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來:烏託邦可以詩意的憧憬,若付諸實驗,則必定失敗

2020-12-14 蕭硯歌

自託馬斯·莫爾的《烏託邦》問世以後,烏託邦已成為文學中一個生命力旺盛的母題,它是縈繞在人們心頭的一個夢,有時是美夢,更多的則是噩夢。

烏託邦的悖論在於,若停留在憧憬階段,它是詩意盎然的;若付諸實驗,則必定失敗。

阿來,洋洋灑灑70萬字的小說《空山》(後改為《機村史詩》),描述了20世紀50年代至90年代一個藏族農民聚居的村莊變遷,在作者娓娓道來的敘事下,藏著一個前人也曾反覆探究過的悖論:

即城市化、人口遷徙、社會革命等劇烈變革中,人的精神家園的靈與肉的衝突。

《空山》在烏託邦小說與反烏託邦小說之間徘徊,它沒有反烏託邦小說的幻想的情節,只是平實地描寫現實世界中,人們企圖建造人間樂園的努力,這是一部意欲解構烏託邦的小說,也是獨到的反烏託邦小說。

01

《空山》的基本敘事可以簡化為一個仰慕,建造烏託邦;摒棄,失去烏託邦的故事。

小說故事的時代背景是藏區由頭人統治的奴隸制社會,向社會主義公有制過渡的動蕩年代,機村的居民由農奴變為自由民,隨即又成為擁有公社社員身份的「國家主人」。

世事變化太快,人們不免感到迷惑。

「機村人至今也不太明白,他們祖祖輩輩依傍著的山野與森林,怎麼一夜之間就有了一個叫做國家的主人。當他們提出這個疑問時,上面回答,你們也是國家的主人,所以你們還是森林與山野的主人」。

作者對民間意識形態和經歷滄桑巨變後的人物心理,具有深刻的洞察力。

極具諷刺意味的是,機村人心目中的社會進步與發展,仍是以他們自己理解的傳統生活為基礎的。正如劉慈欣筆下的地球人以三維的思想去敵對三體的攻擊。

待烏託邦到來時,村民們才意識到那不過只是「新神」取代「舊神」的遊戲。烏託邦被築起的同時即被拆除。

為建造設在省會的萬歲宮,索波動員村民們砍下山坡上的樺樹。

「這個宮殿,是獻給比所有往世的佛與現世的佛都要偉大的毛主席的。」「那個宮殿,只是獻給毛主席,祝他萬壽無疆的,宮殿的名字就叫萬歲宮!」

人群中嗡的一聲,發出了樹林被風突然撼動的那種聲音。「那不就是,那不就是封建迷信嗎?」

恩波從人叢中站起來:「不是說,相信人靈魂不死,說人能活比一百年還久的時間,都是封建迷信嗎?」人群中又嗡的一聲,突然而至的風又撼動了密密的森林。

阿來的烏託邦敘事不屑於以懷疑心態獲得話語權,小說中的人物多是對烏託邦的失望轉化為複雜的矛盾心理,既不予認同卻又接受,既不理解卻又盲從,既不滿意卻又喪失反抗的勇氣。

這在機村人對私生子格拉的輕蔑與憐憫、對猴子的同情與屠殺等事件中充分顯示出來。

世事變化太快,處於烏託邦形態中的村民們無奈地將生活視為荒謬的玩笑,並以玩笑處之。

眾人皆處於逆來順受的混沌狀態之中,說服自己改變觀念,視不合理的現象為合理的,並且自己也同流合汙。

達瑟預言「全世界的人,到處都會對猴子動手。這些對猴子動手的人,曾經跟我們一樣,也不打猴子的。可是後來,他們都動手了。」

隨著時空轉換發生變化,對強大權威的順從,使村民們逐漸建立自欺欺人的生活方式,不再認真思考,不僅被說服,而且自己做出符合邏輯的推論。

「不就是殺了幾隻過去不殺的猴子嗎?猴子跟過去殺掉的鹿、熊、狐狸和獐子又有什麼兩樣呢?過去殺獵物是為了吃肉,是為了穿上保暖的毛皮,現在是為了換錢,這有什麼兩樣呢?」。

機村人的經歷再次諭示,歷史確有可能在人不情願的情況下大幅度地倒退。

社會的現代化或許並非一定是進步的結果,進步與退步的觀念是辯證、因人而異的。

在機村這個悖論式的個案中,進步即退步。

02

在藏語裡,「機村」是「根源」的意思,「機村史詩」也就是關於「根源」的傳說。

書名《空山》中帶有佛教悲憫意味的「空」,這是社會學和人類學之「根」,不僅表達出村民們,對強加於他們身上的現代意識與現代化的抵禦與無奈,也體現了逝者如斯的悲劇意識。

現代意味著現在和過去的斷裂,在機村裡:

「一切固定的古老關係以及與之相適應的素被遵從的觀念和見解都被消除了,一切新形成的關係等不到固定下來就陳舊了。一切固定的東西都煙消雲散了,一切神聖的東西都被褻瀆了。」

「消逝」的表象下是中國的藏族聚居地區發生的巨大變化,以及隨之而來的強烈衝擊和震撼。

阿來在十年內先後完成的《塵埃落定》和《空山》,正是對歷史轉型期土司制度消亡,以及傳統村落在現代化進程中消逝的百年藏區歷史的圖解。

雖然「官如流水,土司如石頭」的土司制度消亡,符合歷史發展的趨勢,村民們世代生長於斯的村落消逝,帶來的情感衝擊卻更為複雜。

封閉、內斂的村落是幾近停滯的農耕文化的象徵。但是現代化促使鄉村發生變化,機村就是近百年來中國,乃至全球範圍內的無數個現實中的村落,逐漸消逝的縮影。

在被現代化裹挾之前,機村是一個原始、混沌中的藏族村落,人與神共處、人與自然和諧依存,得到自然的豐厚賜予:肥沃的土地、茂密的森林、種類繁多的飛禽走獸。

機村人感恩這些賜予,用自己善良的天性、宗教信仰和約定俗成的禁忌保護神賜的生存環境。

但隨著新制度的確立和政權的更迭,在現代化的進程中,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國家」為代表的無形而巨大的力量,驅使著魔的村民狂熱地投入到自毀家園的行動中,很快便毀壞美麗的村落,讓她變成千瘡百孔的「爛泥沼」。

自然環境的敗落與無比強勢的權力,在人們的心靈中投下了一道陰影。

機村人延續千年的傳統生活方式、宗教信仰、價值觀念、思維方式均遭到瓦解。

道德與悲憫之心的喪失、對自然的破壞、對金錢的崇拜、對神靈的褻瀆、人與人之間的冷漠無不令人觸目驚心。

然而自然遠比人類久遠,最終一定會感召人們,令他們迷途知返。

如阿來所言:

「我們看當下這個歷史覺得很了不得,可是也許有一天我們覺得轟轟烈烈的東西都沒有了,只有山還在,水還在,而我們曾那麼強烈的感情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種體悟與感觸,蘊涵著深刻的無奈與悲涼。

03

《空山》勾勒出了許多哀而不怨的消逝場景。不僅森林、湖泊、村落和昔日的生活會消逝,人也會消逝。

「自願被拐賣的卓瑪」是《空山》最後一個短篇,也是耐人尋味的全篇結局。

卓瑪是藏族女性常用名,意思是「度母」,一個美麗的女神。

「機村的女人,有好多個叫卓瑪的。走在林中小路的,是每天都高高興興,無憂無慮的這個卓瑪。」

就是這個無憂無慮的卓瑪,遇到一個給她糖吃、追求她的小夥子後,突然萌生去意。這個「自願被拐賣的卓瑪」諭示現代生活方式的力量。

消逝使人們萌生懷舊心態。老人協拉頓珠吟唱的一首古歌,描繪出機村人祖先居住地覺爾郎峽谷的美麗富饒,濃烈的懷舊情緒與不堪的現實形成強烈對比。

雄鷹乘上旋風向下,向下在覺爾郎峽谷,就像看見天堂,看見了國王的城堡,看見了寺院的金頂,看見了溪水繚繞。看見了鳥語花香,看見了,看見了,在我眼睛看得見的地方,我看見祖先們尊貴的容顏,在我眼睛看不見的地方,我的心看見了覺爾郎峽谷的美景,就像看見夢中的幸福一樣!

在洪水猛獸般的現代化衝擊下,機村人世代沿襲的生活方式遭到侵蝕,一去不返。

感受到即將喪失家園的機村村民,成為了痛失精神家園、沒有靈魂的遊子,無根感促使他們在濃烈的懷舊情緒中回望過去,反思當下。

於是,伴隨著古歌優美的旋律,協拉瓊巴等人踏上了探詢祖先遺蹟的覺爾郎峽谷之旅。

機村人處於傳統與現代、漢族主流文化與藏地文化、中國文化與西方文化的三重糾結之中。他們的思鄉、懷舊行為,也流露出對現代化與漢化進程的不解、無奈和恐懼。

阿來曾說:

「我所要寫的這個機村的故事,是有一定獨特性的,那就是它描述了一種文化在半個世紀中的衰落,同時,我也希望它是具有普遍性的,因為這個村莊首先是一個中國的農耕村莊,然後才是一個藏族人的村莊,和中國很多很多的農耕村莊一模一樣……這個村莊最終依然消亡。」

村莊的消逝不僅意味著現代化進程中每個人的故鄉都在淪陷的現實,也意味著延續幾千年的中華農耕文明的衰落。

最後,故鄉不復存在,思鄉的村民從此無鄉可歸,空留比前人更加悲涼的悵然懷舊情懷。

作家阿來

《空山》不僅是一個關於烏託邦的悖論,也是一部藉助「消逝」,揭示人世荒謬與虛無的啟示錄。

如今的文學世界裡,淺薄、媚俗等廉價理想主義大行其道,但這部作品仍秉承嚴肅文學的使命,以詩性的表達,充滿激情地描寫英雄,面對以「現代化進步」面目出現的強大異己力量時的盲從、覺醒和抗爭,以及他們被擊敗後表現出的無畏、充實和安寧。

因為,這是英雄們能繼續活下去的原因,也是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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