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鬱症患者背後的「燃燈人」

2020-12-14 騰訊網

28歲的演員尚於博人生最後一個決定,是從樓頂一躍而下。站在樓頂時,他跟好友通了一個電話。他說他在觀景,眼前一片很美的景色。

粉絲們議論紛紛的時候,媽媽毛愛珍焦急地想要對全世界解釋,我的孩子是病了,是不由自己決定地病了。

一年後的同一天,中國首家關注精神健康和抑鬱症防治宣傳的基金會成立,創始人正是毛愛珍。

在國內,精神心理領域醫療端和資訊端的供給仍處於早期階段,社群求生通道閉塞,這是任可的判斷。走出抑鬱症的「小黑屋」後,她創立了已有6萬抑鬱症患者和家屬的線上社群。

10月10日是精神衛生日。據世界衛生組織統計,全球預計現有3.5億人患有抑鬱症。2019年,中國泛抑鬱人數超過9500萬人,成為心理健康問題「重災區」之一。

在每年約有100萬人自殺的龐大患者群體背後,如今已湧現出越來越多的支持者。這些為小黑屋點燃燈火的人,有的來自抑鬱症患者或家屬,有的則是專業的從業者。

這是一種比身體疾病更易沾染「恥感」的疾病。在中國,只有不到10%的患者接受了相關的藥物治療。萌生過自殺念頭的任可,不能忍受抑鬱症成為「死亡」的緣由;她社群裡的患者,為了到醫院取藥,對單位編造出痛經、拔智齒、為家裡的貓做絕育等眾多理由。

毛愛珍一直記得一個畫面。去世兩年前,尚於博第一次在去往片場的車裡,對媽媽提及自己「可能」患了抑鬱症。隨即他趕快說,已經吃了藥,好了。

他彎起眼睛,對媽媽笑。

2001年,毛愛珍陪18歲的尚於博參加完藝考,獲得中央戲劇學院的好成績後出來遊玩。受訪者供圖

朋友

在那段無法描述的絕望日子裡,是她的朋友抓住了她。告別「重度抑鬱」的確診單後,任可建立了6萬抑鬱症患者和家屬的線上社群。

任可覺得自己痊癒了,並且兩年沒有復發。

如今她手機裡有上百個微信群,無數消息不時湧入。有人「曬」出自己的診斷證明,有人展示正在吃的藥物,有人諮詢藥物的副作用,有人糾結下次去醫院取藥時要想什麼藉口向單位請假。

「抑鬱研究所」是一個擁有大約6萬抑鬱症患者和家屬的線上社群。兩年前,任可以「所長任有病」的身份,建立了這個交流互助平臺,主要議題包括日常用藥、互助交流、線上陪伴等。

「抱團取暖,相互治癒」是平臺的初創希望。這曾經是任可很需要的。2017年,任可拿到了北京安定醫院「重度抑鬱症和嚴重自殺傾向」的確診單。她形容像被一桶黑油漆,從頭到腳淋透。

每天手裡如握著一塊燒紅的炭,卻無法扔掉。任可幾乎沒有辦法開啟新一天的任何事情,呼吸、喝水、穿衣服都讓她感到負累;不敢辭職,努力扮演朋友圈裡得體的成年人。

確診後的春節團圓飯,她無法自抑地流下淚水。「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父親看到了確診單,指著任可。

「如果不能跳樓的話,要窗戶有什麼用?」她常常想起美劇《梅爾羅斯》裡面的這句話。可是相比因重度抑鬱症而自殺,任可更希望經歷車禍,或是在出差的飛機上遭遇失事,似乎這些才是「體面」的離開方式。

任可說,在那段無法描述的絕望日子裡,是她的朋友抓住了她,如同感受到了社會支持的「網」。兩年前,任可開始著手建立線上社群。她的抑鬱日記在病友群裡被反覆轉發,她想讓病友知道有哪些出口和方式是可以嘗試的,期待自己一手組建的「網」,能兜住更多的人。

兒子離世後,「要幫助更多人」也同樣成了毛愛珍的責任。

尚於博的手機裡存著一條簡訊。2011年,尚於博為一位塵肺病人捐贈衣物,並匯了兩千塊錢,寄出去後他給經紀人彭珊發簡訊說,「幫到趙文海我很開心,以後凡是有這樣的信息,你轉給我,我要幫助更多的人。」

毛愛珍說,孩子的離開,提醒她關注這個龐大卻不被人關注的群體。這或許是她這輩子的使命。

任可接受新京報採訪。攝影/新京報記者 景如月

媽媽

兒子去世一年後。毛愛珍創立了全國首個普及抑鬱症知識相關的基金會。那一天兒子來到夢裡緊緊抱住她,似乎在感謝她做的一切。

尚於博去世後,媽媽才發現兒子擁有另一條不為人知的時間線。

2011年7月中旬,新戲殺青的尚於博帶父母到歐洲旅行。在瑞士爬山時,尚於博在前面唱著歌,轉身看著幸福的父母,歪頭開玩笑,「我有那麼好嗎?」

9月30日,和父母一同到北京昌平郊遊,尚於博拍了很多野生魚的活潑照片。

10月2日上午,尚於博到西寧參加川藏自駕遊,飛機落地時媽媽收到簡訊:放心,已到西寧,我愛你!

10月23日中午,尚於博跟媽媽說,有3部戲找他拍但拿不定主意,母子倆反覆討論,最後還是抓鬮做了決定。

10月24日下午,毛愛珍開車送兒子到電視劇《瑤山大剿匪》首映發布會,臨別,捋了捋兒子額前的頭髮,目送他走進演播廳。

10月25日中午,尚於博站在了樓頂,跟好友在電話裡說,「我在觀景,我看到一片很美的景色。」

毛愛珍後來才看到2009年尚於博的病歷。「近一個月睡不著覺,情緒焦慮,有抑鬱狀態」。拍戲時總犯困、記不清臺詞、注意力難以集中。藥物副作用開始出現,鏡頭裡自己的臉越來越浮腫。

他開車去機場,途中一度迷路,甚至開進了玉米地裡。

帶父母歐洲旅行前,尚於博抑鬱症復發,此後四個月不斷加劇。

9月20日,尚於博本應到經紀人彭珊家裡參加派對,卻拐到另一個小區,上了頂層。突然清醒很後怕,卻怕父母擔心,對這事隻字未提。

10月初與好友自駕西寧遊,在青海貴德的溫泉裡,尚於博躁鬱症發作,開心得哈哈大笑,大喊「我好了!我好了!」。

10月23日,兒子來找毛愛珍決定選擇哪一部新戲合作,那時他已經重度症狀發作無法做出任何決定。

10月25日,28歲的尚於博做了人生的最後一個決定。

媽媽創業的時間線,從一年後開始。

2012年10月25日,尚於博去世一周年,中國首家關注精神健康和抑鬱症防治宣傳的基金會——北京尚善公益基金會成立,毛愛珍擔任理事長。那天,兒子來到夢裡,緊緊抱住她,似乎在感謝她所做的一切。

毛愛珍遇見了很多同伴。

2014年參與拍攝時,毛愛珍遇見了經受過重度抑鬱症折磨的張進。作為媒體工作者,張進將自己的治病經歷寫成《渡過》幾部書,並組織成立了患者互助組織。第二年,看過報導的杭州抑鬱症患者母親愛咪在一次活動上來主動認識,並在此後發起「鬱金香陽光會」,幫助更多患者走出困境。

在毛愛珍看來,目前抑鬱症還存在知曉率低、就診率低的問題,要不斷加強抑鬱症知識的宣傳。

據世界衛生組織(WHO)統計,全球預計現有3.5億人患有抑鬱症。2019年,中國泛抑鬱人數超過9500萬人,成為心理健康問題「重災區」之一。

近年來,公眾對抑鬱症的關注度提高了很多。任可看到,網抑雲、喪文化、社交恐懼等常常出現在微博超話、豆瓣小組裡,有人會在評論區「challenge」:你真的抑鬱嗎?現在的年輕人怎麼一到晚上就抑鬱?

前兩年,我國最早的公立精神專科醫院——北京安定醫院日門診量為2000,如今已突破了5000,抑鬱症的號源供不應求,哪怕是普通號,放出不久也會被橫掃一空。

醫者

沙莎從不覺得自己的患者危險,病房裡最高頻率的一句話,是你能不能陪我待一會兒。治療者也會悲傷、難過、恐懼,他們也要避免「捲入」。

這是一種相當難解,又容易沾染「恥感」的疾病。在安定醫院當了15年精神科醫生,執業時間越長,沙莎越為抑鬱症的複雜感到驚奇。

作為抑鬱症治療中心的病房主任,沙莎接觸過各種各樣的抑鬱症患者,有深陷焦慮、試圖與孩子一同自殺的新手媽媽,有興趣淡漠、閉門三年不出的青年男性,有頻繁自我傷害的年幼少女,也有長期失眠、情緒失控的媒體工作者。

心理學大體可分為兩個領域,精神科醫生負責診斷、開具處方、住院治療等,心理治療師則傾向於心理諮詢、情緒疏導、精神分析等。前者專注症狀,後者則關注患者的經歷與感受。複雜病例從兩個視角共同推進,有時能更快找到最優解。

沙莎兼具了雙重身份。有時她是精神科醫生,為患者下診斷、開處方、提供住院治療;有時是心理治療師,傾聽來訪者的創傷,幫助他們分析和理解自己的動機與人格。

她發現,往往知曉和接受自己患有精神疾病,願意前往醫院就診的患者,都能獲得有效的治療,媽媽回歸平靜,孩子接受奶瓶,青年人重拾正常的工作能力。但還有更多人因缺乏知識或忌憚外界的異樣眼光,無法尋求醫療支持。

當外界以異樣的眼光看待抑鬱症,抑鬱患者也很難以平常心對待自己的疾病。沙莎曾作為心理學專家參加一期節目錄製。節目開始前有人笑著問她,抑鬱症患者天天想著自殺,你和他們待一塊兒不難受嗎?我就很健康,可我身邊有人特別想死,他們太瘋狂了。

她忍了一下,沒忍住,說,您是不是對抑鬱有什麼誤解?抑鬱不是瘋狂自殺。

類似的問題沙莎被問過無數次。大多時候她試圖解釋,構成抑鬱的不是極端行為,而是各種複雜的症狀。

大多數時間沙莎都待在封閉病房中,管理六十多位抑鬱症患者。對於精神科封閉病房,外界充滿緊張、危險、瘋狂的遐想,而在她眼中,這裡住著的是一群無時無刻不在承受疾病折磨的人。她說,我從不覺得我的患者危險,他們非常痛苦,是很脆弱的。

她經常要處理病情急性發作的情況。當痛苦無法緩解時,患者會吞藥、撞牆,通過一切手段自傷,她要在極短的時間內通過藥物治療等手段讓患者回歸平靜。但哪怕是急病發作,患者試圖傷害的也多是自己而非他人。

更多時候,患者表現出的是無助。在焦慮、害怕、忍不住想死的念頭湧來時,沙莎的病房裡最常出現的一句話是「你能不能陪我待一會兒」。

做心理治療,會不會成為一個情緒垃圾桶,被過載的負面信息傷害?北京回龍觀醫院的心理治療師李玖菊,經歷過許多次這樣的提問。在她看來,心理治療師也會有悲傷、難過、恐懼,尤其是不夠成熟的年輕治療師,總避免不了經歷被來訪者「捲入」的情形,所以心理治療師需要專業的訓練,理論培訓,做個人分析,案例督導等。

李玖菊剛剛從業時,有過一次失敗的心理治療經歷。一位年輕小夥為了接受更好教育,從小被寄養在北京的親戚家。心理治療一開始很順利,突然,他請求李玖菊摸一摸自己的頭。

李玖菊感受到了冒犯,她拒絕了,治療停止。小夥子離開治療室便摔碎了窗臺的一個花盆,嘗試用碎片自殺,未遂,血流了一地。

李玖菊申請了督導。督導師問她,他的要求是出於什麼?你的聯想是什麼?通過分析後,她意識到,當時的對方,退行到一個渴求母愛的幼童,而不是一個提出了性化要求的成年男性。

從業多年後,李玖菊感受到,這份工作讓她能夠理解很多行為和情緒背後的原因。以前,身邊人的負面情緒會影響到她,現在,她可以平和地理解,冷靜地幫助對方接受和消化情緒。

北京安定醫院精神科醫生沙莎。北京安定醫院供圖

孩子

有時李玖菊嘗試將年輕的患者從原生家庭中「抽離」出來,代替他們無法正確扮演好角色的父母,提供一段安全的依賴關係,這種特殊關係最長持續了13年。

李玖菊覺得心理治療像一個安全屋,裡面放著一面鏡子。

在她的「安全屋」裡不斷來去的,多數是症狀各異的抑鬱症青少年。強迫、厭學、抑鬱、厭食、成癮、自傷、自殺……她一天要接待五六位訪客,工作日程以分鐘來排期。

李玖菊接診過很多青少年,他們備受精神心理問題折磨。「他們的抑鬱像一種無聲的吶喊,背後隱藏著被看見、被接受、被愛的渴求。」

低齡化是近年抑鬱症發病的明顯趨勢。在任可的手機裡,就有十餘個「休學群」,都是因為抑鬱症暫時休學的孩子,覆蓋了小學到大學、少年至青年所有學齡和年齡段,休學時間從幾個月到整年,她還單獨為家長建了群。

沙莎有一位13歲患者秦月月,從小學習競技遊泳,老師對她極為嚴厲,她內心壓抑了許多憤怒和不滿。她嘗試過吞藥、吞各種物體、跳樓自殺,以此「攻擊」外界,從周圍驚慌的反饋中尋找快感。同病房有小姑娘出院,她還會裝作關心地用語言傷害對方,「你不怕出院後他們會看不起你、欺負你嗎?」

醫護們花時間切斷她從「攻擊性」中獲取快感的迴路;告訴她規則,什麼不被允許、什麼會被限制、什麼能得到鼓勵。三個月治療後,秦月月不再試圖操控和撒謊,會向沙莎坦白自己偷偷吞了東西。出院時,她在個人總結上寫到,要敢於說真話,即使可能不好聽。

在李玖菊看來,應對青少年抑鬱,光靠醫療手段還遠遠不夠。

有時候,患者需要從個人治療拓展到家庭治療。還有時候,李玖菊會嘗試將年輕的患者從原生家庭中「抽離」出來,甚至代替他們無法正確扮演好角色的父母,提供一段安全的依賴關係。她經歷的這種特殊關係,最長持續了13年。

13年中,李玖菊多次嘗試和患者林紅的母親談話。林紅是李玖菊從業以來接觸的第一個抑鬱症患者。她在一個破碎的家庭中長大,母親將夫妻離異的原因歸結為女兒的降生。四五歲時,有一次,母親跪在她身前,一邊斥責林紅帶來了悲劇,一邊給她磕頭。

每當接受了心理治療,林紅的狀態就會好轉,但是回到原本的家庭環境中,抑鬱又會復發。林紅的母親不同意一起接受治療,李玖菊就利用談話,引導她意識到自己的動機和情緒,幫助她自我察覺和療愈。

十多年過去,母女倆的情況都有所好轉。這場漫長的心理治療「長跑」持續至今,林紅已有一年不再向李玖菊尋求幫助。

去年起,李玖菊開始參與到北京市婦幼保健協會的兒童心理早期發展的工作中,幫助北京各區婦幼保健院兒童心理疾病的預防,早期識別和幹預更加規範化。她希望在不久的將來,當孩子還是胎兒,父母們就可以在婦幼保健院的心理健康中心了解孩子心理發展的知識,學習如何支持、互動、理解,建立健全的親子關係,幫助越來越多的孩子能在更加健康的家庭環境中長大。

另一個現象也令李玖菊欣慰。近幾年短期的心理治療在不斷增加,越來越多輕症或未達到疾病程度的青少年前來求助,外界對於青少年心理健康的重視程度,有了明顯的提升。

10月9日,李玖菊的心理治療室,她正在給來訪者進行心理諮詢。北京回龍觀醫院供圖

希望

「希望人們能像接受感冒一樣接受抑鬱」,有一天再也不會有抑鬱症患者因為病恥感而結束自己的生命。

毛愛珍今年65歲了。兒子離世第9個年頭,致力於抑鬱症防治知識宣傳的第8年。她覺得自己的工作已經看到了曙光。

今年9月,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辦公廳發布了《探索抑鬱症防治特色服務工作方案》,確定試點地區到2022年,公眾對抑鬱症防治知識知曉率達80%,抑鬱症就診率提升50%、治療率提高30%,非精神專科醫院醫師對抑鬱症識別率提升50%。

這意味著,更多抑鬱症患者能夠被「認出」,及早接受專業的治療。

作為專業醫師,沙莎並不認為外界需要對抑鬱症有專業程度的掌握,但她覺得有時候人們需要再多一點「實用」的知識。她接診過一位從事媒體行業的抑鬱症患者。她的症狀看似並不典型,表現為記憶力減退、反應力下降、注意力不集中,身體機能的變化,令她無法正常完成工作,沙莎為她開了藥,很快,她回歸了正常的工作狀態。

不久後,這位患者領來一個同事,對方的表現是長期失眠,經常一夜只能睡兩個小時,由此帶來精神萎靡、脾氣暴躁,影響到家庭關係。沙莎問診發現,後者的抑鬱程度比前者還要深,給予用藥治療後,也獲得了明顯好轉。

「現代人工作的強度大,長期忍受壓力,反而容易將不良的身體和精神狀態視為尋常,很多人不會聯想到抑鬱症。」沙莎說。有研究表明,即便近年來抑鬱症就診率升高,絕大多數患者仍未獲得醫療幫助,公眾對其的認知程度仍待提高。

沙莎最想看到的是,有一天人們能像接受感冒一樣接受抑鬱,像包容軀體疾病患者一樣善待抑鬱症患者。在自己情緒出現問題時,願意尋求精神科醫生的評估和心理治療師的陪伴。「讓這種『高級配置』,變成觸手可及的『基礎配置』。」

任可越來越意識到,抑鬱就像是情緒流感,它會傳染也會流動,像感冒或者過敏一樣,它一定會出現在我們的生命裡,我們要學會去接納抑鬱情緒,要防止從情緒發展成疾病。

T-TALK2019年度分享大會,任可在現場做分享。受訪者供圖

任可懷抱著一個希望。穿越時間,站在未來的5年、10年甚至20年,她能在某一個場合,跟大家做一個分享。她會說,你們知道嗎?10年前我們還會因為抑鬱症而有病恥感,很多患者甚至會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現在再也沒有這種事了。

新京報記者 戴軒 姜慧梓 馬瑾倩

攝影記者 景如月

編輯 樊一婧 校對 劉軍

相關焦點

  • 一名抑鬱症患者,寫給抑鬱症患者的6句話
    文/老K抑鬱症有多痛苦,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知道,最近看到一個帖子是一位重度抑鬱症患者寫給其他病友的五句話,每句話都非常真誠,而且還很勵志。希望分享給大家可以讓深處抑鬱的人有所啟發:不要把抑鬱症當作病來看待很多人感覺抑鬱症是一種很難受的問題,但殊不知抑鬱症雖然是疾病,可如果你以疾病態度來對待它。那麼你永遠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有問題的人。
  • 抑鬱症患者「殺人事件」
    究竟是兩人結仇已久,還是抑鬱症殺人,我們都無從得知。 不過,抑鬱症患者的確具有一定攻擊行為。 抑鬱症患者的攻擊行為主要指的是對自我或者他人、他物身體上或者心理上,通過言語、行為或者情感等方式進行攻擊或者傷害,並造成非本人意願的具有很大傷害性的結果,一般分為兩種形式:指向內(自我)和指向外(他人,他事以及他物)。
  • 疫情之下,最「危險」的是抑鬱症患者!抑鬱症患者要做好兩點防護
    面對疫情,我們打擊的力度非常強,這也是到今天我們能取得如此讓人欣慰的防疫效果的原因。但我們也為此付出了相應的代價,比如企業停工、學校停學等等。也就是說,這次疫情讓很多人都呆在了家裡。疫情之下,我們會關注奮鬥在一線的醫護人員,他們是對抗這次疫情的戰士,應該被尊重、被銘記。另一方面,我們也擔心感染新型冠狀病毒的患者,祈禱他們能早日康復,回到家人身邊。
  • 抑鬱症患者的一百個痛苦時刻
    一些人認為,「生活挫折」會導致抑鬱症,抑鬱症患者也被評價「脆弱」。這在中山大學附屬第三醫院精神心理科醫生吳秀華看來是不準確的,她在一篇有關抑鬱症的科普文章中解釋:「挫折」更多是作為疾病的「扳機點」,誘發」多米諾骨牌效應」,臨床上接觸的抑鬱症患者很多是無故出現的。
  • 抑鬱症納入學生體檢背後:有患者每天自問活著的意義
    「抑鬱症納入學生體檢」背後  青少年患者有增多趨勢提早篩查有助於提早幹預家校合力共築「防火牆」  近日,國家衛健委官網發布《探索抑鬱症防治特色服務工作方案》。
  • 抑鬱症患者的疑慮
    我相信很多抑鬱症患者都有過這樣的疑問,到底是住院吃藥治療,還是選擇心理疏導,很多人都在這兩者之間糾結著,徘徊著,因為不了解,拿不定主意很正常。今天我們就再來聊一下為什麼要做心理疏導這個話題。我們在有情緒的時候,可能大家都能感覺得到,我們的心靈和大腦所思所想是不一樣的。
  • 中國現有抑鬱症患者達9000萬 抑鬱症真的是病嗎?
    據有關調查,中國現有抑鬱症患者達9000萬,人數還在快速增長中,每年自殺的抑鬱症患者上百萬。在15~34歲青壯年人群的死因中,自殺是首因,其中60%~70%的人患有抑鬱症。  自殺的人患有抑鬱症,一定比例的抑鬱症患者會自殺,人們很容易得出這樣的結論:抑鬱症導致了自殺,是一種可怕的「病」。
  • 渴望被愛的假性抑鬱症患者
    「一個真正想死的人,不會再計較人們說什麼,一個拿死說來說去的人,以我的經驗來看並不是真的想死,而是……」"而是什麼?"「而是還在……還在渴望愛。」——史鐵生《務虛筆記》最近接觸到了很多假性抑鬱症患者,之所以我將其稱為「假性抑鬱症」,是因為在我看來他們只是一群孤獨無助渴望被愛的脆弱靈魂。
  • 「抑鬱症患者的求救信號」值得被所有人重視!
    「抑鬱症患者的求救信號」記得Alison老師第一次問我為什麼會選擇Neurobiology這個專業的時候,腦海裡關於抑鬱症的場景就一幕幕閃過。最初接觸到抑鬱症是初中,那也是我曾束手無措的時期。身邊很多同學深陷抑鬱症之苦,其中還有一個是我的好朋友,起初我的試圖勸慰只是徒勞,後來我開始分析她的心理活動和情緒,果然奏效了。不可思議的是,越來越多的夥伴會來找我吐露心聲,從這以後,我便打開了心理疾病&腦神經的窗口。
  • 「都挺好」的背後可能是「救救我」,警惕微笑抑鬱症!
    他們被稱為——「微笑抑鬱症患者」 他們在別人面前表現的很開心,甚至很有幽默感,但在微笑和樂觀的面具背後,卻充滿了無價值、殘缺和絕望感。 和普通抑鬱症不同的是,「微笑抑鬱」的患者並不是每天縮在床上,喪失與人交往的能力,而是擁有比較好的社會功能,甚至令人誤以為社交能力比普通人更好。
  • 020期抑鬱症研究簡報:在復發性重度抑鬱症患者中發現了重要特徵
    跟BrainNews 一起做一件有意義的事眾籌| 一年時間,100篇,我們一起總結抑鬱症的研究進展免費分享給所有人第020期1,標題:白質的微觀結構及其與中晚年抑鬱症狀縱向測量結果的關係譯者:Lenore背景:關於抑鬱症中白質微觀結構的研究通常表明患者發生了結構性改變,但著手於此種改變的研究常常因小樣本量及缺乏抑鬱症狀縱向測量而受限
  • 抑鬱症患者都仇視父母?心理學上解釋:父母正是抑鬱症的罪魁禍首
    近年來,隨著社會壓力越來越大,「抑鬱症」這個詞語頻繁出現在大家面前。談到抑鬱症,大家都知道這是一種心理疾病,但是對其深入了解的人並不多。那今天我們就來了解一下抑鬱症。抑鬱是每個人都會有的情緒,當遇到困難時、心情不好時、做事情失敗時等等,都可能會出現抑鬱的情緒。但是,這種情緒都一定的時間,在別人的幫助和安慰下,或者隨著事情的解決,這種情緒就會消失。但是抑鬱症確實精神類疾病的一種。在我國自殺的數據調查中顯示,抑鬱症患者佔到50%~70%。
  • 12個有關抑鬱症的驚人事實:抑鬱症患者的大腦看起來不一樣?
    以下是一些有關抑鬱症的令人驚訝的事實。1.抑鬱症有不同的病因如果人們最近經歷過一個有壓力的生活事件;如果他們過去有過抑鬱症;或者如果一個親密的家庭成員抑鬱過,那麼他們患抑鬱症的風險會更高。有時抑鬱症的發生沒有明顯的原因,很多抑鬱症患者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得抑鬱症。
  • 抑鬱症患者常有五句口頭禪
    抑鬱症並不可怕,只要早發現並正規治療,80%的患者可以痊癒,但難就難在早發現。我總結了抑鬱症患者最常說的五句口頭禪,希望引起家庭的注意。「沒意思」抑鬱症患者由於缺乏多巴胺類物質而不能產生神經興奮,導致做什麼都覺得沒有意義,嚴重的病人會感覺自己像是在坐牢。「都是我的錯」患上抑鬱症的人會極端不相信自己,對自己沒有信心,有錯誤時會把所有的錯誤都推給自己。雖然很多事情並非自己的錯,但缺乏自信的心理導致什麼事情都怪罪在自己身上,影響了人際交往能力和學習能力。
  • 抑鬱症患者,是否允許開車上路? - 寧波日報社數字報刊平臺
    事後調查,當事人當時抑鬱症發作,稀裡糊塗發生了事故。這起事故也牽出了一個話題:抑鬱症患者,是否應該被註銷駕照,禁止開車上路?  一起單向交通事故背後的隱情  前些天,江北交警接到市民報警,稱有一輛私家車在常洪隧道內撞了隔離欄。交警趕到現場,發現事故車輛在撞毀數段隔離欄後,車頭緊緊地貼在了隧道牆壁上,車內雙氣囊都彈出了。
  • 全球3.5億抑鬱症患者,他們是如何熬過來的?抑鬱症有何表現?
    到了這一天,抑鬱症成了大家躲不開的詞。據相關統計,在全球約有3.5億抑鬱症患者,抑鬱症已經成為人們健康的第二大殺手,僅次於人人聞之喪膽的癌症。那麼抑鬱症有何表現?全球這麼多的抑鬱症患者是如何熬過來的?抑鬱症是什麼?患上抑鬱症的人有何表現?
  • 抑鬱症患者最痛苦是在什麼時刻—烏魯木齊南湖醫院
    在他看來,很多人對抑鬱症的普遍看法是,抑鬱無非是人對於生活感到失望和悲傷,就像是生活中的一些不順心的小事,比如:工作壓力逼退髮際線,熱烈後的愛情舉步維艱……但事實上,抑鬱症是即使所有的事情都很順利,你依然可以感覺到這種悲傷。就像身處漩渦,被巨大的陰影籠罩。攝影師張楠拍攝抑鬱症患者的部分作品。
  • 抑鬱症的六種信號,佔了一半以上,或許已經是輕度抑鬱症患者了
    很多人都覺得抑鬱症離自己很遠,其實抑鬱症可能正潛伏在你的身上,或者是身邊的一些人。大家雖然聽說過很多關於抑鬱症的例子,畢竟現在很多社會上的有名人士都患上了抑鬱症,因此現在大家關於抑鬱症也開始重視起來了。
  • 哪些話最好不要和抑鬱症患者說?人們對抑鬱症有哪些誤解?
    美國6.7%的成年人都會經歷一次嚴重的抑鬱症發作。對於那些沒有經歷過的人來說,不可能理解抑鬱症患者到底經歷了什麼。缺乏對精神疾病的認識和教育,以及媒體的嚴重錯誤導向,不可避免地導致對抑鬱症的錯誤認識。希望下面的事實,能幫助澄清一些與抑鬱症有關的誤解,並提供一些對抑鬱症患者不應該說的話。
  • 重度抑鬱症患者有4大症狀
    患者的智力意識清楚而正常。 重型抑鬱症患者會出現悲觀厭世、絕望、幻覺妄想、功能減退、並伴有嚴重的自殺企圖,甚至自殺行為。對人類健康構成嚴重威脅,因此必須高度重視。 重度抑鬱症有四大症狀 1、情緒極度抑鬱 患者已經無法感受到喜怒哀樂,對一切事物都失去興趣,每天都沉浸在憂傷之中。很多時候,因為不堪精神折磨,病人往往感覺生無可戀,唯一的想法就是怎麼自殺。自殺企圖和行為是抑鬱症患者最危險的症狀,可以出現在症狀嚴重期,也可出現在早期或好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