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體夜店10年:一種正在消失的京城夜生活|真實故事

2021-01-11 手機鳳凰網

沒見識過工體夜店,你無權談論北京的夜生活。

「工體」是夜店、酒吧扎堆的北京工人體育場的簡稱。之所以名聲在外,除了是國安隊主場之外,可能正是這樣的效應所致。多年來,工體區域究竟有多少夜店,仿佛盧溝橋的石獅子一樣沒有確數。

十年前,無論喜歡不喜歡,年輕人只要身在北京,願望清單裡都會有這麼一個必選項。

小縣城出身的阿迪在京城夜生活方面是絕對的資深大拿。他在工體夜店圈子混跡多年。一開始是嘗鮮來工體玩耍。從老家縣城散發著惡臭的土嗨夜店脫身,見識蜚聲華夏的工體,正是他二十出頭時的執念。玩了幾趟,竟然起念乾脆留在這裡工作。這一幹,就是十年。

十年前正是工體的極盛期:國安的球迷、夜店的豪客、駐場的美女、招搖過市的超跑、紅唇黑絲大蜜、街邊的燒烤髒攤兒…烏泱泱鬧哄哄氤氳蒸騰的氛圍令人神往。那時候夜店生意是真得好。繞著工體一圈,北門有兩大脫單許願寺院——密克寺(MIX)與維克寺(VICS)。工體西路這邊則有Babyface、美麗會、唐會等十幾家大小不一、裝修各異的舞場。總之,那年頭在工體經營夜店,除非運氣真差,很少有賠本的。因為成功地形成了商圈,甚至有一家不起眼的話劇場「笑工廠」也湊熱鬧擠了進來。

阿迪剛入行時在Babyface當服務員,每月光小費就能拿幾千,加上酒水抽成和固定底薪,剛二十出頭的單身漢在北京過得挺滋潤。那時候一般的外企白領的收入都不如他。

「每晚都有中年大叔來跳狗熊掰棒子舞。外企員工下了班也喜歡來。」

阿迪十年前對「中年大叔」格外巴結。那年頭的中年人主力是60後70後。這些人在經濟高速增長環境下事業有成、捨得花錢。他樂意伺候,抽成和小費主要從大叔身上掙。他們愛面子,只要阿迪蹲下用溼巾給客人擦皮鞋、站身後給捏捏肩膀,一二百的小費只是尋常事。遇到喜歡擺闊的客人,更浮誇的甜頭都能嘗到。某個客人曾拎了一袋剛上市的諾基亞新手機分給朋友,剩下幾部直接留給阿迪當小費。

在夜店裡,大叔們還有個作用,只要他們敢於在舞池裡扭動大腹便便的軀體,其他人再怎麼扭都不算難看了。阿迪記憶中,那時候大家對音樂沒什麼挑剔,浩室、電音都無所謂,DJ和MC的概念才剛剛引入。偶爾店方會宣揚請來了「國際百大DJ」為大家打碟。但是否真的「百大」其實無人關心與求證。大部分人想像、回顧、模仿著電影裡看到的動作、或者舞池裡其他人的舞姿瞎扭。

他私底下把客人們的舞姿分成了幾個流派:顧影自憐派、搖頭擺尾派、大秧歌派甚至羊癲瘋派。那麼多年,客人們的舞姿幾乎無一例外,也毫無長進。

「羊癲瘋派是會被當場扔出去的。你的肢體不能頻繁騷擾其他客人。」

阿迪多次目睹甚至幫忙把犯規的客人扔出門外。185以上的高壯保安們動作粗暴,一人摟腰一人卡脖子,像扔一袋麵粉一樣。每當這種時候阿迪都會暗罵他們一句「活該」!而搖頭擺尾派也會因為某種嫌疑被保安警告,不聽勸的同樣會淪為一袋麵粉。工體夜店的保安幹活兒從不手軟。

「來玩兒的重點是開卡座甚至包間,喝芝華士加綠茶,搭配烤翅薯條果盤,從舞池裡物色稚嫩的85後小姑娘坐過來一起玩兒。」

阿迪記得喝醉的客人會摟著剛認識的姑娘,不知用了什麼花言巧語,哄得姑娘去唐會旁邊的鹿港小鎮吃宵夜,隨後隱入附近以床單沾滿不明液體痕跡聞名的「城市賓館」。

阿迪深知工體有些小酒吧會賣假酒,做的東西又貴又難吃。然而酒食在心猿意馬的獵豔客人看來只是安坐一夜、伺機出動的道具而已。只要獵豔者不在他的店裡胡來,他也懶得管閒事。不過,在街面上,阿迪也見義勇為過幾次。每當不軌之徒試圖「撿」走爛醉如泥的小女生,他會和同事一起圍上去把色狼隔絕開,將姑娘安頓到店裡,再聯繫她的親友來接。

那個年代,夜店裡外國客人很少。種族隔離在舞池裡微妙地保持著。中外客人默契地劃分著彼此合理的領地。阿迪對外國客人視若無睹,因為消費能力太低。這些人多數可以杵在三裡屯抓著大綠棒子燕京喝一下午。偶爾挖掘到三裡屯往西幾站地的這片聖地,興衝衝來十趟,也達不到中國客人來一趟的人均消費水平。

那時候在工體夜店開了包間就意味著各種胡鬧和擺闊。真心話大冒險幾乎是最初級溫和的把戲了。即使見多識廣,阿迪依然不止一次被包間裡的景象震驚到。客人抽籤進行舌吻都是小意思。他甚至見到幾位妙齡女郎趴在一起「疊羅漢」,幾個中年男人嬉笑著在一旁模擬著猥瑣的動作。

總之,大家對夜店的所有想像可能都是真實的。而這也成了阿迪為數不多感到厭惡的地方。

演藝圈的名人明星也是常客。剛開始服務他們時,阿迪多少有些戰戰兢兢。時間一長,接觸一多,他發現玩嗨了的大明星、大美女喝醉後的嘔吐物一樣令人作嘔,從不公開示人的醜態更加猙獰,扯著嗓子數落著合作過的其他明星的醜事。一眾食客酒友陪著訕笑迎合。

每天沉浸在聲色犬馬的粉色泡沫裡,阿迪卻從不勾搭姑娘。他一直單身的原因也不費解,畢竟工體西路還有一家叫「目的地」的同志酒吧在召喚著自己。雖然時常光顧「目的地」,他卻從未動過去那裡打工的念頭。他覺得工作和生活不能混為一談,渴望自己的最真實狀態能在「目的地」得到充分釋放。

「惹!我淋語八級,和那裡的朋友用淋語聊得歡嚕。」自從當年,蔡依林發明了一種充滿了嬌嗔語氣詞的「淋語」,同志們迅速習得並在社交媒體上應用自如,成了圈子裡的方言。在多年前的目的地,阿迪喜歡開玩笑地把同志圈的淋語口語化,這是他營造氛圍搭訕的拿手好戲。他依稀記得當時「目的地」的香港老闆楊先生會化身DJ親自為大家打碟。聽說那人還是某金融機構的合伙人,沒有一點架子,經常點頭含笑為大家服務。

日復一日,阿迪深感去哪兒都不如工體自在快活。隨後幾年,他在幾家夜店輾轉,當過酒水銷售、領班,也升任過經理,始終沒有脫離這個圈子。這裡的節奏、作息和虛浮繁華早已成了他的工作與生活的底色。阿迪曾經以為這樣的生活方式和行業榮景可以無休止地延續下去。

店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這是個永恆的真理。大環境在變,消費者在變,整個社會都在變,工體的夜店也在變。

「現在這批95後、00後大部分都不愛玩兒夜店。」阿迪猜測電子競技、密室逃脫可能成了新生代的新去處。如今定義的「大叔們」已由苦哈哈的80後接班。普遍步入中年危機的他們基本喪失了夜間尋歡作樂的欲望與能力。

「都這麼大歲數了,不知道擠進來幹嘛?!」

阿迪看到淪為少數派的大叔就煩。這一代的80後大叔的消費理念和花錢豪爽程度都遠不及十年前的前輩。更可氣的是,行動支付普及後,客人們不方便給小費也顯得理直氣壯。

此外,95後、00後小姑娘眼界更高,比當年芝華士兌綠茶就能不亦樂乎的85後大姐們有出息多了。這些代際之間的行為差異,在他的觀察裡越來越多。

工體夜店和三裡屯酒吧不一樣,不願意也不可能拉下臉來當街攬客。即便一晚上沒人來,大部分設備人員也要待命。夜店如果不熱鬧必然會陷入惡性循環。服務員比客人多的冷清和尷尬會讓潛在的客人迅速轉投他處。勉強維持的店鋪庫房裡未開封的酒箱上開始積灰。有些設備壞了也沒有及時修理。阿迪眼瞅著店家換了一茬又一茬,景氣程度不停下滑,非周末節假日裡被描述成「蕭條」一點也不冤枉。然而即使上座率最高的日子裡,氛圍也遠達不到十年前的樣子。這是整個區域大環境的問題,也是消費階段演化的結果。

「玩一趟夜店你得攢著精力、情緒和鈔票。但泡酒吧不講究這些,想去就去,更受歡迎。」

十年間,北京的酒吧業態早已成熟,成為許多人真正的生活方式。夜店卻像毛雞蛋一樣,依舊半生不熟地維持著。

與多年前賺錢輕鬆的時代比,現在阿迪的收入已許久沒有上漲。但他暫時沒有脫離圈子的打算,依然在某個新店裡幫忙,渴望日後或許有起色。今昔兩相比較,他覺得如今的工體不僅收入少了,更少了許多熟悉而親切的調調。

「有的店開始僱傭黑人保安。五大三粗卻西裝革履地站門口給客人胳膊上蓋章。笑容可掬地露出大白牙顯得還挺洋氣。」

儘管風格迥異,當年所有夜店永遠瀰漫著甜絲絲又臭烘烘的氣味,出奇地一致。如今普遍裝了新風系統,新夜場只剩下雪茄、香檳、高級香水和精油的氣息。文雅有餘,煙火氣不足。至少在嗅覺上,懷舊的阿迪察覺出消費升級的跡象。

然而或許「升級」的人群不足以支撐那麼多夜店,更多的店面轉型改成了靜吧、酒廊,指望爭取更寬泛的客戶群體。十年前低調開張的話劇場如今儼然成了工體主角之一。每當看見文質彬彬、衣冠楚楚的男女們來看話劇,阿迪真誠地認為工體開始墮落了。

「哎,連舞姿都沒什麼流派了。非要劃分的話,或許邊扭胯邊低頭刷手機算一派?」

更讓阿迪忍無可忍的是80年代的迪斯科舞曲時常以懷舊的名義登堂入室。這在十年前是城鄉結合部的小迪廳都唾棄的風格。

「小弟弟,小妹妹,不要不要不要哭泣…這種快四十年的老掉牙也敢跟著扭?!我都服了!」

音樂方面,能夠讓阿迪倍感親切的只剩下「國際百大DJ」了。店方偶爾會在重大節日請來這些知名DJ助興。然而在營銷上構不成真正的賣點,大多數客人依然對他們沒概念。

阿迪明顯感覺外國人出乎意料地多了起來。所有夜店都有金髮碧眼的東歐大妞充當服務員或領舞作秀。客人裡越來越多出現留學生和外國來華務工人員。他覺得,外國客人更熱衷享受夜店的一切。

「這種排場、聲光電效果啥的,多數國家都沒有。外國人到我們這兒就是來開眼的。」

與多年前一樣,他依然對外國客人不屑一顧。因為他們的消費水平依舊遠低於中國客人。

開包廂依然昂貴。一般都是有聚會、慶祝活動或者過生日。幾乎成了部分階層的「新民俗」。照舊為包間客人服務時,阿迪驀然意識到過去包廂裡的固定胡鬧戲碼已經沒人會玩了。別說美女疊羅漢,如今連玩骰子的都少了。阿迪覺得這一代客人更加溫文爾雅,對服務員也更禮貌客氣。

與過去比,光顧的演藝圈名人明星也少了很多,而且越是大腕兒越罕見。阿迪許久沒看過出洋相的名人明星,對外吹牛扯淡的談資一下少了許多。精英人士也似乎不約而同地對夜店的聲音、氣味、色彩、味道不再感冒。光怪陸離、浮光掠影的湊熱鬧也許更匹配十年前的國人。這一代人有了更多元化、更個性化的娛樂選項。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工體的老牌夜店一家接一家悄無聲息地「裝修」、「歇業」、「關閉」。夜店帶來的客流量急劇降低,依附夜生活的鹿港小鎮也關張了。路邊髒攤兒徹底銷聲匿跡。工體標誌性的超跑很少扎堆了,更顯眼的是各種趴活兒的廉價外地黑車幾乎消失了。賺了多年快錢的幕後機構敏銳地退出。

過去生意好,停業就意味著少賺一大筆收入。遇到市裡的重大活動安排,夜店停業是不得已而為之。阿迪估摸著如今停不停業,營業額其實差不了太多。因為許多店家比慘澹經營好不了多少。

碩果僅存的幾家夜店開始走高端化、精品化路線。這樣一來,無形中又設置了門檻。過去那種平民消費的工體開始變味了。夜店已經很少被納入大眾消費者的娛樂話語。

身為局內人,阿迪覺得自己看透了背後的原因。仿佛一盆精緻昂貴的盆景,某天發現幾片葉子枯了,緊接著根子都面臨潰爛的危險結局。但是除了想辦法延緩盆景壽命,似乎沒人有法子妙手回春。他自己都有些迷失,對工體的激情完全消退,只不過靠著慣性繼續留下來。

不過,目的地酒吧依然如初。老闆楊先生依然偶爾為大家打碟。淋語的語法也大致沒變。這一點讓阿迪頗感欣慰。老味道、舊時光,十年前什麼樣,現在基本還什麼樣。

前些日子,阿迪有點心神不寧。他聽說工體要整體改造,連國安隊都要把幾十年的主場暫時挪到奧體中心。雖然還沒有正式官宣確認,但是他感覺這不是空穴來風。若果真如此,很可能意味著他賴以生存了十年的工體生態將徹底天翻地覆。

夜裡,他繞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工體走了一圈又一圈,越走越焦慮。根據傳聞,他估摸著僅存的幾家體育場內的老牌夜店肯定得搬家。甚至由此波及到體育場外的工體西路。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裡碩果僅存的幾家夜店莫非也會隨著工體改造而停業?到時候,他該上哪兒去?又能上哪兒去?

「工體這個圈子,體育場就是圓心。它要是沒了,就沒法扎堆兒了。慢慢地人氣就散了。夜店也就…」

阿迪偶爾會安慰自己,或許改造後夜店還會慢慢回歸?畢竟這麼多年的名聲還在。可誰知道要改造多久呢?也許若干年後,人們對夜店更加無感了呢?有些茫然的阿迪不太敢細想以後的事。

望著冒著冬夜寒風依然捧場的客人們,也許先擁抱今夜依然存在的工體更加實在。

策劃 Editor|羅蓓蓓

排版 Layout|王健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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