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有過和我一樣的經歷,去參觀博物館時,對博物館展覽的文物只會覺得它漂亮,獨特,在驚嘆於先人的偉大創造力之時,還會不禁感嘆一句,「哇!過了這麼久了,還能保存得這麼好,優秀!」
事實上,在博物館展覽的這些文物,並不是從土裡挖出來就這麼光彩奪目的。它們出土的時候,或多或少是經過幾百年時間的洗禮蒙上塵埃變舊了,或是破損不堪。文物從出土到展覽的中間,還有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環節,那就是文物的修復。
有一部紀錄片,便是記錄文物修復的過程,和文物修復師的日常工作,它就是《我在故宮修文物》。
《我在故宮修文物》這部紀錄片,以一種極為親和的態度,向我們講述了故宮木器、陶瓷、青銅、漆器、鐘錶等國之瑰寶的修復過程,和殿堂裡的「大夫」將文物復活的「醫術」。
整部紀錄片看下來,給人一種慢,靜,穩的感覺,它可以讓在喧囂的大城市工作的浮躁之心靜下來,慢慢地去了解文物歷史底蘊和修復過程,實屬難得!
擇一事,終一生
看完這部片,有三個片段讓我印象深刻。
第一片段是鐘錶組的王津師傅。18歲便開始在故宮修鐘錶的王師傅,到現在接近退休年齡,幾十年如一日地進行鐘錶修復工作。
在紀錄片中,他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很多東西說出來就一句話,但做到就需要一輩子」,王師傅在故宮做到了。
當時他在修的一個鐘錶是銅鍍金鄉村音樂水法鍾,這個鐘錶歷經8個月才修復好。在修復的過程中,為了把鐘錶的表演功能修好,王師傅花了很多的時間和精力在上面。因為在他看來,鐘錶能動和不能動的,就是不一樣。
記憶猶新的是,鐘錶在最後展示時沒能展現表演功能,只能安靜地擺放在玻璃櫥窗裡時,王師傅流露出惋惜的神情,因為參觀者看不到體會不到鐘錶的表演 。
他們對文物的熱愛非常人所及
在文物的修復過程,不僅是對技藝和耐力的一種考驗,對健康有時候也是一種考驗。
漆器組的修復師便需要承受這樣的考驗。漆器文物的修復需要用到漆,一層層地刷。天然大漆是在修復中是最重要的,也是使用最頻繁的。
而且有一些文物對漆的質量要求相當高,需要親自去採集天然漆。而漆的採集條件比較特殊,漆器組的師傅只能晚上跟著採漆員去山裡採集。
在採漆的過程中,除了要爬樹還要留意陡峭的山崖,稍微不留神可能會摔下山崖,涉及生命危險,因此這份考驗非常地不易。
除此之外,漆器的修復過程中,需要用到生漆。而刷生漆的過程,修復者還要經歷難熬的生漆過敏。
但讓我非常敬佩的是,當談及山上採漆、生漆過敏時,修復師略帶微笑,用很輕鬆的口吻描述這個過程,仿佛是一件習以為常的事。從他們身上我深深地體會到,他們對修文物這份工作的熱愛並非常人所及。
大歷史,小工匠
除了前面兩個片段,還有一段片段我印象特別深刻,便是木工組屈峰師傅邊刻佛像邊講哲學的那一段。
記錄片裡他是這麼說的,「每個人對佛像的理解都不一樣,這也跟人的性情有關,你看有的人刻的佛,要麼奸笑,要麼淫笑,還有刻得愁眉苦臉的,很難刻,佛像一刻就知道,那個味道很難把握,怎麼才能刻出那種神秘、純淨的微笑,那是最難的。文物其實跟人是一樣的,你看我們從過去最早的時候說,玉有六德,以玉比君子,玉就是一塊破石頭,它有什麼德性啊,但是中國人就能從上面看出德性來。所以中國人做一把椅子,就像在做一個人一樣,他是用人的品格來要求這個椅子。
中國古代人講究格物,就是以自身來觀物,又以物來觀自己。所以古代故宮的這些東西,是有生命的。人在制物的過程中,總是要把自己想辦法融到裡頭去。人在這個世上來了走了一趟,雖然想在世界上留點啥,覺得這樣自己才有價值。很多人都一般認為,文物修復工作者是因為把這個文物修好了。其實不見得是這麼一個簡單的方面。他在修這個文物的過程中,他跟它的交流,他對它的體悟,他已經把自己也融入到裡頭。
文物是死的,要文物幹什麼,要文物的目的就是讓它傳播文化,不是為了保留一個物品放在那兒,那沒有什麼價值。」
其實屈峰師傅的這段話,很好地闡述了文物修復者的價值意義所在。文物的修復,就是修復者通過跟文物的交流和對文物的體悟,將古代的文化精神傳承下來,這也是文物修復工作最難的地方。
通過紀錄片《我在故宮修文物》,我了解到了幕後默默地付出,讓故宮的瑰寶重新煥發出絢麗光彩的文物修復者。
是他們讓中國千年的文化得以延續傳承,也因為他們的「匠心」,這些文物才能在經歷了幾百幾千年的風雨歷練後,依然承載著文化和歷史出現在我們面前,在此致敬所有的文物修復者!
看完這部記錄片,我的最大收穫是以後去旅遊還是出差,儘可能地去參觀一下當地的博物館,了解一下城市的歷史和底蘊,我相信會有不一樣的體驗。
在經濟條件允許的條件下請導遊進行講解,我想我會體會到文物,它不再是冷冰冰的物件了,更像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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