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告訴你他們知道如何讀詩,他們已經錯了|一詩一會

2020-12-22 界面新聞

什麼可以算作詩?讀詩、欣賞詩有特定的方法嗎?

每當一首詩進入公眾的視野引起討論時,這些問題就會冒出來,重新讓人陷入對詩歌真相的困惑。專業的詩歌研究者傾向從寫作技法上分析這門古老而複雜的藝術,普通讀者則更願意憑藉直覺和本能去判斷一首詩的好壞。詩人們的答案也各不相同:米沃什把詩歌定義為「對真實的熱情追求」;裡爾克說,詩不是情感而是經驗,為了一首詩我們必須去觀看、去體驗;布羅茨基將詩的寫作比喻為「意識、思維和對世界感受的巨大加速器」,詩人對這一加速過程的依賴,就像落進對麻醉劑或烈酒的依賴一樣。

當鮑勃·迪倫因「在美國偉大的音樂傳統下創造了新的詩意表達」榮獲2016年諾貝爾文學獎時,人們更加困惑了。通常意義上,詩歌應該以文本的形式出現在詩集中,而不是被歌手演唱出來。但不得不承認,我們有時的確能從音樂中感受到優雅、動人、崇高和超越,這種感受與讀一首好詩類似。在詩歌評論家、哈佛大學英語系教授史蒂芬妮·伯特看來,詩歌其實和音樂很像,讀者喜歡五花八門的詩歌,就像不同的聽眾喜歡不同流派的音樂、各種類型的藝術家和不同風格的歌曲一樣,儘管二者的工作原理、起源、目的都存在很大差異。

從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初起,史蒂芬妮·伯特開始講授如何欣賞詩歌、思考人們喜歡詩歌的原因,至今已在各大雜誌發表上百篇探討詩歌的文章,被《紐約時報》譽為「當代最具影響力的詩歌評論家之一」。然而,她卻奉勸讀者「別去讀詩」,並在《別去讀詩》一書中闡述了自己的觀點。她觀察到,如今很多教師和書本都會指導學生如何讀詩,但也使得詩歌被輕易歸為某種單一的事物。在書中,她通過感覺、角色、形式、難度、智慧、共同體六大關鍵詞重新為詩歌賦能。在她看來,詩歌——不是「詩」,而是一首首的詩歌——應被視為一套用詞語創造事物的工具,就像紐約的地鐵,每趟列車都有特定的路線,可以將人們帶到不同的地方。

《別去讀詩》[美]史蒂芬妮·伯特 著 袁永蘋 譯北京聯合出版社 2020-07

《別去讀詩》

文 | [美] 史蒂芬妮·伯特 譯 | 袁永蘋

在某種程度上,我寫這本書,是因為我從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初起,就開始講授如何欣賞詩歌、思考人們喜歡詩歌的原因。從那時起,我就一直在為雜誌撰寫關於古詩和新詩的文章及書評,現在也有幾百篇了。不過,這本書並不是書評集,而是書評的替代物;當我瀏覽每年在郵件中收到的數百本詩集,翻看自己特地購買的幾十本詩集,或更頻繁地瀏覽Twitter(推特)、Facebook(臉書)、印刷鮮亮的季刊或全新的電子期刊時,我總會發現一首自己非常喜歡的詩——這首詩可能出自一位我從未聽說過的作者。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本書就是要介紹那些我一直在找尋(但不一定都合你的胃口)的詩。

不僅對我來說是這樣。你也可以想想「詩」(poetry)這個詞意味著什麼,想想一系列被稱為「詩歌」(poems)的東西能夠發揮怎樣的效用。

兩名新加坡少年瀏覽社交網站時,發現前一天有位塔斯馬尼亞的同齡人,分享了八行寫於四百年前的英國詩歌,講述了超越時空的友誼。

漫畫《X戰警》中的超級英雄,在女兒的葬禮上大聲朗讀珀西·比希·雪萊的詩句;這位超級英雄的同伴——一名教師,重讀羅伯特·弗羅斯特(Robert Frost)的詩歌讓自己放鬆下來。

「歐仕派」除臭劑的電視廣告裡使用了幾十個押頭韻的、與古英語史詩《貝奧武夫》詩句風格近似的句子,這種惡搞在網上很有人氣。

一位拉比在葬禮上讀了猶太禮拜儀式專用的現代英文版《聖經·詩篇》的第二十三篇。五個時區之外,一位牧師為會眾讀了1607年詹姆斯國王欽定版《聖經》中的同一篇章,其中一位精通英語和希伯來語的會眾,思考著兩者之間的差異。

一名研究生統計威廉·巴特勒·葉芝在其全部詩作中使用「血」(blood)、「愛」(love)和「月亮」(moon)的次數。另一位大聲讀著葉芝的詩,向未來的妻子求婚。還有一名研究生正在比較千年前可以唱的詩中性愛和奉獻題材的英語譯本與印度南部泰盧固語譯本的區別。

一位英語教授正在課上講鮑勃·迪倫。隔著三扇門,另一位教授正在講說唱藝術家、歌手安吉爾·海茲(Angel Haze)。在校區另一端的音樂系,另一位教授研究著洛倫佐·達·彭特(Lorenzo Da Ponte)為莫扎特《女人皆如此》(Così fan tutte)所填的詞。

一位有求知慾的飽學之士在三頁沒有字面意義的散文中,賞析著同義詞和反義詞的使用方式,比照著小寫字母的升序和降序形式。

一位行政助理利用午餐時間抄寫了託馬斯·格雷(Thomas Gray)在鄉村教堂小院裡創作的《墓園輓歌》(Elegy Written in a Country Churchyard);另一位開會時,在紙巾上寫下瑪麗安·摩爾(Marianne Moore)詩作《詩》(Poetry)中的第一行:「我,也不喜歡它。」

在波特蘭的一家夜總會,兩百人在觀看一個人在臺上講述他們從原生家庭中逃離的那些可怕細節,以及他們已經找到的新生活。一個月後,這場演出就在YouTube上的一個頻道播出,粉絲們將其抄寫下來;有些人開始自發背誦。第二年,表演者將他的講述以詩的形式出版,還附帶了CD。

詹姆斯·韋爾登·詹森(James Weldon Johnson)被譽為「黑人國歌」的名作《高聲歌唱》(Lift Ev』ry Voice and Sing),在今年的全校大會上被演唱了九百九十八次。

中學生們為埃德加·李·馬斯特斯(Edgar Lee Masters)的《匙河集》(Spoon River Anthology)編排了舞臺朗讀,每一首短詩的朗讀者,都扮演一名詩中所寫的、在美國中西部小鎮上死去的居民。

一名正在學習漢語的學生,創作了李白在異鄉遙望月亮時所寫絕句的英文版。八十年前,一名被關押在舊金山灣天使島的中國移民,在牢房的牆壁上寫下了同樣的詩;他的同伴在別的牢房裡寫下了別的中國古詩,有時還會寫下他們自己創作的新詩。

以細緻入微的詩文描寫而聞名的伊莉莎白·畢肖普(Elizabeth Bishop),在最後一稿維拉內體詩(villanelle)中改動了標點符號,稱其為《一門藝術》(One Art),講述了她差點失去所愛的故事。

古埃及人(名字不詳)寫下幾行詩句,把愛比作鵝、玫瑰、火焰、鴿子。

圖片來源:圖蟲我們可以說這些人正在讀、寫、聽「poetry」,但是我們藉由「poetry」這個詞想表達什麼意思呢?早在大約兩百年前,這個詞的意思是「想像的文學」,指散文或韻文中那些虛構的、不真實的創作。現在它指的是韻文、類似韻文的散文,或那些(有時)讓我們感覺優雅、動人、崇高和超越的事物:運動員射擊、政治家演講和舞蹈表演都具有純粹的詩意,這意味著我們會欣賞它們的美和技巧,但也會思考它們是否有什麼實際的用途。至少可以追溯到兩百年前,備受關注且頗具爭議的文章《詩歌重要嗎?》(Can Poetry Matter?)和《詩歌的四個時代:金銀銅鐵》(The Four Ages of Poetry)則爭辯詩歌正在衰落,或已經衰落很久了——因為喜歡莎士比亞、狄金森、荷馬或羅伯特·弗羅斯特的人越來越少了。另外一些文章通過調查表明詩歌正在回歸,或從不曾遠離我們:畢竟,看看現在有多少人在寫詩!

同樣,再看看那些在大學內外形成的社團,從喜歡《奧德賽》新譯的孩子們的課堂,到城市中心極具自我意識的前衛派,再到激活傳統語言及其詩歌形式的移民群體——他們圍繞著特定的詩歌和特定的詩歌閱讀方式聚合在一起。這些讀者和作家並不是以同樣的方式、出於同樣的原因讀同一首詩。他們也不是都在讀同一類的詩,他們未必對「什麼是詩」有同樣的定義,對好詩的定義就更不相同了。

然而,他們中的一些人和我們中的一些人——還有我們中的許多人,不僅僅是我們這些詩歌讀者,也包括我們美國人(因為我是個美國人),我們這些英語讀者或其他所有文本的讀者——陷入了一種關於什麼可以算作詩,以及如何讀詩、欣賞詩的神話之中。這一神話告訴我們,基於一個重大的理由,詩歌是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也許詩歌會帶我們了解其他人、其他文化,也許它能讓我們更真實,讓我們對自己敞開心扉。也許它能讓我們在國家和團體中聚攏;也許它曾經這樣做,但現在不是了,因此詩人還是變換一下寫作方式比較好。

也許詩歌會向我們展示神聖、莊嚴、古怪與未知。也許這是一門難度很大的藝術,而詩人值得因其純正的技術得到讚許,就像特技飛行員在半空中完成了翻轉一樣(也許這是一種言辭的戰鬥,詩人就像戰鬥機飛行員那樣爭奪空中控制權)。也許詩歌會讓我們感到內心溫暖,或者維持我們生活的幻象;也許它會引發革命,或(引用W.H.奧登的話來說就是)「祛魅與解毒」。也許我們需要在學校裡學習詩歌——畢竟,詩歌是門古老而複雜的藝術,有專門的研究學者。也許只有在學校外,我們才能了解詩歌的真相,因為它是直覺和本能的產物,正如拉丁文諺語所說,「詩人是天生的,不是後天造就的」(沒有人知道是誰編了這句諺語)。也許詩歌只是一個大多數人都無法理解的謎團。也許幾首詩會變成你手中的鑰匙,通過閱讀,你會了解詩歌的一切。

史蒂芬妮·伯特 圖片來源:Stephanie Mitchell/Harvard file photo如果有人告訴你他們知道如何讀詩,或者詩到底是什麼、詩有什麼好處或你為什麼要讀詩,通常來說,他們已經錯了。「poetry」這個詞有許多相互重疊的意思,大部分指詩歌作品。作品很多,寫作方式很多,讀詩的理由也很多,如果你想找到、喜歡、熱愛並且寫出更多的詩,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它們區分開。人們讀詩的理由各式各樣,你的理由,可能你的叔叔、你最好的朋友、你的女兒或你的導師並不認同。

我之所以提筆寫這本書,是因為有些書、有些教師會告訴讀者和學生——詩歌是某種單一的事物,而這種做法讓我感到沮喪。有時讀者和學生會嘗試著喜歡上詩歌,而他們有時也會因為某位代表詩人(如羅伯特·弗羅斯特)、某個閱讀理由(通過詩歌洞悉宗教之神玄)或某種詩歌風格(現代自由詩),覺得詩歌這種東西不對他們的胃口。這就像草草聽過貝多芬或肯德裡克·拉馬爾,然後就得出自己不喜歡音樂的結論,其實世界上有多種音樂類型、多種欣賞音樂的方式,如果你尋找、傾聽、問對了人,沒準兒就會找到適合自己的。

所以,不要讀詩。不要把詩歌理解為某種單一的事物,而要將其視為一套用詞語創造事物的工具,正如音樂是用聲音創造事物的工具(節拍、韻律、和聲、結構形式、樂器)一樣,要嘗試去讀各種類型的詩,尋找不同的讀詩理由,通過不同的詩歌獲取不同的體會方式。如此說來,如果沒有更好的比喻的話,詩歌就像紐約的地鐵(儘管修繕得稍微好了點)。系統始終運轉,它可以帶你到達紐約的任何一個地方,但不是每趟列車每時每刻都在運行,每趟列車都有自己特定的目的地。同樣,詩行可以帶你到達許多情感地帶,到達歷史上的許多地方和當今世界的許多地方,但是每一行詩只會去某些特定的地方,而你想搭乘什麼線路,取決於你想去哪兒。

本文書摘部分選自《別去讀詩》一書,較原文有刪節,小標題為編者自擬,經出版社授權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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