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的上海又見韋迪,只是沒有出現在位於市區的足球場,而是在嘉定的F1賽車場。「故人」的出現,自然引起了體育記者的關注,但是面對記者的追問,一律打哈哈做拒絕狀。雖然換了崗位,韋大人還是好官腔。所以感覺起來,且不論目前足協的張劍同志表現如何,那麼多足球記者可以替他說句話:他的前任是極品。
「才來汽摩中心兩個月,什麼都還不清楚……」這是韋迪拿來搪塞賽車記者的一席話。按照一般人的反應,「不清楚來看個屁F1」;而按照現在很多聰明人的理解,這句話是屬於「高端黑」。我拿自己的體驗來舉例:做記者的,兩個月如果還不清楚條線裡的人物、建立不了關係,下場就是換崗換條線,原則是能者居之;在企業做的,兩個月不了解行業和客戶以及市場需求、建立不了關係或者適應不了的,下場就是走人,原則也是能者居之。把惰性當理由,無疑赤裸裸地暗示了在總局的樹陰下就可以這麼混,「懂不懂、能不能、會不會」統統都不是問題。似乎,那兒的原則就是「沒有原則」。
「都已經離開了,就不說了。」這是韋迪留給足球記者的話。韋迪如今離開了足球圈子,但足球圈子不會忘了他,所以足球記者找上他、哪怕球迷找上他都是合理的,這不是他想說不說愛說不說的問題。曾掌控如此的公共資源然後弄成現在這樣,人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買單、擦屁股,做個自我總結是應該的,哪怕像他的前任那樣流幾滴眼淚都算是個表態。然而韋大人就這麼悄悄地離開,對於自己任內的所作所為毫無愧意——譬如籤下卡馬喬這單大手筆生意,讓足協有幸承擔交納一大筆個人所得稅款。儘管說起來,這是有關上級和萬達達成的協議,但勢必在流程上需要經過足協這個關口,韋大人就這麼不管不顧其中的利害關係,輕鬆製造出「世界上最受羨慕的高薪崗位」。你說不清他是沒發現、還是發現了沒提出,前者是糊塗,後者是沒骨氣,無論哪一個,似乎都配不上「公務員」的工作態度。如此官員在F1賽場「才來兩個月如何如何」,想來還真是前後呼應。
既然都「不清楚」,我也可以算是在討論一種藥物。韋迪是誰,度娘一下——
「韋迪注射液,主要用於:①消化性潰瘍出血;②非甾體類抗炎藥引起的急性胃黏膜損傷和應激狀態下潰瘍大出血的發生;③全身麻醉或大手術後以及衰弱昏迷患者防止胃酸反流合併吸入性肺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