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219至1260年,蒙古西徵一共有三次,但第一次只打到阿富汗附近,對歐洲幾乎沒有影響,但第二次打到多瑙河附近,第三次打到賽普勒斯,後兩次對歐洲產生了重大影響。倫敦附近的馬修·帕裡斯修士對蒙古人這麼記載:對世界歷史產生了重大影響。然而,對於蒙古西徵的影響,中西方學者卻產生了重大爭議。西方學界普遍認為,蒙古西徵是「一場東方野蠻人的禍亂」,給歐洲帶去了無窮的殺戮和破壞。當然,西方少數學者對成吉思汗的蒙古帝國有高度評價,但這只是少數觀點,西方普遍否定蒙古帝國。蒙古西徵果真如同蝗蟲過境,給歐洲帶去了無盡的災難?對此,中國學者回復一針見血:歐洲賺了大便宜,蒙古西徵他非但不是野蠻人,而且還為歐洲帶去了高度發達的文明,是近代歐洲崛起的奠基石!歐洲此後開始騰飛,至少有兩點可以說明!
13世紀,歐洲正處於最黑暗的時期,即中世紀,當時羅馬教皇統治歐洲的一切,封建神學充斥著整個社會,人的思想受到禁錮,整個社會幾乎沒有什麼活力,死氣沉沉。如果要找出一個類比,就如同龔自珍筆下「萬馬齊喑究可哀」的清朝,甚至比清朝還要黑暗。然而,蒙古西徵在踏碎了城市的同時,卻也摧毀或動搖了歐洲教皇統治的經濟基礎,尤其是蒙古對徵服區實行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讓歐洲人開始質疑教會的觀點和主張。這一點極為重要,是後來文藝復興的社會基礎。可以說,沒有蒙古西徵對歐洲教皇和封建的沉重打擊,歐洲社會很難跨入文藝復興。
13世紀蒙古西徵,14世紀就開始文藝復興,兩者有著明顯的邏輯關係。蒙古西徵對歐洲的第二個積極影響,就是推動中國科技傳播到歐洲,最典型的是火藥、指南針、印刷術,《世界史》的主編E·卡韋涅就曾評價:「歐洲在中世紀的末期「在蒙古人侵入之後」約從1300年開始所發生的技術突進並不是偶然的」,卡韋涅口中「技術突進並不是偶然的」,實際就是蒙古西徵帶去的。當然,可能並非直接帶去,而是通過伊斯蘭國家逐步傳到歐洲。但不可否認的是,歐洲人獲得這些技術,主要就在於蒙古西徵。
另外,所謂「四大發明」,只是李約瑟的總結,在蒙古西徵過程中,還有很多中國偉大而先進技術傳播到了西方,比如採礦、碾磨、金屬製造、造船等技術,以及天文學、醫學、紙鈔等等。相比四大發明,這些技術也深度改變了歐洲社會,成為近代歐洲崛起的奠基石。馬克思在《經濟學手稿》中更是對蒙古人為歐洲帶來的先進技術讚不絕口:火藥、指南針、印刷術——這是預兆資產階級社會到來的三大發明。火藥把騎士階層炸得粉碎,指南針打開了世界市場並建立了殖民地,而印刷術則變成新教的工具。總的說來變成科學復興的手段,變成對精神發展創造必要前提的最強大的槓桿。
除了科技領域外,「野蠻」的蒙古人對歐洲文化的貢獻也是巨大的。蒙古西徵之前,羅馬教皇統治歐洲的一切,社會思想完全被封建神學禁錮。蒙古鐵蹄踏碎了城市,摧毀了農田,從而動搖了歐洲教會和封建貴族的經濟基礎。
同時蒙古入侵間接地培養了歐洲人民的反抗意識,他們不再對神學堅信不疑,開始質疑教會的觀點和主張。當歐洲人學會了獨立思考,追求人性的自由和解放後,文藝復興就是水到渠成之事。蒙古入侵之前,歐洲人生活得並不幸福,不然不會將其稱為「黑暗的中世紀」,恰恰是蒙古人的到來,為他們帶來了世界不同民族、不同文化的交流,所以文藝復興的出現、新航線的開闢、殖民主義的擴張才有出現的可能。蒙古人的軍隊組織方式,讓歐洲君主們看到了新的可行性,並重新開始重視傳統步兵的作用,騎兵逐漸被迫退向幕後。蒙古人帶來的火藥和指南針,一個炸碎了騎士階級,一個給新航路的開闢提供技術支持。
蒙古對世界的徵服被當成是近代世界新秩序之建立的開始,或者說它甚至還是全球化的開始。與此同時,蒙元王朝的歷史被從傳統的中國古代王朝不斷變換更迭這一歷史框架中挪移了出來,成為一個跨越歐亞、連接東西方世界的大帝國,它的歷史意義相應地得到了一種全新的認識和提升,人們普遍認為蒙元帝國的崛起整體改變了東西方世界的原有格局,為整個世界史創造了一個「蒙古時代」,這個時代不再由以歐洲為中心的西方世界和以中國為中心的東方世界兩個互相分離的世界組成,而是合成了以橫跨歐亞的蒙古帝國為中心的一個整體。蒙古時代對世界格局的這種改變影響巨大,一直延續到了我們今天所生存的這個當代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