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教的神仙信仰體系中,赤松子是一位有著相當高神階的上古大仙。書中記載,赤松子是神農時期的雨師,具有「隨風雨而上下」的神通。
《淮南子·齊俗》中寫道:「(赤松子)吹嘔呼吸,吐故納新,遺形去智,抱素反真,以遊玄眇,上通雲天。」後人注,赤松子因病重入山修行,目的是尋找超越生死的良方。從這則記載中可以看到,赤松子最後尋到的良方便是道教歷來所推崇的導引術和丹藥服食。
《列仙傳》中對此事有更加詳細的記載,曰:「服水玉以教神農,能入火自燒。往往至崑崙山上,常止西王母石室中,隨風雨上下。」由此可知,赤松子是道教早期通過自身修煉而上升成仙的典範。
道家最具有傳世價值的經典非老子《道德經》莫屬。相傳,當年老子見周之衰而隱去,因受關令尹喜邀請遂留下五千文。現如今,《道德經》早已經超越了道家範圍,成為中國傳統文化中各家共同敬奉的一部尊經,甚至在世界範圍內都有很深的影響力。德國哲學家黑格爾曾評價說,道是萬物之本、天地之源,中國人把認識道的各種形式看作是最高的學術標準,中國人承認的基本原則即是「道」,所以老子和他的《道德經》是值得受到萬世敬仰的。
在面對老子這位偉大的聖人及其流傳下來的思想巨作時,後人曾從多個角度對其中思想做出解讀。常見的有以下三種不同解讀:
第一種解讀認為,《道德經》是一部軍事權謀之作,如文中曾多次提到與戰爭有關的事項,第30章寫道「師之所處荊棘生焉,大軍之後必有兇年」,50章寫道「入軍不被甲兵,兇無所投其角,虎無所用其爪,兵無所容其刃」,69章寫道「用兵有言,吾不敢為主而為客」,以此得出老子是在表達某種軍事思想和戰爭策略的結論。在此理論支持下,人們便將《道德經》重點閱讀人群設置在行軍打仗的軍士將領,是希望用老子對戰爭的看法求得存身制勝之道。
第二種解讀認為,《道德經》是一部養生作品,如文中數次警誡人們要愛惜自己的身體,第7章寫道「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13章寫道「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54章寫道「修之於身其德乃真,修之於家其德乃餘」。持有此種觀點的人們認為,老子提到的「自然」和「無為」的觀點是在提倡世人要順應時間節令和自我身體的實況調整生活方式,清靜身心,以求益壽延年。所以,此時《道德經》的閱讀受眾就不會有明顯的階級區分,任何一位想要修證大道的人都可以從五千聖文中去參悟祖師思想的內涵。這一種觀點,也是當下最為普遍、流行的解讀方式。
第三種解讀認為,《道德經》是一部權謀作品,其通篇看似是在提倡清靜無為的主張,內涵卻是以退為進的權詐,也由此認定老子是一位政治家,他的隱去是因為周衰不得志而做出的保命之舉。持有此觀點的人,從《道德經》的第7章「後起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26章「奈何萬乘之主而以身輕天下,輕則失根,躁則失君」,52章「用其光,復歸其明,無遺身殃」,66章「以其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等章節中斷章取義了老子某些言語並做了主觀想像性的發揮,甚至更認為老子提出的「絕聖棄智」和「小國寡民」是對進步意義的否定。曾對《道德經》做出此種解讀的人們多是局限於時代和歷史的原因,所以會出現有意無意地對老子思想作出歪解的情況。在此影響下,《道德經》一書的主要受眾變成了真正的政治權謀者,從而使中華優秀的古典文化反倒成為了政治鬥爭的犧牲品。
《道德經》作為一部歷經千年而不朽的作品,對其進行符合時代性的解讀是可以常說常新的。但因為解讀者自身的文化水準以及地域、文化等方面千差萬別,所以也就容易理解出千萬種不同的「道德」經意,並由此產生不同的道祖人物形象。綜合來說,以上這三種解讀《道德經》的觀點並及其他文中沒有提到的方面,都是對本經文的片面解讀。之所以片面,究其根源是沒有認知到老子作此文的真正意圖,反而從文字表象中去倒推、去猜測,最終成了捨本逐末的行為。
要研究老子留下五千文的真正意圖,還需從《史記》「居周久之,見周之衰,乃遂去」的大隱行為說起。老子一生為史官,深知歷代王朝得失的根本。作為舉國之大學問者,面對周代末期家國分崩離析的局面,他並沒有如其他諸家一樣提出明確的積極治國之道去挽救亂世狂瀾,而是選擇了看似消極的歸隱。這可作出兩種解讀,一是老子真如後世所說是個消極派的代表,面對亂世只懂得明哲保身。但細思後會發現,這則猜度是立不住腳跟的。
老子既然已經決定隱去,為何還要留下五千言作為後世遺訓?老子作為孔子和尹喜的老師,也從未見二者對其有任何負面評價;道教尊老子為道祖,乃是以功行立教,而非是世外之隱。這三點事實,與說老子是消極歸隱派的說法完全不符。反倒是孔子的那句「老子猶龍」,卻把人們的思緒引向了第二種猜度,即老子「見周之衰」是因為在亂世中他已經看不到有可以明道的聖人,所以大道不可傳,於是只能把真文留世,他的歸隱其實是在等待真正可以治天下的聖人出現。「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這才是老子歸去的真正原因。
立足於此,也就可以解決老子《道德經》的第一讀者是誰的問題了。很顯然,老子作此文是寫給具有經天緯地、理身治天下的聖人閱讀的,這是一部在講述如何治天下才能實現「民自化」的作品。《道德經》全篇有29處提到了「聖人」二字,核心觀點在於告訴聖人要行無為之事,以規誡人們自身慾念的「有為」為治世策略,進一步提升百姓的道德水準,使民眾不會受到群情耽染而效自然生存之態。
在理想的圖景中,天下皆是己身,萬乘之國與寡民小國別無二致,因為人們心中無分別,所以也就不會再出現刀兵之災。當百姓把無為自然作為生活的根本時,他們便不會去考慮究竟是誰在引導著自己的社會生活,而只謂其「我自然」,認為這就是生活本來應該成為的模樣。至此,治國之聖人才實現了從「有為」向「無為」的進一步升華,是真正得了「為無為」的思想精髓。
道家有「為皇者師、帝者師、王者師」的傳承,這大抵也是起源於老子。所以在周末期的亂世中,老子不會如其他各家一樣以積極治世的方法來彰顯道家思想的光華,而是一直在等待著能夠真正讀懂《道德經》的聖人再次降世,從而以大道哲理完成天下一統的太平理想。老子深深明白於亂世中的爭鳴只會讓百姓之心更加迷惑,唯有懂得從塵世之中後退一步,才是真正向著超越更進了一部。這也是那句「後其身而身先」所要傳達的真實意圖。
儘管《道德經》是一部寫給聖人治天下的經典,但並不能因此就排除掉普通人閱讀並參悟的可能性。道家是一個提倡身國同治的流派,治國與治身源於同一個理,聖人唯有先完成治身的目標才能具有治國的才情。「道德」一理蘊於萬物之中,並非聖人才具有道德,而是每個人都能從道祖之言中去參悟到屬於自己修道的方式,此便是自我之「德」的彰顯。所以,不論是把《道德經》作為軍事秘術還是養生秘典,這都是對亙古不變的「道」的外顯,是對多端變化之「德」的表述,源於同一,卻又形象萬千。明白這一理,才不會把《道德經》定性為某一方面專著,否則便會「貽笑大方之家」。
修道、證道的過程包含不同的層次,對《道德經》的理解和認知也是分階段、分層次的。正如林語堂所言:「任何一個翻閱《道德經》的人最初一定會大笑;然後笑他自己竟然會這樣笑;最後會覺得很需要這種學說。」唯有「虛懷若谷」,才是真正開始理解老子《道德經》的前提;唯有首先認識到自己的渺小,才是真正走向聖人之路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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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教是中國人的根蒂,
是中國人自己的宗教,
是東方科學智慧之源,
是天尊對人間最慈悲的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