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一個悲傷的故事吧,我很難過。

2020-11-07 玉壺玄妖志

國慶節那幾天,回了一次徐州,和老同學聚了聚。

以前說過,我從來不參加同學會,也很少和同學聯繫,所以好多朋友聽說我回去了,激動得幾乎失了聲,說要趕緊聯繫聯繫以前的同學,大家一起聚聚,好吹吹牛掰,搞搞破鞋什麼的。

我趕緊攔住了,說絕大部分同學都不記得了,見面還尷尬,還是別見了。

這是實話。我年輕時,是一個放蕩不羈的人,性格孤傲且怪異,其實也沒幾個朋友。

所以這一次回去,就找了幾個老朋友聚了聚,也都是大家耳熟能詳的熟人。

像那個經常撞邪的保安李大通(對,他上次給我講的做保安時遇到的邪門事我還沒講)保安詭事,給我們講過血海故事的老海員朋友王向血海詭事,在大沙河旁賣西瓜的李木魚李木魚的故事。

李大通倒是個活泛人,問我還想叫誰,他保證手到擒來,還擠眉弄眼地暗示我,我從前那個女朋友也可以邀請來(要不是我老婆也跟著,我當時還真同意了)。

後來我想了想,說要不然叫上老夫子吧?

這個老夫子嘿,他還真是個老夫子!

我們微山湖這個地方,屬於蘇魯豫皖交界,蘆葦蕩裡荷花澱,三教九流,魚龍混雜,就是一個天生出土匪的地方。

所以這地方啊,輕文尚武,好多孩子六七歲就去武校學武,不上學,一個個剃了個平頭,光著膀子,下面穿個杏黃色的褲子,扎一條紅布腰帶,大清早就順著河邊跑,一個個像少林寺的和尚一樣。

所以這裡啊,沒多少人讀書,這種苦寒烈性之地,要活得很硬氣才行,文縐縐的小白臉,在這邊是活不下去的。

老夫子,則是一個異類。

他是我高中同學,才念高一的時候,他就是個小老頭兒了,成天傴僂著腰,昂著倔強的腦袋,腦袋上架著一個厚厚的眼鏡,眼鏡片還摔裂了,用膠帶黏住,看著非常怪異。

他總是穿黑色的衣服,領口總是系得嚴嚴實實的,表情特別嚴肅,走路特別慢,看著就像一個五四時期的老文人。

他特別討厭我們這些人,覺得我們成天踢球,曠課,打架,都是臭流氓。

我當時嘛,比較特別,屬於一個比較有文化的流氓。

流氓有文化,還是很重要的,畢竟可以不戰而屈人兵,而且戰勝了可以義正辭嚴說是替天行道,戰敗了也可以用「臣屢敗屢戰」的段子,挽回一些顏面嘛。

所以我當時還挺火的,屬於哥不混江湖,但是江湖上有哥的傳說那種人。

我當時在校外租房子,也不怎麼上課,每天窩在屋子裡讀書,真是讀了好多書。

有一次,我去高中宿舍(好像是他們打架,叫我跟著助陣),我這種文弱書生自然是打不過了,就是等打完以後,我去發表一番替天行道的演說,讓那邊輸得心服口服,所謂以理服人,以德服人嘛。

結果我發現宿舍裡有一個床鋪,上面密密麻麻堆了厚厚一層書。

那書真的是像摞磚頭一樣,摞了好幾層,讓鋪面變得像火車上鋪那麼窄,甚至於你要爬上去,還要先拿掉一個缺口。

我看了看,床鋪上全是盜版書,多是魯迅的,還有鬱達夫、沈從文、趙樹理、丁玲,以及各種文學作品,還有堆得一摞摞的美文雜誌,散文什麼的。

我當時就很詫異,想著這是怎麼個情況,莫非這裡住了一個盜版書商?!

後來就覺得,後背冷颼颼的,一個乾癟老頭一樣的少年坐在我旁邊,眼鏡片上反射出了輕蔑的光芒,就是老夫子。

老夫子用一種無比輕蔑地語言說,讓我趕緊走,簡直有辱斯文,玷汙文學。

我用更加輕蔑的語氣跟他說,就你讀的這些書,還他娘的配談文學?

他肚子氣得鼓鼓的,忍了三忍,後來終於一抱拳,說:請賜教。

我就賜教了。

我告訴他,魯迅先生的書,還是讀小說。你先讀《吶喊》,《彷徨》也很好。魯迅先生的文學造詣其實極高,你看他的短篇小說,基本上每一篇都是不同的寫法,教科書級別的,他在文學上很有追求的,而且用情極深。你讀這些雜文幹嘛啊,這些都是政論啊,幾十年前的東西,鬼都不會看!

還有你讀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鬼書,什麼茅盾啊,老舍啊,一大堆,還都是全集。一個作家一輩子能留下一部最經典的就不錯了,你就讀他最好的代表作,好書那麼多,你讀得完嗎?!

還有,不要讀什麼鬼美文了之類的,那些就是作文水平,都是給普通人看的,和文學作品還差了幾百條街呢!

他越聽越驚訝,最後睜大了眼睛和嘴巴,身體也越來越矮,最後形成了一個仰望的姿態,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

說話間,那邊戰鬥已畢,我趕緊過去發表了義正辭嚴的演講,然後就被他們拖出去喝酒了。

第二天,我睡到下午,才起來,就發現屋子裡站著一個人,瞪著血紅色的眼睛看著我。

我嚇了一跳,想著這怎麼個情況,莫非是來尋仇的,那肯定是找錯人了啊,我就一馬仔,大哥們求放過啊!

結果撲翻身軀,正要奪門而逃,卻發現是老夫子。

他紅著眼睛,說自己昨晚一夜沒睡,打聽到了我的地址,就貿然過來了(我晚上睡覺也忘了關門了,洒家當年就是這麼灑脫),他昨天聽我講完後,覺得自己苦讀了十年的文學書,其實根本不懂文學,真的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所以也求我指點。

我看著這個書呆子,也覺得好笑,就問他,你不好好讀書高考,研究這個幹嗎?

他的臉漲紅了,說他希望成為一個作家。

我就問他,你為啥想當作家?

他說,因為文學是我的信仰,我熱愛文學。

我說,狗屁,說實話!

他堅持說,自己就是愛好文學,然後和我討論了一些作家,作品,最主要的是這些作家的地位和風流韻事。

我就說,那你要搞清楚,你到底是熱愛文學,還是熱愛文學家的地位呢?

他自己吭哧吭哧的,後來終於說了實話,說兩者兼有之吧。

他說他家境貧寒,自己也是個文弱書生,他仔細考慮了,走作家這條路是捷徑,畢竟沈從文也就念了小學,後來單槍匹馬打下了天下。

我就哈哈大笑,說你可真是個老夫子啊,那是民國傳奇,那時候小學畢業都算高學歷了,你這個不能比的。

他又吭吭哧哧說,那就說近代的,好多人寫了一篇文章,就青雲直上,後來特招成了幹部,也解決了職稱啥的,他也想走這條路。況且這不還有韓寒嘛,大學退學做個暢銷書作家也很好嘛!

我說,你看啊,大家都口口聲聲說自己熱愛文學,其實還是把文學當成名利場啊。但是啊,時代變了,文學現在靠邊站了,沒用了。

80年代,大家都拼命寫作,搞文學,那他娘的也不是愛好文學,而是因為文學可以獲得更大的利益,所謂「雄文一出而天下雲集響應」,戶口也有了,女人也有了,職稱也有了,文學從來就不是什麼純粹的東西,這就是一個名利場啊(現在想想,我當時那麼年輕就有這個見識,也是感慨)

但是那是老黃曆了,現在改革開放,是經濟做主,是企業家的時代了,誰還去搞文學啊?!

好多人說:為啥感覺現在沒啥好作品了?

廢話!

以前沒出路啊,所以最優秀的人都去寫作了,自然有好作品。

現在最優秀的人都去搞經濟了,實在沒得混,才去研究文學,所以沒好作品是正常的啊!

他的眼神就黯淡了,說原本以為我是個知音,現在看來也和別人一樣,是個市儈罷了!

我翹起大拇指:兄臺好眼光!

他憤恨而去。

後來上作文課,他就寫滿了一個作文本,全都是他寫的詩歌。

老師覺得這是一個未來的文學家,還讓他在上課時讀了讀,我聽了幾句,全是那種老掉牙的酸詞,沒聽幾句,就睡著了。

老夫子依舊在文學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他拼命搜集各種作文大賽,文學大賽,然後買了信封,貼了郵票參賽。

他也經常獲一些小獎,比如給對方匯款一百塊,就給你快遞一份證書這種。他把所有證書用一個盒子裝起來,視若性命一般。

他經常去各地參加詩歌朗誦會,每一次詩歌朗誦會,都會淚水漣漣,感情充沛。

我偶爾無聊時,也逗逗他,和他討論一些文學的東西,他每次都很嚴肅,每次我調侃幾句,他就恨恨而走了。

那時候,我忙於踢球和戀愛,說實話,誰春風得意時看得起文學啊!

我當時的女朋友是校花,成天給我惹是生非,讓我幾乎成為了男生公敵,加上我當時夢想著成為羅納爾多,誰耐煩寫那些無聊的東西!

只是偶爾失意時,比如和我那個女朋友吵了架,踢球踢輸了,我沮喪地坐在草地上,他遠遠走過來,才聊聊文學。

有一次,我們坐在學校的草地上,聊起夢想。

他說,自己的夢想是成為一個大作家,去一個大學做教授,然後寫寫文章發表,受人尊重,也能在文學史上留下一筆。

他就問我,你的夢想呢?

我說,我的夢想也是成為一個大作家,然後去做大學教授。

他使勁點點頭,說,那我們可以去一個學校!一起寫文章!

我說,寫個屁的文章!做大學教授可以調戲女學生,而且每年還有新學生!

他就一臉悲哀地看著我。

後來,他還給我寫過幾封信(我們一個班級,他竟然還給我寫信),勉勵我不要放棄自己,還是要勇於追隨自己的夢想,要想著詩與遠方,不要自甘墮落,做一個庸俗的人!

再後來,大家各自念了大學,就沒有聯繫了。

後來,我大學退學後,開始各處流浪,基本上和以前的朋友失去了聯繫,只是間或聽說,他在大學時瘋狂喜歡上了一個女生,給別人寫情詩,然後每天晚上去女生宿舍樓下等她,給她朗誦詩歌,搞得全校皆知,成為了學校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後來那個女生很討厭他,還找人打了他,輔導員也成天找他談話,弄得非常狼狽。

再後來,他就退學了。

退學後,他去了村子裡做代課老師,交語文,每天給學生講文學,講信仰什麼的,造成學生的語文成績飛速下滑,也被學校辭退了。

最後,他就回家寫作。

他偶爾在當地報紙上發表一些豆腐塊文章,但是這點兒稿費,哪能養活家呢?

家裡讓他出去打工,他又不肯,覺得自己要像曹雪芹一樣,拿出來一部震驚世人的作品,然後流芳百世,成為文學史上的奇蹟。

漸漸的,他就不正常了,老幻想自己是一個大作家,幻想自己可以一夜成名,幻想自己成為了魯迅,指點江山,激揚文字那種。

他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症,還有妄想症,身子越來越瘦,咳嗽,最後只能躺在床上。

他還是堅持讀書,寫作,繼續和別人說他的夢想。

只是沒人聽了。

每個人都討厭他,詛咒他早點兒死掉。

最後,他就死掉了。

據說他去世時,身體乾癟得像一顆堅硬的核桃。

李大通跟我說完後,我也覺得很遺憾,大家算算,已經有好幾個同學去世了,之前還有一男一女去世了,我還寫過他們的故事,關於一個邪惡天才的邪惡天才的故事

所以這一次,我在臨走前,也去拜祭了一下他,好歹之前文友一場,還是給他燒柱香,送他走一程。

他沒有墓地,骨灰存放在村裡的骨灰堂裡,骨灰堂進不去,只能在外面給他上一炷香。

他母親、父親還在世,父親癱瘓在家,母親在家務農,蒼老得仿佛一棵荒草,我給她留下了一點錢,老人家感動的眼淚都流下來了,說我是第一個去看他的同學。

她反覆跟我說,老夫子人緣不好,自己一事無成,又誰都看不起,最後臨死前,也沒幾個人看他。

她說,老夫子常常提起你,說自己有一個朋友,是一個大作家。他們當年還討論過,做大作家好啊,可以去大學當教授,受人尊重,還能隨便在雜誌、報紙上發表文章,稿費還高,關鍵還能勾搭女學生,而且每年都有源源不斷的新女生。

他一遍遍和別人說,惹得別人都討厭他。

他堆了好多書,在床鋪上堆了好多,開始寫作,但是其實是寫不成的,寫不了多少,就怏怏地罷手了。

他總是感慨,說自己命不好,要不然也會和我一樣,走出去,成為一個大作家了。

他母親說,她當時建議過老夫子,要不要找找我,讓我幫他看看稿子,說不準也能發表什麼的,結果被他狠狠拒絕了,說我們君子之交,怎麼能那麼市儈呢?

她說,老夫子最後已經不行了,才說想給我打個電話,但是她去哪裡找我的電話呢?

老夫子最後掙扎著要給我寫信,信寫了幾句話,他就寫不下去了。

我看了看,信上寫了幾行字,力透紙背:你一定不能倒下去,因為,你是我的夢想!

再往下,已經寫不成字了,歪歪斜斜的,看不清楚了。

我從他家慢慢走出來,順著田埂慢慢往前走,走到微山湖畔,看著遠處一隻小舟,慢慢劃著,劃著。

突然很難過。

想想當年,我們也曾在這湖邊慢慢走過,那時候我們還年輕,他幻想自己成為一個大作家,我幻想自己成為一個足球運動員,或者大學教授,再不濟去西藏、麗江做個客棧老闆也不錯。

可是,短短二十年,我們就天人兩隔了。

古龍先生說:酒之所以好久,就在於它難喝。

人生苦短,所以要對酒當歌。

現在想想,老夫子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他認真生活,認真教書,認真寫作,只是太迂腐了一些。

老夫子

願你安息

希望另一個世界給你更多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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