「三月不違仁」,則猶有時而違也。曰「有不善未嘗不知,知之未嘗復行」,則言其不遠而復也。然則雖未至於不思不勉,而思勉之工益微矣。言外之意,賢人是需要「思勉」的。而「思勉」的過程離不開老師的引導(比如顏回就需要孔子的引導),而不能僅僅靠自己,不能完全靠「自覺」了。而賢人與普通人不同的是:當他的思勉之工達到一定的境界時,其思勉的功夫就會越來越微小,就越來越接近聖人的「自覺」了。

那麼,「眾人」(也就是普通人)呢?

陸象山認為,普通人「氣稟益下」(天賦越差),那麼,他的思勉功夫就越大。而普通人即使下了很大的思勉之工,他們達到的最後效果也遠遠不及賢人,就更無法望聖人之項背了。賢人如顏回,經過思勉之工,可以在很長時間內「不違仁」,而眾人(普通人)只能在很短的時間內「不違仁」,而聖人則是「不思不勉」卻「至誠無息」——一刻也不違仁。

陸象山曾對諸葛誠之說:「中人之質,戕賊之餘,以講磨之力,暫息斧斤,浸灌於聖人之訓,本心非外鑠,當時豈不和平安泰,更無艱難。繼續之不善,防閒之不嚴,昏氣惡習,乘懈而熾,喪其本心,覺之而來復,豈得遂無艱屯?一意自勉,更無他疑,則屯自解矣。此類復所以雖厲而無昝,仁者所以先難而後獲也。繼續之善,防閒之嚴,中人之質,亦恐未能免昏氣惡習之間作。然辨之於早,絕之於微,則易為力耳。」 ⑱可見,「中人」,即「眾人」,也就是普通人,在追求仁義的道路上真是一刻也不能懈怠啊!

「眾人」「不違仁」的時間雖然很短,但是,其「不違仁」的「理」則與「聖人」相同,並沒有什麼區別——「予何人也,舜何人也,有為者亦若是。」「豈容有二理哉?」

「眾人」雖然不能完全靠「自覺」,必須靠老師的引導,但是,如果沒有「眾人」的自覺意識,老師的引導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陸象山曰:「人之精爽,負於血氣,其發露於五官者安得其正?不得明師良友剖剝,如何得去浮偽而歸於真實?又如何得能自省、自覺、自剝落?」 ⑲

陸象山的「為堯舜」、「做大人」路線圖,可以給我以下啟示:

為人、為學皆需「發明本心」,如何發明本心卻要因人而異。天賦極高者,即具有一種天生的能力,能自始至終保持心之大體不為耳目之小體所奪,能自始至終保持本心,保持赤子之心的人,應該偏重於自我感悟,並用自我感悟的成果帶領其他人一同進步;天賦中等偏上者,即心之大體偶爾會被耳目之小體所幹擾,本心偶有所失的人,則要加強學習,注意多向他人請教,這樣才不至於誤入歧途;至於天賦偏低者,即心之大體一不小心就會被耳目之小體所奪,本心時刻都有失去危險的人,則需要時刻保持學習和修為之心,方不至於被物慾所蒙蔽,才不會陷溺於各種各樣的誘惑中不能自拔,才能達到與聖人同理的精神狀態。

注釋:以上選文均出自《陸象山集》,具體篇目如下:

①《毋友不如己者》,卷三十二。

②《雜說》,卷二十二。

③《與趙然道》,卷十二。

④《與傅聖謨(三)》,卷六。

⑤《毋友不如己者),卷三十ニ。

⑥《與胡季隨(一)》,卷一。

⑦《與包詳道》,卷六。

⑧《與符復仲》,卷四。

⑨《與黃日新》,卷三。

⑩《主忠信》,卷三十二。

⑪《與包顯道(三)》,卷七。

⑫《與吳鬥南》,卷十五。

⑬《年譜》,卷三十六。

⑭《年譜》,卷三十六。

⑮《白鹿洞書院論語講義》,卷二十三。

⑯《語錄下·荊州日錄》卷三十五

⑰《與詹子南》卷十

⑱《與諸葛誠之》,卷四。

⑲《語錄下》,卷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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