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的人慵懶倦怠,涼涼的說了一個地址,蘇皖恨他那副態度恨得牙痒痒,卻又無可奈何,對方偏生笑得溫潤,說了一聲「別遲到」,蘇皖拿捏了一會兒,覺得亂亂的,壓不住心思,乾脆也就去了。
一路上被冷風吹了個稀裡糊塗,等坐在位置上坐了好久,蘇皖才懵的抬起頭,卻發現眼前並沒有人。
後知後覺的,蘇皖才想起來——沈餘呢?
「在這裡。」
像是看穿了蘇皖的想法,一個男人從一邊走過來,姿態卓越模樣俊朗,笑起來不知道勾了多少人的眼睛:「剛才過來的時候,我看你神魂顛倒的,就自己去拿了兩杯咖啡,也沒問你想喝什麼。」
頓了頓,沈餘衝她笑:「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喜歡。」
蘇皖臉色白了一些,抿了一口咖啡,才發現這咖啡苦的不行,咬了咬牙,蘇皖還是抿唇吞下去了,並沒有做出來什麼難看的表情。
反倒是沈命,在旁邊看的笑眯眯的。
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彼此僵持了將近半分鐘,蘇婉終於忍不住了:「你把我叫來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
沈命伸出手:「從沈彥銘哪裡拿來的東西,總要交出來才行。」
蘇皖臉色白了一下,似乎張口想要說什麼,但是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沈睿淡淡一笑:「人啊,就貴在有自知之明,自己做的事情要擔待的起,否則到時候,別人連保你都保不住。」
「你胡說什麼!」
被沈命意有所指的話說得渾身發麻,蘇皖整個人都敏感起來:「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做過了什麼我承擔不起的事情?我又要誰保!」
本來這話說的是擲地有聲的,可是偏生沈命聽到後,很不厚道的笑了一會兒:「蘇皖,你難道真覺得,你做的這事情做的爽利?」
蘇皖脊背發涼。
「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呢,現在只不過是你狐狸尾巴沒露出來而已,我建議你,還是早點走遠避開才是。」
沈命一邊攪動著手裡的咖啡,一邊涼涼一笑:「如果我是你,就一定不會留下活口。」
蘇皖驚得魂飛魄散了,手裡端著的咖啡險些都跟著掉下來,還是有些許咖啡灑落下來,灑在她的手背上,蘇皖忍了片刻,搖頭:「我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麼。」
她不信,明明是今天發生的事情,明明她的手腳足夠乾淨——怎麼還會被人發現?
一聲嗤笑,沈餘大概是懶得再在這件事上找不痛快,只是搖了搖頭:「東西交出來,事發的時候,我保你一命。」