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採在《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中的《論自我超越》篇中說生命的秘密在於自我超越,以下是我對此的一些淺析。
生命的範圍當然很廣,我相信尼採所指的生命主要是就動物包括人類而言的,因為動物的活動較植物更為劇烈,而他的生命學說的重要一條就是變動。生命當然會生長,會變動,會喜怒會悲傷,其中有些是肉體的變化,有些則是精神和意志的變化。生命的行為基本上是出於慾念,人的生活也充滿了欲望,人會生活得怎麼樣是取決於他的意志的,這是叔本華的基本觀點,尼採進一步發展了意志說,認為所有生命都具有意志,而且意志是比肉身更重要的生命的內在本質。
意志分為許多種,比如求生意志、創造意志、強力意志等等,雖然求生意志是生物求生的本能所在,但是尼採認為在有生命的地方,更重要的卻是強力意志,這種意志要求的是目的衝動、鬥爭和超越。人們在日常生活中會現漸漸形成一些價值判斷,而此後這些價值判斷就成為了高懸在所有人頭頂上的幕布,或者如《論自我超越》篇中所說的,像航行在由大眾形成的河流上的小船。
價值判斷當然是必要的,它會指導人們對事物做出各種評價,但有時這些價值判斷卻會引導人們對某些事物作出的評價比生命本身更高貴,而這在尼採看來是不合理的,因為生命本身才具有最重要的價值。既然強力意志要求生命不斷自我超越,那麼人們的價值判斷也就不應該一成不變,所有現有的善惡標準在未來都可能會消失,而形成新的判斷標準,這就是生命在價值判斷上的自我超越。
意志在不同人身上是不平等的,它有強弱之分。尼採的一個有爭議的觀點便是認為弱者應為強者服務,這是由強者和弱者的意志所決定的,而最偉大者也會為了強力意志的緣故而貢獻出生命。尼採認為生命的自我超越並不等同於尋求真理的意志,但尋求真理確實也是生命的重要意義,並且強力意志也需要踏著求真意志前行,也就是說真理和智慧是生命進行自我超越的重要的墊腳石。
尼採在其哲學理論中對生命本身賦予了極其重大的意義,並提出了自我超越之說,正是緣於其對生命本身的熱愛和重視,在過於物化的今天仍具有重要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