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柯律格:認為可以理解一切,是最危險的誤讀

2020-12-11 新京報

20世紀早期出現了一個全球性的現象:人們開始追問什麼是藝術家。在此之前,沒有人會問這個問題,董其昌不會,拉斐爾也不會。此時,藝術家開始進行自我審視。這種自我認識和自我審視觀念的興起,是非常具有能量的。

柯律格是以研究明代藝術蜚聲國際的學者,他坦言自己一直以來關注20世紀這樣一個學界熱點。他認為在藝術史研究中存在大多涇渭分明的界限,讓清代晚期和民國早期的藝術研究處於一個不被重視的狀態。他從細節入手,為我們帶來了三場關於歷史「決定性瞬間」的分享。分別是:1902年-1903年:謝赫在加爾各答,中村不折在巴黎;1922年-1923年:董其昌在倫敦,杜裡舒在北京;1927年-1928年:潘玉良在羅馬,保羅·塞尚在上海……

英國牛津大學藝術史榮休教授柯律格(Craig Clunas)去年曾受OCAT研究中心的邀請來華,圍繞「中國藝術史上的三個跨國瞬間」的主題進行了三場講座,展現出柯律格歷來的關注點:如何從全球視野下的現代性等理論連接出早期現代中國的問題?這更新了學界一直以來對柯律格僅是明代器物專家的刻板認識。

近日,新京報記者對柯律格進行了專訪,他的回答英文夾雜中文,侃侃而談:從自己40多年前在中國的學習經歷到學術研究的轉向,從英語的全球化到翻譯誤讀,從明代研究到20世紀藝術研究……

柯律格所帶來的關於20世紀早期中國藝術的方法,與前幾年學者提出的「沒有晚清何來『五四』」、「被壓抑的現代性」、摒棄現當代文學的分野,重塑20世紀文學的概念等說法,形成了關於中國20世紀文化史研究的互文關係。或許,柯律格的相關研究為我們理解複雜的20世紀中國提供了更多思路和史料。

柯律格自認為是一個在「漢學」與「藝術史」之間遊移的學者,他的核心觀點之一就有對「誤讀」的正面理解,在他看來,「誤讀」也可以是一種創新。這或許是在後殖民理論框架下,我們批判性看待所謂「漢學」的一個有趣視角。

採寫丨餘雅琴

錄音整理丨程蘊韻

柯律格(Craig Clunas) 1954年出生於英國蘇格蘭阿伯丁,現任英國牛津大學藝術史系講座教授,曾任倫敦維多利亞艾伯特博物館(Victoria & Albert Museum)中國部資深研究員兼策展人15年,並自1994年起先後執教於薩塞克斯大學(University of Sussex)藝術史系及倫敦大學亞非學院(SOAS)。自1991年起陸續出版《長物:早期現代中國的物質文化與社會狀況》、《豐饒之地:明代中國的園林文化》、《早期現代中國的圖畫與視覺性》、《中國藝術》及《雅債:文徵明的社交性藝術》、《大明:明代中國的視覺文化與物質文化》等著作。

上世紀70年代,北京的外國留學生

新京報:你是如何開始對中國文化感興趣的?

柯律格:顯而易見,這是一個幾乎所有人都會問我的問題。但是我卻沒有合理的答案,我的家族跟中國沒有所謂的淵源。我是在蘇格蘭北部的阿伯丁長大的,我們當地博物館有不少來自中國的藏品(英國的博物館多少都有來自中國藏品)。但同時也有不少來自日本和其他國家的藏品,我卻沒有那麼感興趣。也許不同的人就是會對不同的東西感興趣。

在學校的時候,我喜歡歷史也喜歡語言,不僅包括現在語言,也包括古代語言,所以我學了很多相關知識,當時廣泛地學習了法語、拉丁語和古代希臘語。所以你問我為什麼是中文,而不是日語或者阿拉伯語,我也說不上來。也許當一個人學到一點有意思的東西之後,就想要知道得更多,學習是無止境的,中華文明有太多的東西可學。

不過同樣,這一點對於任何文明和文化來說也都是如此。

新京報:你為什麼選擇在上世紀70年代來北京學習?

柯律格:1972年,我進入劍橋大學中文系學習,在劍橋學習了兩年之後,我來到中國,在北京語言學院(現在的北京語言大學)學習了一年。此後,我又回到劍橋,1977年本科畢業,拿到了劍橋中文系的學士學位。

上世紀60年代就有英國人來中國交流學習,1966年之後,這樣的交流中斷了很多年,直到1973年開放第一批來華留學生,我是1974年第二批來中國的留學生。我最初學中文的時候並沒有想到自己可以來中國,得知可以前往中國學習,大家都很興奮,我需要和別的同學競爭才能獲得這樣的機會。第二批項目一共只有9個名額,但英國卻有好幾所教授中文的大學。我很高興我可以通過選拔成為九個人中的一個,畢竟我們劍橋研究唐代的著名學者也只是去過日本,而沒有機會到中國。

我當時只有19歲,很想家,也想媽媽,但那個年齡可以接受一切。其實當時我對中國一無所知,因此也無從比較,來了就接受了見到的一切。那時在北京的外國人是很少見的,除了使館的工作人員,只有不多的留學生。1972年中美建交,西方學生中,美國的學生多一些,還有我們九個英國人,加拿大、丹麥、荷蘭、紐西蘭、澳洲的學生也都有,但數量都很少。來自第三世界的學生多一些,比如來自坦尚尼亞、阿爾巴尼亞、越南、朝鮮的。

當時沒有遊客,外商也很少。除了組織的活動之外,我們很少有機會能夠與中國人進行談話交流。我們只有機會和教中文的老師、中國室友以及其他在北語學習中文的留學生交流。學校為我們組織了很多活動,但都是報告類的,比如工廠情況的介紹。我很遺憾當時沒有機會與中國人進行一些真正的對話,我也從來沒有學會如何在交流對話中使用中文。

《長物》 ,[英] 柯律格,高昕丹 / 陳恆譯,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15年5月

新京報:距離你第一次來中國已經過去四十多年了,你覺得現在所接觸到的中國和中國人和那時候比有何不同?

柯律格:今天的北京已經不是1974年的北京。北京在整體基礎設施上有很大變化。友誼賓館的大門沒變,天安門沒變,故宮沒變……其他的可以說一切都變了。一切都變了,但這還是中國。

還有,或許食物的重要性沒有變,當年對於我們留學生而言,吃在北京是很好的事,我喜歡去五道口吃地地道道的炒餅。在一定程度上,中文也發生了改變。但這也還是中文,還是漢語。我在20世紀70年代的時候跟中國人交往不多,所以不太能與現在形成對比。但在過去,像我們今天的這種對話卻是沒有可能的。

研究轉向:從中國文學到中國藝術

新京報:第一次來中國的時候就開始對中國藝術感興趣嗎?當時有機會接觸到一些藝術品真跡嗎?

柯律格:我對中國藝術感興趣,但當時最大的興趣點還是中國歷史和中國文學,特別是古典文學。我的博士論文不是關於中國藝術,而是關於文學的。我特別喜歡《三國演義》和《紅樓夢》。

我們每周六下午就沒課了(當時單休)。我就從五道口騎車到故宮,當時參觀故宮的遊客很少,更沒有什麼外國人,門票對於當時的中國人是比較貴的。但是除了故宮之外,沒有什麼美術館開放,故宮是唯一能看古代藝術的地方。我還記得冬天的時候去故宮,天氣很冷,偌大的宮殿只有我一個人。

我和巫鴻聊過這個話題(他當時在故宮工作),我們可能在當時就見到過,也許他就坐在角落,而我是唯一的遊客。

除了故宮,我還去過頤和園,有時候乘公共汽車,有時候騎自行車。總的來說,能夠了解藝術的渠道很少,特別是20世紀藝術。要是去書店的話,五道口有個中文書店,但我們常常去位於王府井的一個大型書店,裡面沒多少關於藝術的書,不過我正是在這家書店買到了《紅樓夢》。

《藩屏》, [英] 柯律格, 黃曉鵑譯,河南大學出版社,2016年5月

新京報:你的研究又是如何轉向中國藝術的呢?在維多利亞阿爾伯特博物館的工作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柯律格:1977年,我從劍橋畢業之後,開始在倫敦大學的亞非學院念博士,我的博士論文是關於清代小說的。畢業後,維多利亞阿爾伯特博物館(Victoria and Albert Museum, V&A)發出招聘,提供一個基礎級別(entry level)的工作。

當時我已經開始對中國藝術感興趣,而在英國又沒有更合適的工作可以讓我在中國文化領域工作,我就嘗試申請這份與中國藝術有關的工作,儘管不是學習藝術的,但我很幸運得到了這份競爭頗為激烈的工作。

我於1979年開始工作,之後,我的生活就一直和中國藝術打交道,博物館的工作使我開始更加喜愛中國藝術。當時我的確有另外一個選擇:就是去澳大利亞一所大學教授中國文學,我當時也覺得是一份很棒的工作,但那樣我的人生就會不同,我也不會對藝術產生這麼濃厚的興趣。我只能說年輕時候的我對中國文化很感興趣,但並沒有局限在某個領域。

在博物館從事研究特定的物品,肯定對我的研究方向產生了一定的影響,但這也是我為何離開維多利亞阿爾伯特博物館的原因,並不是說我不喜歡博物館的工作,而是因為博物館所關注的是物,而我想研究的是使用物品的人。

維多利亞阿爾伯特博物館有豐富的中國藏品,通過研究這些藏品我寫了幾本關於中國物件的書,例如關於明式家具的《中國家具(英國維多利亞阿爾伯特博物館藏)》。這就又要談到我對中國文學的興趣,同時還有我為什麼能夠得到這份博物館的工作。

在一開始面試的時候,我就說雖然我研究的不是中國藝術,但是我對中國文學非常熟悉。如果你讀過《紅樓夢》,你會發現當時人們穿什麼衣服,他們用什麼家具,用什麼花瓶。所以我想研究明代人是怎麼坐的,他們對家具的看法是什麼。

對我來說,除了明代家具之外,在維多利亞阿爾伯特博物館工作期間我還寫了一本《長物》。在博物館裡,我最初所做的工作是研究這件家具是明代早期還是中期?是不是真品?這個桌子的桌腿是最初的嗎,還是後來翻新和改造的?

漸漸地,我想要寫一些博物館裡所沒有的東西。一開始我所寫的是家具,家具在博物館裡是很多的;後來我想要寫一寫中式園林,這在博物館中就找不到了。所以後來我就回到大學教學和研究的崗位上。

柯律格

跨文化的漢學家:誤讀是無法避免的

新京報:中國讀者和西方讀者對於你的著作的反應有什麼不同嗎?

柯律格:最大的不同在於:讀者群體大小上有很大差異。在英國,我的研究領域不為人們所關注,不會有人像中國讀者那樣想讓我在書上簽名。由於我研究的是中國文化藝術,所以中國的讀者會很多,也正是因為中國讀者群很大,所給出的反饋是各種各樣的。我的系列講座第一場,線上觀看人數超過15000人。在英國這永遠都不會發生,可能觀看人數就15人,這跟我所研究的主體相關。

拿《雅債》這本書來說,在英國一共印了8000本,出版社說我們印這麼些就夠了。而在中國,《雅債》的印刷數量多得多,這不是說我寫得好,而是因為在中國,很多人都會對文徵明這樣的畫家感興趣。在英國,我的讀者很少,都是研究中國的專業人士。我知道他們是誰,我也認識他們。

《雅債》, [英] 柯律格, 劉宇珍 / 邱士華 / 胡雋 譯,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12年4月

新京報:跨文化的研究,會涉及翻譯的問題,翻譯會帶來一定的誤讀,你是怎樣看待這種誤讀的?

柯律格:誤讀在一定程度上是無法避免的。有這樣一種誤讀,前幾天我在計程車上對司機說:「我要去友誼商店。」司機卻對我說:「你要去的不是友誼商店而是友誼賓館。」如果我不知道友誼商店和友誼賓館之間的區別,這樣的誤讀就會帶來麻煩。而完美的理解實在是太難實現了,我們必須要接受這一點。

當然,有時候誤解會非常有創造性。我用英文寫中國藝術,之後書又被翻譯成中文,我不會把這稱作是誤讀, 這就是中國讀者自己對書的解讀,以便獲得他們自己想要的含義。

即使我自己感覺中國讀者對我的書誤讀了,我也不會說「不不不,你讀錯了。」說了也不會有什麼改變,只要不是危險的誤讀就可以。不是所有的誤讀都很壞,我們需要對其他人抱有開放的態度,畢竟大家說的語言也不同。

不可能人人都能做職業譯者,我一直對譯者們充滿敬意。我來自一個沒有多少人懂另外一種語言的國家,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我就聽我的兒子說過只要你會說英語,你就能和世界上任何地方的個人交流,但我們都知道這不是真的。而在英國,這種情況還在惡化,語言學習在衰落。

誤解、誤讀和不理解之間還是有很大差別的,不理解肯定是壞的,不理解的話就什麼事也做不成,但誤解有時候就會很有創造性。最危險的誤讀是認為可以理解一切,給出一個確定的定義,把所有東西都包含在內。這種誤讀來源於對中國文化藝術了解的不夠,隨著理解的逐漸加深,研究者就不會願意給出一種完結的定義。

20世紀早期,全世界都開始追問什麼是藝術家

新京報:2019年你來華帶來的講座與從前不同,不是關於中國古代藝術,而是一個新的題目:20世紀中國藝術。你能談談這個系列講座嗎?

柯律格:儘管我大部分的論文和著作都是關於明代藝術的,但我的整個職業生涯,不管是在薩塞克斯大學,還是在倫敦大學亞非學院抑或在牛津,其實一直在教授關於二十世紀中國藝術的課程。我和我的學生就這個話題其實有過非常多的討論。這是一個新的開始,但絕對不是一個全新的話題。我並非突發奇想進入到這個領域,而是經過長期的思考。

其實我的興趣點是整個20世紀的中國藝術。當OCAT請我來做講座的時候,我還是想來討論一些更細節的東西,比如說在我的三場講座中,基本上是從晚清到民國早期這個時間段。

其實在西方對中國藝術研究中一直存在一個問題,就是有太多的界限。比如說我們有專門研究清代中國藝術的,有專門研究民國時期中國藝術的。如此涇渭分明,讓時間變成了研究者的障礙。

但是我想要強調的是,藝術家一生的經歷不能用這樣的界限來劃分。比如說像金城、陳師曾,他們不能說是清朝人,也不能說是民國人,他們的一生是跨越了這兩個歷史時期的。正好晚清和民國初期,是中國文化非常多產和繁榮的一個時期。我很想要關注一下藝術家的人生經歷。

很多藝術家的一生,也不是局限在一個地點,而是跨地區的,他們有國外的經歷,足跡不僅在歐美或者日本,還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地方。我的三場講座的題目是有一些調皮的,目的就是為了吸引大家的興趣。這些題目也的確傳達了一個理念,很多事件來源於意外。而且都是在不同的時間和空間穿插著發生的,因此我很想去探討一下不同的時間和地點之間的融匯、交流以及互相影響。

20世紀早期有一個全球性的現象,人們開始追問什麼是藝術家。在此之前,沒有人會問這個問題,董其昌不會,拉斐爾也不會。如果想要定義20世紀早期藝術的特點,就是當時全球各地都開始追問這個問題。藝術家開始了一種自我意識,或者說開始進行自我審視。這種自我認識和自我審視的觀念興起是非常具有能量的。

在這個項目裡面,我強調個人在整個藝術史中的作用或者扮演的角色,這可以把我們引入到更大的互動性事件中,看到更多的東西,進行更多的討論。任何時期都特別複雜,20世紀藝術的不同在於,有很多當時的物件流傳下來,保存至今。這就給了我們很大的研究空間和任務量。

《大明》,[英]柯律格,黃小峰譯,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19年8月

新京報:你有不少著作都已經在中國出版,能為讀者介紹一下你尚未翻譯成中文的研究嗎?

柯律格:我在博物館工作期間所寫有關明代家具的書《中國家具(英國維多利亞阿爾伯特博物館藏)》已經被翻譯成中文了。《長物》英文原版是1990年出版,而中文譯本則是最近才出。《大明》中文譯本在2019年出版。

有一件事很有趣,我的中譯本出版順序跟我最初寫書的順序是不一樣的。比如關於中式園林的書就是我很早以前寫的,而其中譯本則是最近出的。如果想要知道我的思想是怎麼演變的,就需要順著我寫作的順序讀。好在現在中英出版的時間差距已經縮小了。《誰在看中國畫》是我2018年寫完的,2020年就會有中譯本出來。就這次講座相關的講義,我也會寫出一本書,將以中英雙語的形式出版。

新京報:退休之後,你還有什麼具體的研究計劃嗎?

柯律格:此次關於中國20世紀藝術研究的講座,就是我退休後的興趣點,除此之外我沒有什麼固定的計劃,這也是退休了的好處。現在我可以讀讀其他人所寫的相關文章和書籍。在大學任教的時候就一定要有產出,有學術壓力。我現在也會想要有產出,不過我所不喜歡的是「計劃」。有「未來」,但是沒有「計劃」除了將這次講座的內容出版,我還沒有別的打算。

作者 | 餘雅琴

編輯 | 董牧孜 羅東

校對 | 危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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