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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嚴經講座》(基礎班)理悟法師
神僧普庵祖師記
(附:普庵咒 持用法)
庵祖最後隱居之處,乃是「裴公洞」(即後來之「至相寺」),《庵祖靈驗記》上說:師移住深山,當時無人知曉,後因有二位居士,一名丁驥,一名陳汝明,見到深山有白光,則預料師隱其處,乃尋當地土人,往而尋師,則見師處有龍吟虎嘯也。
庵祖之母親進山尋師時,因為口渴,師之虎為創泉而飲,至師所居之洞處,因嫌風大,師乃作法,吸來一塊巨石以擋風口也。師後來出山,在修一寺時,為大殿上大梁,匠工多人牽繩拉引,呼喊聲震,師適逢冬天烤火,乃用一火箸挑著另一火箸且曰:「上上」。弟子問是何意,師曰:我幫他們上梁啊!此時上梁之主繩忽斷,但大梁卻懸空未下,眾人緊急救之其梁乃上也。因為底下人很多,假若梁掉下來的話,則後果不堪設想也。
師一次在方丈中坐時,忽然奔來一隻水牛,見師後即跪地哀鳴,師曰:你被打了嗎?乃命侍者牽去別處,移時,追牛之人至,問師曾見牛否?師曰:何故?其人曰:我乃屠夫,因買一牛欲殺,我先用錘敲牛頭令昏。殊不知此牛力大,乃掙脫而逃來山上,故尋牛至此。師曰:此牛宰後,能賺多少銀兩?其人曰:能賺五兩銀子。師乃命侍者取了五兩銀子交予其人,買下了這一頭牛。師命侍者牽牛至而對牛說道:我用施主的銀子買下了你,你餓了可以吃草,但不能吃莊家蔬菜,你可以去在燒磚瓦的窯上踩泥,以消滅罪業。此後此牛如通人性,從來不食莊家蔬菜,在踩泥時,也如通人性,婉轉而踩,人見其如此可愛,故以後從來也沒人打過它。庵祖曾騎著它並吹著鐵笛繞了寺三匝哩!後來此牛乃蹲距而死。牛死後,師令埋葬了,師在埋牛時作說法偈,其偈中有:「放出溈山水牯牛,牧童吩咐普庵收。南泉體用皆周遍,虎嘯還家得自由。水牯牛,水牯牛,汝若不遇普庵,幾乎落於虎口。此身幸脫這包了,逍遙物外任優悠。微笑一朝風月滿,箇中無事且了休。個因心負債,果報為牛,拖犁拽耙,無數春秋。冬則受寒天劍樹,夏蟲蚊食且無饒。只得從緣如南窯,泥熱功多瓦遍周。不待來春重費力,不如悟覺應山坵。寄語伺鞭諸長幼,入他欄圈早回頭。萬劫千烹無解脫,不如還了永無憂,下土!」師又云:「大包角豁不露頭,不露角,千手大悲也難撲索,八臂哪吒休來問著,凡人不識這工夫,一任將土來蓋卻。」葬後墓上生白蓮數朵。(學按:溈仰宗之三寶道偈中有:放出溈山水牯牛,無人堅索鼻繩頭。綠楊芳草春風岸,高臥橫眠得自由。)
《禪宗大意 》
(正果法師)
正果法師《禪宗大意》(十)
窮心絕路,不容易做到,但參禪者必須做到這一點,才能見性,悟無所得,否則必將半途而廢。因此,黃壁禪師以悲切婆心,首先提出參『話頭'的方法作為參禪的敲門磚。他在示眾時說:『若是丈夫漢,看個公案。僧問趙州:狗子還有佛性也無?州雲:無。但去二六時中,看個無字,晝參夜參,行住坐臥,著衣吃飯處,屙屎放尿處,心心相顧,猛著精採,守個無字。日久月深,打成一片,忽然心花頓發,悟佛祖之機,便不被天下老和尚舌頭瞞。便會開大口,達磨西來,無風起浪。世尊拈花,一場敗缺。到這裡說甚閻羅老子,千聖尚不奈爾何。不通道,直有這般奇特,為甚如此,事怕有心人。'(見《黃檗斷際禪師宛陵錄》)
趙州從諗禪師,是我國禪宗史上傑出的宗匠。當時人稱『趙州古佛'。他在接引學人時有『狗子無佛性'的公案。僧問:狗子還有佛性也無?師雲:無。問:上至諸佛下至螻蟻皆有佛性,狗子為什麼卻無?師雲:為伊有業識在。僧又問:狗子還有佛性也無?師雲:有。問:既有,為什麼這皮袋裡來?師曰:知而故犯。
對於這個公案,趙州有兩種答法:一說『有',一說『無'。照理解上說,似乎有矛盾。但就趙州的立場而言,他是適應問話者的根性而有不同的答案,無定法與人,使提問的人不落於知見。趙州答『無佛性'的原因,著重於『業識在',然而業識在'的根本著眼點在這個『無'字上。這是打破禪關之門的鐵椎,是截斷煩惱及文字上種種葛藤的利斧。
黃檗與趙州是同時代的大德,他認為趙州的『無'字公案是參禪的一關,打破這一關,必能心花頓發,徹悟祖佛之機。
無門禪師曰:『參禪雖透祖師關,妙悟要窮心路絕。祖關不透,心路不絕,儘是依草附木精靈。且道如何是祖師關?只者一個無字,乃宗門一關也,遂目之曰:禪宗無門關。透得過者,非但親見趙州,便可與歷代禪師把手共行,眉毛廝結,同一眼見,同一耳聞,豈不慶快。莫有要透關底麼?將三百六十骨節,八萬四千毫竅,通身起個疑團,參個無字,晝夜提撕,莫作虛無會,莫作有無會,如吞了一個熱鐵九相似,吐又吐不出,蕩盡從前惡知惡覺,久久純熟,自然內外打成一片,如啞子作夢,只許自知。驀然打破,驚天動地,如奪得關,將軍大刀在刀,逢佛殺佛,逢祖殺祖;於生死岸頭得大自在,向六道四生中遊戲三昧。且作麼生提撕?盡平生氣力,舉個無字,若不間斷,好似法燭,一點便著。頌曰:狗子佛性,全提正令,才涉有無,喪身失命。'(見《大正藏》四八《無門關》)
參話禪發展到宋朝,與宏覺正智禪師同時的大慧宗杲禪師,特別反對默照禪,而大力提倡參話禪,斥默照禪為邪禪。他說:『若未得真無心,只據說底,與默照邪禪,何以異哉?'又說:『若執寂靜處便為究竟,則被默照邪禪之所攝持矣!'大慧宗杲覺參禪者用參話頭的方法追慮審問,便可抵擋和打破一切雜念妄想而達到真正無心見自本性的目的。他說:『趙州狗子無佛性話,喜怒靜鬧處,亦須提撕,第一不得用意等悟,若用意等悟,則自謂我今即迷。執迷待悟,縱經塵動,亦不能得悟。但舉話頭時,略抖擻精神,看是個什麼道理。'(見《大慧普覺禪師法語》卷十九)
又說:『常以生不知來處,死不知去處,二事貼在鼻孔尖上,茶裡飯裡,靜處鬧處,念念孜孜,常似欠卻人百萬貫錢債,無所從出,心胸煩悶,迴避無門,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當憑麼時,善惡路頭,相次絕也。覺得如此時正好著力,只就這裡看個話頭。僧問趙州:狗子還有佛性也無?州雲:無。看時不用博量,不用註解,不用要得分曉,不用向開口處承當,不用向舉起處作道理,不用墮在空寂處,不用將心等悟,不用向宗師說處領略,不用掉在無事匣裡。但行住坐臥,時時提撕:狗子還有佛性也無?無!提撕得熟,口議心思不及,方寸裡七上八下,如咬生鐵橛,沒滋味時,切莫退志,得如此時,卻是個好的消息。'(同上第二十一卷)
又說:『但自時時提撕,妄念起時,亦不必將心止遏。只看個話頭,行提撕,坐也提撕,提撕來,提撕去,沒滋味,那時便是好處,不得放舍,忽然心花發明,照十方剎,便能於一毛端,現寶王剎,坐微塵裡,轉大*輪。'(見《大慈普覺禪書》)
大慧宗杲在參話頭方面,對四眾參禪者指示教導很多,闡述也非常詳盡,茲不多舉了。
參話頭的方法雖各有不同,總起來說,都是參一則無義味語,使人不就意識思量穿鑿,但淨淨地參究,大發疑情,力求透脫。如咬鐵丸相似,定要咬碎,嚼不碎,拼命嚼。如是回光就己,返境觀心,忽然把一切妄想雜念照破,囫地一聲,洞見父母未生以前本來面目。
話頭就是公案,又叫古則。《傳燈錄》中一千七百則公案都是話頭。不過大慧宗杲特別喜歡提狗子無佛性的『無'字公案。其他如看『萬法歸一,一歸何處',要緊是一歸何處。或參究『念佛是誰',要緊是在念佛的是誰。或參須彌山、或參庭前柏樹子、或參死了燒了、或參父母未生前本來面目等等,認定一個與自己意志相近,最能發起疑情者,二六時中追慮參究,即為自己的本參話頭。確定本參話頭之後,不要隨便改換。似銀山鐵壁看去,一時不了,看一歲,一歲不了,看一紀。拼卻今生來生,與之抵對。久之久之,一時參破,萬有皆空。並此無義味話頭,亦了不可得。當下百雜粉碎,覿體純真。囫地無聲,省然無著落處,而知有著落在。
中峰和尚《坐禪論》說:『坐禪別無用心處,只十二時中,放下一切塵勞妄想,常令自己如虛空,毫髮計使無他念。若得自心清淨,還不思善不思惡,正當與麼時,如何是我父母未生以前本來面目。如是看,若工夫一片成,自然得有悟入。何名坐禪?外於一切善惡境界,念念不起名為坐,內見自性不動名為禪。如今學道人,不悟此心體,便於心上生心,而向外求佛,著相修行,皆是惡法,非菩薩道。'
朝鮮高僧葆真大師,於明朝嘉靖萬曆年間住曹溪十數年,特別闡明臨濟宗旨,撰《禪家龜鑑》,並於各句下加以注釋,由弟子惟政府更作評文,授與室中弟子,以資參學。
這裡從《禪家龜鑑》引一段文如下:
『大抵學者,須參話頭,莫參死句。
活句下薦得,堪與佛祖為師。死句下薦得,自救不了。此下特舉話句,使自悟入。
要見臨濟,須是鐵漢。'
評曰:話頭有句、意二門。參句者,徑截門活句也。沒心路,沒語路,無摸索故也。參意者,圓頓門死句也。有理路,有語路,有聞解思想故也。
凡本參公案上,切心做工夫。如雞抱卵,如貓捕鼠,如飢思食,如渴思水,如兒憶母,必有透徹之期。
祖師公案,有一千七百則,如狗子無佛性、庭前柏樹子、麻三斤、乾屎橛之流也。雞之抱卵,暖氣相續也。貓之捕鼠,心眼不動也。至於飢思食、渴思飲、兒憶母,皆出於真心,非做作的心,故云切也。參禪無此切心,能透徹者,無有是處。
參禪須具三要:一有大信根,二有大憤志,三有大疑情。苟缺其一,如折足之鼎,終成廢器。
佛雲:成佛者,信為根本。永嘉雲:修道者先須立志。蒙山雲:參禪者不疑言句,是為大病。又雲:大疑之下,必有大悟。日用應緣處,只舉狗子無佛性話,舉來舉去,疑來疑去,覺得沒理路,沒義路,沒滋味,心頭熱鬧時,便是當人放身命處,亦是成佛作祖的基本也。
僧問趙州:狗子無佛性也無?州雲:無。
此一無字,宗門之一關。亦是摧許多惡知惡覺的一杖。亦是諸佛面目,亦是諸佛骨髓也。須透得此關,然後佛可祖期也。古人頌雲:趙州露刃劍,寒霜光焰焰,擬議問如何?分身作兩段。
話頭不得舉起處承當,不得思量承度。又不得將迷待悟,就不可思量處,思量心無所之。如老鼠入牛角,便見倒斷也。又尋常計較安排的是識情,隨生死遷流的是識情,怕怖張惶的是識情,今人不知是,只管在裡許頭出頭沒。
話頭有十種病,曰意根下卜度,曰揚眉瞬目處□根(□音朵,動搖、揣度之意),曰語路上作活計,曰文字中引證,曰舉起處承當,曰揚在無事匣裡,曰作有無會,曰作真無會,曰作道理會,曰將迷待悟也。離此十種病者,但舉話時略抖擻精神,只疑是個甚麼。
此事如蚊子上鐵牛,更不問如何若何,下咀不得處,拚命一攢,和身透人。
重結上意:使參話句者,不得退屈。古雲:參禪須透祖師關,妙悟要窮心路絕。
工夫如調弦之法,緊緩得其中,勤則近執著,忘則落無明,惶惶歷歷,密密綿綿。
彈琴者曰:
緩急得中,然後清音普矣。工夫亦如是,急則動血囊,忘則入鬼窟。不除不疾,妙在其中。
工夫到行不知行,坐不知坐,當此之時,八萬四千魔軍,在六根門頭伺候,隨心生設。心若不起,爭如之何?
魔者,樂生死之鬼名也。八萬四千魔軍者,乃眾生八萬四千煩惱也。魔本無種,修行失念者,遂派其源也。眾生順其境故順之,道人逆其境故逆之,故云道高魔盛也。禪定中,或見存子而斫股,或見豬子而把鼻者,亦自心起見,感此外魔也。心若不起,則種種伎倆,翻為割水吹光也。古雲:壁隙風動,心隙魔侵。
起心是天魔,不起心是陰魔,或起或不起是煩惱魔,然我正法中,本無如是事。
大抵忘機是佛道,分別是魔境。然魔境夢事,何勞辨詰。工夫若打成一片,則縱今生透不得,眼光落地之時,不為惡業所牽。
業者無明也,禪者般若也。明暗不相敵,理固然也。'
見性是禪宗的根本目的,參禪者必須透過的關門,古今參禪人的第一要事。所謂『見性',即開發自性,徹見自己本來心性,自覺到本來具有的佛性。換句話說,就是離一切對待,一切矛盾,超然獨脫,無執著,無絆累,觸著普遍法界的無我的大我作用,無礙地適應社會,至此名為『無位真人',或曰『閒道人'。達磨大師來中國,舉揚『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的宗旨,也就是傳此見性之法,使參禪之人實現獨脫自在的境界而已。
(《禪學大成》第四冊《禪家龜鹽》)
上面引證的文字,對於了解和認識臨濟宗旨及參究話頭的意義,至關重要,故加以摘錄,以供參禪者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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