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讀清代詩人袁枚寫的《馬嵬》一詩後,頗有感慨,因為該詩可謂眾多寫馬嵬坡詩中最有名的一首,詩曰:莫唱當年長恨歌,人間亦自有銀河。石壕村裡夫妻別,淚比長生殿上多。
馬嵬坡因唐代設立驛站和「馬嵬兵變」而留名史冊,公元755年,安史之亂暴發,唐玄宗和愛妃楊玉環西逃途中,行至興平馬嵬,將士們因痛恨紅顏誤國,導致江山淪陷,一致要求玄宗賜死罪魂禍首楊氏兄妹,隨後軍士們誅殺了楊國忠,玄宗無奈只得賜死楊貴妃。五十多年後,唐代大詩人白居易根據李楊故事寫成千古名篇《長恨歌》。今天筆者想探討的是:唐玄宗和楊貴妃之間真的象《長恨歌》中所說的那樣,存在真正的愛情嗎?愛情做為男女之間一種神聖的情感產物,它是有一定的內涵和意義的,白居易《長恨歌》其實採取了一種諷喻的態度,作者卻用溢美之詞大肆渲染,極盡誇張讚美,以致千百年來誤導人們,李楊之間是有純真的愛情的,而事實呢?唐玄宗奪子之妃為己有,與其年齡相差34歲,這在古代男女十五六歲成婚的現實下,可以說是兩代之隔,即爺孫之戀,愛情是存在性的成份的,那麼就可以說,這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什麼愛情,無非是帝王靠淫威強行佔有,楊玉環懾於一個女人的無奈只能從之,至於霓裳羽衣舞跳得好,也無非是為了取悅於君王,有誰會站在她的這個角度考慮她的「性福」感,用今天我們換位思考的方式衡量一下,這其實根本就是一個殘忍的結合。
袁枚在《馬嵬》一詩中,含蓄地表示了對《長恨歌》觀點的反對,把關注的焦點移向普通老百姓,用同情和悲憫的態度表達了對人民的關愛,當然白居易為統治者唱讚歌的行為也是可以理解的,寫於公元806年的《長恨歌》,正是白居易在唐德宗(唐玄宗的曾孫)時期的周至縣尉任上,「在人屋簷下,怎敢不低頭」,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大詩人的名望,《長恨歌》唯美的語言敘述和文後「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美好願望,也表達了他對天下普通男女在追求愛情的一種寄託,從這點上來說,《長恨歌》仍不失為一篇千古名作,也有其正能量意義的一面。
楊貴妃委身於唐玄宗,只能說明中國古代婦女地位的低下和封建禮教的愚昧,二人之間可以肯定地說是不存在真正的愛情的,充其量只能算一個藝術的好搭檔,一個能編曲,一個善舞蹈,是一對音樂的合伙人,所以那些以李楊故事為典範宣揚愛情的論調可以休矣。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嚮往是表現在精神和感官上的,李楊之間愛的有無於後世來說,已成為一種美好的寄託,對於年輕貌美的楊玉環來說,若無宮庭制禮和身邊宦官的監護,會不會出軌也是很難說的,前有武則天開放的情感生活為例,後有諸多公主皇后的放蕩在側,楊貴妃怕是很難把持住自己的。
近讀莫言關於人的欲望評述一篇名文,大家不愧是大家,敢於直言人的貪慾對權力,金錢及美色的攫取,這裡單說一下人對色與性的欲求,其實,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是肉體凡胎,對色與欲的需求完全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不過在中國封建社會幾千年裡,統治階級對人的這一正常生理需求壟斷或控制,使得人性不能公平的釋放,女性的性權力被男權思想壓制甚至摧殘,導致幾千年的人間悲劇,這其中,唐玄宗和楊貴妃之間的結合,就是一個典型的案例。只願人們從此走出《長恨歌》帶來的思想誤區,正確評估唐楊之間的關係。也願此拙文非多此一舉或說「閒的沒事幹了,找古人的毛病」。
作者檔案: 薛文德,陝西興平人,1990年開始發表作品,在全國各地報刊和原創平臺,今日頭條,中國煤炭網等發表詩文二百餘首(篇),曾獲全國農民讀書徵文二等獎和其他各項文學獎勵十餘次,系陝西農民詩歌學會會員,興平作協會員,理事。現在陝北神木紅柳林煤礦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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