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的形式美:蘇軾帶頭,辛棄疾兜底,敢於「出格」,能出好詞

2020-12-14 仲尼之丘

中國向來以唐詩宋詞並稱,但詩詞之間的不同,一望而知。

形式感不一樣。詩詞都是有形式的,所謂形式,就是由散亂到有規範。詩裡做此貢獻的是杜甫。單講理論,略微枯燥,舉我們熟悉的例子便知。李白和杜甫,在詩的形式上便不太一樣,李白尚古,常寫古體詩,比如:

噫籲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

形式上看,三字,四字,五字都有,也是詩。而所謂「噫籲嚱」,不過類似於四川人喊一聲「哦豁」。也是可以入詩的。

杜甫是革新詩的大人物。尤其是把律詩提到了最高峰,直接給律詩打了個樣,後人要學他學不來,只能每人學其一點。比如李商隱學其對仗,黃庭堅學其用典。律詩跟李白的古體詩,形式上完全不一樣,比如: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萬裡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這首《登高》被稱為千古第一律。但這是近體詩,與李白的古體詩,在形式上的區別一望而知。

杜甫詩的重點在於「自律」,非常規範。有好處,但卻把後來的人框住了,再想突破,難上加難。

但突破總要有的。用什麼突破呢?

詞!

詞走向了更自由的境地,隨心所欲,而又不逾矩。比起律詩,詞的規定寬鬆得多了,很容易發揮。而其形式上的靈活,讓詞也成了詩歌中的精品,另起一座高峰。

最初的詞,在形式上還有很多詩的影子,比如《生查子》。它簡直就是詩的模樣,至少一眼看上去是那樣的,形式上是那樣的。我們選一首看看便知。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年元也是,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溼春衫袖。

這是歐陽修的《生查子·元夕》。如果不是分上下闋,你覺得這就是兩首詩(五言絕句),而且是兩首詩疊加起來的。

但這是形式上的,內裡還是很有差別的。上闕和下闕的前三句都是符合詩的格律的——要麼平仄相同,要麼平則相反。

但詩中要求第三四句不能「失對」。一旦失對,立馬淪為垃圾詩了。約、見、溼,三個字仄聲,梢和昏、年和衫,四個字是平聲,這就是「失對」。

但這是詞呀,就不用管這些。詞的韻,完全可以不依照詩的韻來,雖然這首《生查子·元夕》看起來像詩。

在唐,主要是李白之後,杜甫以來,五言、七言絕句;五言、七言律詩,基本都是押平聲韻的。

用仄聲韻是偶然和特例。

詞在這一點例外,仄聲韻,在詞那裡,是家常便飯。

很多詞人,都在為這種形式而努力。他們可以把詞的形式花樣翻新,至少讓它在形式上跟詩劃清界限。這從北宋開始,就有很多人在努力了。

我們常見的詞,基本都是上下闋,但也有三闕四闕的,只不過後來沒人寫了,因為太長了,太麻煩了。

比如唐莊宗李存勗(xu)的《憶仙姿·曾宴桃源深洞》——

曾宴桃源深洞。一曲清風舞鳳。長記欲別時,和淚出門相送。如夢,如夢。殘月落花煙重。

這是《如夢令》的鼻祖,因為詞中有「如夢」兩字重複出現,後來就把這個叫作《如夢令》。後來為我們熟知的《如夢令》是李清照的——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但這是單調。要是想疊加,把這種單調三疊、四疊,變成長調,也是可以的。但大部分時候,基本上是兩調一疊,變成雙調。雙調就是常見的詞的形式,格式可以完全不同,也有同調重複。

我們做個有趣的試驗,就可以明白詞的形式是怎樣的——把唐莊宗李存勗的《如夢令》和李清照的《如夢令》放在一起:

曾宴桃源深洞。一曲清風舞鳳。長記欲別時,和淚出門相送。如夢,如夢。殘月落花煙重。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你看,毫無違和感。這就是我們常見的詞了 。

因為這包含了詞的所有形式在內。句子長短不一;有分段,也就有上下闋或者上下片。

(按:片,就是遍;闋的意思是終。)

因為詞,一般是一曲完了,意興未盡,再來一遍。但這個再來一遍,不會像項羽那樣「虞兮虞兮奈若何」的「歌數闕」,同樣的詞連唱幾遍沒意思,所以曲子雖然相同,詞卻不同。一曲終了,再接一曲,就是雙調。往上加的,就是長調。像「如夢令」那樣只有一闕的,就是單調。

這是外在形式感。內在的形式,就是韻。

詞的韻比絕句和律詩隨意,但並不代表就可以隨意到沒有規矩。雖然,一首詞中,即可以有平聲韻,也可以有仄聲韻,甚至平仄互換,都不影響。但詞換韻非常麻煩,反倒沒有古體詩那樣隨意。

柳永對詞的貢獻非常大,他努力把詞規範起來,比如創作慢詞,直接從根本上把小令打敗了。而且柳永自創了很多詞調,直接把詞的體制弄了個齊全,令、引、近、慢、單調、雙調、三疊、四疊等長調短令,形式上完全足夠了。

這當然也給了規範。

接著出來一個不拘一格的天才,那就是蘇軾。

蘇軾是打頭把詞又做了另外一次革新,直接從根本上改變了詞史的發展方向。這並非僅僅是蘇軾敢於在內容上「豪放」,而是蘇軾從來是個「自成一家」的人,他首先就敢「出格」。

蘇軾木雕像

你們都說詞跟詩不一樣,蘇軾偏要說詩詞可以相互借鑑,詞的風格和意境完全可以跟詩去借鑑。大家都說,詞的韻格,應當這樣,蘇軾偏偏幹「出格」的事兒。而且,一出就出成名篇。比如《定風波》: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這是蘇軾在沙湖道中遇雨。僕人帶著雨傘先走了,蘇軾幾個人淋得溼透,大家都感到狼狽,蘇軾卻不覺得。不一會兒天就放晴,蘇軾寫了這首詞。但這首詞非常奇特,奇特到柳永如果能看到,第一反應是皺眉頭。

因為押韻的方式第一眼看起來,很彆扭。全詞都是同一個平聲韻作為主旋律的,那你就平聲韻好了,但不知道蘇軾為什麼在第三、四句,第六、七句,第九、十句,分別用了仄聲韻,而且,這三對句子之間的仄聲韻,完全不同。

一首詞,只有11 句,62 個字,卻有4 種韻腳,而且還平平仄仄。這種事兒,也就蘇軾能幹。

我認為蘇軾就是故意的,他在強調他的「隨心所欲」的創作主張。從古至今,沒人覺得這首詞不好,而且都說很好。

好的並非形式,而是詞中的那種意境、胸懷,為人們欽佩不已。可見,形式並非限制人的規範,敢「出詞格」,也能出好詞。

還有一首詞,不為大家熟知,但也很出詞格,是宋代張孝祥的,叫《西江月黃陵廟》:

滿載一船明月,平鋪千裡秋江。波神留我看斜陽,喚起鱗鱗細浪。明日風回更好,今朝露宿何妨?水晶宮裡奏霓裳,準擬嶽陽樓上。

別出心裁,上下闋同調,第一句不押韻,後三句押同韻,而且連韻母都一樣。但平仄又不一樣。「江」和「陽」,「妨」和「裳」,這是平聲韻,第四句的「浪」和「上」,那就是仄聲韻了。

這種簡直有點「出奇制勝」,因為《西江月》這調子,大家都喜歡,比如辛棄疾的《西江月》,就很有名——

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稻花香裡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舊時茅店社林邊,路轉溪橋忽見。

雙調五十字,平仄兩協。後闋字句作法與前闋相同。

可見詞是豐富多變的,簡直有點「隨心所欲」了,而且很能出精品。

除蘇軾外,另外一個敢大膽「出格」的詞人,是與蘇軾並稱的辛棄疾。

辛棄疾寫詞特別大膽,而且簡直可以從任何地方把精華拿來用。很多詞譜,本來就有詩的意味,比如《破陣子》,為這個詞牌定格的是晏殊,辛棄疾與他隔了幾百年的,一般情況下,這個詞牌是雙調 62 字,前後段各五句三平韻。

唐代名將哥舒翰有《破陣樂》一首,很有名的,是這樣寫的:

西戎最沐恩深。犬羊違背生心。神將驅兵出塞,橫行海畔生擒。石堡巖高萬丈,鵬窠霞外千尋。一喝盡屬唐國,將知應合天心。

這是原意,是單調。

後來柳永和張先各做了一首長調,也是《破陣樂》。

但從來很少人寫《破陣子》,而且也只有辛棄疾敢把這個寫得跟別人不一樣,我們把這首破陣子放出來就知道了,辛棄疾《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

醉裡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裡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不管其他的,我們只看詞句——

八百裡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

是不是對仗?

就是對仗!對仗是詩的要求。尤其律詩,不管五言七言,三四句、五六句都必須隊長的。詞則無所謂,因為為了要強調形式的不同,也不去對仗。

但辛棄疾很有意思,就是要對仗,而且非常多的對仗 。

醉裡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對仗!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

但每一闕的第五句不能對仗,對仗了就成詩了。而且,在《破陣子》,每一闕的第五句都是單句。六言、七言、五言,錯落有致,對仗之後單句收尾,戛然而止,意味無窮 。

對仗不是死板的用詩的那種方法去對仗,辛棄疾的做法是字詞對仗,平仄不對仗,因為他畢竟在寫詞嘛,不是在寫詩。所以,他借鑑詩的對仗方法,在字詞上做工整的對仗,在平仄上,守著詞的要求 ,比如「八百裡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這句就是。

也就是說,蘇軾和辛棄疾,他們敢「出格」,卻又能守界限,簡直隨心所欲,卻又不逾越規矩,實在是大才能了。他們也出了好多好詞,難怪歷來人們說詞,對蘇辛之詞稱道不已呢。後來的詞人,基本上沒有敢這樣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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