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麓書院,一部湖南士人的心靈史

2020-12-14 瀟湘晨報數字報

    嶽麓山的楓葉紅了,遊人如織,等一場雪。

    一千多年前唐末五代,或許也是這樣的一個冬天。兩個和尚,一個叫智璿,一個在史料裡叫作「某」,進入「風華陵夷,習俗暴惡」的湖南,在長沙城停住漂泊的腳步,渡過湘江,來到嶽麓山。他們沒有投奔古剎麓山寺、道林寺,而是選擇在嶽麓山腳另起爐灶,建起一座簡陋寺廟。

    他們常常漫步湘江,遙望對岸長沙城的萬家燈火。他們知道,嶽麓山,不過是儒釋道逃避現實的居所,拯救不了對岸的芸芸眾生,也拯救不了戰火紛飛的亂世,頂多,麻醉人心。他們也時常談起那個一生顛沛流離、漂泊湘江,依舊高唱「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老儒生,滿是敬仰。

    「士得屋以居,得書以讀」、「知識改變命運」成為兩個出家人的現世理想,他們割地建屋,供讀書人使用。經籍缺少,則派小沙彌翻山越嶺,到京師採購,像求取真經的玄奘。

    兩個出家人不會想到,他們對於讀書人的善意,成就的是千年學府傳奇,「習俗暴惡」、「血性」的湖南人,在這裡鍛造、教化。經世致用、心憂天下、敢為人先取代「暴惡」成為湖湘精神的代名詞,書寫一部屬於湖南人的心靈史。湖南,從這裡走向歷史舞臺,也從這裡走向世界。

    撰文/本報記者唐兵兵

    

    士的黃金時代,嶽麓書院應運而生

    不遺餘力宣揚和實踐「知識改變命運」的,是宋朝太祖。

    因兵而興的大宋,將武將視為威脅,杯酒釋兵權,「崇文抑武」,推行「文治」。宋太祖甚至立下「不殺士大夫及上書言事人」的碑誓。士人的地位空前提高,對遠道赴京趕考的貢士提供旅費補助,以往士人入京應考,費用均需自備,家貧道遠者無法赴考。在973年,宋太祖親自主持殿試,以對未來的高級別官員有一個直觀印象。宋太宗時,進士及第可以享受皇帝設宴的榮耀,宴設瓊林苑,皇帝賜詩作賀,後來成為定製。

    生於憂患、長於憂患的大宋統治者,尊重士人的背後,堅信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難以掀起大的波瀾。

    「崇文抑武」造成宋朝在軍事上的孱弱,也造就了「士的黃金時代」,嶽麓書院,在這個時代裡應運而生。

    士人朱洞,一定切身感受過來自天子的熱情和殷切希望,十年寒窗,官至尚書。開寶六年(973年),朱洞出任潭州太守。彼時,官學未興,長沙士紳倡議建立書院,朱洞把目光投向了湘江對岸的嶽麓山,開寶九年(976年),在智璿辦學基礎上興建書院,「講堂五間,齋舍五十二間」。千年時間裡,書院數次興廢,中開講堂、左右序列齋舍的格局卻保留至今。朱洞,被後世供奉為六君子之一。

    同樣被供奉在嶽麓書院六君子堂的,還有朱洞的後繼者,李允則。

    李允則沒有經過殘酷的科舉,蔭補入仕,卻堅信文教乃為政之本,相信知識的力量。

    朱洞離任後,嶽麓書院很快冷落下來,「諸生逃散」、「弦歌絕音」。鹹平二年(999年),出任潭州太守的李允則擴建書院,「詢問黃髮,盡獲其書,誘導青衿,肯構舊址……請闢水田,供春秋之釋祭……」李允則恢復了荒蕪的嶽麓書院,也奠定了書院講學、藏書、供祀、學田的規制,嶽麓書院,學風昌熾,儒者王禹偁甚至把彼時的湖湘比作孔孟家鄉「洙泗」、「鄒魯」。

    十幾年後,史料記載的嶽麓書院第一位山長,湘陰人周式,迎來了書院在北宋最高光的時刻。

    大中祥符八年(1015年),宋真宗趙恆親自召見山長周式。周式拒絕真宗國子監主簿的任命,堅持回山。周式帶回的真宗親筆題寫的「嶽麓書院」牌匾,讓嶽麓書院聲望更高,「鼓笥登堂者相繼不絕」。

    周式不會想到,他向北叩謝浩蕩皇恩的宋王朝,會在百年以後倉皇南遷。嶽麓書院毀於戰火,卻又浴火重生。

    在一片廢墟中,等待兩個人的到來

    嶽麓書院在北宋的榮光,隨著宋王朝百年難以釋懷的恥辱落下帷幕。

    靖康二年(1127年)正月,金軍俘虜了徽、欽二帝和后妃、皇子、宗室、貴戚等3000多人北撤,北宋滅亡。宋高宗一路南逃,到臨安才定下神來,建立南宋。宋室南遷,改變了湖南的戰略位置,湖南,成為重要的戰略腹地和交通樞紐、文化中心。戰火,也接踵而至,潭州自建炎三年(1129年)至紹興二年(1132年),戰火連年不絕,嶽麓書院毀於紹興元年的戰火,原址成為廢墟。

    嶽麓書院,在一片廢墟裡等待,等待涅槃,也等待兩個人的到來。乾道元年(1165年),劉珙任湖南安撫使知潭州,在一片廢墟裡重建嶽麓書院,邀請南宋著名理學家張栻主持書院。

    張栻,四川綿竹人,出生在嶽麓書院被毀的第二年,他大部分時光都在湖南度過,侍居父親張浚,輾轉於永州、潭州,離開湖南,已是而立之年。在他三十年的印象裡,嶽麓書院,一直是一堆寫滿屈辱的廢墟。隆興二年(1164),張栻再次回到潭州,帶著父親張浚的靈柩,還有父親「吾相國,不能恢復中原,雪祖宗之恥,即死,不當葬我先人之墓,葬我衡山下足矣」的遺願。

    對於劉珙的邀請,張栻欣然應允。面對一味求和的南宋朝廷,張栻收拾起自己馳騁疆場的夢想,投身講學。他跟學生們說,學習的目的不是功名利祿,不是應對科舉,而在傳道濟民、治國平天下。也講起王朝的屈辱,淚流滿面。他堅信,有一天,在他學生裡,總有人會實現收復中原的夢想。

    同樣如此教導學生的,還有遠在福建崇安講學的理學家朱熹。兩個書信往來不絕的「網友」,在張栻主持嶽麓書院的第二年,決定見面。乾道三年(1167年)八月,朱熹不顧眾人反對,踏上了前往潭州的路程,九月八日,到達潭州。這是朱張第三次見面,也是最後一次,是一場老友的久別重逢,也是一場激烈的思想交鋒。據朱熹侍行的學生範伯崇所說:「二先生論《中庸》之義,三日夜不能合。」兩人為學術問題面紅耳赤,卻又惺惺相惜。

    來到潭州半月的朱熹寫信告訴好友:「敬夫愛我甚篤」。「愛」他的不只張拭,還有廣大的湖湘學子。二人在嶽麓書院和城南書院講學,據說嶽麓書院車水馬龍,後世誇張的說法是:學徒千餘,馬匹把門前的池水都喝光了,像一場明星見面會。當然,遠比一場演唱會影響深遠。朱熹的講學,開啟了不同學派在嶽麓書院自由講學之風。自由與包容,成為不容忽視的湖湘性格。

    結束兩個多月的講學後,張栻邀請朱熹同遊南嶽,吟詩作賦,愜意非常。在一片風雪裡,兩人揮手告別,他們不會想到,那是訣別。紹熙五年(1194年),湖南安撫使朱熹再次來到潭州,物是人非,老友張栻,已逝去十四年。

    朱熹,在渡口孤獨地等著前往嶽麓山的渡船,老友,不會再來了。

    

    

    嶽麓書院第一批殉國、殉道者

    鹹淳九年(1273),一個年輕人來到潭州,以湖南提點刑獄使的身份,他叫文天祥。南宋狀元郎早已沒有了少年得志的春風得意,反倒滿懷心事,憂心忡忡,登嶽麓山,訪道林寺、遊嶽麓書院。

    理學先賢朱張,是必然要祭拜的。面對張栻,文天祥很難開口,他想說,張栻父子雪恥的心願已經完成,金,亡了。1234年,蒙宋聯合伐金,金國最後的都城蔡州陷落,金哀宗自殺。金哀宗的部分屍骨被帶回臨安,獻祭於太廟,百年國恥洗刷掉了。文天祥無法告訴張栻的是,收復中原的夢想,越來越遠。大宋迎來了更兇猛危險的敵人——元軍,襄陽陷落,長江防線失守,大宋危在旦夕。

    德祐元年(1275年)九月,元軍兵臨潭州。嶽麓書院的山長尹谷、作為守城主將的李芾,與嶽麓書院、湘西書院的諸生在圍城之前搬到了城內。彼時的長沙城,「城中壯士皆入衛臨安」,只剩下兵丁四百五十人,老弱大半,再加上數百儒生。他們要面對的,是數以萬計的元軍。長沙城苦苦支撐,矢盡,廢箭磨光,配上羽毛;鹽盡,鹽席焚燒;糧盡,捕雀捉鼠。嶽麓諸生,「荷戈登碑,死者什九」。這是一場悲壯的守衛戰,潭州軍民,苦守三個多月。大宋自顧不暇,長沙城,註定等不來援軍。

    除夕夜,尹谷聽聞元軍登城,留下了「吾以寒儒受國恩,典方州,誼不可屈,若輩必當從吾已耳」的遺言,朝著臨安方向望闕跪拜,全家人舉火自焚。李芾聞訊而來,以酒祭奠。李芾令部將處死一家老小,自刎而亡。城破,諸生追隨老師而去,自殺殉國。

    他們是嶽麓書院第一批殉國、殉道者,卻不是最後一批。南軒(張栻)身後不衰的嶽麓之教,賦予湖南的,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以天下為己任的歷史責任感。

    

    

    明末,又一殉國者

    歷史輪迴,驚人的相似。

    數百年後,兵事再次降臨長沙城。崇禎十六年(1643年)八月,農民起義軍呼嘯而來,幾乎沒有抵抗,長沙城陷落,吉王望風而逃。另一路農民軍,在次年四月攻陷北京城,崇禎自縊煤山。

    消息傳到長沙,諸生朝北叩拜。84歲的吳道行,能做的只能獨坐深思,「有鬼相鄰」,悲傷都要小心翼翼。回想自己以秀才身份主事嶽麓書院十年,將書院王學末流,拉回到重致用之學的正軌,深感「皇恩浩蕩」,主亡,臣辱。

    四月的湘江,春風和煦,對岸的柳條在風裡搖擺。嶽麓書院,對在湘江東岸等待渡船的吳道行來說,太熟悉了,這是他最後一次去往嶽麓書院了。老人渡河,到達嶽麓書院,此時的嶽麓書院,顯得靜謐而悲涼。在一陣悲涼裡,吳道行朝北叩拜,絕食而亡。

    吳道行的學生王夫之,在嶽麓書院立下的宏願終究沒有實現。崇禎十五年(1643年),連續三年落第的王夫之終於中舉,當年的冬天,他與兄長王介之赴京參加會試。他沒有想到,農民起義席捲全國,北上的路被阻,大明王朝疲於應付。王夫之沒來得及沐浴皇恩,皇帝沒了,清兵入關,長驅中原,「大運傾覆」、「地裂天傾」。

    王夫之在衡陽聽聞皇帝自縊,寫下《悲憤詩》一百韻,不過,他沒有像老師一樣選擇殉國,而是選擇舉兵抗清,募集鄉勇,出仕南明永曆朝廷。

    只是,他極力想要守護和拯救的大明,早已無藥可醫。到處是黨爭內訌、搶權奪利、相互傾軋,他唯一能做的是隱居山林。不剃髮,著漢服,腳穿木屐、不踏清朝的土地。隱居山林的王夫之,埋頭經濟學問,總結明亡經驗,把目光投向更遠的未來。「平天下者,均天下而已」,「先知」王夫之均天下、反專制,關於國家、民族主義的先聲,是一聲驚雷,在數百年後,在中國大地上產生巨大迴響。

    挽大廈於將傾,也埋葬了清王朝

    學弟曾國藩是王夫之的小迷弟。他對老學長的評價是「寸衷之所執,萬夫非之而不可動,三光晦、五嶽崩而不可奪」。日記裡滿是對老學長的深情和崇敬之情,並刊印王夫之的著作《船山遺書》,大力推薦。

    王夫之對於這個小知己的情感,大概十分複雜,一方面是知己難求;另一方面,曾國藩挽救了他不共戴天的大清。

    曾國藩遠比王夫之幸運,雖然也屢試落第,卻在道光十八年(1838年)考取進士,朝考列一等第三名,道光皇帝親拔為第二,選為翰林院庶吉士。官運亨通,十年七遷,連躍十級,官居二品。官居高位的曾國藩,與老學長同樣要面對的是內憂外患。外患來自於更遙遠的地方,內憂在鹹豐元年(1851年)到達頂峰,太平天國席捲大半個中國,像兩百多年前王夫之面對的一樣。

    只是,呼嘯的農民軍並沒有成為曾國藩前行的阻礙,反倒是平步青雲的雲梯。曾國藩後來的故事,成為湖湘人的勵志典範,嶽麓學子曾國藩組建湘軍,屢敗屢戰,克復天京,挽大廈於將傾,拯救了危亡的大清王朝,曾國藩因此到達作為人臣的頂峰。

    曾國藩所面臨的外患遠比尹谷面對的元軍、王夫之面對的清兵強大得多。「師夷長技以制夷」,嶽麓學子魏源的主張成為洋務運動的先聲,以曾國藩、左宗棠、郭嵩燾為代表的洋務派,掀起了轟轟烈烈的以圖自強的「洋務運動」,一度讓人看到大清起死回生的希望。

    後來的嶽麓學子唐才常,見證了這場幻滅。中日甲午戰爭,大清慘敗。唐才常與好友譚嗣同變法圖強的希望破滅得更快,「戊戌變法」不過一百天的時間,宣告失敗,譚嗣同血灑北京菜市口,維新人士紛紛逃亡,唐才常流亡日本。

    1899年11月,梁啓超在東京紅葉館給唐才常送行,保皇派和革命派把酒相送,唐才常要回國興兵革命,為了摯友譚嗣同,也為了被囚禁的光緒,「勤王討賊」。1900年,回國的唐才常聯絡長江沿岸各省哥老會眾,在漢口聯絡武備堂學生,籌建「自立軍」,商定七月十五日,於漢口、漢陽、江西、湖南同時起事。他沒有想到被康有為坑了,康不發放海外籌款,起義一再延期。消息不通,在安徽大通的秦力山,按期舉事,孤軍奮戰,很快失敗。8月21日,決定再次舉事的唐才常被告發,當晚被抓。兩天後的凌晨,唐才常引頸就戮於武昌紫陽湖畔,留詩「七尺微軀酬故友,一腔熱血濺荒丘」。

    1911年,武昌起義成功,第二年,清王朝覆滅。對於曾國藩和唐才常,不知道是應該痛心疾首,還是感到安慰。那一年,湖南都督譚延闓成立湖南大學籌備處,改高等學堂為湖南高等師範學院。

    撰文/本報記者唐兵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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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麓書院文廟(麓山研修攝)餘秋雨先生的這種感覺,估計很多人都有,一進到嶽麓書院,就會被吸引住,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匆匆的腳步,去認真的品味每一塊磚瓦、每一塊牌匾、每一幅楹聯、每一個故事。當然,是不是都像先生這樣,與嶽麓書院的一次接觸就成為其人生的「關鍵」,卻還得看悟性了。嶽麓書院千餘年所形成的磁場,讓我們這些血脈裡溶有傳統文化的中國人,倍感親切。只是,這裡的人和故事漸漸遠去,這裡的文字已難以被人理解,甚至有些文字不被人容易認識。比如「納於大麓」的「於」字,「道南正脈」的「脈」字,「嶽麓書院」的「嶽」字。這裡在的道理亦與當今社會所崇尚的價值相差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