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趙浩昌,今年38歲,是沿河土家族自治縣中寨鎮大坪村的一名幫扶幹部,也是沿河九完小的一名人民教師。
3月3日,我接到去中寨鎮大坪村開展脫貧攻堅工作的通知,我的心充滿著痛苦。因為,母親去年才剛動完肺癌手術,大兒子馬上要參加中考,小兒子還未滿兩周歲,父親又在銅仁,妻子又要上班,家中的老小沒人照顧。 但是,我是一名中國共產黨黨員,我知道必須要先顧「大家」才去顧「小家」。散會後,我與妻子電話溝通:「老婆,我被安排到中寨鎮去參與精準扶貧了,家中的事你要多費心了,要耐心一點,媽媽年紀大了,會經常嘮叨,你要多多包涵。」「嗯,你安心去工作吧,家裡就不用擔心了,我會照顧家裡一切,你要保護自己,我們在家裡等著你勝利回來」。 帶著家人的期盼與祝福,我踏上了新的徵程,來到了中寨鎮參與這場偉大而又光榮的「戰爭」。到達中寨鎮,當地黨委政府熱情接待了我們,第二天我就來到了大坪村。 剛到達村委會,就接到鎮指揮部的通知,要求我們要到銅仁核查推動搬遷戶真搬實住。經村會議安排,由我和村支書高騰科、縣檢察院付太尉三人去銅仁。我們三人用3天時間核查了大坪搬遷到銅仁的169戶,看到了鄉親住上了寬敞明亮的大房子,我也感受到了濃烈的喜悅之情。
在大坪村幫扶的日子就是這樣,每天忙碌而又緊張。現在想起還是有不少的收穫,特別讓我記憶猶新的還是我和我的包保貧困戶高方金一家的故事—— 6月14日,我接到學校打來的電話,高方金的孩子高松松突然輟學了,對於輟學生的問題,那是相當嚴重的,經村指揮部研究,馬上安排我和第一書記張文波同志去遵義湄潭,務必將高松松接回學校正常上學。 高松松的家庭相當複雜,一家6口人,母親長期外出不與家裡聯繫,父親高方金(搬遷埡口場安置點)獨自一人撫養四個孩子,生活非常困難。因幾個小孩年幼,生活無法自理,高方金便帶著孩子們去了湄潭採茶務工。
到湄潭後,走進他們租的老式木房,5個人生活在40平方米的狹小空間裡,裡面有兩張床,屋裡非常凌亂。在家裡沒有看見高松松,高方金說他去朋友家玩去了。 通過了解,我們找到了高松松平時玩的地方,我看見一個身材瘦小的孩子,他一直低著頭,不敢看我們。「小朋友,你為什麼不去學校呢?是不是有同學在學校裡欺負你?能告訴我是什麼原因嗎?」 他沒有講話,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將頭低下。「你到是講呀,到底是什麼原因嘛?剛才跟你講話的這個叔叔,是我們的幫扶幹部趙叔叔,人家也是老師,還有一個是我們村裡的第一書記--張書記。他們是特意從老家趕過來接你去讀書的,你有什麼想法就跟他們講,他們不會害你的。」高方金說道。 高方金話一說完,只見高松松抬起頭:「你能不能不要講話,我煩你。」 「趙老師,你看看吧,他就是這樣對我的,哎!」 我彎下腰:「小朋友,你是不是羨慕別人在學校裡有零用錢,而你沒有呀,我知道你們家庭情況,你父親一個人養你們非常不容易。你現在已經是中學生了,應該能理解你父親的困難,他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把你們養大,你應該要學會感恩。至於你需要的零用錢,由我來支付,我的娃兒今年也快要初中畢業了,我一天給他的零用錢是五元,你去學校上學我一天給你十元,你看看怎麼樣呢?」 小孩子猛然抬起頭:「那好,我答應你,我就跟你們去中寨鎮初級中學繼續讀書。」 「等你到學校以後,我將零用錢轉發給你們的班主任吳老師,怎麼樣?」 「好!」
溝通好以後,我們三人連夜趕往沿河縣城,第二天自己出錢去超市將學生的洗漱用品全部買好,還購買了日常防感冒的藥品,就趕往學校。 2020年6月15日我們成功將高松松送到了中寨鎮初級中學,與他們學校校長和班主任簡單溝通一下,並將生活費轉發給了高松松的班主任吳老師。 回到村後,經向村指揮部匯報研究,鑑於其家庭具體情況,在低保動態調整時,還將此戶5人納入了最低生活保障範疇。 經過近一年來的幫扶,我看到了大坪村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深度貧困的小山村,通過整村搬遷讓247戶1256人都「走出了大山」。搬出去的,我們實施就業扶貧政策,介紹廠房工地,確保穩得下來;留在村裡的,同樣保證生活方便富足,家家戶戶住上了安全寬敞的房屋、入戶路和房前屋後都已硬化,室內安裝了明亮的電燈,龍頭一開清水自然來。 如今,村裡還發展蜜蜂產業養殖和辣椒種植產業,群眾可以就近在基地務工增加收入。在與群眾交談中,你會發現:他們從內心深處在感謝黨和政府對他們的關愛。 貴州日報天眼新聞記者 萬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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