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張照片,就能夠明白將球打入石環的難度有多高
但在城市的石質大球場上只存在一種正統的打法,那就是髖部擊球,正式的比賽總是要有點嚴肅性的。根據五百年前觀看過比賽的西班牙人記載,比賽得分的方式有三種:對手在將球撞回本方半場時二次觸球、對手回球出界以及能夠直接殺死比賽(和對手)的殺手鐧——讓球通過牆面上的圓環。這兩個裝在中線兩側牆上垂直於地面的圓環是瑪雅人的創舉,讓比賽產生了新的獲勝方式。但一般人可不能指望用這種方式獲得勝利,或許只有最藝高膽大的球手才會嘗試一下——因為高懸在6米高的圓環上可供球通過的空間並不比球本身大多少,而試圖讓球通過卻未果的話則要承受失分的代價。因此,正式舉行的球賽看起來就像是勢均力敵的拳擊比賽,往往要通過點數才能決出勝負,除非抓住突然閃現的難得機會將對方一舉KO。
在老遊戲《哈利波特:魁地奇世界盃》中可以嘗試這項虛構的運動
在現代也能找到計分方式類似的球類比賽,當然,是現代而非現實。《哈利·波特》中的魁地奇正是一例。在魁地奇比賽中將足球大小的鬼飛球扔進對方球門可以得到10分,而抓住長著翅膀小巧靈活的金色飛賊則能為隊伍贏得150分並結束比賽。在遊戲中加入這些高挑戰難度的獎勵會大幅提升比賽的戲劇性和觀賞性,毫無疑問J·K·羅琳設計魁地奇遊戲規則和瑪雅人創造石環時是基於同樣的出發點。
現代表演球賽中的原住民,能看到他們佩戴的護具
魁地奇中還存在第三種球:黑色鐵製的遊走球,會自動追擊身邊的隊員。儘管在中美洲蹴球中沒有遊走球來追殺隊員,但他們本身用的球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們既沒有超越時代地發明什麼空心充氣技術,也沒有像中國的蹴鞠那樣在內部填充米糠,而是非常耿直地使用橡膠灌制的實心球(當然,一大原因是美洲缺乏大型哺乳動物因而也缺乏皮革)。儘管富有彈性,但最大甚至可以超過3千克的重量可以抹消掉這項長處,儘管現代使用的球較古代更小更輕並且球手都配有護具,仍然經常造成球手的永久性關節損傷。而對於那些古代的球手而言,更重的球會造成更大的傷害,按西班牙編年史學家的描述,骨折可謂是家常便飯,有時在「球擊中他們的嘴巴和胃腸時」甚至會直接讓球手一命嗚呼。
用於祭祀的橡膠球,被這東西打一下絕不是鬧著玩的
血腥祭祀
在遊戲中蹴球場作為阿茲特克的特色建築是用來取代默認的娛樂中心的,事實上在不進行比賽時,球場確實發揮著娛樂中心的作用,畢竟辛苦建成的球場不會讓它們僅止於球場的功能,它們實際上也是城市的公共活動空間。正如鳥巢能用於舉辦演唱會和發布會,美洲蹴球場也會承擔音樂演出、節日聚會或者摔跤之類的其他體育活動。但在蹴球比賽開始時,就很難界定這到底算是娛樂中心抑或是宗教中心了。
遊戲中奇琴伊察奇觀建成時的引述就提及了其「暴力的結局」
在阿茲特克,最重要的蹴球比賽往往是作為一系列宗教活動的一部分,在喚作「潘克薩利斯特利」的盛大節日中舉行。這個節日定在收穫季節結束,戰爭季節將啟的日子裡,人們紛紛向民族戰神威齊洛波契特裡祈求戰事的順利。場上的球手並不只認為自己是在進行一項球類比賽,更是代表著日月之間的鬥爭。太陽的代表自然是威齊洛波契特裡,他會與他的姐姐,月亮神科猶爾紹琪和代表著星辰的其他400個兄弟(阿茲特克人的400意即無數)進行對決——在神話中,威齊洛波契特裡的母親科亞特利庫埃因為撿了一團羽毛塞進裙帶中就懷上了他,因此她的女兒科猶爾紹琪和其他兄弟以為她亂搞關係,便帶上武器,在威齊洛波契特裡的面前將她殺害。為了復仇,威齊洛波契特裡將他們一一殺死,科猶爾紹琪的腦袋被拋上天空成為月亮,其他兄弟則化為夜幕中的繁星。此外,夏季祭祀火神的「索科特爾維辛」、秋季祭祀雨神的「特佩伊維特爾」、年終的「伊斯卡利」等十餘個節日都會有人祭的部分。
記錄剜心祭祀儀式的繪本
比賽落敗者的心臟會成為祭品(但在瑪雅文明的奇琴伊察中則記載有勝者光榮地擔當犧牲者的記錄),陪同他們的還有戰士們抓來的戰俘和和渴望通過獻祭功成名就的商人們奉獻的奴隸。祭祀中,幾個祭司將犧牲者按在祭壇上,另一名祭司則用鋒利的石刀迅速剜出其心臟,放在特定的石盤中,屍體則順著階梯滾下,堆積如山。祭祀結束後,人們會砍下犧牲者的四肢和頭顱,四肢在慶典和宴會中分食,頭顱則掛在梁上,至於軀幹,就成為了野獸的食物。整個過程富有儀式性,阿茲特克人以人血和心臟供奉,博取神靈的歡心。
《哆啦A夢:大雄的太陽王傳說》裡出現的查克摩爾神雕像
阿茲特克人放置心臟的石盤
在不同的文化中盛放心臟的容器也會有不同,知名度最高的是託爾特克人的查克摩爾神雕像,被雕刻成側臥著的人形,作為人間與神界的使者,他手中捧執的石盤便是盛放心臟的地方。在哆啦A夢的長篇漫畫《大雄的太陽王傳說》中就出現了查克摩爾神雕像的身影。而參與消滅託爾特克人文化的阿茲特克人則將查克摩爾神手捧的石盤放大成為獨立的心臟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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