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爺爺
爺爺施培林,1927年正月初七生於王家墩村,仙逝於2016年2月27日(正月二十),享年90歲。育有二兒六女,都健在。歷任:中雲區社員、公安局刑偵科科長(一年多)、林業局副局長(一年多)中雲區黨委副書記、江灣公社社長(約十年)、江灣革命委員會主任(一年多),公路段政工段長、公路段書記,1986年正科級幹部退休。在這裡,我與親友們一起分享爺爺的一些故事,以作懷念。
「11歲父親過世」。爺爺的父親,41歲病逝,太奶奶帶著一男二女艱難維持生計。迫於生計,被迫放棄學業,那年,他村小四年級還沒畢業,就出來放牛,沒學上了,放牛時爺爺時常在哭。
「聰明能幹受到區長陪養」。中雲區的隋區長(南下幹部)來王家墩蹲點,爺爺經常接觸,還幫區長做事,區長覺得爺爺聰明能幹懂事,很是喜歡。而且,太奶奶做了糯米飯、麻果等什麼好吃的也叫區長來吃,自然就更熟了。後來,爺爺就到公社裡上班了。
「抬傷兵到賦春」。婺源是開國最後解放的地區,新四軍攻打婺源城的時候,林彪的四野很歷害!爺爺也去幫著抬傷,從縣城抬到賦春的解放軍總醫院。四人一組二人一換,十扛一搶。一路上看到騎兵連,100多頭馬;機槍連,全是機槍,不斷的從景德鎮方向集結過來。
「施培林是我哥哥」。福弟姑婆珍珠山共大畢業後,跟隨姑公到了太白。一次,太白區書記聽說福弟是王家墩人,就問她施培林認不認識,福弟說「施培林是我哥哥」,書記就高興的說,我和他是要好的老同事,你坐總機去不去?福弟:有事做,當然去!
「受到省長任命」。爺爺雖然任過多種職務,但受到省長直接任命的還是政工段長這一次,所以對這個任命狀爺爺特別珍視,特別交待要保存好。直到現在,那張省長邵式平任命爺爺為政工段長的任命狀被完好地保存在我哥哥家中,以作紀念。
「也懂幾分醫術」。爺爺平日裡愛學習,連中醫也懂幾分。小時候還從爺爺家翻到過一些中醫書。在江灣時,救過好幾個人,其中一個婦女大出血,生命垂危,被爺爺用人參等中藥給救活了。
「不欠他人人情」。爺爺做人硬,不願欠別人人情,就是村裡的鄰裡拿了一些鴨蛋什麼的,日後也總要買些香腸或豬肉到村裡去還情。這也許是做人的基本道裡,知恩圖報,無愧於心。
「四年級沒畢業」。說起文化,儘管四年級沒畢業,但爺爺似乎很自信,自言高中的比不了他。經常年累月在實踐中「抽」出來的文化,在這麼多年的不同崗位上,也都能應付自如。
「愛看新聞和報紙」。關注時事、新聞,不愛看連續劇。甚至談到國際時事,快九十歲的他還是有自己的觀點,能講出幾十分鐘。有一次,看到上饒日報一篇珍珠山的報導,他還特意跟我提到,並要求我也要寫寫文章。
「我的名字」。爺爺給我取的名字是施德科,大概是希望我品學兼優吧。初一時,聽班主任鮑老師用普通話點我的名時,才知道後面二個字讀音配搭甚是呦口,填學籍表時就自主改為施得開了。施得開---施以愛心獲得開心,有舍有得,我願意這個名字繼續陪伴我。
「生活是靠工資不是靠職務」。在江灣時,任了多年區長二把手的他,想法跟一般人不一樣,不願去幹一把手,縣裡多次讓人來做他工作,他還是不怎麼情願,後來,任命文件下來了,沒辦法才幹。我問他為什麼,他說「生活是靠工資不是靠職務」,再說職務更高更重要,一旦下來了落差更大。這句普實的話確實讓我尋味了好久!還有一句講,爺爺也多次對我和哥哥講起——「卻步要穩」。
「帶著幾十個人」。爺爺在很多崗位上幹過,工作認真有魄力。他說,帶著幾十個人,工作從來沒有落後過。我看,這與他生活背景、工作歷練、務實作風分不開。
「肯做的老人」。退休後,爺爺耕過田、看過門、帶過堯堯,什麼事都做過,如今,身體不好不能勞動了,還一貫節儉。一般不願給子女添「麻煩」。
「最後的緣份」。人老了,又不跟子女住一起。還好,前幾年與一位婆婆走到了一起,而且,還合得來,這也許叫「最後的緣份」吧,也許叫好人有好報吧。
「兒子去北京了」。當九十歲的爺爺聽說,近七十歲的兒子、兒媳去北京旅遊了,說「這是他們的福份呀,我去不了了」。我知道爺爺他老人家,一輩子是多想見見毛主席、看看天安門呀。
「橡棋大戰」。2016年除夕,接爺爺到大哥家吃飯,爺爺帶來了他一直忠愛的橡棋。「有棋走比吃飯都重要」,這是他一生的一個愛好。雖然知道他有這麼個愛好,但記憶中有幾十年未與他老人家走過棋。上午,我們下了三盤,先是1:1,爺爺不服,下了第三盤,盤面上雖然我佔點優勢,但到了吃飯鐘點,硬是叫他先吃飯,最終混了個平局。下午,按慣例,我們到王家墩去上墳,爺爺又找到了新的對手,那就是上次看他走棋插嘴被罵「你曉得個屁」的我父親——大頭。聽說,他們父子戰了五個回合,最終戰果爺爺與父親——3:2,爺爺獲勝。九十歲高齡,思維敏捷、耳聰目明,這是他善於動腦筋的結果。
「拐杖,要到100歲再用」 。爺爺每年都要回王家墩看看。配到周未爺爺來電話問我有沒有空,說要下村走走。落葉歸根,王家墩是他出生、長大的地方。那裡的人、山、水、田他都很熟悉。倒算起來,今年年前臘月二十一是他最後一次回老家。在路上遇到了老熟人、還去幾家串了下門、在小賣部下單給愛女舅婆、高砂唄爺送了年貨。路經小賣部,對問候的村裡人說:「拐杖,要到100歲再用」。真是位自信、樂觀的老青年!
「九十歲的聚會」。爺爺本意不想聚會,據婆婆笑說「怕老天爺知道,收他回去」。其實我想他是想順其自然、不願破費。九十歲,很難得了,大家還是做了他不少工作,終於在正月初八聚了聚。記得從小起我們家就一直是四代同堂,家裡人勤勞本份、正直善良。再往上說,太奶奶是全村人很敬重的人,村裡人大多是她接生、哪家做紅白喜事大多是她掌廚,儘管自己家也吃不飽,還經常接濟村裡的窮人苦人。爺爺小學文化、公社幹部出身,做人做事也得到了太奶奶的真傳。如今九十高齡的他,除了從十六歲開始抽菸的器官有時運轉有些困難外,耳聰目明,能生活自理,還能與晚輩連殺好幾盤橡棋。
「老天爺收他回去了」。一語成讖,沒想到九十的聚會,競成大家與爺爺的最後一聚,成了我這個孫子與爺爺的最後一面。因陪父親到南昌治病而沒有送走他老人家,也許是他不願讓我看到他臨終時的樣子。現在想起來,四十歲的我好像都沒有為爺爺生病守過夜,感謝陪他走過最後這些年日子的婆婆。前天,趕到王家墩老家中,看到爺爺冰冷的遺像,想起了爺爺寫字條的樣子、退休了還耕過田、守過門,一起坐車、一起走棋的畫面,我淚不禁湧出。
孫子做完了,繼續做兒子,努力做個好兒子。長輩們這麼辛苦把我們養大,教育我們做人要腳踏實地走正路。我們必須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努力工作、快樂生活,一起陪他們慢慢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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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 文
爺爺施培林,中共黨員,1927年正月初七生於王家墩村,病逝於2016年2月27日(正月二十),享年90歲。一生育有二兒六女,現都健在。
爺爺小時候,11歲父親過了世,太奶奶帶著你們兄妹艱難維持生計。那年,爺爺村小四年級還沒畢業,就出來放牛,沒學上了,放牛時您時常在哭。有一年,太奶奶和爺爺都「爛段腳」,村裡只有九斤呢家母親等幾人不怕髒不怕菌敢進我家門,你們在床和椅上渡過了最艱難的歲月。
爺爺青年時,中雲區的隋區長來王家墩蹲點,您經常幫區長做事,區長覺得您聰明能幹懂事,很是喜歡。後來,您就到公社裡上了班。 婺源解放時,您也去幫著抬傷員,從縣城抬到賦春的解放軍總醫院,一天要抬傷員走八十多裡路。
爺爺工作後, 在江灣時,任了多年區長二把手的您,不願去幹一把手,縣裡多次讓人來做您工作,您還是不怎麼情願,後來,任命文件下來了,沒辦法才幹。我問您為什麼,您說「生活是靠工資不是靠職務」,再說職務更高更重要,一旦下來了落差更大。您也多次對我和哥哥講——「卻步要穩」。
您平日裡愛學習,連中醫也懂。在江灣時,救過好幾個人,其中一個婦女大出血,生命危險,被您用人參等中藥給救活了。太奶奶過世後,家裡留下些別人的借條,爺爺想有錢的都還了,沒錢的就是還不起的,把十幾張共幾百元的借條都燒了。幾百元,八十年代是個什麼概念呀!江灣工作時,爺爺捉到了一個偷糧食的人,爺爺念他因餓犯錯,不斷沒送去判刑,反而送他糧食放他走。 這個人後來還來村裡看過爺爺。
儘管四年級沒畢業,但您自己講高中的比不了您。經常年累月在實踐中「抽」出來的文化,在這麼多年的不同崗位上,您都能應付自如。
您在很多崗位上工作過,工作認真有魄力,工作從來沒有落後過。
爺爺工作時,當過中雲區社員、公安局刑偵科科長、林業局副局長、中雲區黨委副書記、江灣公社社長、江灣革命委員會主任,公路段政工段長、公路段書記,1986年正科級幹部退休。
爺爺雖然任過多種職務,但受到省長直接任命的還是政工段長這一次,所以對這個任命狀爺爺特別珍視,特別交待要保存好。
爺爺退休後,退休後,爺爺在「八元」呢耕過田、在「拗口林」呢砍過柴、在「后角」種過菜,在三官橋看過門、在公路段帶過堯堯,什麼事都做過,如今,身體不好不能勞動了,還一貫節儉。一般不願給子女添「麻煩」。
爺爺平時關注時事、新聞,不愛看連續劇。甚至談到國際時事,九十歲的他還是有自己的觀點,能講出幾十分鐘。有一次,看到上饒日報一篇珍珠山的報導,他還特意跟我提到,並要求我也要寫寫文章。
爺爺做人硬,不願欠別人人情,就是村裡的鄰裡拿了一些鴨蛋什麼的,日後也總要買些香腸或豬肉到村裡去還情。連我帶您去樟村處理老屋,你都要交待給我一千塊。
當您聽說,兒子、媳婦去北京旅遊了,說「這是他們的福份呀,我去不了了」。我知道您老人家一輩子是多想見見毛主席、看看天安門呀。
爺爺帶一直喜歡走橡棋,聽說您「有棋走比吃飯都重要」。我小時候看過你走棋,但幾十年未陪您走過棋,去年三十夜,上午,我們先走成了1:1,爺爺不服,下了第三盤,最終平局。下午,您又與上次看您走棋插嘴被罵的大頭哥走了五個回合,最終您3:2獲勝。
爺爺每年都要回王家墩看看。落葉歸根,王家墩是爺爺出生、長大的地方。這裡的人、這裡的山、這裡的水、這裡的田爺爺都很熟悉。倒算起來,今年年前臘月二十一是爺爺最後一次回老家。走過小賣部的時候,對打招呼的村裡人講:「棒呢,要到100歲再用」。
爺爺本意不想做九十歲,據說「怕老天爺知道,收您回去」。九十歲,很難得了,大家還是做了你不少工作,終於在正月初八聚了聚。
沒想到,春節剛過完,老天真的把你收了回去,可能是太奶奶太想你了。爺爺,您到了那邊,和太奶奶、奶奶又團聚了,你們一定會一起護佑大家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順順利利!你們放心,我們會認真學習、努力工作、快樂生活的。
2016年3月6日
施培林回憶錄(根據筆記整理)
一、生於王家墩村
祖先是艮豐施家村,家有一個破單房只有樓上下各一單房,父故後十二歲時跟伯父去艮豐施家做過清明帚過墓。從此明確祖基地,家內沒有什麼財產,只有陳舊破爛的東西,真是想不到是一個十足貧窮極點家庭,正因如此,我父親各葉施離遷,伯你施興發、叔父施逑金漂流出外。伯父興髮漂流到考水樟村招一孤女,家裡做竹匠,生活一般,是一個勤勞務實的人,60餘歲在姑娘施灶第家裡病故。
二、三兄妹共一子
叔父與我父親漂流在王家墩打長工,由於勤勞忠實被人介紹了程灶嬌女兒王秀女為妻,勤勞檢僕生活過了十餘年,並生了四男二女,在四十一歲病重身亡,那時我最大,十一歲一個弟弟只有八歲名叫王培根,後來十五歲被腎炎病拿去了生命,母親肚裡還懷孕,(我頭上兩個男孩夭折死去),孫女施福弟,長女施美弟只有六歲,那時這是多麼殘酷的一個家庭。
三、 六歲到十一歲的學生歷史
當時家種十餘畝田有頭牛,有二隻肥豬,殘忍生活是怎樣過呢,母新也是勤勞儉僕,堅強拼博奮鬥的女子,我父親死不到三天,母親含淚說,兒子你出來施牛吧,不能上學了,從此我就這樣上了牛場,就這樣開始了我的人生道路。當時天天牽牛憶親父,當時回憶情景,概括起來六句話:十一警天新父故,離開學門趕牛場;舍淚汪汪思親父,何年何日見陽光;誰知母子心中苦,勤勞儉僕在人間。 時間飛快,丈夫死亡不久懷孕小女兒,要生了。我記得放牛回來看看廚房,無人查看鍋裡沸熱的水,我到處找母親,倘開房門一看,原來如此在床上生小孩,一刻間,把生人事料理好,勿勿忙忙到廚房將菜飯弄好,我吃了飯出去了,她就這樣下坑清洗去了,不要說吃糖水雞蛋,連一口熱水都無人送,這是人間難得一位堅強媽媽。
四、十一歲到十八歲家庭殘酷的經過
我還記得我父親死後的五年也是我11歲至15歲的年間,家庭只???勞力和我擔負起生產和生活。這五年間,幸災樂禍的事臨頭了,第一病故了,老水牛病死了,豬也病死了,農家的牛是寶貴的財物,接著我又生了一場惡病,只有母親照料我,低燒不斷,不個多月,差一點一命嗚呼。後來病好了,母親雙腳得了螞蟻蟲病,我又爛了一隻腳。這是多麼殘忍而不幸。我料了三年腳仍擔負起生產任務,母親家務還是正常運轉,兩人病懷表惡化時,兩人都倘在床上呻吟,你望我,我望你。呻吟聲不斷傳出,而母親一年多的時間土方草藥治好了,而我的不到三年是不會好。俗話說爛腳要三年,不到三年是不會好的,果真如此,土方草藥弄盡都是無效。到了第三年頭弄了消??西藥才恢復正常,在嚴重時也閉在房裡幾天幾夜,痛苦萬分!那時吸有在夢中空思,我想那一天堅強,那一天出人頭露面而歡樂。我那一天能當上鄉長,是的確那時是亂想思念過而不是變懺,這也知道是在夢中思念思念而已。今天回想真是我在日後演變而成現實。在十八歲以後病情好轉,又走新的生活裡程,一方面獨自種上十餘畝田,二方面挑擔搛錢,一天一擔,重量一百多斤,一鬥米工資,家庭生活逐漸好轉,回頭想起,我父是三兄一妹共我一子,這是上帝保佑我。靠我去闖人間,靠我去生根開花結果,這就是我父三兄妹在陰魂中的期待和希望,祖先交給我什麼一間破屋賣了300元加上100餘帳,買了一臺西湖黑白電視機。王家祖業還有一個破廚房上,半邊正屋共屋,小孩失火一洗光,這就是我祖先給我的財產。
五、十八至二十三歲行運轉機
一九四九年四月前後是我扒開烏雲見青天行遠轉機時,也是全國解放時期,解放婺源縣城前夕,我被保長地主土伴們叫去開會,今晚出動到梅林公路挖公路破電桿,阻檔國民黨逃跑,村裡許多青年人,一直到天亮回家,第三天解放軍到了景德鎮又命令我們青年送糧到太子橋後方戰場,上高砂公路上解放軍川流不息,機槍連炮兵連騎兵連步兵連正齊步伐,雄偉壯闊的氣概,這使我見到一次難以見到的大戰場面,有解放軍問我,你們挑來給誰的?我說是給解放軍叔叔吃的。解放軍說你們好,挑到了太子橋解放軍滿山遍野都是。解放軍說夫子你們來吃飯吃豬肉吧,我們說,找傷員,我們都在家裡吃飽了,休息一刻,五十扛傷員?在馬路旁,四人一排列好,輪流換肩,不能施下休息,到中雲一站休息十分鐘,大小槍炮聲響出天空,地主土伴們組織發給每一份員工六光洋、二個雞蛋二面白糖,夫子只有吃茶水時間。到了遊汀,小河無橋,小洪水過後水深,叫夫子探水,水到肚臍,叫夫子四人扛一人過河,監管的解放軍發出口令說不準掉水,那時已有六點鐘了,有的夫子扛過去放下向水竹林跑掉,解放軍馬上叫了幾個夫子補上,一氣扛到賦春。賦春後方醫院,歡樂聲像中雲站一樣,我們難忘的一曲。我們夫子自身帶來小菜到老百姓家裡吃了頓飯,當夜裡回到家已天亮了。回到家後還睡上一覺,醒來時好消息傳來,婺源縣解放了人們歡樂聲響切雲霄,到處聽到解放軍萬歲、毛主席萬歲。從此所有人民和我一家一樣,從此陽光升起從黑暗中轉到光明。
六、二十四至二十六歲陽光升起從黑暗到光明
1950年一天區政府領導人叫我去參加土改工作到縣城學習一個月,肩挑被子睡稻草。結束每人發一隻土改工作隊符號,那時春季時光我身穿長棉衣胸前掛上符合到上槎口代表區搞土改分田到戶工作,遍地丈量按人頭分到戶,並劃分階級人戶、貧、上中、下中農幾寸農,地主噁心棍及遊民各階層,幾個月結束後當地農敲鑼打鼓歡送出村回到家裡種田,下半年又通知參加土改複查工作,於是又出徵了。複查結束後,又回到家裡要搞互助組了,區委書記隋文到中雲搞互助試點,而王家墩是縣委組織部長儂振華搞互助組試點,互助組叫我當組長,有光興、立群、細全、繼旺等五人參加互助組。
七、二十六歲以後工作上風風雨雨至終點退休
到1952年2月間區委來王家墩蹲點介紹我入黨,我寫了申請交給隋文書記叫隋政委在多樂屋詞堂戲臺上宣誓入黨的介紹人,政委隋文經六個月考察期當年8月15日轉為中共正式黨員,那年那日區委派胡金生副政委調我參加區黨委任宣傳委員,那天我心中又愉快又難過,愉快的是這是我的前程,難過的是家庭生活怎麼辦呢,母親眼淚滿眶回答說,我一個兒子不能去,沒人種田,金生就說不能去也得去,田可以派人代耕,這樣我背上被條衣服跟他而去,就這樣參加區分配工作,搞得查統購統銷。查田定產一年後的時間裡工作又接到通知1954年調到縣城公路段任政工段長,當時是省主席邵式平任命證書至今還是保管陳列,一年時間過去又奉命調回中去任區委副書記,當時區書記是鄭?同志,又一年多時間上級又規定撤區並鄉,佔偉縣長來我區工作,倆人負責處理區裡財產和文件,15個鄉主要人咒落實鄉長支部書記民兵隊長婦代主任團委書記等 ,幾大頭人物區裡人員先後都調光了,鄭漢同志調稅務局當局長,我最後調公安局任刑偵股長,專門負責刑事案件,話說回頭任區委副書記,遇上豸峰鄉村有十餘人在中去村討飯,55年中雲賣了過頭糧,田裡有秧無人插,有秧田無谷種,有人到區政府報告,我說豸峰村在中雲討飯一部人你看怎麼辦呢,我說你全部請他們進區來商量,果然有十五六人都到齊了,正是中午時刻,我說你們都到齊子沒,剛說都到齊了,你們吃中飯沒有,又說餓肚子沒吃,出來討飯,好,先吃飯,再商討,把一大桶飯吹事扛了出來,吹事員又說區幹部沒飯吃,他們吃光了,我說再搞吧,飯後開了會,當場答覆吃飽了馬上回家,明天派人調查,結果發放了糧食插秧打秧群眾都動了起來。
回頭又從公安工作說起,那時公安工作任務相當繁重,全局27人,我股人員11人,管槍枝和各種型事案件,有二位副股長,其餘都是破案工作人員,十五元被竊案就要立案,都是偵破案例,由大破山由於我文化水準低,身體不適應向局長提過申請調換基它工作,就這樣,我被調到森林管理工作站副站長、付局長一職,那時反右鬥爭運動響至全國,我向第一把手提了一些意見說我反對領導,說什麼反領導就是反黨的大帽子帶上頭,說什麼反黨就是右派份子,查檢批判搞了一時,搞不出什麼名堂來又加上未有罪名,什麼組織一幫人謀殺第一把手,把案件文章上報縣委,經辦人叫我籤字,我看了以後,籤上了,既無怨又無仇並無殺人之心 施培林 縣委一看 通不過後來辦案全部材料合部燒毀,而後縣委調我下鄉參加大躍進工作隊,一年後下放到曉容鄉村當六七員,一年又調任江灣鄉臺坑村支部書記,一年就這樣過了,二年多時間後又到江灣鄉任副社長付鄉長,到1962年被選為江灣鄉長社長,又直到1971年離開江灣鄉。後期第一把手調到縣裡任供銷主任,縣委又命我擔任革命委員會主任,三個鄉並成一個江灣鄉真是重上加重,後又什麼調清華總場任革命委員會付主任,一年後又調高砂鄉任管委會付主任,三年後1976年調任公路段任段長,二年後任公路段書記至八六年退休,就這樣經歷34年風風雨雨的行程,我的一生大半都是為黨的事業一生,為人民服務一生,平平安安沒有受到任何處分,完成使命,光榮退休。
2016年4月3日於整理
(如有錯字:日後再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