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短視頻新聞通過碎片化敘事及視聽一體化傳播的雙重傳播優勢，將傳統的圖文和視頻新聞以更直接簡單的方式呈現，日益成為人們接受信息的新平臺，以抖音為代表的短視頻也已發展成為主流媒體新聞傳播的新陣地。人民網於2018年5月開通抖音帳號，本文結合新聞敘事學的相關理論，以人民網抖音號為研究對象，從敘事視角、敘事時間、敘事結構、敘事策略等方面對短視頻新聞的敘事特徵進行分析，發現其新聞敘事具有「去文本化」、標題輔助敘事、碎片化及注重細節化等敘事特點；同時也發現了其新聞敘事缺乏與受眾互動、內容流於表面、信息割裂打破邏輯等問題。
關鍵詞：新聞敘事；短視頻；人民網；抖音
一、研究緣起
2019年短視頻發展勢頭依然強勁，其簡短的視頻形態、與生俱來的感染力及傳播形式等全新的媒介特徵更新了傳統的信息傳播、知識分享及社交互動的方式。「移動短視頻豐富的視覺表現形式，為傳統媒體延伸了話語空間，將成為傳統媒體的全新表現手段」[1]，短視頻將成為傳統媒體融合升級的新平臺。根據《媒體抖音元年：2018發展研究報告》顯示，截至2018年底，抖音入駐的媒體號已達1334個，累計發布短視頻超過15萬條，播放量超過775.6億，獲贊次數超過26.3億。[2]面對抖音短視頻的迅猛發展趨勢，2018年起，人民日報、浙江衛視、人民網等多家媒體紛紛入駐抖音平臺，並迅速獲得用戶廣泛關注。2018年5月4號，人民網官方帳號「人民網」正式入駐抖音。截至2019年6月，其粉絲數量超過496萬，視頻播放量在媒體類排名第3，視頻總點讚數已超過4億……其已發展成為抖音平臺中發布信息、連接網民、引導輿論的重要媒介，是研究短視頻新聞敘事方式的理想樣本。
目前較少有研究從敘事學角度探討短視頻新聞敘事的方法及特徵，但實際上短視頻與新聞敘事有著密切的聯繫。新聞報導在本質上屬於一種敘事，新聞敘事通過「對現實生活中新近發生的有時間或因果關係的一個或一系列事件的符號再現」，[3]進而影響著受眾對新聞故事的認知。而「要完成故事的敘述和傳播，實現敘述的價值，必須依賴於一定的媒介」。[4]從倒金字塔式結構到蜂巢式、菱形式、鑽石型等敘事結構的發展，媒介技術的革新，也衝擊著新聞敘事方式不斷發展。
基於此，本文以人民網抖音號發布的短視頻新聞為研究對象，從敘事視角、敘事時間、敘事結構及敘事策略等方面對其傳播內容進行數據統計分析，以此總結其新聞的敘事特徵及創新之處，並從敘事學角度對發展中存在的問題進行了反思。
二、研究方法
1、內容分析法
「內容分析法是一種對傳播信息內容進行系統、客觀和量化描述的研究方法。」[5]本文運用該研究方法對人民網抖音短視頻新聞進行研究，以分析出其敘事策略及特徵，形成量化研究與質化研究的結合。
2、樣本描述
從2018年5月4日人民網入駐抖音平臺以來，其已生產了1000多條短視頻新聞作品，為充分了解人民網短視頻新聞的敘事方式特點和進行準確的量化分析，本文選取2018年5月4日到2019年5月31日為研究時段，統計在此期間點讚量超過100萬的視頻為研究對象，共得到69個樣本。將每一條短視頻新聞報導作為母體進行分析，以探知其新聞敘事的方式及特點。
在對樣本進行類目建構方面，根據研究的問題主要將內容分析的類目分為：敘事視角、敘事時間、敘述結構三大部分，並根據以下概念對樣本內容進行分析。以下對這三個部分作詳細的說明和解釋：
（1）敘事視角
敘事視角指敘事的角度，即從「誰的角度」來觀察事件。任何一個敘述者在「敘事」的過程中，不可能原封不動的完全相同的呈現，必須選擇一個「視角」並通過這個「視角」去描述新聞事件，這便是「視角」在新聞敘事中的作用。
敘事學中「視角」根據不同標準有不同的分類，本文依照「外視角」與「內視角」兩個角度進行分析。內外視角以新聞故事為分界線，外視角指站在新聞事件之外，用故事觀察者的眼光敘述事件；內視角指敘述者的觀察位置在故事之內。
（2）敘事時間
新聞事件以一定的時間發展，「事件被界定為過程。過程是一個變化、一個發展，從而必須以時間順序或時間先後順序為其先決條件。事件本身在一定的時間內，以一定的秩序出現。」[6]新聞敘事同樣是在一定的時間順序中展開，新聞事件往往經歷了數月、數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在敘事中可能只用幾句話帶過。新聞敘事學中包括事實（故事）時間與敘事（話語）時間，而兩種時間很少相等同。[7]
新聞敘事學中敘事時間主要涉及時序和時距兩個因素，時序指新聞講述故事的先後順序，一般分為順序、倒敘和預序。順序即按事情發展的過程敘事，倒敘則相反，預序指對未來事件的暗示或預期。
時距是敘事時間和故事時間之間關係的表述，一般將敘事時距分為四種：概要、場景、省略、延長與停頓。概要的敘事時長小於故事時長，是對故事的概括；場景故事時長與敘事時長相當，基本由對話和場面的記錄構成；省略指敘事時長無限短於故事時長，對新聞的敘事挑選部分場景或事件；延長或停頓主要在體現細節的時候使用，加深傳播效果。
（3）敘事結構
敘事結構指「文本內部的敘述方式安排，為文章結構；另一個指互文性的文本間文體的安排，為文體結構。」[8]視頻新聞的敘事結構主要指其組成部分的建構方式，即以何種方式來安排新聞的各個部分。
傳統結構：按照事件發展的順序進行敘事呈現。倒金字塔式結構：將最重要的把最重要的寫在前面，然後將各個事實按其重要性程度依次排序敘述。蜂巢式結構：由於突發事件新聞信息的缺乏，新媒介環境又追求新聞的時效性，一個簡短的報導接連一個，對事件過程逐步補充的過程猶如空白的蜂洞被填滿的過程。
三、人民網抖音短視頻新聞敘事方式分析
1、敘事視角--「外視角」為主
通過對人民網抖音短視頻新聞敘事視角的統計分析，其敘事視角以「外視角」為主。在敘事過程中，基本選擇了跳出故事之外的敘事視角，以觀察者的角度報導事件。
在「阿拉山口，一年8級以上的大風天氣達180多天。這段戰士們手牽手的巡邏視頻令人心疼……致敬#祖國在我心中」這段視頻中，拍攝者以完全故事外的視角，拍攝了戰士們在風暴中手牽手巡邏的場景，記者雖然在現場，但視頻中卻沒有記者的親身體驗，只有呼呼的寒風和巡邏的戰士，短短幾秒中的視頻深刻凸顯了寒風與手拉手戰士之間的強烈對比。在「『我出來了，消防員把我救出來了……』江蘇響水爆炸現場，一獲救男子借電話給家人報平安。願有更多平安」的短視頻中，拍攝者也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視角，記錄了男子獲救後向家人打電話的情況。「我出來了，消防員把我救出來了……」以新聞當事人而非鏡頭拍攝者的話語進行敘事，是人民網短視頻新聞主要使用的敘事視角，「外視角」使人民網的短新聞敘事更加客觀。
2、敘事時間--「順序」時序、「場景」時距為主
（1）「順序」時序為主
敘事以「順序」時序為主。通過對人民網短視頻新聞敘事時序的統計分析，可以看出其主要以「順序」為主，佔比高達66.7%。其他交叉時序（17.4%）主要用於人物報導中、倒敘（4.3%）有些新聞敘事中先呈現最重要的新聞場面、無時序（11.6%）主要運用於由幻燈片組成的短視頻新聞中。
人民網短視頻的新聞敘事時序主要選擇了順序，即根據事件的發生過程進行敘述。如「驚心動魄！女子被困江中，因江水湍急，救援人員多次被衝倒……消防員們一定要注意安全啊！」這段短視頻中，視頻開始時一個女子在江中呼救，然後消防員們開始救援，多次摔倒後仍然設法營救，最後女子被救上岸，表達對救援人員的感謝。根據起因、經過及結果的事件發展順序進行敘事，是人民網短視頻新聞主要使用的敘事時序。
（2）「場景」時距為主
「場景」時距佔70.8%。通過對人民網短視頻內容敘事時距的統計分析，與微博敘事時距概要為主不同，人民網抖音號的敘事以「場景」為主，同時靈活運用特寫或延長等其他方式共同敘事，形成「場景」「場景+延長/特寫」的敘事時距表現方式。概要則主要使用在人物報導中。
如在「黑龍江某居民樓樓道起火，嬰兒在3樓窗外突然從襁褓中掉落，男子閃電反應一把抓住！謝謝你好心人！」這段短視頻中，首先視頻展示了男子抓住嬰兒短短幾秒鐘的整個過程，然後再次播放了這段視頻，在男子抓住嬰兒的瞬間慢鏡頭敘述，加深體現了當時的情況危機與男子的果斷反應。由於短視頻信息的碎片化，「人民網」的短視頻新聞往往記錄一個細節或一個事件，故其新聞短視頻的敘事時距主要以場景為主。同時藉助慢鏡頭、反覆呈現、場景拼接等多種技術，形成「場景+延長/特寫」的新聞時距，加強新聞的敘事效果。而對人物的報導則以概要為主，通過一系列細小事件的概要，完成對新聞人物的敘述。
3、敘事結構—「無結構」、「傳統」與「蜂巢」結構並存
人民網短視頻發布的新聞內容，其敘事結構相較於其他傳播媒介更加簡單，主要以「無結構」和「傳統」為主，還有少量的「倒金字塔式結構」。其中「無結構」佔比達46.4%。在研究樣本中，多數短視頻並未有明顯的事件結構，在「王毅2月17日為界樁「中國」描紅添色」的短視頻中，用幾個連續的圖片完成敘事，「段子手朱廣權……」呈現了朱廣權的新聞播報……，這些短視頻沒有新聞事件的發展過程，更多的是一個細節或片段的展示，因此為無結構。
還有傳統的敘事結構佔比也達37.7%。在短短幾十秒的視頻中按照事件的發生、經過、結果的順序進行敘事。例如「真技術流！外科醫生為鴿子蛋做手術，用0.3毫米針把雞蛋蛋膜縫合到鴿子蛋上，驚心動魄！@挑戰不可能」這段視頻中，對其主刀醫生的介紹、對這項技術的應用等都沒有介紹，鏡頭主要聚焦外科醫生手術的整個過程，鏡頭一開始就聚焦於手術，從開始的縫合過程，到縫合的關鍵時刻，到縫合後的檢查，以事情發展的進程完成其短視頻新聞敘事的過程。
縱觀人民網帳號總體發布的短視頻新聞，同時又具有蜂巢式的結構特點，即每一個短視頻敘述事件的一方面，幾個相關的短視頻共同為一個新聞事件服務，形成連續敘事。例如在涼山消防英雄的報導中，「痛心，市民自發送別救火英雄……」，「兄弟，看到回復……」，「這是一條永遠收不到回復的微信……」，「兒子，你心愛的球衣，給你帶來了！……」等多條短視頻進行報導，每條視頻分別從不同角度敘事，記錄了對英雄的紀念。這種正在發生中的事件需要隨時間進程不斷補充素材，如同蜂巢上空白的蜂洞等著被填滿，每一個蜂巢豐富著整個新聞事件的敘事。人民網使用了「無結構」、「傳統」與「蜂巢」並存的敘事結構，在簡單化敘事中通過不同角度呈現加深其傳播效果。
4、敘事策略--以小見大、細節化敘事
敘事策略指更好敘事所使用的「方法」。與傳統文本中陌生化、設置懸念、超文本技術敘事方式不同，人民網抖音敘事主要以視頻為主，其敘事最主要的策略是注重以小見大、細節化敘事。
人民網抖音發布的短視頻新聞，其往往沒有整個事件的介紹，卻善用細節來進行敘事。在特戰隊員訓練的視頻中，沒有對訓練項目種類、強度、訓練時長的介紹，而是通過「特戰隊員這樣練成！1分鐘吃完2個饅頭1瓶水，在6度的江水中訓練，7天負重30公斤奔襲201公裡……魔鬼周，練他！」這種細節描寫來體現其訓練的緊張與強度；在送別涼山森林火災中犧牲的消防員戰士的新聞中，「『兒子，你最愛的球衣，給你帶來了！……」的短視頻中，沒有對排長、送別隊伍以及送別現場的介紹，用代旭排長最喜歡的球衣表達對其犧牲的悲痛之情。這種以細節代替宏大敘事，更符合短視頻「碎片化」傳播的特點，使敘事更「形象真切」，令人印象深刻。
四、人民網短視頻新聞敘事的特徵及創新
1、新聞敘事「去文本化」
新聞敘事學研究「以新聞文本為研究對象，綜合運用話語分析的研究方法，對新聞的敘事行為和敘事策略進行的科學研究。[9]其新聞文本及話語結構特徵是其研究的主要方面，從傳統新聞文本到微博（140字以內）、微信以及數據新聞等文本形式，在媒介技術的發展下不斷形成新的敘事特徵，但其都未脫離基本的新聞文本形態。而人民網短視頻新聞的最主要特徵是，其敘事通過短視頻的形式呈現，視頻成為新聞敘事的核心環節，「去文本」成為新聞敘事的新常態，其對新聞敘事學話語及策略的研究，提出了新的理論發展要求。
2、標題--新聞敘事的重要環節
新聞敘事學中較少涉及對新聞標題的研究，與傳統文本新聞標題「對新聞內容加以概括或評價」不同，以人民網抖音為代表的短視頻新聞中，其標題是完成新聞敘事的重要組成部分，短視頻標題對新聞起到說明、強調、引導情緒的作用。缺乏新聞標題的補充，新聞敘事是不完整。例如在一段短視頻中：一個兵飛撲趴在另一個兵身上，緊接著一聲爆炸聲響起，視頻也就此結束，僅通過短視頻很難完全了解該事件的由來。通過標題「生死3秒鐘！新兵訓練投彈失誤，老兵瞬間反應將新兵撲倒並壓在他身上，隨即手榴彈爆炸。新兵無恙，老兵卻受傷……」對視頻內容的解釋補充，受眾了解了視頻的由來與過程，完成了其完整的新聞敘事。傳統新聞文本中，離開了標題新聞敘事仍能完成，而人民網的短視頻其新聞標題一般更長，基本涵蓋了視頻內容或成為視頻內容的重要補充。形成了「標題+短視頻」的敘事話語，標題也成為完成敘事的主要部分。
3、「碎片化」敘事
一般來說，完整的新聞敘事需要有組織、結構的呈現，其中包含事件的起因、發展、高潮及結尾等基本要素，以形成完整的新聞敘事過程。短視頻以「短」著稱，在短短幾十秒之內要完成對新聞的報導，其往往不具備完整的敘事時空，通常以拍攝事件的關鍵畫面進行快速報導，呈現「碎片化」的新聞敘事趨勢。人民網抖音在「重慶萬州公交車墜江原因公布：乘客與司機激烈爭執互毆致車輛失控！」的短視頻中，由於事件本身引起的高度關注和巨大影響力，其視頻內容沒有對公交車墜江事件起因、發展的背景介紹、也沒有對事件的評價等。在第一時間公布了將公眾最關心的車輛墜江原因，從多個角度再現了車輛失控當時的情況。短視頻在短時間內如此風靡，其最大的特點就是以「短」滿足了人們碎片化的信息需求。其短視頻新聞的「碎片化」敘事，也是在迅速發展的媒介環境中，滿足受眾信息需求，融入新平臺的敘事創新。
4、善用網絡流行語及音樂
短視頻新聞作為一種新的傳播形態，區別於傳統的視頻新聞，其視頻融入了更多的網絡流行語言，「女一號」「囧架架」「最美仙氣妝」「羊咩咩」等網絡流行語頻頻出現在人民網短視頻新聞標題中。而在其視頻中，字幕形式也更加靈活，可以出現在視頻的任何畫面中，隨時出現輔助新聞敘事。在研究樣本中，使用音樂的短視頻新聞佔比達56.5%，背景音樂的使用更能吸引受眾的注意，帶動受眾情緒，引起受眾情感的共鳴。網絡流行語及音樂的使用，使得人民網抖音號更緊跟媒介發展、貼近受眾。
五、人民網抖音短視頻敘事反思
1、單向度傳播降低受眾地位
抖音平臺支持點讚、評論、轉發、艾特，並同時與微信、QQ等多種社交平臺轉發分享，可以實現在不同社交網絡平臺無縫連接，其社交屬性更加明顯。受眾通過抖音平臺「去中心化」展現自我，同時形成新的較為固定的社交與關注圈層。人民網作為主流媒體入駐抖音的典型代表，其影響力排在網站類媒體第一名。但其評論中卻大部分是網友之間的評論和回復，缺乏與網民之間的互動，這種單向度的傳播易降低受眾的地位，易疏遠與受眾之間的距離。
2、信息內容流於表面
短視頻新聞對要求時效性的信息傳播來說很有價值，尤其對於對事件關鍵時刻的補充報導上更有體現，在重慶公交車墜江事件的報導中，人民網短視頻第一時間發布了墜江當時公交車內的情況，對當時輿論事件第一時間回復，防止了謠言的深度傳播。但其新聞往往停留於「是什麼」的層面，而面對深度新聞事件，其人物、事件關係錯綜複雜，面對這類事件，人們不僅需要知道「是什麼」更想要知道「為什麼」「怎麼辦」。人民網的短視頻新聞內容簡短流於表面，缺乏新聞深度呈現。
3、信息割裂打破敘事邏輯
人民網短視頻新聞的碎片化敘事一方面滿足了受眾的信息接收習慣，另一方面打破了完整新聞敘事的整體邏輯性。從內容上看，一條短視頻只能報導一個事件或一個細節，相較於一個新聞事件的起因、發展、經過、高潮、結果來看，單條短視頻的內容十分有限，無法完整報導整個事件。雖然其可能有後續的報導，但分散的單個視頻之間連接鬆散，無法像整個新聞報導一樣完整敘事，碎片化的信息在抖音浩瀚的短視頻洪流中很容易在上下滑動間被忽略。這種碎片化的新聞敘事不僅會打破完整的新聞敘事邏輯，而且逐漸會培養受眾信息接受「碎片化」的習慣。
六、結語
短視頻具有傳統媒體無法比擬的傳播優勢，近年來也成為傳統媒介發展新聞的新探索方向。本文通過對人民網短視頻的新聞敘事策略及特點的分析，可以看出人民網在抖音短視頻平臺的新聞敘事呈現了「去文本化」、標題敘事、「碎片化」以及善用網絡流行語及音樂的等新特點。但是在與受眾交流、信息內容表面化和信息割裂等方面還有很大的改善空間，如何靈活運用新聞敘事策略更好的「講故事」，將成為當前人民網發展短視頻新聞繼續發展的關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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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劉揚、趙光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