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岱社村幹部留影 中排左2為王喜富
回望塞北
——追憶河北涿鹿保岱大隊王喜富書記
2010年冬天,塞北張市政府的涿鹿老鄉打來電話說:今年暑假我回桑乾河右岸,聽說你們保岱大隊書記王喜富同志因病去世,終年75歲。這個消息令我感到非常意外,他為何這麼早就遠去?
王喜富是我故鄉桑乾河畔涿鹿縣保岱公社的鄉村書記,對他非常熟悉,他的去世令人感到非常痛惜,為了紀念這位老書記,一直準備寫點東西作為紀念,因為事務繁忙,寫了不到一半,就停了下來,直到現在才匆匆寫就,算是一種遲到的追憶。
王喜富自小聰明過人,保岱高級小學堂畢業,便以優異成績考入國立重點中學。不久,他的父親因病去世,家裡陷入了困境:哥哥在師範學校讀書,弟弟和妹妹年幼無人照管撫養。他自願放棄了個人升學考大學的機會,輟學回鄉勞動,14歲便扛起家庭的重任,開始獨自勞動養家餬口。憑自己的辛勤勞動,他供哥哥讀完師院,供弟弟妹妹中學畢業,他們先後參軍升學參加工作。王喜富還憑自己的不懈奮鬥,當上了大隊會計、村黨支部書記、涿鹿縣鄉人大代表。榮獲省市縣公社優秀村黨支部書記。
最早認識王喜富二叔是因為看書報
我產生要好好學習,將來當作家的妄想就是在1973年教育回潮的小學五年級。老師鼓勵了我這個妄想。為了積累素材,我到處搜集舊書閱讀。記得有一次我去王喜富二叔家裡串門,發現他們家有許多好書,我馬上如饑似渴的閱讀起來,王喜富對我說,你可以看一看名著,我立即大言不慚地答曰:這些書有的我看過。有些內容我差不多可以背誦。那年我11歲。現在想來,以那樣的年齡說出這樣一番話,實在有點不知深淺。
他家孩子有的與我同齡,小時候經常去他們家找官中玩。我想說,王喜富二叔家裡的圖書曾是我文學的啟蒙老師,他在那個鄙棄文化的時代裡,他的書籍給了我直接指導,使我敢於把寫好作文設計成自己的重要生活理想;而引我去探究文學的本質、去領悟文學審美層面的魅力,去琢磨語言在千錘百鍊之後所呈現的潤澤、力量和奇異神採的,是他家裡的文化書籍。
那時二叔知道我愛好讀書看報,他經常將報紙帶回家裡供我們閱讀學習。我只像許多文學少年兒童一樣,迷戀他家的文字帶給我們的所有愉悅,卻沒有去認識這位大隊幹部的奢望。但是一個機會來了。1975年,13歲的我從保岱學校畢業,面臨著兩個前途,一是被推薦升入國辦中學,繼續學習,一個是失學,回到農村參加生產勞動,是王喜富二叔幫助我實現了讀中學的願望。
推薦上中學孩子 應堅持德智體
1975年代,我在保岱學校上初中的時侯,正是文化大革命時期,社會上開始反對教育回朝,社會上掀起了學習黃帥、發揚反潮流革命精神,批判師道尊嚴、批判反革命分子、批林批孔運動。升中學不用考試,靠大隊幹部和貧下中農推薦,推薦的主要條件是看學生的政治思想表現、體育突出、勞動積極。
本來學習成績優異,由於升學不考文化知識,上學搞推薦走後門,我們這屆同學很多有較強的社會關係,國辦中學給保岱村裡分配的名額是30個,我和三寶推薦得分並列第30名,論學習成績,我佔優勢,論體育、勞動、文藝演出,三寶比我要好。大隊7個支委表決:一個棄權,剩下的是3:3,大隊一直相持不下,究竟讓誰去?
最後,大隊支委將目光集中在大隊書記身上,王喜富二叔說:「推薦上中學的孩子,應堅持智育學習第一,我認為他們倆誰學習好,就讓誰去,孩子們不看學習成績,看什麼?參加生產勞動鍛鍊那是以後的事。」本來我快名落孫山,靠王喜富的據理力爭,我才以最後一名升學。
我被推薦升入中學,同學三寶卻落榜了,他哥哥找到大隊去評理,我們家三寶在學校演戲,參加勞動體育,給學校出了那麼大的力,為什麼不推薦他上中學去?你們大隊幹部還講不講理?王喜富書記給他解釋說:「我們推薦學生遵照毛主席的指示,德智體全面考慮,學生德育分數相同的,看智育學習,就是誰的學習成績好,我們就推薦誰。秀靈5年級曾獲得得全公社統考第三;6年級時,參加公社統考又獲得過第一,這個成績別人不可比,所以,我們支委經過研究,決定推薦他。」「你們這是什麼狗屁邏輯,全村推薦30個人,為什麼單把他們兩個排在並列倒數第一?我要到保岱公社告你們去。」三寶哥哥悻悻的離去……對於當時那個文革環境裡,王喜富書記敢於提出升學看智育學習第一,需要衝破極左的幹擾和阻力,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和魄力。
事後,三寶哥哥對我們說,我找了大隊支委,他們說,就剩下一個指標,秀靈去了,三寶就不能去,我已經將他們告到了公社書記楊科那裡。楊書記答應了,只要有退學不念的,三寶可以補充上去。」不久,保岱西堡聯中成立高中部,下七村的學生紛紛返回去學習,三寶等一批同學才得以進入國辦中學讀書去,我們感到歡欣鼓舞,同學們終於沒有掉隊。
對於我能在激烈的競爭中,升入國辦中學,我對二叔一直心存感激。那時雖然不太講究學習成績,學校仍然以勞動體育、開門辦學為主,但是,我在讀中學發奮學習,一年級統考七門功課六科獲得第一(六科均獲優等),改革招生制度後,我們這一屆保岱村初中畢業生,有三個考入大中專院校,我是其中之一,另兩個是溫效花和閆桂娥,她們倆考的是藝術專業的,現在分別在省煤炭設計院和涿鹿中學藝術組工作。
百年大計 注重教育
1977年代,這時正是改革開放的前夜,我中學畢業,面臨著上山下鄉回村勞動。當時正趕上保岱村裡辦帶帽的初高中,急需從社會上選拔招聘幾位教師,有幾十個人競爭,其中不乏有背景之人,各種關係角力相持不下。王喜富書記力排眾議,提出教育是長遠大計,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我們過去就吃了沒有文化的苦,為了保證教學質量,願意去的都要參加統一考試,選擇品學兼優的去學校當教師。
我獲悉大隊要為農村學校選拔一批教師的消息後,我懷著試試看的心情去學校報了名,幾天後就參加了統一考試。那時參加考試的有70多人,大多是鄉鎮裡的回鄉下鄉知識青年,許多人屬於我的哥哥、姐姐那一代人才,我們屬於最小的。考試地點在學校一個大教室內,幾十人擠在兩個考場內考試。
記得當年的語文作文題是《如何當好一個人民教師》,由於愛好文學,我先寫了作文,這引起了女監考的注意,每次轉到我的座位前,她都在那裡停留一下,看我答題。當最後一門理化科考完後,那位年輕的女老師說,我注意到了你,你這次很可能會考上。這句話一直支持著我的信心。後來我知道她就是小玲。
兩天後成績公布,我數學理化得了滿分,我幸運地得知我以總分第一名的成績進入面試。當時的大隊書記王喜富聞知此事後對我說:「北京已開會,現在政策變了,大隊支持並同意你當教師」。聽了這話,頓時我心裡踏實了許多。經過試講,我順利進入學校,成為一名臨時民辦教師。就這樣,幾乎帶著一身泥土的我,搖身一變成了鄉村教員。從此我當了教師,這裡面包含了王喜富在那個特殊年代,對人才的追求,渴望下一代人用知識改變農村落後面貌,用以建設社會主義新的農村。
1978年正趕上改革開放抓教育質量,我所教的班級成績還算可以。
人才是農村未來希望
國家改革招生制度後,我們所在的塞北桑乾河畔千年古鎮,一下子有幾十人考上了大中專院校,有的是四類分子地主富農反動分子的子女,在政治審查時,大隊有的幹部仍然存有極左思想,不同意這些人升學。
有的幹部說:這些人即使考上了,也未必能走。他們在一些人的政審鑑定表上填寫了負面意見,什麼剝削階級子弟,不講階級鬥爭,走白專道路,把考生們氣得半死。王喜富書記看了鑑定後,非常生氣地說,為何在考生鑑定上做手腳?既然考上了就讓人家去念書。他把舊錶作廢,重新給填寫了鑑定,學子們的政審才得以通過。
開學報到那天,王喜富書記專門派大隊拖拉機送青年們去上學,將學子們一直送到下花園火車站。在王喜富認為:這是我們地方培養出來的人才,他們將是鄉村未來的希望,我們大隊一定要好好培養,讓這些知識分子將來為改變家鄉的落後面貌而學習吧。只有這樣對待青年人才,農村才大有希望。
這一批人有:考入華東理工大學的馬玉錄二姐,大學畢業即留校任教,後到美國留學、到瑞典當訪問學者,現在是華東理工大學女校長;進入水利學院的徐桂富,畢業後先在基層建設銀行當行長,後調入省建設開發銀行當行長;升入天津工學院(原北洋大學)的李林岐老師,畢業後是大唐電廠的高級工程師;考入南京軍事學院的陳玉奎,在地方工業局工作;參軍入伍又入軍校的朱秉興,現在是某地市建設銀行行長;考入河大的劉世臣是張家口新聞媒體的理論科長主任編輯;考入師範大學的董效雨,現任檢察院檢察長兼反貪局長;張銀清、甄立英成為國立中學高級教師;考入師範藝術學院的朱秉春,是縣機關幼兒園長;董效龍是北晨中學校長;劉建貴是省人民醫院專家;溫效蘭成為省建設銀行高管;許曉青是醫院醫師;李長林是醫院護士長;溫效花在省煤炭研究院,楊佔川是檢察院高級檢察官,郎瑞星在張家口企業高管,張文麗現在是251醫院(第81集團軍醫院)部門負責人(甘肅嘉峪關職業學校畢業)、李海霞到教育局、安麗萍在縣醫院、劉曉偉在石家莊市政府城管委、史利娟考取河北省委組織部選調生、孫志強任張家口某區商務局長、朱登祥任北方學院高工、朱軒君在石藥集團、郝建軍任組織部科長、張秋菊在檢察院、張凌飛在張家口工行、王喜忠任公安局派出所指導員……
做一個有理想青年
1980年夏天,作為改革招生制度後較早的大中專學校畢業生,分配我回到了太陽照耀的桑乾河南岸,在保岱人民公社中學工作。服務家鄉教育四年後,我就考入高等師範學校深造。
王喜富對我說,現在你繼續去深造學習,這是上策。他給我講了一個故事:你看馬玉錄老師,從保岱大隊副書記,調任涿鹿縣委組織部長,她的前程似錦。但是,她放棄了縣裡的官位和進入上流社會家庭的機會,毅然投入到複習考試中,考上了好大學,她很有志氣。
一個人要有自己的理想,你們處在新的時代,不要局限於一個小天地,要做一個有遠大理想的青年。那樣才能飛的更高更遠。我決心學習馬老師,升入大學繼續學習,追求新的未來。在王喜富二叔的指導幫助下,我實現了自己的理想,順利進入高校學習,這歸功於王喜富書記的幫助支持。
高校畢業後,經過教育局老領導趙福來、趙子清推薦考察,我將選調入涿鹿縣委大院上班,臨行前王喜富書記給我提了幾點希望:第一、加強學習,不斷進取;第二,好好工作,為民服務,處理好人際關係;第三,不要忘記家鄉,有時間常回來看看,爭取給落後的農村做貢獻……
改行進入涿鹿縣委共青團,在涿鹿縣委又工作了三年多時間,1991年春天,我離開了桑乾河畔,先到懷來政府科局工作,後進入省會工作學習。1999年考入中國傳媒大學新聞系。畢業後在京籌辦《新京報》等工作了八年。
為村民謀福祉
王喜富書記所服務的村落是傳說中古代舜的都城——千年古鎮河北涿鹿保岱,鎮中有兩眼旋轉流動的清泉,用磚石砌成,直徑一米有餘,泉深不可測,泉水在村南淌成一條清亮的河流,一年四季流淌不止。每當雨季,河水便溢滿河川,順流而下向北匯入桑乾河。
舜都兩眼清泉是全村人的命脈所在,泉水清澈晶湛,水面澹澹如鏡,水質甘甜潤澤,供人們飲用、洗浴、做飯之用。為保持泉水乾淨長久,村裡人在她的上源地——西山栽樹種草,古時候,這裡常年竹林婆娑,梅花鹿鳴叫奔跑,涿鹿縣由此得名。
五、六十年代,泉水還常年流溢,在泉周圍幾十畝的地方形成一片水澤,大泉附近水草密密匝匝,泉水不斷地噴湧著,水色透明如洗。鎮裡幾百戶人家靠泉水哺育,千畝糧田靠泉水灌溉。
七十年代,搞農業學大寨,講以糧為綱,上遊刁窩溝、上水谷等山村的人們在西山水源地毀林造田,保岱的兩眼古泉先後乾涸。在民以找食為天的貧窮階段,沒有人注重水環境保護,昔日清泉淙淙如江河一樣日去日遠,村莊暮色般黯淡了下來,古泉成了人們美好的回憶。
人們只得啟用古人留下的幾口深井維持生活。記得每天的清晨和黃昏,村民們便挑著一副副水桶來到古井邊,搖著轆轤打水。深井水甘甜、純潔、清美。
上世紀八十年代,改革開放春風吹遍塞北大地。在大隊書記王喜富的領導下,村裡很多人家生活條件好了起來,在古泉邊打了機井,再引水到各個居民點水泥井裡,自此,村裡的老古井便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時光腳步邁入上世紀九十年代初,鄉村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村裡的人們幾乎家家戶戶都新建起了磚瓦房。隨著農村經濟的發展,人們亟待改變飲水衛生,王喜富書記貫徹以人為本,為民服務,研究決定將本村的水泥井改成自來水,方便村民的生活。
村委會利用大包幹賺的錢集資引水入戶,鄉親們把清潔甘甜的自來水引到了廚房,吃著放心,用著方便。這時,大家的吃水方式是用水泵抽水,只要合上電閘開關,人們在家裡便能毫不費勁地吃上自來水。
記得村裡通上自來水那天,許多老鄉們臉上的皺紋笑開了花:「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啊,今兒個咱也過上了和城裡人一樣的幸福日子……」龍頭一擰,純淨的自來水譁啦啦地流了出來,洗菜、淘米、做飯、洗碗,輕輕鬆鬆在廚房就搞定。
農村通上了自來水,飲水水質提升,衛生狀況不斷改善,村民因飲用水不潔而染病的情況不見了,身體素質有了很大提高,農民的日子越過越紅火。這些歸功王喜富書記高瞻遠矚的超前決策。
留下綠水青山
八十年代末,國家實行環境保護的國策,王喜富書記帶領人們開始保護環境和歷史文化,策劃編制了古舜都遺址旅遊生態保護與開發總體規劃。他們還在西山栽樹種草,退耕還林,經十年努力,溼地恢復,西山又披上了綠裝,泉源的水位迅速上升。
人們在靜靜地尋找一種文明的回歸與文化振興,古舜都的神韻又回來了:古堡的幾口老井不用了,保護起來,留作紀念。古廟毀壞了,復原修繕。古泉、古井復甦了,自來水取替了鋼筋水泥井,清清地下泉水進入了百姓家中。
古舜都就這樣既神秘又嶄新,在一代代村人心中蘊藏著一種言說不清的唐堯虞舜情結。蒼灰色的記憶,遙遠的歷史,以片斷的形式活在人們的心中。尋常的村莊站在不凡的老城上,厚重的時空積澱包蘊著的是偉大的民族起源。王喜富二叔以及後來的大隊歷任書記 張銀海、宋向東、丁桂全等,他們給家鄉留下了綠水青山,這是未來開發旅遊業的一筆寶貴財富。
最後一次見面
1990年代後,王喜富二叔從大隊書記的崗位上退了下來,為了生活就醫方便,與子女距離近,他搬到縣城居住,但他繼續為保岱村發展建設做貢獻。他響應農村調整產業結構,繼續在村裡種植果樹致富。進入21世紀後,隨著年齡的增長,據說他身體不好,在家庭也退居了二線,但是,仍然熱心社會公益事業。
2008年秋天,我從北京回涿鹿探親,順便去醫院看望一個親戚,在病房區遇到了王喜富二叔,他還是那麼身材高大,洪亮的聲音,就是有些面容消瘦,他穿著一身病號的白藍相間衣褲。交談中,我知道這時他患有糖尿病,這時他已久病在床,時常住院。
住院的王喜富二叔已是半病狀態,他的身材不再像以前那樣胖了,他那雙目光溫厚、經常朝你直視的大眼睛也不像過去那麼明亮有神。但是當我握住他微涼的瘦弱的手,王喜富二叔竟很快作出了反應。他緊握住我的手高聲說:「你好吧?秀靈,我們很久沒有見面了!」他那洪亮的聲音與他的病體形成的巨大反差,讓在場的人十分驚訝。
我想眼前這位老人是要傾盡心力才能發出這麼洪亮的聲音的,這真摯的問候讓我這個晚輩又難過,又覺得擔待不起。在四五分鐘的時間裡,我也大聲說了一些問候的話,王喜富二叔的嘴唇一直嚅動著,有時卻沒有人能知道他在說什麼。在他身上,蓋有一床藍底兒、小花的薄棉被,這不是醫院的寢具,一定是家人為他縫製的吧,真的棉被裡絮著真的棉花,仿佛王喜富二叔仍然親近著人間的煙火,也使呆板的病房變得溫暖如春。
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到王喜富二叔。
以我同王喜富二叔見面了解的微薄感受,要理解這位鄉村書記是困難的。他出身貧寒,一直通過發奮學習改變自己的命運,他勤學上進,艱苦奮鬥,勤儉節約,退休後又自尋寂寞,深居簡出,粗茶淡飯,或者還給人以孤傲的印象。但在我的感覺裡,或許他的孤傲與謙遜是並存的,如同他的為人大方熱情與突然的冷峻睿智並存一樣。
我印象中的王喜富書記,高大魁梧的個子,經常戴著一頂藍色的帽子,目光明亮而又敏銳,他聲音洪亮,開朗大方,總是熱情大方活潑果敢地微笑著面對每一個人。
對於今天的我們,這是一個親切而又遙遠的鄉村老大隊書記。然而,不知為什麼,我越來越相信那位富有魄力熱情大方敢於創新的農村大隊書記確已離我們遠去,近切真實、就在眼前的,是那位目視前方、充滿期望、艱苦奮鬥、勤勞樸實、團結協作的書記和他那永遠也不會褪色的精神思想……
在我圓如明月清如水的回憶中,身材高大的王喜富二叔邁著矯健的步伐,正走向遙遠的未來……
秀靈的人 2012年5月9日 寫於北京、石家莊市 2020年修改
保岱大隊歷任書記:丁文正、祁生貴、閆哲、王喜富、張銀海、宋向東、丁桂全
王喜富家培養出主要人才
王喜才,柴師畢業,歷任保岱小學、保岱社中、保岱學區校長 文教助理
王喜德,涿鹿縣黑山寺公社農牧站長
王喜永,涿鹿縣電力局物資站長
王喜慶,河北地質大學會計學院高級實驗師
王英俊,河北省環保廳檢驗員
徐桂富,河北省開發銀行副行長、高管
王英平,涿鹿保岱供銷社會計
王英麗,涿鹿縣教育局學校教師
王英東,涿鹿縣公安局派出所幹警
1961年5月保岱中學下放學生時初二年級第一、二兩個班的合照
1960年代 保岱中學首屆第一班班幹部合照 站的是張志旺老師和學習班長董岐山班長董連仲勞動班長李銀少先隊中隊長劉銀基
下面李志英少先隊大隊長楊保林體育班長全世金和劉子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